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怕,睡吧。」她慵懶安撫一番,再沉沉的睡去。
格爾忍著不敢笑出聲,免得吵醒抱著自己的可人兒。沒想到這冷冰冰的女人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更沒想到還會用在他身上,現在他們是額抵著額,氣息交融,身軀相偎,就像是夫妻同床共枕。
「好晨音,你這是製造機會給我嗎?」紅潤櫻唇近在咫尺,不偷香就不是男人了。格爾先淺嘗她泛著自然香氣的唇辦,她不上脂粉,都是素著臉,卻有股屬於她自己的清雅幽香,今天靠近她時,尤其聞得清楚,讓人著迷。
他緩緩的加深吻,撬開微合起的小嘴,舌鑽入,溫柔的汲取她的甜蜜,並且肯定自己絕對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這令他虛榮又滿意。
她好甜、好美,令格爾沉醉,卻要克制著自己不能太放肆,風流可以接受,但不能成了下流。
格爾戀戀不捨的放開人,擁著佳人微喘氣,這才明白遏阻慾念竟然要花這麼大的力氣。
「女人,你可知道我為你開了多少特例嗎?我會要你賠償我的。」他寵愛的吻吻她挺翹的鼻頭,與她親密相擁而眠。
他已經開始期待明早她醒後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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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月夜,有人笑擁溫香軟玉入眠,有人卻為了任務失敗而大動肝火。
客棧裡,多數的房間都已熄燈睡覺,只有一間位在角落的客房還透著燈光,投映在紙窗上的人影有四、五位,正氣氛火爆的爭執著。
「你們為什麼沒告訴我格爾穿著護身寶甲的事?害得我們差點被抓。」血娘子質問塗勇、塗強兩兄弟,她就是攻擊格爾的紅衣女子。
「血娘子,不是我們沒說,這事我們兄弟也不知道啊。」塗勇解釋。
「誰知這話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你們不想將好處分給我們,故意隱瞞事實。」血娘子挑起一眉,半疑半信。
「冤枉啊,誰敢騙武功高強、美艷聰明的血娘子呢,我又不是不要命了。」塗勇討好的說。血娘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她殺人不眨眼的狠勁更勝男人,也是殺手界裡少數能叫得出名的女殺手。
「塗勇,別說得這麼好聽,若雷家寨沒得到消息,你們有可能來通知我們嗎?早就自己獨吞了,這就是西漠雙雄對結拜兄弟的情義?」坐在另一頭,年約四旬的方臉中年男人語氣不好,他是雷家寨的大當家雷狼,專做不用本錢的買賣,只是近兩年來,雷家寨經常活動的鄉鎮成了龍商會的勢力範圍,受到龍商會的打壓,日子過得很不好。
「你們兄弟當初還受過我雷家寨的恩惠,若敢翻臉不認人,我雷豹第一個打得你們當狗爬。」他是雷家寨的二當家。
塗強出聲解釋,「雷豹,雷家寨肯幫忙我們是高興都來不及,怎會不歡迎,尤其你們也看到格爾的難纏,現在唯有大家同心協力才能做成這樁買賣。」
「不過,千兩銀子這麼多人分下來,可能連塞牙縫都不夠,對方也是個人物,塗勇,你們該叫人將價碼調高。」血娘子懶懶的表示。
塗勇,塗強對看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
「開於這點,我們有個想法要告訴大家。」塗勇笑道。
「什麼想法?」雷狼看著他。
「委託我們去抓格爾的是個叫夏木罕的西夷人,他出了高價卻只要我們將人擄來,還千交代萬交代不能傷害格爾,看起來好像很尊敬格爾般,雖然這話聽來很奇怪,但夏木罕就是給我這種感覺,他甚至還派屬下買藥材煉了三色丹交給我們,三色丹是種迷藥,除了讓人昏迷外,不會產生任何傷害,但藥性之強足可以迷昏任何的武林高手,他規定我們若要用藥只能用三色丹,不得使用其他的迷藥,更禁止用毒藥,總之就是要生擒格爾,不能讓他受傷,也不能殺害他,否則我們便拿不到銀子了。」
「真怪異,這是什麼鬼道理?」雷豹疑問。
「我不管是什麼道理,我只想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可以讓我拿到更多的銀子嗎?」
塗勇笑了笑,「血娘子果然是快人快語,相同的,我也不管夏木罕和格爾之間有什麼恩怨,既然夏木罕這麼擔心格爾的性命,那我們就反過來拿格爾威脅夏木牢,當我們抓到人後,就餵他吃下七日斷腸丹,這解藥只有我們兄弟倆有,除非夏木罕拿出五千兩銀子救格爾,否則就等著收屍。」
