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平一把摟住她,這可是自他認識她之後,她第一次這麼稱呼他呢!
「謝什麼?夫妻本來就是這樣嘛!來,趕快吃,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可等等……誰跟他是夫妻啊?
但他好像還沒休息耶!裘琍看著他未換的衣衫,以及新長出來的胡碴。
「你累了嗎?對不起——都是我……太任性——」
他以手掩住她欲言又止的小嘴。「琍,夫妻是要做一輩子的,是互相扶持的,沒有什麼對與錯,你慢慢就會體會這個道理的。」
從現在起,他要好好的、用心的教會她夫妻間的相處之道,他要她對他有絕對的信心,他要她主動將自己交付給他。
「平——」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會因為受不了而逃避的!
「我只有一個要求,而且,不准你說不!」他帶點耍賴的命令道。
「你先說說看。」她才不肯輕易上當呢!
「你先答應。」他霸氣的說。
「哪有這樣的?」她正想抗議。
「看在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合眼的份上,看在我這麼認真的為你烹煮慶功大餐的份上,看在我昨天幫你準備資料的份上,看在我昨晚那麼賣力的跟你那個的份上………」他裝出小可憐的模樣。
「好啦!」
她聽得臉都紅了,哪有這麼賴皮的人!
「以後只准叫我老公,其他的稱呼我一概不接受。」他斬釘截鐵的說。
「這——不好吧?」他們又還沒有結婚。
「有什麼不好的?」他覺得好得很,聽起來又順耳極了。
「可是……」她還想翻案。
「沒有可是,來!叫幾遍練習一下。」他壞壞的將她摟入懷中,「嗯——好香,穿成這樣是不是想誘惑你老公我啊?」
「才不是呢!人家只是累了想睡而已,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嘴硬的說。
「不行!忘了叫我,來!聲音要嗲、尾音要拉長,快!」他邊指導她,邊將她推開,否則他又要心猿意馬了。
「老、公。」她簡短的隨便叫了一聲,臉卻紅到耳根。
「不對不對!沒感情,來!聲音要嗲一點、尾音拉長——再來一次。」他不滿意的要求她重來。
「老——公!」她又試了一次。
「不行不行!沒感覺,來!再試一次……」他輕撫著她柔嫩的粉頰,很有耐心的指導她。
「不要啦——人家不會咩!」
試過好幾次,她終於不依的拒絕再試。
「沒錯,就是像你剛才說話的方式,多一點撒嬌的感覺,對對對!再來一次。」他鍥而不捨的教她。
可裘琍卻對他不但不偷吃她的嫩豆腐,剛才還無意推開她的舉動很介意,她在心底有咪咪的恐懼——
他會不會……會不會對她……膩了!?
不!千萬不能,因為,她……她好像已經很愛很愛他了耶!
第六章
就這樣,井建平努力的與裘琍建立彼此的高度信任感,他不再動不動就跟她嗯嗯啊啊的,反而不斷的讓兩人在興趣上、在生活中、在習慣上相互瞭解,並互相配合。
「琍,這幾天天氣冷,我們別那個!來!我摟著你睡就好。」他最近常這麼說。
不但如此,他還讓她將冰冷的小腳丫放在他溫暖的腿上取暖。
「琍,你這幾天不太安全,我們就休兵,改日再戰。」
當她在危險期前後,他甚至體貼的這麼說。
「琍,你那個來肚子會痛,來!我幫你揉揉。對了!我聽人家說,那個來的時候如果肚子會痛,就只有兩種方式可以根治。」
他閒閒的似乎在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似的。
「哪兩種?」她好想知道咩!
「就是——一種是跟男人這樣……」他壞壞的以手勢比給她看。
「屁啦!我會信你的鬼話才怪。」她很不給他面子的吐槽。
「這又不是我說的,是那些過來人的至理名言。」他開心的靠在她的耳畔說。
她才不信咧!否則,她都跟他那個了,怎麼還是會痛?
