「誰管你什麼性──」啊?!杏眼呆張,啊啊啊?
「其實我也很想跟妳獨處。」不過是以限制級的方式就是了。「但我沒膽挑戰自己的意志力。為了預防擦槍走火,我只能盡量把妳帶到安全的場合。」
「我有這麼危險嗎?」致命的吸引力?
這有什麼好樂的?「妳也不想想這陣子妳有多努力招蜂引蝶。」
「因為我想勾引你啊。」
郁卒的鐵面霍然大驚,瞠眼凝睇。秀麗的美貌和氣韻,與這大膽宣言之間的衝突感,刺激到他壓抑已久的原始渴望。
「你都不會想碰我嗎?」小小食指咚咚他的強壯胸肌,有著甜甜的邪惡。「我可是很懷念你碰我的感覺喔。」
「我……我碰過妳?」腦部嚴重缺血,全都衝往另一個部位。「我不記得我有……」
「有啊。我夏天穿無袖洋裝的時候,你超愛抓著我手臂的說。」在掌中揉個不停。
「喔。」喉頭艱困一咽。「我以為妳說的是另一種碰法。」
「哪一種啊?」好好奇喔。
「婚前不太適合的碰法。」可是他很想,非常想。「我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去找教會輔導,看該怎麼解決。」
對於她,他並不想用自己年少輕狂時的態度處理。可是認真面對被她挑起的渴望時,他完全失措,笨拙得連個小學生都不如。
「好可憐喔。」哎,都怪她長得太美了。兩隻小手高高環掛他頸窩,故作無心地歹毒挑逗。「那輔導怎麼說?建議你自力救濟,DIY?」
「不,輔導給了我一段聖經經文……」嗯嗯嗯嗯嗯。啊,好懷念這紅唇的滋味。「所以我就跑來找妳嗯……」
然後,兩人都沒空說話了。
旁邊三隻老賊興奮地切切翻書,還真找到聖經裡有這句話──
與其慾火攻心,倒不如嫁娶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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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嶄新的豪華臥房裡,羽毛滿天飛,兩人笑得直不起身,各自抱著破敗的枕頭,穿著襯裙和四角褲,癱在大床裡暫時休兵。
司真笑到肚子沒力。這大概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跟人打枕頭仗,明天早上傭人來打掃時,真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我跟你說喔……」歹勢,再讓她喘一下。「言情小說最高潮的部分就是性高潮的部分,其它部分只是用來填塞的而已。」
兩人陷在床褥的雲朵裡,橫七豎八地,望著天花板璀璨奢華的古董水晶吊燈哈拉。
「我每次看小說都用翻的,翻翻翻,看到激情戲才慢下來,然後這本書就算看完了。所以沒有激情戲的話,那本書也就沒什麼好看的。」
「妳這是在暗示我嗎?嗯?」魁偉壯漢翻身撐肘,俯在仰躺的小人兒身上,笑得好邪惡,呢噥得好撩人。
不知道是剛才枕頭仗玩太瘋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喝了太多美酒,她的臉蛋紅通通、暈陶陶,豐唇水嫩欲滴,讓他忍不住埋首品嚐。
一身滑膩嬌嫩的肌膚,只悠哉穿了件雪綢細軟的連身襯裙,並沒有增添多少女人味,反倒像個小女孩。
他喜歡碰觸她的感覺,從細膩的觸感中可以撫摸到雪膚深處有著熱情的悸動,偷偷傳遞著她對他撫觸的喜愛。
婚禮的忙亂和慌張,讓他根本沒空好好欣賞他的新娘。之後的各樣雜務,足足暈頭轉向了兩天才搞定,讓他們可以獨處片刻。即使年年月月,對熱戀中的人,都不過是一瞬間。
這是他好小好精巧的寶貝。
他以停不住的吻表達深深的眷戀,巨掌四處游移,企圖燃起濃烈的火焰。她天真的好奇與大膽,更勝隱隱的羞怯。當軟軟的小手心試探性地在他的擁吻中撫上他胸膛時,意外發現他的心跳竟跟她一樣急、一樣強烈。
她好樂,大眼瞠得亮晶晶,害他忍俊不住,噴笑出聲。
「拜託……我吻妳的時候眼睛不要張那麼大。」
「可是我想看你啊。」
「有什麼好看的。」都已經天天在看的說。
「反正我喜歡看你。」任性的小臉跩跩一哼。「誰也管不著。」
「我也是。」他還以大大的笑容。
她霎時綻放的驚喜,讓他微有詫異,原來她是這麼容易被取悅。早知道他就不用布那麼多的樁、設那麼多的局,枉費工夫親近她。只要這樣對著她笑,就能把她吸引過來了。
在細細碎碎的親吻中,他滑褪了她單薄的衣物。豐美妖麗的嬌軀,霍然展現在他眼前,禁不住失神的讚歎。
「你好漂亮喔。」
他話還沒講出,就被她酣醉的輕歎愣住。啊?
