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品印成鉛字,我的反應是仰天長「笑」(哈哈!我出運啦)。這本書從一開始構思到寫作結束,大都是以輕鬆的方式來進行,所以對我來說,這次的寫作經驗是快樂的。
既然是以輕鬆的方式進行,就不難猜到內容一定也是快樂居多的。嗯,基本上我本人從小就被冠上狂人的名號(其實就是瘋子的朋友啦),所以常有很多怪念頭以及出乎意料的爆笑鏡頭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感謝多位朋友平常容忍我的脫線以及瘋狂,本人會秉持著「朋友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原則繼續行走江湖,請大家多多包容,哈哈哈!(雙手插腰仰天長「笑」中,請勿打擾)
感謝出版社以及正在看這本書的各位,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製造輕鬆的故事和驚喜與大家同樂,也希望你們在看完我的書後可以擁有快樂的心情(如果憤怒的話,就請搥牆壁,受傷本人一概不負責喔!),那我就真的很高興啦!
感謝我親愛的家人、姚小桃、小NA、米漿、阿秋、BLUE、ANGEL、TESS,和幾位同甘共苦的同事、朋友。
第一章
有人說,戀愛是最幸福的事。
「才怪!」孟維心忿忿的吸了口咖啡冰砂。
今天是週末下午,難得清閒的維心邀了好友來咖啡館混,想說可以一面聊天,一面喝她最愛的冰砂,啊!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想不到她們才到沒多久,整個氣氛就被破壞殆盡。恨!
林子儀好笑的看著好友。「妳才怪什麼?人家妹妹高談戀愛的好處礙著妳啦?」
看吸管都快被咬斷,不難想像好友氣憤的程度。
「那是她們年幼無知,我是以公正公平公開的態度來看待她們的單『蠢』。」
維心忿忿的看著隔壁桌兩個高中生模樣的漂亮妹妹,聽她們高談著戀愛的好處,還真想衝過去給她們個忠告。
「公正公平公開?」子儀輕哼了聲。「我看是某人身受其害吧。」
「我哪有!」孟維心瞪大眼睛看著她。「我孟某人什麼時候身受其害了?妳倒是給我說清楚!」
林子儀笑看好友一副要跳腳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不過大概也只有感情的事,才能讓一向直率的好友露出這樣失控的一面。
「妳要我說,那我就說吧。」子儀瞇著笑眼。「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在幾年前哈上一位……」
「妳……給我住嘴!」又不是真的要叫她說,這女人是不會看人臉色哦?!
「哈哈!他果然還是妳的死穴。」都已經邁入二十五歲了,維心仍然像個小孩子。
「唉!有什麼辦法。」要是有辦法,她就不會深陷那麼多年了。
看維心一臉沮喪,子儀收起嘲笑的表情,捏捏好友的手安慰道:「都跟妳說了那麼多年,妳要是肯聽我的話早就子孫滿堂了。」
「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何況是妳?」
從一開始的接觸到深陷,然後痛苦到無法自拔,經過了這些年,雖不敢說已經完全瞭解「愛」這個字,但是它的酸、苦、辣她都嘗過了,唯獨缺少了甜。
一場暗戀,一種單向的付出,自然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愛情。
「我只能說妳實在太傻了,暗戀這種事早八百年前就絕版了,偏偏妳學人家搞復古,一復古就沒完沒了。」最好笑的是,對方根本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結束。」她也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讓她可以完全放棄的時機。
「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好他是個正派的人,要不然我真不敢想像妳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對方心存歹念的話,維心早就被啃得一乾二淨了。
「嗯,不過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更加無法自拔。」
「好了啦!難得我們倆一起出來,老是說那麼難過的話題,很掃興耶。更何況妳不是一直想定搞笑路線嗎?垮著一張臉一點也構不上搞笑這兩個字。」
「還不是隔壁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女高中生沒事在哪兒吹捧愛情,才惹得本姑娘酸氣直冒。」孟維心愈想愈冒火,真想捲起袖子衝過去翻桌。
「我說姓孟的,妳也該改改這種幼稚的行為了吧!」還怪人家在一旁吹捧愛情咧!「可以的話,最好連那種幼稚到極點的暗戀遊戲一併改掉。」
「我哪裡幼稚了?」她不服氣的吸了一大口冰砂,咳咳……嗆到。
「唉!孺子不可教也。」林子儀撥撥撩人的長髮,無奈地看著好友可笑的行為。
如果正如好友說的,戀愛不是件幸福的事情,那她為什麼甘願讓自己一直深陷在其中呢?
