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喔!」他無力的一把抱住她,順手扯去她的底褲。
「不要——人家好累咩!」她以為他又要表演神力超人給她看了,嚇得她趕快求饒。
「叫什麼叫啊?」他伸手將另一條乾淨的小褲子拿過來替她穿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乾淨的放這兒,脫下的放那邊,你到底長不長記性啊?」
他忍不住順手賞了她一個爆栗,當然,下手好輕,好像是愛撫般。
裘琍正想閉上眼睛去跟周公爺爺抬槓,卻看到極愛乾淨的井建平正想拖地,「平——陪人家睡嘛!我會冷耶!」
他幹嘛三不五時就拖地啊?地上那麼乾淨說。
「你媽都走快一個禮拜了,她來之前,我就說地得拖,你卻抵死不從;而我這個禮拜要考試,沒空拖,你看!地上多髒啊!」他向管家公似的碎碎念著。
瞧她沒事還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跑跑、在床上跳跳,多髒啊!
「幹嘛拖?那麼麻煩!!」她才對這種家事沒興趣咧,
「不拖你怎麼在地上那個?」他壞壞的提醒她。
也對喔!她沒事就喜歡跟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那——我來拖比較快。」
看她會自告奮勇的做家事,他心底充滿了感動,覺得她真的改變了,願意為這個家主動付出心力,也等於她認同家的感覺了,那下一步他是不是可以跟她談起結婚生子的事哩?
可井建平還在幻想美夢,就倏地被她氣到沒力。
她身上穿著一襲寬大的白色睡袍,躺在客廳的入口處,並開始左右滾動起來。「你看!這樣不是比較不費力嗎?」
可他看了好沒力,井建平只能認命的將拖地當成是他的份內工作,他再也不會讓她有拖地的機會了,因為,她身上那件白袍可是他倆去南部度蜜月時,他買給她的紀念品耶!她竟這麼不知珍惜。事實上,井建平覺得裘琍連什麼叫做柴米油鹽醬醋茶,她都一概不懂,事實上是她不想懂,甚至!對她而言,家裡只要有地方能睡就好,她才不計較其他的小細節咧!
所以,井建平就很順理成章的做了家裡的管事公、煮飯公、清潔公,但重點是,他甘之如飴。
而在這近三年的歲月裡,他當然是只要逮到機會,就會擺好pose向她求婚,他好想讓她披著白紗,在眾親友的祝福下正大光明的做她的老公,只因,他雖然已娶了她,她卻一直以單身貴族自居,這讓他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
他這才體悟到,原來,「夫身未明」的滋味竟是這般的苦澀啊!
唉!他暗自在心底怨歎,誰教他一心就只認定她這個冥頑不靈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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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他趕在裘琍準備出門前,將車子倏地開到她的面前。
「早!美麗大方又可愛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載你去公司嗎?」
看著眼前這麼慇勤,又帶著誠意的微笑,裘琍的心情也跟著大好起來。「准——」
她跳上車,心虛得不想問他是否一夜未歸,只是趕快將他昨晚替她惡補的資料拿出來猛K,想在今早的會議上讓眾人對她另眼相看。
「時間還早,我能請驕傲的女皇先去用個早餐嗎?」他又提出另一項邀約。
裘琍才沒心情吃早餐呢!但她希望能在他面前「預演」一遍,這樣,萬一她有凸槌的地方,還來得及糾正。
「少屁啦,要吃就快走,人家還要趕去開會呢!」但她就是不肯好好的對他說話。
不是她喜歡撒野,而是他一直都對她寵溺有加,讓她情不自禁的將所有的情緒很自然的發洩在他身上,反正他愛她,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換言之,她就是吃定他了!
井建平忍不住揉揉她梳順的短髮,開心的直往餐廳而去。
「喂!你很討厭耶!把人家的頭髮都弄亂了,人家等一下還要開會耶!」
車裡只傳出裘琍不滿的抗議聲,不過,她向來都是抗議得多、贊成得少,井建平早就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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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平途裘琍來到公司門口。
「親親老婆,加油喔!我在這裡等你,中午我們一起為你慶功,記得call我喔!」
裘琍剛剛預演得很順利,她現在滿心的鬥志,但對於他叫她不喜歡的稱呼,她還是有一點點計較。
「喂!跟你說不要叫我那些有的沒的,你想觸我霉頭啊?討厭!」
井建平好心情的輕撫著她柔嫩的唇瓣,「愛你,小牽手。」
「哦——你……」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算了,誰教她的心情太好,沒空跟他生氣,「拜——」
井建平好心情的在車上等著裘琍的好消息,他有預感,如果她在工作上順心的話,那他們的未來就會是彩色的。
他已經打算在拿到碩士學位後,就帶她回家一趟,畢竟,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他已快三年沒回家了,只是不斷地以電話向家人報告他的感情發展。
現在,應該到了讓她見他父母的時候,至於她老是不讓他見的岳父母,他也決定以突襲方式,讓她在措手不及之下,乖乖的讓他去登門拜訪,他可是預計今年一定要辦好他倆的結婚手續呢!