「你好奇怪。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喜歡我?」小手好玩地在他臉上游移,像在玩瞎子摸象的遊戲。「為什麼咧?」
「我也不知道。」他就近吮嘗起頑皮的纖纖玉指,舔洗她的細緻,惹動她的情慾。
「司真。」
「嗯?」火熱的吻一路攀上她手臂,匍匐至精細的頸窩,覬覦著渾圓高聳的豐乳。
「第一次是不是真的會很痛很痛?」
綿密的吻止住了。他眨巴許久,才聚攏渙散的焦點。「妳剛說什麼?」
「我聽朋友說的,而且小說和漫畫也這麼演。」
嗯?幹嘛這樣瞪她?
她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只有他知道。他一直深深在意,卻不敢問,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樣曾有過荒唐歲月。他一直深切說服自己,不要在意。他擁有的是她的現在與未來,過去的早已過去。
但再漂亮的說詞也說服不了他的心,疙瘩仍在。直到這一刻,燦爛陽光打進了他心靈,擊散了先前沉鬱的陰霾。
這是她的第一次。
「為什麼一定得那麼痛才行?」超難理解。「難道不能像無痛分娩那樣做嗎?」
他苦笑。「這兩者完全不一樣。不過妳放心吧,我會盡量放輕放慢一點。」
「那有用嗎?」那應該不是力道或速度問題,而是尺寸問題吧。
「安啦,我有自信。」小啄甜蜜的紅唇,繼續奮鬥。
他舒心愜意地飽嘗柔膩嬌軀,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司真,你哪來的自信?」
嬌嗓甜得不得了,甚至甜得有些陰森,令他渾身緊繃。
「你好了不起喔,說得好像身經百戰的情場戰將。」妖媚玉人兒慵懶爬起,貼往他撤退的胸膛。「你跟以前的女朋友交往到這種程度啊。」真令人羨慕。
他趕緊擁她入懷,以肉體的力量宣誓效忠。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也不曾再和她們接觸過。」
「喔,原來她們已經被你始亂終棄啦。」
愈描愈黑。「重要的是未來。我真正想娶的人,只有妳,也打算只跟妳走一輩子,所以妳不要再多想那些無謂的事。」
「嗯。」
柔順的小身子軟軟地攀在他的環擁中,乖巧地不再追究,盡情享受她一人獨享的超級猛男。哎,只怪他實在太帥、肌肉太性感、氣魄太男子漢,害她沒轍地完全傾倒。
柔荑虛軟攀在精壯的臂膀上,微微顫動,有點承受不住他轉而激切的擁吻,以他的身軀捆揉著她的嬌柔哆嗦,慾火昂揚。
啊……完蛋,全然敗給他了……
驀地,小小玉手摸到極細微的觸感。狠指一戳,痛得司真推身大叫。
「妳在幹嘛?!」靠,到底她用了什麼武器捅他後背一記?
「哇,你背後的粉刺又長出來了耶。」看,她一下子就清出一顆。「你是不是都沒在用我送你的沐浴清潔用品?」
「我們先別談那些。」好好的氣氛都……
「不行,給我摸到了就一定要處理。」執著的雙眼,閃動凶光。「來,趴在床上。」
頭痛……「傅玉,別這樣。如果妳是在意剛才說的過往情史──」
「我叫你趴下就趴下,哪來那麼多廢話!」女王恨斥。
他敬畏地僵硬遵命,心懷小小變態的興奮。她似乎一心全在掃蕩妖孽上,沒注意到自己目前可是一絲不掛。
「果然,你一定都沒有每天好好刷背,我上次清過的地方又被佔領了。」
噢!他埋首在枕頭內,一邊喊痛,一邊忍著下身的灼痛,默默享受跨坐在他背上的嬌軀熱切……噢噢噢!
「傅玉,輕一點……」
「沒辦法啊,你皮這麼厚。」她切齒使勁,他切齒呻吟,陷入熱戰中。「要不然我們聊天轉移注意力好了。」
「好……」噢!這感覺,彷彿母親正含辛茹苦地在他背後刺上精忠報國。
「你以前的女朋友都長什麼樣子呀?」甜甜嬌嗔,下手凶狠。「她們都跟你關係很親密吧?」
饒命……他知道錯了,娘娘開恩……
「你們都是怎麼交往呀?快樂嗎?」
「平均多久換一次女友呢?」
「你們都聊些什麼?」
「你愛我嗎?」
英雄淚滿枕,痛不欲生。
傭人們私下都在激切相傳,主人跟太太新婚之夜打得超級火熱,主人狂野嘶吼了一整夜,勇猛過人。
真是太幸福、太美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