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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董妮

  「慢著。」他大掌一伸捉住她。「我想說的是,我會陪妳回美國。」

  「這個不是早說好的。」若非他答應全程相陪,她才不會輕易答應回美國呢!

  其實她也怕,跟他鬧得太僵會讓他對她的印象變得更差。雖然現在他對她的感覺就已經不太好了。

  她知道他對她老是情不自禁的夜襲和偷窺極度反感,可這也不能怪她啊!

  俗話說,美食在前,不吃的是傻瓜。尤其她已經餓了……不是啦!是肖想了他這麼久,日日跟他朝夕相處,還能持續保持風度,不對他霸王硬上弓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嗎?

  那稍稍越矩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被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想一想他還真小氣。

  忍不住,她微微嘟起嘴,低聲抱怨。「不可以偷窺、不可以夜襲、什麼都不可以,那要不要我把眼睛遮住,連看都不准看上一眼?」

  她自以為說得很小聲,他卻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裡,只覺好氣又好笑,難不成他要任她玩、任她戲弄,那才行?

  「妳沒聽懂嗎?」他長喟口氣。「台灣的產業我已經結束了,所以這回我是徹底陪妳回去了。」

  「你要把這間修車廠結束?」她張大嘴。「為什麼?明明經營得很好。」

  「我人都要走了,就算把修車廠留下,誰來打理?」他才納悶,平常她不是這麼遲鈍的人,怎麼今天完全變呆了。

  「咦?你是說你不會回來繼續經營這問修車廠了?」

  「我都要跟妳回美國了,還怎麼回台灣經營修車廠?」

  「你不是把我丟回美國就要自己跑了?」

  「我有這麼說遇嗎?」

  「你是說……」她兩隻眼睛瞬間射出兩顆愛心。「你肯陪我待在美國?」

  「我從頭到尾都是這麼跟妳說的啊!」

  「耶!」她大叫一聲,居然在他面前跳起扭扭舞。「雷哥哥,我愛死你了。」

  她……她說的那是什麼話?一陣猛烈的紅潮瞬間將他淹沒。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瘋狂得像要撞出胸膛似的。

  她那發瘋般的舞蹈模樣,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可愛、一點點魅力、一點點惹人歡喜。

  情不自禁,他看得出了神。

  她又叫又跳了好半晌,終於發洩夠了,一個蹦跳來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雷哥哥,我好感動,你終於肯跟我結婚了。」

  「慢!」她的進展也未免太快了吧?他一個閃身,迅速離開她身邊。「也許我說得不夠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會陪妳一起回美國,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但可不表示一回美國就要踏入禮堂。」

  「怎麼這樣?」她憾恨地跺著腳。

  「本來就是這樣。我們才認識多久,連彼此的性情都不算很瞭解,怎麼可以輕易定下終身?」

  她頹喪地垂下雙肩,看樣子,他的「謀定而後動」又發作了。唉!還以為他終於有了想要賭注一生的念頭呢!

  「那要交往多久才能結婚?」要她猜,他一定也是那種沒有結婚就不隨便發生關係的保守人種。

  但她很喜歡他啊!喜歡到每每一見他就心神動搖,忍不住要上去動手動腳一番。

  那他現在又提出交往的要求,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她豈非要對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只能看不能吃?

  她……她會流口水流到死啊!

  「心眉。」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算是表示兩人間的關係跨出一大步。而單單只是這一點小進展,已經讓他從頭火燒到腳。看來他的保守已經不能用「普通」二字形容了。

  那反應看得她幾乎想撞壁去。為什麼她這樣一個熱情的女人會愛上他這般內斂的男人?分明是想哈死她。

  沈冬雷輕咳一聲,續道:「我認為兩個人交往不是以時聞來做論斷,而是兩人知心的程度,如果我們已經到達相知相守的地步了,那自然可以結婚,反之,當然是不行。」

  相知相守?多飄渺難以捉摸的形容詞啊?天知道他們花上一輩子有沒有可能做得到。

  或者應該這麼說,這世上有幾對情人、夫妻能夠做到那種程度?怕是屈指可數吧!

