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戀棠在心底對黑魈摯說道。
眼中的淚仍撲簌簌落下,起身穿好衣服,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離開這個曾經有過愛情的地方……
黑魈摯如同以往般,走到了辦公室,打開門就看見俊逸非凡的人物,正倚在桌邊等候他的大駕光臨。
「焱王,咦!靖王他人呢?」該死,他剛才的帳還沒跟他算清楚呢!
黑魃焱輕啟薄唇,緩緩地道:「他說他有事得先回去處理。你為什麼要將她擄來?」
靖王這小子,跑得還真快。「我……」面對焱王銳利又陰沉的目光,他即使想逃避也無從逃避起。
「說啊!」想要他的人就跟他說一聲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我想不必我回答,焱王心底應該早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他不願意坦誠,但也不想否認。
「好,那我不逼你,但你可知道你的女人早已被某位知名的政府官員給看上了,人家還已經準備要娶她了呢!」黑魃焱絕魅的眼神閃爍,邪冷的藍眸道出了可怕的事實。
「那又怎樣?反正他也奪不走她。」深陷了吧!他竟無力抗拒她那甜蜜又嬌憨的溫柔。
「但是,如果是她自願要嫁給人家呢?你是打算放手一搏奪回佳人,還是任由她自行決定?」真不知他是真遲鈍還是假遲鈍。
「你認為呢?焱王,你到底想說什麼?可不可以一次說個清楚。」煩死了,面對老愛吊人胃口的哥哥,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她不適合你。」也許,該是對摯王說出實情的時候了。
「為什麼?」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旦付出了感情,有誰能收回?
「你還記得嗎?在狂闇六帝成立之前,不是曾利用近三百多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去色誘各種不同身份地位的男人,以達到竊取國家機密的目的嗎?而她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女人。」無情的唇,毫不留情地對黑魈摯說出這個可怕的事實。
「不會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難道他真該學會放手,讓她去求追另一份真正的愛情?
不!一思及此,他就心痛難當。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放手。
「摯王,我真的沒有騙你。」要怪只能怪他的手下太能幹了,當天那些來應徵管家的人的所有資料,他都已經確實地掌握了。
「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無論她要恨我還是怨我,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沒道理在徹底愛上一個人之後,還要面臨這種困境。
太好了,想不到摯王已經長大了,掠奪愛情的本領竟是如此高竿。
「那麼這次掃除黑金的任務就全權交由你去辦吧!」黑魃焱慵懶的笑意中,有著致命的危險。
「什麼?」怎麼又把這麼件麻煩事給他?
「這件事可是跟你的她有關喔!辦還是不辦全看你自己,不過,如果交給其他人去處理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另外一個男人給誘惑走了喔!」語畢,黑魃焱還不忘挑了挑俊眉。
「辦!只要是跟她有關,我當然會去辦。告訴我,這一次狙擊的目標是誰?」
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管此事。
「陳海富。」
「是他!」媽的,又是這號礙眼人物。
「難不成你認識他?」聽他的口氣好像認識人家很久了似的。
「不認識。」
「哦?」既然他不想承認,那就隨便吧,反正殺一個認識的人,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麼。
「聽著,你必須在這個月月底前殺了他,否則你摯王的地位可能就要不保了,因為他似乎已經開始在買通你的手下,並想要製造一個假走私的買賣來嫁禍給你。」
「是嗎?」既然他有這個膽量的話,那他就要有勇氣承擔他即將給予他的懲罰。
「對了,忘了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跟她說你是狂闇六帝其中一員的事實?」
如果有,那麼接下來的戲碼可就更加好看了。
「呃……」該如何回答呢?還是否認算了。
「有還是沒有?說啊!」笨摯王,人家才剛剛接受你而已,你就把心頭的秘密全都告訴她。
「呃……有,就在剛才進來之前。」因為他深深相信,相愛的兩個人必須要對彼此坦誠才是對的。
「哈哈哈,摯王,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黑魃焱好心地提醒道,眼底的笑意卻一再洩露出來。
「什麼?」聞言,黑魈摯立刻衝出辦公室奔回家,為了證明焱王的話統統都是荒謬的猜測,不願再多想,他拚命奔跑,只想在這一刻看到他的可人兒。
「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話,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奪回她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總覺得接下來的發展似乎更有看頭了,也許他該找些兄弟來好好看看才對。
深沉又魅惑的男音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及鼓勵。
不消多時,黑魈摯便火速衝回家,果真,她人已如焱王所說的一樣……
你的女人可能已經跑回家,而且準備要嫁給陳海富羅!