「那——另一種呢?」
「就是生小baby!據說,生得愈多,愈不會痛。」他胡言亂語地道。
「騙鬼咧!我又不是母豬,才不會上當呢!」
她一口否絕他的說法,但不是裘琍變得神經質,她好像真的看到一絲惆悵的神色閃過他的眼底。
只是,除了那些比較有顏色的對話外,他對她真的好到了極點,甚至好到裘琍有時忍不住會捫心自問——
「我——對他會不會……真的不夠好?」
不過,她也只是放在心底自問自答,她還是不太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心。
「琍,你的這份報表有瑕疵,上回我給你的參考書你看了嗎?」除了親密的事,井建平也不斷的在工作上給予她指導。
「呃——這幾天好冷耶!」她每次都會想出新的借口。
「是誰想做女強人的?」他常摟著她一起K書,「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你懂嗎?」他苦口婆心的勸她。
「我——是不是太笨了?」不然,為什麼他能舉一反十,她卻舉一反不出二來呢?
「不是,只是我太聰明了,你絕對不能拿天才跟你自己比,但如果跟其他平凡人比較起來的話,你還不算太遜啦!」他總是明著褒揚自己,卻又暗地裡替她加油打氣。
「我——真的能當女強人嗎?」她對自己小有疑問。
「只要你認真就一定行,我對你有信心!」他輕撫著她短短的發,很有自信的加上一句,「但一定要在本大人的指導下才有可為。」
而最近,他偶爾也會故意不再在做那件事時做好最完善的安全防護,他總像是不小心就忘了東、忘了西的。
可裘琍是怎麼樣也不敢再疏忽了,因為,她最近有一、兩次沒保護好,事後嚇得她憂心忡忡的,所以,他倆房事的次數逐漸減少也就變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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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井建平仍開車送裘琍去上班!可他才準備回家,哈雷便來電找他,要他立刻趕過去,說慶中有急事找他。
當他趕到時,只見慶中一臉的凝重。
「建平,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的年事已高,你——到底有多久沒和家裡聯絡了?」慶中一見面,便愈批他的不孝。
井建平心虛的搔搔頭,「我——最近在趕畢業論文,比較忙。」
「是啊!之前是準備考碩士班研究所忙,所以,家可以不回、父母可以不管!之後是念碩士班課業太忙,所以,家當然不必回、父母當然不用管;而現在是準備論文忙!建平,再來呢?是不是借口說你要準備博士班的功課了呢?」慶中將井建平心底的打算直接說出口。
「我——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和裘琍的進展神速……」他預計今年一定可以帶她回老家。
「你跟她在一起都三年了,建平,她根本沒有心想結婚,你本來就是知道的,你只是不肯接受這個現實的答案而已。」哈雷直接說出他的看法。
「不!我最近才知道,她拒絕婚姻是有原因的,她在潛意識裡害怕男人會變心,所以,她不敢接受婚姻,只要我再用點心,她一定會克服這個心理障礙的。」井建平深信真愛絕對可以克服一切,當然,還要再加上一咪咪的小技巧。
「是喔!她又編故事來騙你了。」慶中不屑的說。
自從他知道是裘琍拐井建平上床後,他就對她印象不佳。
「不是,我是好不容易從她媽的口中探出來的。」
「可是,建平,你還要等她多久?你爸他——唉!我本來答應乾爸不說的,可你——」慶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爸怎麼了?」他是個孝順的兒子,深知未來繼承家業是他逃不掉的責任,所以,他一定會回去,只是,他真的想等裘琍想通後!再跟她一起回家。
「我昨天才從印尼回來,一去看乾爸,就發現他氣色差得很,經過我百般逼供,乾爸才說,他……最近血壓過高、心臟也跳得不太規律,乾媽還說……還說……」
「我媽到底說了些什麼?」畢竟,他已經三年沒回家,加上半年才與家人通一次電話,他根本不知道家人的實際狀況。
「乾媽說,乾爸上上個月,以及上個禮拜都曾因心臟疼痛而送醫,醫生要他去做詳細的檢查,可乾爸卻說工廠沒人管,他不能放下公事不顧,所以,抵死不去檢查身體。」慶中將雙手放在背後,以中指壓著食指,期望說些善意的謊言而不會遭天譴。
這可是乾爸、乾媽的計策,全都不關他的事,他只是負責演出而已。
「我——我會回去啊!只是……」還得等一等。
看來,他是別想借讀博士班為由再留在台北了,唉!看來,他得加緊對裘琍洗腦的行動才行了。「不是有句話,樹欲靜而風不上嗎?建平,你——能等嗎?」慶中不放鬆的施壓。
「總不會叫我現在就回去吧?」井建平愣住了。
「你至少先趕回去看看他們吧?!」哈雷都忍不住發飆了,「你爸病了耶!你是家中的獨子,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