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根本沒感覺。」對於爸爸死了的這件事,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
對,她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
「他不是我爸爸!所以我一點也不會為他難過!」她抓著嚴昊昆,向他陳述著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亟欲說服的人不知是嚴昊昆,還是她自己。
「我一點都不愛他!我恨死他了!」她嘶聲吼著。
她恨他,她是絕不會為了他哭的……
只是……只是為什麼眼眶還是不自覺的泛紅了?為什麼臉上還是出現了鹹成的液體?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還是……還是好痛!
「別哭了。」見她情緒失控,淚流不止,嚴吳昆心疼不已。
「吳昆,你會不會像我爸一樣,為了另一個女人離開我?」她心裡湧上濃濃的不安。
現在的生活很快樂、很幸福,是過去的她想都沒想過的。但也因為如此,她總覺得不安……
她好怕這只是夢一場,怕一切只是睡夢中編織出的春夢。
擁有後的失去,是最教人害怕的!
「你放心,我不會。」嚴昊昆慎重向懷中人宣誓,同時在心裡作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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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那個古憶凡!」胡杏雲咬著指甲,恨恨的咒罵。
那個該死的古老頭,竟然瞞著她立了遺囑,將所有的財產留給那個死丫頭,要是那丫頭不肯接受,就要全數捐給慈善機構。
可惡!她不會讓這些年來的辛苦白費的!當初就是看上古老頭的千萬家產,不然以她的姿色,怎麼可能會委身嫁給有個女兒的老男人!
「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呀,寶貝。」梳著油頭的粉面男子登場,滿是肌肉的健壯身軀可比美健美先生。
「傑克,我們的計畫要失敗了啦。」她嘟起性感豐唇,倚在他身上磨蹭。
要是姓古的死丫頭不回來,那麼她和曾經紅極一時的脫衣舞男傑克的多年計畫就泡湯了。
「你說,該怎麼辦?」
「簡單。」他微掀唇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把她綁回來,交給我……」
「什麼?!」胡杏雲陡然高八度音,尖尖指甲戳著他的腦袋大吼:「你有沒有搞錯?那種發育不良的型你也喜歡?」
為免死在利爪下,傑克連忙安撫道:「你誤會了,我這麼做都是為我們好啊!」
「哼。」她別過頭。
當她白癡嗎?她怎麼聽都覺得是他覬覦那丫頭,想吃了她解饞。
「別這樣,你聽我說。」他自身後抱住她,兩手不安分的在胡杏雲身上游移。「你想想,等抓她來之後,把她變成我的人,再拍幾張火辣照片……你說她會不會乖乖聽話,把財產過給你?」
「也對,還是你聰明。」胡杏雲笑開顏,跟著他的挑逗嬌喘吟哦。
兩副軀體火辣糾纏的同時,一項陰毒計謀也正準備襲向古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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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憶凡失蹤了!
嚴吳昆在客廳裡轉來轉去,急得像熟鍋上的螞蟻。
「該死!她到哪去了?」他咬牙低咒。無法平靜思緒,只因她失聯三小時。
她應該準時四點離開奇朵咖啡廳,半小時內到家。可他在家癡等,卻苦候無人,手機也打不通!
這是怎麼回事?連她那感情深厚的老闆也不知她的去向!
究竟是跑哪去了?
「人不見了?」靜凌挑高秀眉,研究著嚴昊昆臉上流露的焦慮神色。 「什麼時候的事?」
「她下班後,下午四點左右。」他深深吸氣,想讓過熟的腦袋降溫。
「會不會是回家去了?」她的繼母似乎處心積慮的想帶她回去。
「不會的,她並不想回家。」他一口否定。
古憶凡極度厭惡那個家,她怎麼會回去?
靜凌直翻白眼,真想一巴掌打回他的判斷力。真……敗給他了。
「會不會是她被『強迫』帶回台中奔喪,所以才會連打電話通知你的時間都沒有呢?」這樣子夠明確的指出古憶凡是被強押回家了吧?
「那個女人竟然……」在撥打電話,由手下那兒確定靜凌的臆測後,他瞬間由擔憂的新好男人,變身成表情陰冷的酷男子。
敢動他的女人?他會要她付出代價!
「走吧。」靜凌拎起大衣,欲一同前往。
「你要去?」不愛管閒事的她……真不像她的作風!
