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而且絕對不會看不起你。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當然啦!如果你不想說也無所謂,我可以體諒你的心情。」她想了想,又補充說。
對於莫須有的妄加之罪,楊烽實難接受,「你聽清楚!我——不——是——雙——性——戀,我只愛女人!」他從牙縫進出話來,一字一字清楚而肯定。
「是喔!」她的聲音裡仍存有高度的懷疑。
楊烽逼近她,目光如炬的再度澄清,「我不是雙性戀,你聽清楚了沒有?我只愛女人下愛男人,這樣子你明白了沒?」
現在,他只有一個衝動,就是殺了洪偉明,而且要連續殺他三遍才能消除心中強大的恨意。
王愛愛無畏的迎向他灼熱的目光,話如冷箭的射出,「如果你只愛女人,那表示你是故意解開我的腰帶,想吃我豆腐嘍?」
「沒有!我從來沒想過要侵犯你。」他著急的說,但抬頭一見到她光火的眼睛,又細聲的補充,「除了那天暍醉酒做了不該做的事。」
女人真的很矛盾,一聽他堅定的說他對自己沒意思,她又一肚子氣。難道自己沒有吸引力了嗎?「你從沒想過要侵犯我,那你是瞧不起我嘍!」她張目怒視的抓住他的領子,「你誠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要跟我上床?」
楊烽被她反常的行為嚇得說下出話來,「嗯……我……」
「到底有還是沒有?」
他猛搖頭,以示清白。
楊烽的回答像一把利刀捅進了王愛愛的心,她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臉垮了下來。一個正常的男人竟然對她沒有遐想,她實在是太失敗了!
「你……怎麼啦?」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王愛愛咬牙切齒,突然雙手沒入他的發中將他的頭往前拉,紅唇飛快壓在他的唇上,熱烈的狂吻著。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任她侵犯。
她不服輸的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他,反正就是不擇手段的挑逗他,想證明自己的魅力。
他一動也下動的站著,全神貫注於紅唇所製造的奇跡,她帶給他幾近窒息的異樣快感,同時也滿足他內心積鬱的渴望與好奇。
一切都發生的這麼快。
她突然睜開眼,「告訴我,你喜歡嗎?」她輕聲的問。
「喜歡!」
他喘息未定,仍沉醉在方纔的激清之中。
「現在,我激起你的情慾了嗎?」她邪氣的瞇起眼。
楊烽只覺得全身發燙,試著深吸口氣,「你別忘了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有生理上的需求。」他誠實道。
美女出馬,就算是柳下惠也坐立難安:心神下寧。
王愛愛一直打量他,眨了眨眼,繼而噗哧一笑,「看來你最終仍逃下過我的魅力。」她又恢復了自信,笑顏逐開的撥弄秀髮,「現在,我肯定你下愛男人了,不過……為什麼大傻會說你是Qay呢?真是奇怪!算了,這是你們倆的問題,不關我的事,我暍湯去了。」她轉身定入廚房。
雖然始作俑者十分可惡,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遇見王愛愛,但無論如何也不該以譭謗的方式來攻擊摯友。大傻,等著瞧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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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不報非君子。隔天楊烽趁公司中午休息的時間,匆匆的騎著他的野狼一二五飛馳在寒風刺骨的路上,再也沒有人會比一個機車騎士更瞭解台灣的空氣污染有多嚴重了。他風塵僕僕的駛更好友家的店門口,一停好車立刻衝進店內抓住正在招呼客人的洪偉明,二話不說的送他兩拳,然後又瀟灑的轉身離開,回公司上班。
雖說是打人的人,可是手指關節處也受了傷,但,這是值得的。楊烽怒容一整,心情大好。
飛來橫禍的洪偉明,傻愣愣的盯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百思不解。
第九章
「怎麼?你們還沒有愛愛的消息嗎?」邵敬堯坐在沙發上啜了一口上好的凍頂烏龍問。
王菲菲垂頭喪氣的搖頭,「所有的中小企業都找遍了,就是沒有她的下落,她身上沒錢又沒工作,怎麼生活?台北就這麼丁點大,她會上那去呢?」