霎時,他的心頭冒出一簇簇的無明火,憤怒的火幾乎燒燬他的理智。
「天!為什麼?」黑魈摯簡直無法置信,她竟會私下離開他的身邊,失落的心情如雲霄飛車般起伏不定。
「摯王,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何不趕緊想個辦法,讓她主動再投向你的懷抱?」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子的黑魃焱開口說道。唉!人一旦深陷情網,就會變得既愚且笨、多愁善感。
黑魈摯原本毫無生氣的褐眸,因為焱王的一番話而變得熠熠生輝。
焱王說的話倒也不失其道理,也許他該想個法子,讓她主動回到他身邊來,讓她永遠再也離不開他。
神采奕奕的神情顯得如此自信、自負,但眼底的依戀卻依舊徘徊在他心中,永不滅去。
戀棠,我相信你永遠都逃不開我的懷抱。
黑魈摯信誓旦旦,褐眸中的堅定、掠奪,將在不久後付諸實現。
站在自己家門前,祁戀棠的心卻感到一陣陣惶恐、緊張,生怕一進家門,緊接而來的會是一頓無可避免的毒打。
該進去嗎?她自問。
第6章(2)
突然,一聲開門聲驚醒了正沉思的她。
「咳……咳咳咳……戀棠……你回來啦!」祁傳翔拚命地捂著嘴,無奈難受的喉嚨卻一直不如他的意,反而不停地猛咳。
「對不起,爸,我……」怎麼她才離開沒多久,爸爸就變成這樣子?看來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別……咳咳咳……別再說了,進……進來……吧!」祁傳翔在說完話後,立刻體力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見狀,祁戀棠驚得急忙上前攙扶。
「乖女兒……咳……」祁傳翔開心地笑了笑。
望著父親年邁的身子,祁戀棠頭一次感到好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為了自己的幸福而離開父親身邊呢?
「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眼中的淚頻頻滴落,紅透了的眼眶、嬌弱的模樣,更是引人心疼萬分。
「別……說了,只……咳……要……你……回來……就好。」唉!早知道自己特意安排的婚姻會硬生生逼走親生女兒,那打死他也不幹。
「爸爸,我還是先扶您進屋去休息好了。」晚了,外面的天氣也開始涼了。
「咳……好……」郝傳翔拍拍女兒的手,開心地靠著她一同走回主屋裡。
他倆在走進了屋子後,祁戀棠趕忙將祁傳翔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也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
「爸爸,我……我有件事想問您。」一直以來,這可以說是件最困擾她的事。
「問啊!」郝傳翔邊說邊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一口茶。
「媽媽是怎麼死的?」
「戀棠……咳……你問……這個做什麼?」郝傳翔神情哀傷地反問道。
「我這個做人家女兒的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件事吧!」如果她猜得沒錯,媽媽應該是被狂闇界的人害死的。
「這……等過些時候爸爸再告訴……咳……你吧!」他不想讓女兒承擔這份沉重的恨意,因為他只想讓女兒擁有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快樂生活,其他的事讓他獨自承擔。
「不要,爸爸,我一定要現在知道。」因為她再也不想從旁人口中聽到有關媽媽過去的事了,真的。
「咳……戀棠,這件事……咳……爸爸以後……再告訴你。」那真的是太痛苦的回憶了,他也不願再去回想。
「爸,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求您好嗎?告訴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從小她就沒有母親,看到自己的同學都有爸爸和媽媽,讓她好羨慕、好羨慕啊!可是偏偏她只能把這種想望壓抑在心中,她覺得好痛苦。
「這……」看著女兒哀求的表情,郝傳翔頓時不知自己究竟是該直接拒絕呢,還是乾脆講明算了。
「其實你媽媽是為了幫我償還積欠狂闇界的賭債,所以才……」祁傳翔終究決定將當年的真相全盤托出,可是才說到一半,他就已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