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在哪裡?」
「她一直都在台灣啊,最近不知為何受了傷,脖子上包了一圈紗布。」
紗布!那一定是為了拿下潘朵拉所受的傷,因為之前他交代過朗區要做一個戴上就拿不下的同心鎖,而她居然寧願忍受痛楚也要拿下它,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不是在日本嗎?」
「為什麼會在日本?她只是偶爾飛亞洲,大部分都是飛歐洲線比較多。」段恬恬以為他是在說夏以冬的工作。
「飛?她是做什麼的?」
「空姐啊!糟糕,我還得趕下一班飛機回台灣,拜拜。」段恬恬急著回機場。
歐格菲·雅洛看著計程車駛離。藍星航空嗎?夏以冬,找一定去逮你!
捏著破碎的潘朵拉,歐格菲·雅洛現在想找人算帳。
「少主,你的書房裡有些東西要不要清理掉?上次我發現兩顆扣子,不知道是誰的,所以我放在書櫃上,要不要一起把它們丟掉?」清潔大嬸特地跑來問他。
「扣子?」他揚起俊眉。
「就是這兩顆。」
歐格菲·雅洛接過手。這不是以冬睡衣上的扣子嗎?
「你說這是在書房發現的,什麼時候?」
「我是在少主醉酒的那段時間發現的,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以冬小姐不見的那天。」那時為了找以冬小姐,大家都忙死了,差點沒把德國給整個翻過來。
歐格菲·雅洛拿著扣子和潘朵拉來到夏以冬住過的房間。那天自她走後,他就禁止任何人進來,也包括他自己,因此房間內積了些灰塵。
如果他推測得沒錯的話……
歐格菲·雅洛掀開棉被,果然找到他要的證據,以冬根本是清白的,可惡的鶴真野穗竟騙了他這麼久。
他氣憤地朝鶴真野穗的房間走去,平時受盡冷落的她,沒事的時候都待在自己的房間。
才一走近,他就聽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她正在講電話。
「哥,我就要嫁給歐格菲了,你還在擔心什麼,再也沒有人能威脅我的地位了。」她邊講電話,邊塗著新指甲油。
聞言,歐格菲·雅洛氣得眼都紅了。
「什麼!那個夏以冬,你怎麼還不死心啊?我哪知道她去哪裡了,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對了!哥,如果你來參加婚禮,萬一歐格菲問你夏以冬的下落,你要告訴他夏以冬過得很好,因為我告訴他,夏以冬現在和你在一起……不會啦,他不會發現的。」鶴真野穗信心十足。
「鶴真野穗,你等著破產吧!我要毀了鶴真家族。」歐格菲·雅洛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摔門進房。
鶴真野穗手一滑,話筒掉在地上,發出一聲哀鳴。
「歐格菲!你、你聽到什麼?我只是胡說的,你不要當真。」鶴真野穗被他的樣子嚇到,好像是她的末日到了。
「你等著陪葬鶴真吧!」他最恨人家耍弄心機,這樣的女人留她何用。
「來人哪!把鶴真小姐趕出大宅,還有,即刻取消婚禮,我連一秒鐘也不要再看到她。」
「不!你不能這樣做,歐格菲,你不能……」
她的尖叫聲隨著僕人的行動而遠去。
歐格菲·雅洛走到書房,接連下了好幾個指示,他要讓鶴真家族在日本無法立足。最後一件事,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用拐的、用綁的,也要尋同他的新娘、他的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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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夏以冬看著鏡子裡漸淡的傷痕,雖然在鎖骨上灼傷還是很明顯,但只要多撲—些蜜粉,還是看不出來。
最幸運的是,航空公司竟然願意讓她再回去工作,沒因她的傷而辭退她。
她傷後第一趟飛的是北歐線。
算算時間,歐格菲應該和鶴真野穗結婚了吧,雖然經過那麼多風風雨雨,至少她留下的是歡樂的回憶。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該與不該,該屬於你的怎麼也逃不掉,她相信未來一定有更大的幸福在等著她。
「以冬,歡迎你歸隊。」全航空公司的人都熱烈地歡迎她。
「謝謝。」
「今年度的風雲空姐又是你、恬恬和釆釆,公司還招待你們去坐愛之船。」座艙長拿了三張船票給她。
「這次是恬恬和釆釆跟我一起去啊?」夏以冬好興奮,好久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了。
「加點油,說不定公司還會幫你加薪。」座艙長給她鼓勵。