  也許他們要交往一輩子,做一對只能牽牽小手的情侶。

  想到這裡,她就好想吐血。

  不過……有進展總比沒進展好,他肯嘗試總比他始終避她如蛇蠍強,她也無法強求太多了。

  眼下,她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願望。「雷哥哥,你說先交往那就交往吧!並且,在此期間,我會遵守你一切規矩。可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一次就好,讓我吻一下?」

  「什麼?」吻一下?她不是一天到晚在偷襲他,他的臉、脖子、耳朵都不曉得被她偷親過幾次了,還說什麼吻不吻的?除非……他趕緊搗住嘴,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指縫間傳出。「妳的吻是吻到什麼程度?」不好意思,他是個傳統的保守男人,堅持拒絕婚前性行為。

  「吻……咦?」她突然指著他房間的窗戶大叫。「誰在那裡?」

  「什麼?有人偷窺?」他匆忙轉頭望去,連搗嘴的雙手都忘了繼續放在嘴邊。

  她迅速衝到他身邊,比閃電、比狡狐都快,可能是她這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次。而目的只有一個——偷香。

  她踮起腳尖,該死,他太高了,她這樣拚命地蹭呀蹭的居然還碰不到他的嘴。

  可惡!不管了。她乾脆直接跳起來,整個人像只無尾熊般攀在他身上,嘟起嘴,狠狠、使盡全力地吻上他的唇。

  開玩笑,這可能是一生唯一一次的吻了,怎麼可以不使出吃奶的力氣?

  沈冬雷在她的唇一貼上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徹底僵掉了。

  她……她正在做什麼?那在他唇間蠕動、拚命想要分開他雙唇的,既濕熱又柔軟的物體又是什麼?

  他不知道,卻情不自禁在她的努力下,開啟了雙唇。

  她的香舌迅猛有力地宣進他唇裡。

  一瞬間,他如遭電擊,好像有一股熱流從腳底迅速升起、然後繞遍全身。

  她的香舌毫不遺漏地搜尋過他唇裡的每一處,輕佻、慢舔,與他的舌頭交纏不清。

  他的身體燙得幾乎冒出火來,好熱、好熱……他是不是要就此燃燒起來了?

  可就在火苗冒起的瞬間,那股火源卻突然離開了他的身體。

  柳心眉終於吻夠,跳下他的身體。其實是不敢吻太久,怕他翻臉,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兩隻手指用力比出一個V字形,大叫一聲。「耶!」然後迅速地衝出他房間。「我去打電話告訴大家,我們後天就回去了。」說完,趕緊在他清醒過來罵人前落跑。

  而他則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太陽升起、黑夜褪去,始終杵成木頭一根。

  看樣子在這場男女戰爭裡,他已經未戰先敗了。

  第七章

  自從那一晚被柳心眉強吻後,這兩天沈冬雷看到她都不自覺地一陣尷尬。

  他的目光完全不敢與她接觸,弄得她也不知該為之前的偷香成功欣喜?還是為眼前的窘境發愁?

  不過時間再難熬,總是會過,不知不覺間,修車廠已完全易主,這一趟台灣之行也算結束了,他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來到桃園中正機場,準備搭機回美國。

  這一趟路程可不是幾十分鐘可以結束的,柳心眉不信沈冬雷還避得了她。

  好歹她總會找到好時機問清楚,不是答應交往了嗎?這樣時時避開她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徑準備把她三振出局?

  開什麼玩笑?她握緊拳頭在心裡喊,戰局都還沒正式開始,她才不允許他任意判她離場。

  「一定要找機會跟雷哥哥說清楚。」她低聲咕噥著。

  沈冬雷沒聽見,換做平常他的警覺性不會這麼差的,不過日前被那一吻嚇呆了,他就這樣愣了一晚,連睡覺都忘了,心裡一會兒燒、一會兒甜,五味雜陳的。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有基本生理需求。

  但對於真心想攜手共度一生的女孩子,他會很小心翼翼試探、交往,最後才結合。

  這可能是沈家一脈傳承下來的傳統觀念,他們對於婚姻是很重視的,拿它當生命一樣地看待。

  他本來堅持。如果沒有到達真正的相知相惜,他不會隨便碰她,因為那對她是一種輕慢。

  可那一吻改變了一切。

  現在只要她靠得他近一點,他的心就會開始亂跳,一瞧見她粉嫩的唇,他體內那蠢蠢欲動的慾火就忍不住喧嘩起來。

  他怕看她,怕禁不住會破戒做出對她不好的行為;當然,那些動作在她眼中可能像天堂一樣地美妙。

  可他敢拿脖子上的腦袋來打賭,他若真的碰了她,不是立刻被押進禮堂,就是讓十八位長老直接送入屠宰場砍成十八段。當花肥去。

  如今對著她,他是做什麼都不對勁,簡直要彆扭死了。

  他有一股想逃的衝動,若非從小家裡教育得好,基於做事一定要負責任的心態。他說不定早逃到天涯海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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