「別誤會了,我只是討厭有人來攪局。」她清靈一笑,如出水芙蓉的嬌艷,那對彎彎笑眸裡卻隱隱透著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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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
古憶凡眼睛被黑布蒙住,兩手被捆綁在身前。
她試著想掙脫腕上的束縛,卻只是讓柔嫩肌膚破皮流血,徒增疼痛。
「死心吧,你掙不開的。」
隨著女聲響起,遮蔽雙眼的布條被揭開,久違的光線讓她一時間睜不開眼。
待適應光亮後,她這才看清眼前的環境——
這是她位在台中的老家。
雙手擦腰立在她身前的果不其然是胡杏雲。
「果然是你。」她不屑的衝著胡杏雲冷哼,毫不掩飾鄙視之情。
「死丫頭!看什麼?!」胡杏雲甩她一個耳光,氣得牙癢癢。
竟然這樣瞪她?用這麼鄙視的眼神……
「別氣!」傑克連忙抓住她,不讓利爪花了古憶凡的臉蛋。
他喜歡艷麗型的帶刺玫瑰,征服後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和成就感。
不過嘗久了濃妝艷抹的類型,偶爾換個口味,來點清淡的也不錯!
何況古憶凡這妮子長得也不賴,還有種讓人抵擋不住純真吸引力……看了就忍不住想對她……呵呵!
「這裡就交給我吧。」他以職業性的笑容哄著胡杏雲。
「哼。」她將架設好的攝影機對準床鋪,冷笑著離去。
等她拍下古憶凡的情色鏡頭,她就要她乖乖聽話!
「哈哈,現在只剩下我們倆啦!」傑克迫不及待迎上前。
「別過來!我叫你別過來!」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古憶凡雖然雙手被縛,卻仍奮力抓起身旁的東西往前丟。
枕頭、棉被、電子鐘、抱枕……
只是這些輕軟物件,加上她打不死人的力道。又怎麼嚇阻得了眼前的惡狼?
他一個飛身,將她壓在身下。
「別怕,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傑克自傲的誇口。他有把握能讓古憶凡融化在他高超的技巧下!
想當年他可是牛郎店裡的第一把交椅,再頑強的女人、再怎樣說不的烈女,最後都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多給一些。
「我才不屑你的溫柔!你去找外面那個厚粉女人賣弄你的技巧!」怎麼……怎麼辦?要怎樣才能逃出去?
藉著砸物品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她想乘機繞過他逃跑,無奈計謀被識破,反被擒住。
「想上哪去啊?」傑克仗著身形與力道上的懸殊差距,硬是將她拖回床上。
他將古憶凡壓在身下,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物。
「不要!」誰來救她!她不要就這樣……「昊昆!救我!」
「嘿,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麼肯定?」驀然飛來一記陽剛鐵拳,將傑克由床上打到牆上。
嚴昊昆在看見心上人衣衫不整、飽受驚嚇的模樣後,囤積的怒氣瀕臨爆發。
「起來!別給我裝死!」他揪著半昏迷狀態的傑克大吼。
剛才那拳還是打得太輕!他該卯足全力,最好能一拳打死這混蛋!
靜凌阻止他再次出拳,「嚴,帶她走,這裡交給我。」她不喜歡半死不活的俘虜,玩起來一點感覺也沒有。
嚴昊昆脫下襯衫遮掩住古憶凡半裸的身軀。解開縛著她雙手的粗麻繩,抱著她匆忙離去,將姦夫淫婦交給靜凌處理。
留在豪宅的靜凌滿面燦笑,盡職的向一男一女解說:「接下來的行程是地獄一日游,希望你們會喜歡。」
第六章
嚴吳昆帶著呆若木雞的古憶凡到台中的別墅落腳,一到房裡,他就急著檢視她全身,就怕那對惡男女傷害她。
他心疼的查看她雙腕的傷勢,小心的消毒包紮。
「吳……昆?」無焦距的眸光漸漸由遠處收回,定在面色倉皇、憂心忡忡的男人身上。
「你沒事吧?」
「嗯,你能來救我,我真的好高興。」古憶凡微微笑著,眼神卻有些呆滯。
她緩緩低頭看著身上骯髒破損的衣褲,堅持要獨自到浴室淨身。
嚴昊昆在門外來回踱步,傾耳注意浴室裡的動靜。
如此平靜的表情,實在太反常!
他怕古憶凡驚嚇過度,將情緒全都鎖在心裡,無法發洩出來,或是藉著傷害自己來發洩壓力。
事情正如他的猜測——
古憶凡躲進浴室裡,衣服都沒脫就站在蓮蓬頭下狂衝水,同時抓著海綿拚命搓洗。
噁心死了!被那男人碰過的地方……
在門外苦候十數分鐘,嚴吳昆忍俊不住破門而人,就見她抓著海綿,用力搓著通紅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