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拿走揚天的酒杯!這是我端給他的!」楊娜有些焦急地伸手,想將唐香玉手中的杯子搶回來。
唐香玉一時情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頭一偏對準了杯緣,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雞尾酒,才道:「抱歉!抱歉!我真的太渴了,我現在再去裝一杯還你就是了。」
楊娜氣得臉都綠了,好好的計劃全被這個煞星破壞了,現在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藥,也就是說今晚已經喪失機會了。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花揚天看著楊娜青白交錯的臉色,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卻又一時理不出頭緒來。
「對了,我看到楊志軒了,剛剛我在門口遇到他,他說他在等人,不過不是在等你。」唐香玉故意對花揚天說道,「我們去找他吧!」
大哥來了,楊娜聽到了心裡又是一驚。不行,她絕不能在這種地方被大哥撞見。
「算了,改天有空再說吧,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楊娜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溜掉了。
「呼——終於走了。」唐香玉總算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從頭到尾,花揚天就不曾忽略這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難道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楊志軒在門口等人是我故意騙她的。」
「為什麼要騙她?」花揚天疑惑道。
「因為——」突然一陣暈眩襲來,讓唐香玉幾乎站不住腳。她身體一斜,倒向花揚天。
「怎麼回事?你怎麼了?!」花揚天驚愕地急忙伸手扶住柔軟的身軀,讓她的頭靠在他手臂上。
「我……我沒事,只是突然覺得頭有點暈。」唐香玉不確定地說道。其實她心裡已經開始在哀嚎了——媽呀!難道楊娜真的在裡頭放了什麼毒藥不成?她會不會因此而死掉啊?
「喂,」唐香玉仰起臉蛋,對他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你在胡扯什麼?才喝一杯,就醉成這樣?」花揚天皺起眉頭,擔憂地看著她逐漸酡紅的臉色,「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我……我才沒有胡說呢……」唐香玉可憐兮兮地說著,神智開始覺得模糊,「剛剛楊娜好像在酒裡放了東西……我追過來……一時情急就把它給喝了……你能保護我,我卻不能保護你……所以我喝總比你喝好吧?」
「什麼?!」花揚天爆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聲。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呀?」唐香玉偏著頭,半瞇著眼慢吞吞地問著他。
「乖乖的,不要亂動!」花揚天一隻手握住方向盤在車陣中狂飆,另一隻手輕拍著唐香玉的臉頰,安撫著一直囈語的她,「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要——我不要看醫生——我頭好痛……我現在只想回家睡覺……」她臉色緋紅的嚇人。
他只得應和她的話安撫她,「好,那就不要去看醫生,我們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了。」其實車子正急速地朝另一個方向開去——他不加思索地就想到了在開私人診所的好朋友方桐,他可以馬上幫他。
「嗯。」
一聲緊急煞車,花揚天的車子在市郊一棟三層樓房子前停下來,他下車後抱起唐香玉,十萬火急地衝上防火梯直達二樓,拍著鐵門大吼:「方桐!開門!方桐!開門!」
他足足叫了五分鐘,總算聽到裡頭傳來方桐的咒罵聲,「媽的,要死啦!是誰在叫魂啊?!」
「是我,花揚天。」
方桐探出頭來,一副很驚訝的模樣,「是你!什麼風把你吹……」
話還沒說完,他又看到了躺在花揚天懷中的唐香玉就更驚訝了。
「嗄!她?你?」他知道他的過去,所以看到他抱了個女人,會訝異是理所當然的。
「少 嗦,先救人要緊!」
兩分鐘後,唐香玉已經安然地躺在方桐的私人手術台上了——
「哦嗚——」看清楚了唐香玉長相的方桐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小美人一個,很正點咩!」
「注意你的眼睛。」花揚天擰起了眉頭。
「喂喂,我是醫生噯,醫生不仔細『觀察』病人,哪能知道病人哪裡生病了?」方桐取來針筒,替唐香玉抽了點血準備驗血。