「謝謝,我一定會的。」為了錢,再忙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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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冬她們在飛機上又笑又鬧的,還把乘客伺候得服服帖帖,乘客對她們讚不絕口,直說是服務最好的航空公司。
「呼,終於下機了,三天兩夜的愛之船,我們來了!」風釆釆伸了伸懶腰,努力工作總是會有收穫的。
「我怕我會暈船耶。」段恬恬不安的說。
「到藥房買了暈船藥,就什麼部不用伯。」夏以冬安慰她。
三人肩並肩快樂地出關,走在出關的步道上,她們遇到不少進來準備搭機的旅客,奇怪的是,每個人手上還拿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
「請問是夏以冬嗎?這朵花是有人要送你的。」旅客甲帶著笑意說。
「請問是以冬小姐嗎?這朵花送你。」旅客乙也說。
這座國際機場的人本來就不少,不到十分鐘,夏以冬的手上就有九十九朵玫瑰,差點拿不動。
風釆釆和段恬恬連忙幫她提行李。
「哇!這麼好,還沒出關就有艷遇。」風釆釆酸溜溜地說。
「既然是好姐妹,一半分給你們。」夏以冬也不吝嗇,各拿一些給她們。
「我們可不敢跟你搶,萬一人家認錯不就完蛋了,我們可不想被捉去當新娘。」兩人一同搖了搖手,
她們出了關之後,整個大廳竟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身穿燕尾服的歐格非.雅洛。他束起頭髮,一手牽著打著紅色領結的傑可,一手持著一朵玫瑰花,等待著屬於他的另一半。
「以冬,還不快去!」風釆釆推了推她。
「原來是他啊。」段恬恬也點著頭。
他來做什麼?他不是結婚了嗎?
「這趟飛行累不累?」歐格菲·雅洛走上前,將最後一朵玫瑰拿給她。
「還好,這些花都是你送的?」夏以冬勉強自己扯出一個笑容。
「是我歡迎你回到我懷抱的禮物,也是道歉。」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的道歉說得太晚,她足足等了快一年。
「原諒我,失去你之後,我的心就像初八的月亮,殘缺了一半,你願意將那另一半還我嗎?」
「你確定是在我身上嗎?也許是鶴真野穗呢,別認錯人了。」
「別再提她了,那時是我的心被嫉妒蒙蔽,差點鑄成大錯,以冬,原諒我。」歐格菲·雅洛單膝跪下,兩手張開。
「這裡沒有觀眾,你別演戲了,我才不會理你。」夏以冬激動的心難以乎撫,所以她選擇逃避。
夏以冬快步跑出機場,風釆釆和段恬恬只能跟在她身後。
「夏以冬,下次見面,我就要向你求婚!」歐格菲·雅洛用兩手圈著嘴邊,朝遠去的女主角表達情意,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夏以冬一定會是他的新娘。
夏以冬差點回頭叫他閉嘴,但路上已經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好難為情啊。
「我們快走吧。」夏以冬催促著另外兩人。
「為什麼不接受他的愛呢?」段恬恬傻傻的問。
「誰規定求愛就一定要接受?」夏以冬還繼續硬撐。
「是喔,那還抱人家的花抱得那麼緊。」風釆釆故意損她。
「你們到底幫誰啦!」真是的,都不替她講話。
「我們幫……月老。」段恬恬和風釆釆一同指著上方。
唉,她誤交損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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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船依舊那麼雄偉壯觀,夏以冬她們一踏上這艘船,就被它的氣勢所震懾。
「好美喔。」段恬恬由衷讚歎。
「為什麼我要自己睡一間?」夏以冬不滿地看自己手上的鑰匙。
段恬恬和風釆釆相視一眼,曖昧的笑容同時漾開。
「因為公司安排的,我們也沒辦法,也許半夜會有人來陪你唷。」
「釆釆你不要嚇我!」
「不一定啊,也許是狼人,而且還是只色狼喔。」段恬恬提醒她。
「那我跟你換。」
「才不要,我要去換衣服,然後到吧檯喝酒跳舞,你慢慢來吧。」風釆釆和段恬恬相偕離開。
「喂、喂!」真不夠義氣,一個人就一個人,怕什麼!
夏以冬用鑰匙打開房間,哇,好氣派的房間。
「以冬,你終於來了。」
果真如恬恬所預料的,真有一隻大色狼在等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真是到哪裡都甩不掉他耶。
「為了追你啊!」
歐格菲·稚洛身穿一襲休閒服,縱然如此,他還是給夏以冬極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