一旁的王母聽見了她懷胎十月的女兒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驚問:「菲菲,怎麼會這樣呢?之前你不是說愛愛住在飯店裡,怎麼現在會沒有消息了。」她抓住女兒的手下停的問,豆大的淚滾了下來。
「媽,你不用擔心,愛愛不會有事的,以她愛揮霍的個性,一定會回來爭家產的。」邵子謙安慰著岳母。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就是教人反感。
首先發難的人正是他的親親老婆。「錢錢錢!你就只會計較這些,當初要不是你提議讓愛愛受點教訓,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現在到了這田地,你還只惦記著她愛揮霍錢,你有沒有搞錯啊?」她受夠了丈夫對妹妹的漠視。「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要付給我的贍養費會比你所能想像的更貴。」她認真的說。
「老婆,你別嚇我啊!」她的恐嚇生效。
她斜眼朝他一瞪,交代著,「那你就想辦法找到愛愛,否則孩子出世了,我不讓你看他。」她又威脅。
就這樣,王家因為王愛愛的失蹤,陷入一片低氣壓。
殊不知王愛愛正在某個地方很拚命,勤勞的賺錢,以便能早日回家和家人相聚。
從前的王愛愛已經煙消雲散了,她現在就像一隻浴火的鳳凰,變得成熟世故,社會將她磨練的更堅強,困難讓她更堅定不屈、有毅力,懂得珍惜自己所擁有的,完全的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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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換班啦!」楊烽一進門來就見陳少軍、方沛文把自己家的客廳當起酒館,正在那兒舉杯訴懷。
隨行的成員少了一名,或許是因心虛的關係而不敢來吧!
他提著大包小包走進來,一臉春風得意,誰也不知他為何如此愉悅?
「嘿,老朋友就是心靈相通,知道我心情郁卒,特地買宵夜給我下酒,有友如此,夫復何求!」方沛文頗是開懷的湊上前去。
不過,卻讓楊烽阻止了,「這些東西不是買給你吃的。」他才不會為個酒鬼花費心思。
真殘忍!「老兄,這是我今天所承受的第二次打擊。」方沛文悲情的說,但眼底卻找不出絲毫的痛苦。
「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的第一次打擊是什麼嗎?」楊烽好奇的問。
方沛文走回座位上坐,投給他一個不以為意的表情,「我——自由了。」他拐彎抹角,含蓄的說。
雖是預料中的事情,還是叫人吃驚。「你又失業了!」
「謝謝你的提醒,是的,我『又』失業了。』難道下能用更好的形容詞來代替 「失業」一詞嗎?
太可怕了,楊烽開始擔心這位沒有收入的朋友會來向自己借錢。「為什麼?」
好問題!方沛文瀟灑自若的表示,「知道我為什麼不幹了嗎?因為那表示我很快就會擁有自己的公司。」區區一個小職員的工作,他根本沒放在眼中。
「鬼扯!」楊烽狠狠的潑他一桶冷水。「還有,在你擁有公司之前,別來向我借錢,之後也不能借。」他當場言明,省得日後窮鬼纏身。
富蘭克林說:忠實的朋友只有三個——老婆、老狗、現鈔。
偉人就是偉人,寧可選老狗也下肯選老友,楊烽對他的先見之明佩服的五體投地。
「虧你還是我的好朋友,你真是太不瞭解我,我太失望了。」方沛文神情黯然的舉起啤酒一飲。
對於這種爭取同情的做法,大家早習以為常,因為那是他的拿手絕活。
楊烽對他的哀兵政策無動於衷,只是一個勁的忙著整理他特別去超級市場買回來的食物,打算為省吃儉用、勤勞工作的王愛愛補補身體。她平時為了省下飯錢,總是隨便湊和過一餐,泡麵,饅頭,麵包……把自己弄得瘦骨如柴,真不懂她賺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虐待自己。
「咦,凱子,你今晚怎麼有空來,不用陪阿珍嗎?」他差點忽視了靜坐一旁的陳少軍。
他憂愁滿面,悶悶不樂,「阿珍今晚和朋友打牌,所以我就陪Hunter來你這兒喝酒。」他強打起精神說。
楊烽還是看出端倪,「怎麼?阿珍又要你買什麼給她了?」由他的臉色來看,一定十分貴重。
陳少軍苦笑,「她說過年的時候想要一件大衣,前天特別帶我去看,要十來萬呢!我根本束手無策,這麼多錢去那兒借。」他搖頭歎氣。
「錢我是沒有,不過倒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楊烽實在受夠了他那貪得無厭的女友。「趁早和她分手吧!只要跟她在一起,你就永遠無法成功的。」事實擺在眼前。
說得容易做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