這個女人對花揚天意義非凡哦!瞧他那副又急又氣偏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好笑極了。救人如救火,不能一直開玩笑,方桐很快恢復正經的表情,隨口問道:「怎麼不帶她去找正牌的醫生?」
「我只信得過你這『庸醫』。」花揚天淡淡說道。
「那還真謝了!」方桐不知道滴了什麼東西到抽出來的血液裡,一會兒他就嚷出聲了,「乖乖!花揚天,這下子你真的是卯死 !」
「什麼意思?!」
「這種病,沒藥醫。」方桐無辜地攤了攤手。
「你說什麼?!」花揚天登時焦急地揪住方桐衣領大吼出聲。
「媽的!你想嚇死我啊!」方桐痛苦地掏了掏嗡嗡作響的耳朵,「放手,放手啦!我話都還沒說完耶,我是說沒藥醫,又沒說醫不好!」
「你到底在說什麼?!」花揚天已經快急瘋了,他幾乎無法承受當方桐說她沒藥醫的時候,心口那種突如其來的絞痛感覺。
「來!你先把她抱起來,我再跟你說。」
花揚天一臉狐疑,但還是很迅速地乖乖照做了。
「好,現在跟我到一樓去。」方桐率先走在前頭。
花揚天跟在方桐後頭,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方桐笑得神秘兮兮地。
到了一樓,他又跟著方桐走到外頭去,一直走到他停車的地方,方桐才道:「好啦!我就送你到這兒啦!」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花揚天的怒氣已經瀕臨崩潰的階段。
「所以我就說你卯死了嘛!她中的是催情激素,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春藥』,現在藥性已經溶進血液裡了,除了跟她做愛,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兩個就好好恩愛一下吧,祝你們早生貴子。我要回去睡我的大頭覺 !」方桐朝他扮了個鬼臉後就一溜煙跑掉了。
花揚天抱著唐香玉,就這樣足足呆了好半晌,腦袋才終於勉強吸收了方桐所說的話。
花揚天憑著記憶,又在她包包裡找到了房子鑰匙,半個小時後,終於將她安安穩穩地放到柔軟的床鋪上。
她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卻一直不斷地喊熱,雙手胡亂地扯著衣服,害他著實臉熱了好幾次。
看著她始終皺著的眉頭,不安適的睡容,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辦?難道真要像方桐所說的……陪她上床?他怎能在這種時候佔她的便宜?她醒來後一定會恨死他的!「揚天——」唐香玉突然睜開眼,叫了他一聲,伸手拉住了他。
「你醒了!」他驚喜地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將它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我……我沒辦法呼吸……」她扯著束住脖子的高領痛苦的低吟。
他趕緊扶起她,將她的頭擱在肩膀上,將她背後的拉鏈稍微拉開到肩膀的地方,使她免受呼吸困難之苦。
「人家還是好……好熱……」不過唐香玉顯然不領情,她手胡亂地伸到後頭去亂抓一通。
一場活生生的脫衣秀突然在他面前表演了……他愕然地看著她的禮服滑落到腰際,露出水藍色的胸罩,雪白豐腴的酥胸呼之欲出……
獲得解脫後,她發出了猶如挑逗般的歎息聲,半夢半醒的她看見了眼前的花揚天,一下子就倒進他懷裡,唇剛好貼上了他頸子——
唇沾著了男性氣息,讓她的不適感突然有一瞬間變得舒服了,而為了享有更多舒服的感覺,她迷亂地吮吻著唇所觸到的男性肌膚,一雙小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東摸摸西摸摸起來。
「住手!香玉!」花揚天咬著牙,連說話都充滿了濃濁的喘息聲,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她怎能這樣子挑逗他?
他伸手想推開她,但一觸到她如嬰兒般滑嫩的光裸臂膀,卻更是助長了他的慾望。
偏偏她又像八爪章魚般死纏著他不放,煽情的吻吮,柔軟的胸脯不斷地在他胸口摩擦游移……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在推開她,還是更加擁緊她了。
就在這時候,唐香玉忽然停下動作,仰頭看著他,半瞇著眼對他露出一抹淘氣的賊笑,不乖的手指摸上了他的唇。
「花揚天啊花揚天……你喝醉了……動不了了吧……現在你只能乖乖任我……任我擺念……呵……明天一醒來,你就……你就變成我的人啦……哇!我……我怎麼能講出這麼色的話來呢?」她咯咯笑了起來,「我應該……身體力行就好了……呵呵!」
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的花揚天實在好氣又好笑,連忙將那不安分的手指抓離嘴邊低斥:「笨蛋!你會後悔的,吃虧的人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