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別……」她的小腦袋瓜混沌不清,抗議聲音柔軟無力,就連她自己也懷疑是不是真的要他停止。
嗯,她的香味混合藥草……藥草?!祁風颯吮吻動作停止,視線落在艷紅疤痕上,老天!他真是個混蛋!
他彈跳起身,退離數步之遠,「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好舒服呢,曲炎兒神智茫然,身軀已經酥麻柔軟無力,長髮凌亂,嫵媚軀體更勾人心魂,形成一幅冶艷的寫真畫面。
水聲嘩啦,他賞了自己一桶冷水,順了順濕透的發,「擦藥擦藥。」
看著他驚人的行為,被吻傻的曲炎兒也清醒了,「嗚……我不要給你擦藥了啦,我看你只會製造擦槍走火。」
「我保證絕對不會,如果我又失控,那罰我跪IC板。」他咬緊牙關,努力忽視她玲瓏身段。
才一下下而已,她的胸前多了好幾個粉色印記,她非常懷疑他會遵守,「真的?別又使壞喔。」
「絕對不會。」他的薄唇抿得死緊。
這一次他非常專注換藥工作,終於將傷口完全包紮好,呼……只能看、碰不得的情形要是多發生幾次,他會先吐血而亡。
「呵,想不到你包得還不錯,謝謝。」
「那是當然。」累啊,他都快虛脫了。
曲炎兒看了看非常滿意,就在要穿上衣服時,「哇,人家有一撮頭髮也包進去了啦。」
「怎麼可能?」很糟,原來他所謂的非常專注是自以為。
「拉不出來,很不好受,拆開再重新纏一次繃帶啦。」她非常寶貝長髮,捨不得它受了束縛。
再一次?嘿嘿……祁風颯的正經似乎全用光了。
果真,隔天早晨,他撥了一通電話,「鈺天,替我送IC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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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十二點,心驚膽跳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來了。
失去法力的凜霜顏唯一想出的對策,就是以臨時惡補的茅山道術來保護曲炎兒,好悲啊,曾經是千年狐妖的她竟當起道士,傳出去會笑掉狐妖們的大牙。
唉唉唉!事到如今沒辦法了,凜霜顏決定硬著頭皮奮鬥到底。
竹林四周貼滿符紙,法壇桌案擺滿奇奇怪怪的器具,備妥牲禮、豐盛佳餚,還有一碗「號稱」黑狗血的液體。
「惡!」她嫌惡的皺起眉頭。
「妳還沒玩夠?」早該回去美國的柴澐駒還陪著她瞎搞,看著她準備開壇作法,不禁第N次懷疑是不是被她下了迷藥,才會跟著她一起發瘋。
「別吵,給我守著那七盞明燈,在天亮之前,絕對不能讓它熄滅!」時間進入倒數,她的脾氣愈來愈差。
祁風颯趁著曲炎兒入睡,來到竹林一探究竟,看來事情非同小可,「我該做些什麼事?」
「哇靠!誰叫你出來的?快去守著炎兒,不論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聲音,都別踏出竹屋一步。」她嘰嘰喳喳說完一長串,就把他踹回屋裡。
「唉……」柴澐駒連連歎息,沒道理大家都跟著她一起瘋,尤其是他自己。
她什麼都不說,而他連日來幫忙找了不少資料,一起研究道術,當她的錢袋,他們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會湊在一塊,想來還真是詭異。
距離午時只剩下一刻,凜霜顏臉色蒼白,一點信心都沒有……不!不能退縮,不管是人神鬼妖,凡是敢動炎兒的主意,絕對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妖女?」在黑暗中,眼力極好的柴澐駒察覺她的臉色很難看,得不到響應又問道:「妳的身體不舒服?」
「你專心守著明燈。」凜霜顏神色嚴謹,手持桃木劍隨時應變。
她是絕對認真,柴澐駒感染她散發出來的氣勢,態度也跟著改變,全身肌肉緊繃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守著明燈亦看護著她。
時間分秒流逝,過了午夜,然後天也亮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是真的沒事?還是三腳貓道術奏效?凜霜顏仍舊不放心,在第五十、五十一天晚上,照樣開壇作法。