唉!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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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心,妳有沒有聽說老關被上頭削了一頓?」
維心放下手中的工作,假裝不經意的問:「妳說關碩被削了一頓?」
「對啊,還不就是上禮拜跟白光集團簽約那件事。本來已經說好要接下白光集團的廣告案了,可是老關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硬是退了人家的合約,搞得上面不爽極了。」阿惠是辦公室的八卦女王,可說任何八卦無所不知。
「怎麼可能?不是已經簽了嗎?」維心很配合的提問。而且合約並不是由創作部簽的,他們只管創作,不管合約。不過以關碩在公司的行事風格來看,倒不是不可能。
「就是這樣才糟,聽說……」阿惠故作神秘的左右瞄了下。「聽說是跟女人有關。」
「女人?」
「還不就跟客服部那個柯詩媛有關。」
「跟她有什麼開系?」兩個部門常要互相配合是沒錯,但因為她而廢合約?怪哉!
「妳沒聽說嗎?」阿惠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最近老關跟柯詩媛走得很近,據我猜測,絕對有一腿。」
「是嗎?」維心故作悠閒的把背貼在椅子上。
只有略微冰冷的手腳洩露出她的心情。
「是真的!聽說是柯詩媛要他拒絕合約。老關也真聽話,美人說什麼他就照做。」
「看妳把他說得像庸君一樣,我想他一定是有所考量才會決定放棄合約的。關碩當我們頭頭也有一段時間了,妳覺得他會因美色而誤事嗎?」維心反問她。
「是也沒錯!」阿惠受教的想了想。「但是,以柯詩媛的長相,若是她施展美人計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才覺得奇怪,妳平常不是跟老關很不合嗎?今天怎麼會替他說話?」
「我跟他不合?這話倒是新鮮,妳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不合?」
「拜託,很明顯好不好?!每個創意部的同事都覺得妳跟老關之間好像有什麼嫌隙。因為平常妳跟大家講話時都開開心心的,但是只要一看到老關,妳的臉馬上就會沉下來。」阿惠覺得自己已經講得很含蓄了,她甚至懷疑這兩個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我有這樣子嗎?」維心滿臉疑惑的嘀咕著。她還以為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冷淡,並沒有不友善,想不到竟是那麼嚴重。
「有,而且每次老關看到妳都一臉害怕的樣子。」
「喔。」難怪他總是不敢跟她單獨待在同一個地方,雖然她自己也是極力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好啦!妳繼續努力,我也要回去繼續拚案子了。」八卦完畢,阿惠神情輕鬆的走回位子。「對了,老關跟新歡的事情,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看著阿惠快樂的回座位,她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
柯詩媛?曾看過一次,印象中是很漂亮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關碩跟新歡?阿惠這樣說其實很不公平。關碩一直是很正直的男人,別說什麼新歡了,連舊愛都很少見。這種花花公子常用的詞不適合他。不過,現在不管是什麼名詞對她來說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即將要再承受一次痛苦。
望著關碩專屬的辦公室,維心心裡想著:裡頭的人永遠看不到外頭的人,但卻可以輕易傷到外頭的人。
過不久,門開了。「你們誰負責恆星手錶的案子?」關碩只冒出個頭來,有點幼稚的動作,可是由他做起來卻不會讓人覺得可笑。
總是笑瞇瞇的眼睛掃了眾人一周,經過孟維心時卻顯得有點尷尬。
「是我。」孟維心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從餘光看到自己在鏡面上反射的表情是--冷漠又帶點不情願。
她一直用這種表情看他?任誰也想不到其實她是暗戀他的,也難怪他會愈躲愈遠。
「是維心喔!」他顯得有點無措,「等一下把妳寫的產品文案帶進來。」
「嗯。」她輕輕的點頭,接著就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她知道他一定會尷尬地笑笑就關上門,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
維心煩躁的丟下手中的筆。她從來沒有那麼深刻的覺得自己像個母夜叉,可是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打破這種僵局。每當想跟他和好時,看到他閃躲的眼神,總會讓她馬上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