其實,他是可以直接拿著她的證件去辦登記,但他卻一心期望,她是心甘情願做他的妻,他已經偷偷的讓她嫁給他了,他不想再瞞著她做任何該屬於他們兩人一起做的事。
裘琍真的很佩服井建平的見解與剖析,當她將他教她的廣告創意提出,並加以說明時,她真的看到大老闆與上層主管臉上的欣賞表情,以及陳經理臉上驚駭與不屑的複雜模樣,嘻嘻!她就快要出頭天!
她趁開會途中休息時偷打手機。
「平——謝謝你,我的報告讓老大們都很滿意,我可能還要再開半個鐘頭,你要等我喔!」她軟軟的嬌聲說。
此時,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他一起慶祝!
井建平趕快學電視上的廣告說:「OK!寶貝,等你喔!」
耶——他已經可以預見他倆邊喝香檳,邊做愛做的事的慶祝盛況!
可兩個鐘頭過去,井建平都無聊得睡著了,手機才終於響起。
「平——對不起,我被抓去陪那些老大們吃飯耶!你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裘琍百般無奈的說。
她真的很想躋身到公司上層,所以,她不願放棄任何能往上爬的機會。
聽不到井建平的回答,她只好誘之以情。
「平——你別生氣嘛!我跟你說喔,我媽今天就要回家了,我們可以晚上再盡情的慶祝,好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裘琍。」井建平又被放了一次鴿子,心中真的感到很沒力。
可才掛斷電話,他突然轉念一想,他還是有努力的空間啊!
於是,他將車子掉頭,開往兩人愛的小屋。
裘琍心知他生氣了,看來,今晚她若不卯足全勁向他道歉,他是不會消氣的,嗯——今晚她一定會「甘巴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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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平匆匆趕到兩人的住處,直接以鑰匙打開門。
裘媽媽正在收拾行李,乍見一名高大的年輕小伙子開門進來,當下嚇了一大跳,但一看他手中還拿著鑰匙,心中就有數了。
「你——找裘琍?她去上班了。」裘媽媽找話和他說。
「我知道,媽——呃……伯母,是叫我來幫忙,她說您今天要回南部了。」井建平諂媚的說。「對啊!小這房子不乾淨,我怕是有老鼠,我得回去拿毒老鼠的藥來,咱們家有一種藥特別靈光,老鼠一吃就會沒命……」
裘媽媽上來這兩天,話講不到十句,只因裘琍一回到家,就倒頭呼呼大睡,根本不陪她聊天,害她都快憋死了。
「嘿嘿嘿!」井建平不好意思的接口,畢竟,他就是那隻大老鼠啊,他只能尷尬的搔著頭,「伯母,如果您收拾好了,我送您去機場吧!」
「我才不坐飛機呢!那多恐怖啊,我還是搭火車比較安全。」裘媽媽叨叨唸唸著,「對了,你是我們家小琍的——」
「伯母,我們……」他故意很曖昧的說:「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刻意加重「很」那個字的語氣。
「要死了!那個死丫頭,就跟她說有男朋友要帶回來給我們看,她就是不聽。」裘媽媽忍不住發起牢騷,「都在浴室裡看到你的襪子了說,她還是抵死否認,這孩子真是不聽話喔!還有,那裡面的味道根本就有鬼,還說是香水打翻了,哼!想騙我不懂年輕人的事……」
井建平不好意思的直搔頭,他是很想曝光啊!可裘琍不准,他也沒法度。
「你——跟小琍……多好了?」裘媽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井建平也拚命的加油添醋,「我——我們都……都已經——比很好又更好許多,還那個了!呃——我一點都不想瞞伯母,可琍總說要再過些時間……」他故意急得直搔頭,「只是我爸媽都急壞了,他們急著抱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