柴澐駒連續三夜睡不好,火爆脾氣瀕臨爆發邊緣,一夜過去,同樣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真不知道這三夜是在瘋個什麼勁?而那妖女竟然又以打哈哈的態度敷衍。
「啦啦啦!」看樣子炎兒應該平安了,凜霜顏心情極好,收拾作法器具與符咒後,就在原地開始處理雞鴨魚肉。
高大陰森的柴澐駒逼近,毫無起伏音調的聲音刮過,「妳在做什麼?」
「忙著剁雞鴨、生火烤魚,再把佳餚溫熱嘍。」她繼續哼著曲調。
「大清早弄大魚大肉做什麼?」
「厚,你挺呆的耶,就跟前兩天一樣啊,全是要煮給你吃的。」作法時準備的牲禮、菜餚多得不得了,如果丟掉太可惜了,所以她很犧牲的下廚作飯給他吃。
果然,他額上青筋暴跳,「妳敢!」
「喂,好心沒好報耶,枉費我對你這麼好。」她火了喔,手上的烤雞串晃啊晃,隨時準備射擊出。
「清晨五點烤肉?全天下只有妳做得出來,全是油膩膩的東西,廚藝更差,誰吃得下啊!」柴澐駒吼得她耳朵隆隆作響。
「壞心死黑熊竟然敢嫌我!」
「最壞心的人是妳,把我當餿水桶。」而他也真的腦袋秀逗了,前兩天還吃下難吃到極點的食物。
「唔!被發現了……」
「妖女!我受夠妳了。」
柴澐駒轉身就走,不過速度出奇的慢,凜霜顏不甘心跟上前爭吵,卻緊緊挽著他不放,還伸出毛毛手探入他的衣衫撩撥……嘻!好玩哩。
屋內,被吵醒的曲炎兒很擔心,起床想出去勸和,外套才披上,枕邊人即將她從身後牢抱。
她一臉憂心的央求,「他們吵得好厲害,我得出去看看。」
「對他們來說打是情、罵是愛,吵得愈凶感情愈好。」祁風颯低頭細聞她獨有的體香,藉此舒緩緊繃神經。
這三日,他的警戒心從沒鬆懈,總是張著眼睛,祈求她平安無恙到天明,提心吊膽的滋味真不好受。
「是嗎?比前兩天嚴重呢,那口氣好像要把對方拆卸入腹。」
曲炎兒完全被蒙在鼓裡,只知道這三天早晨那一對冤家鬧得不可開交,說要烤肉,傳來的全是咆哮聲與燒焦味。
「那是他們的情趣。」他很佩服凜霜顏,唯有她才能讓穩重如泰山的柴澐駒暴跳如雷,又能治得他死死的,看來好事近了。
「情趣啊?好難理解。」
「是啊,與我們的浪漫情趣完全不同。」他牽著她的手來到梳妝台前,梳理她如絲如瀑的秀髮。
祁風颯很寶貝她烏溜溜的長髮,怕長髮碰到地板還特地鋪設羽毛被單,彎著腰輕輕梳理,他很享受撫弄她柔美秀髮的觸感,幽幽髮香在空氣中繚繞,掀起一陣陣惹人愛憐的悸動,更為他帶來美好的一天。
曲炎兒很喜歡透過鏡子看著他為自己梳頭的畫面,「梳頭髮是件大工程呢,你會不會煩躁呢?」
「會!我現在就覺得好煩。」他故意頓了頓,見她垮下小臉,這才說道:「妳忘了給我一個早安吻。」
「你呀!害我緊張了一下。」她以食指戳了戳鏡子裡的他。
「快吻一個,否則沒力氣幫妳梳頭髮。」遲遲要不到吻,祁風颯的臉主動貼上紅唇。
「呵,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秀麗臉蛋浮現暈紅,她很不好意思。
「嘿!這是我應得的獎賞,妳摸摸看頭髮是不是比以前美上數倍?又滑又香。」他這些日子研究了不少護髮方法,比起專業美發師還講究,他放開梳子,咻一聲,只見梳子順著髮絲落掉地板上。
一次又一次,他好像玩上癮了,曲炎兒故意揚起下巴,很驕傲的回應,「那是我的髮質好嘍。」
「嘖!妳竟敢抹煞我的功勞,該罰。」他俯身吻上她如菱的紅唇,舌滑進她紅唇中尋覓小香舌,不斷挑逗,恣意攪動。
曲炎兒被他吻得氣喘吁吁,一雙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你真會找藉口吻人家。」
祁風颯挑眉朗笑,「哈哈……情趣情趣。」
曲炎兒要他坐下,也要幫他梳頭髮,忽然鐵臂環住她的柳腰,瞬間她整個人坐在他結實大腿上,被抱個滿懷,「啊……你又想捉弄我啊。」
「是想寵妳。」他指了指嘴巴,「快吻我一個,我就告訴妳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果真是想逗人家玩。」她努了努嘴巴,有點不甘心,可是又好奇,最後還是乖乖獻吻。
她的吻帶著幾分生澀,別有一番誘惑,祁風颯著了迷加深熱吻,唇舌糾纏難分難捨,好不容易才拉開距離,他低頭細聞她的髮香,喃喃說道:「我終於可以接妳回家了。」
「真的嗎?我可以離開竹屋了?」她被吻得茫茫然,還以為聽錯了呢,這些日子她被寵上了天,可是生活範圍小得可憐,能夠到外面對她來說確實是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