「夏木罕有可能會答應嗎?」雷狼困惑的問。夏木罕買兇抓人,卻要他為敵人付贖金保命,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很不可思議。
「雷狼,若你見過夏木罕提到格爾時露出的尊敬神情,就不會有所懷疑了。西夷的民風與我們不同,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反正夏木罕真不受脅迫,我們也能拿到千兩銀子,也是一筆錢,若能如我們所願,那大家就真發財了,如何?有興趣嗎?」塗強看著眾人問道。
「我當然不會退出了,我要劃花格爾身旁那個賤人的臉,都是她害事的。」血娘子微瞇眼冷哼,美艷臉上多了絲猙獰。
「我胸口的傷也是拜她所賜,所以請血娘子手下留情,別那麼快將人弄死,也讓我洩洩恨。」塗勇語氣含恨,他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雷狼,你的意思呢?」塗強詢問。
「雷家寨更沒有放棄的道理。」雷狼肯定的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現在就剩下最重要的問題,要如何抓到人?」塗勇提出,大家有志一同的商量著。
為了白花花的銀子,他們會撒下天羅地網,一定要抓到格爾這棵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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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亞迪騎馬跟隨前面並肩而行的格爾以及連晨音,兩人眼裡都露出了困惑目光,今天從一早開始就怪事連連。
先是連護衛的尖叫聲劃破了早晨的寧靜,他倆焦急的衝到少主房間,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卻差點與慌張奔出房間的連護衛撞個正著,她什麼話都沒說就跑開,他們趕緊入內,看到少主倚在床上開心的笑著,告訴他們沒事。
接著在用早膳時,少主要求連護衛坐在身旁,他們第一次在她向來冷靜無波的臉上看到羞惱嗔怒、屬於女子會有的神情,好幾次少主使喚她布菜,他們都擔心神情不好的她有可能會將菜直接甩到少主臉上,這是他們所認識克盡職責的連護衛絕不應該會做出的事,真怪異。
上路後,少主與連護衛同行,連護衛雖然換回無表情的瞼,卻像和誰賭氣般,自顧自的前行,要少主配合她的速度,少主也不生氣,仍好脾氣的待她,猶如主僕身份交換般,再次讓他們看得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午時時分,格爾停下馬,「該用午膳了,四周沒見到野店,我們就找地方野餐吧。」
「少主,似乎有水聲。」亞迪側耳聆聽。
「我也聽到了,找看看。」
順著水聲,一行人在不遠處發現一條清澈的小溪,溪邊有著平坦的草地,也有遮陽的樹蔭,格爾下令在此休息用膳。
「雖然我們帶了足夠的食物,不過天氣這麼好,四周景色也好,我想烤個野味多待會。」優美的風景讓格爾很滿意。
連晨音反應最快,「我去打獵。」
格爾伸手拉住急著離開的人兒,看向馬斯。
馬斯會意的點頭,「讓屬下去吧。」他隨即走進樹林裡打獵。
「那我去找些枯枝生火。」連晨音另找事情做。
亞迪機靈,不用少主暗示就自動攬下,「還是由我來吧。」他也走入林裡,留下那對男女獨處。
「我想吃魚,我去抓魚。」連晨音甩開格爾的手,逕自走向小溪。
格爾緩步跟著她,「你怕我?」
「我不怕任何人。」
「你喜歡我?」
他突來的一句話,又是故意貼近她耳畔低喃,讓她嚇了一大跳,身子往前傾,眼看就要栽入溪裡,格爾手快的由後攬住她的柳腰。
「說中你的心思了嗎?」他收緊鐵臂,讓她纖細的身子緊貼著自己。
連晨音深吸口氣穩下脾氣,冷聲回應,「我不敢妄想,請公子也別會錯意。」
「是嗎?那為何你今天的行為舉止如此反常?像和心愛男人鬧脾氣的任性小姐。」格爾微笑的指出。
這話讓連晨音想起了早上的事,一睜開眼,她就看到自己抱著個男人,他的頭親暱的偎在她頸畔,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擱在她臀上,她下意識就尖叫著將他推開。雖然他解釋說她誤將他認錯為別人,還主動抱住他,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該將錯就錯,為了自己的安全,她決定要盡量遠離這個色狼,沒想到他竟然指她反應太反常,哼!那是他不知道,以她正常的反應早就直接拿起刀砍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