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看向他桌上擺著的手提電腦,「還在忙工作啊?」
「有些企劃案明天要和幾個一級主管討論,馬上就要做出決定,不先看一遞不行,現在公司有幾個併購案正在評估可行性。」
「你真是一個工作狂,回到家還不忘忙公事。」
她喜歡看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好像天下是他一個人的。
她覺得感情是一件奇妙的東西,放出去就很難收回來,她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他一天不把眼光往她身上擱,也許她會立刻死掉。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她不記得了,或許是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很青澀也很無知,因為是她的初吻,不知不覺的就把心給交了出去。
「喜不喜歡工作狂?」他低沉的問。
她低下頭輕輕的頷首,不敢看他過分好看的俊臉,怕會更加無法自拔。
「喜不喜歡我?」他接著問。
她再次頷首,心跳一次比一次快速,這是她頭一回承認她的愛,她不想隱藏了,太累心。
「今晚……給我好嗎?」他邪氣的喃語,聽起來是問句,可是他的心卻是打定主意要她;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一定要先得到她的身子,這是他自私的想法。
她一震,心中的不安開始騷動,他拾手撫上她的唇,她秀麗的面龐泛著紅潤。
「尊訣哥……我……」韓如歌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坐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一顆心像是著了魔似的,「你好香。」
她感覺到四周氛圍的微妙變化,心跳飛快,她想要避開卻被他的大掌擒住。
邙尊訣捧起她的臉蛋,難掩興奮的封住她的唇,熾烈的慾望像是出柙的猛虎,彷彿要將宣示烙印在她身上。
他啃咬著她柔嫩的粉頸,大掌往下探去,她不習慣這種親暱,驚嚇得顫了下;他的手指來到她的胸脯握住她小巧的豐潤,他和她同時感覺到其間的變化,小巧的胸房敏感的起了反應。
這幾年來雖然他不乏女伴,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真正進過他的心裡,他的心遠比他所能理解的更加孤單寂寞,直到她靠近他。
她微弱的呻吟出聲,心裡滿是嬌羞。她愛他,願意給他她的一切,可她還是羞窘極了,再加上不知如何應付內心的熾熱激情,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他褪下彼此的衣物,將她抱上床,對著她以舌尖舔弄品嚐。
「我……很怕……」快戚不斷的襲向她,一切是那樣的陌生而銷魂,全身透著奇怪的電流,身子被他舔咬著,一陣陣的酥麻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邙尊訣含欲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讓她嬌羞得直想躲,他動情的哄道:「你很美,不要害怕,我愛極了你,我會很溫柔的待你,如歌,我的愛……」
性愛高手邙尊訣居然也有這一天,為著一個女人失去理智,實在不像平日的他;一向冷靜自持的邙尊訣,終有忍不住的時候。
「尊訣哥……我還是很害怕……」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注視與對待,韓如歌的反應是又羞又急,咬著唇,虛弱的回應他。
他修長的手指延著她的身子愛撫著,慢慢采入她的柔嫩間。
她皺著眉咬著下唇,「好疼……尊訣哥……不要……好疼……」她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親暱會這麼疼,噙著盈盈淚光,想把他的手臂推開。
她是如此纖細嬌弱,他是這麼陽剛粗獷,男與女的不同竟是如此分明。
他吻著她的唇安撫道:「別怕,有我在……」
他侵略的手指仍然持續律動著……慾望像烈焰般燃燒,他在她耳邊喃語著情話:「我的小人兒……我的小情人……我的愛……」
冷不防地,他將熾熱的堅挺刺進她體內,強而有力的行進,慾望與熱情瞬間達到頂點,他情深難抑的俯首吻她的唇。她的柔軟,她的清麗,她的韻味……蠱惑著他,逼瘋他狂亂的心,情不自禁的向她激情索求,他要更多,要她的全部。
她痛得叫出聲來,他好言撫慰。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戰慄竄上她的身心,她扭動著纖腰,嬌弱的身子擺動著,狂烈的快感徹底襲擊著她,她沒法選擇,只有被動的跟隨他……
邙尊訣望著她痛得皺眉的小臉,他就像血氣方剛的青年,狂烈而失控的沒了理智,她嬌小的身軀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一種原始的慾望讓他完全忘了她是第一次,承諾要溫柔的待她。
他持續肆虐著她的柔弱,一次又一次,巨大而撩人,直到他忘情的大聲呻吟出聲,身體強烈抽搐,靈魂出脫到九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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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和嵐討好的看著姚卿卿,「怎麼樣我都是你媽呀,你不能不認我吧?」
姚卿卿吃著高檔的韓國料理,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只認錢,不認媽。」
蕭和嵐心頭一痛,這個女兒比她想像的還要現實,「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有今天也是我給的,你不能忘恩負義。」
姚卿卿冷冷一笑,「這麼說來我該謝你羅?」
「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日子過,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原來都屬於另外一個人,你是要謝謝我沒錯。」
「我恨你都來不及了還謝你,謝個屁!」姚卿卿重重的把筷子丟在桌上。
蕭和嵐嚇一大跳,「我是你媽媽,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你要搞清楚,我這樣對你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你讓我在姚家生活二十一年,過慣天天有傭人伺候的日子,而且出入有司機,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燕窩當水喝,魚翅當粉絲,水蜜桃當零食,油壓當運動,SPA當洗澡,名牌當地攤貨買,你說我能不恨你嗎?」
「你說的這些事……有什麼不好嗎?」蕭和嵐不明所以。
「如果這樣的生活可以過一輩子當然沒什麼不好,可是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我被打回原形,我根本沒法過平常的日子,我回不去貧民生活,你要我以後怎麼辦?你說我該不該恨你?你一開始就不該把我換走的,你這樣是害了我。」
蕭和嵐聽懂了,「你過不了窮日子了。」
「沒錯!我不可能跟你一起挨窮,姚家也不可能再提供我以前的生活品質,他們現在對我已經明顯的不一樣了,常常給我臉色看。我知道他們希望我離開,他們要的是親生女兒,可是我不能走,我一走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姚卿卿控訴著她的悲哀,然後開始哭起來。
蕭和嵐跟著心疼的掉淚,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姚家不會一毛錢都不給你就趕你走的,只要好好規畫,不怕挨不下去。」
「一千萬,就只有一千萬,你說能怎麼規畫?規畫個屁呀!」她哭著罵道。
「你不要這樣,我那個麵攤可以養活如歌,一樣可以養活你。你搬來跟我和外婆住,不用看姚家人的臉色,你要再升學就再升學,要出國就出國,我想辦法去貸款。」
「你養我?」姚卿卿嗤笑一聲。「省省吧,我不是韓如歌,你養不起我,所以我說我恨你一點也沒錯,如果以前你沒有不要我,現在我不會活得這麼窩囊。」
「不是不能適應的,花一點時間……」
「我不想,我就是要過好日子,不要勸我適應貧窮,我適應不來,我這個人既怕吃苦又懶惰,沒救了,我要在一千萬用完之前嫁給有錢人,這是最快解決貧窮的方式。」
「卿卿……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痛苦,我以為平凡生活是可以適應的。」
「我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可能搬去跟你住的,那房子光是坐在裡面吃麵我都會反胃。」姚卿卿誇張的說道。
蕭和嵐一臉黯然,她是咎由自取,怪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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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尊訣開車送韓如歌回麵館,在她的認知裡養育之恩比生育之恩更偉大,她還是把蕭和嵐當作母親對待,不論對方領不領情,她做她認為應該做的事。
「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她問邙尊訣。
「你外婆的腦部長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瘤,壓迫到神經,所以才會常常頭痛。」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外婆……腦部有瘤?」
「不要擔心,我已經聯絡我的醫生朋友,他願意幫忙,你外婆就有救了。」
「你上回提過的醫生?」
他點點頭,「韓卓,他在德國,所以外婆要到德國治療,我會安排。」
她安心的一笑,「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能夠安定我的心。」
「是不是希望能夠早點認識我啊?」他看向她。
韓如歌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不禁莞爾一笑。
「笑什麼?」他不放過她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