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冰澄晴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談完後我馬上回來。」知曉這小妮子會掛念他,他受傷的男性自尊便梢稍平復了些。
☆☆☆☆☆☆☆☆☆☆ ☆☆☆☆☆☆☆☆☆☆
隔天一早,塞勒·珮爾修趁著冰澄晴音累得爬不起來時離開,他不想等她醒後再依依不捨,看著她嬌美的睡顏,他會盡快趕回來的,珮爾修在心裡。
沒了珮爾修陪在身邊,冰澄晴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生活,照常上班,照常談生意,只是在她空閒時,會感到一絲寂寥,她甚至不覺得自由,反而有一種被束縛住的感覺,原來就算沒了珮爾修,她的生活也無法回復以往的步調了。
法國
為了航空公司的股權問題,這次會議除了有政府參加之外,還有法國境內其他財大業大的財團,也想來分一杯羹。
這家法國最大的航空公司,是由歷史悠久的塞勒家族佔了百分八十的股份,而剩下的百分二十是屬於政府的,而在近年來塞勒家族為了拓展航線,又釋放了百分之十給民間投資,但現在政府和民間已不滿足自己的小權小利,紛紛想逼塞勒·珮爾修再吐出更多的股份。
「你們要我再釋放百分之二十的飛航股份出來,讓你們分配?」珮爾修讀著放在桌上的請願書,裡頭清楚地寫著政府和財團大老們的要求。
「沒錯,飛航股份的分配,已有五年沒有更改,我們認為這家公司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你把股權釋出,我們能幫你規劃得更完美,利潤賺得更多,有何不好?」藍夜集團的發言人說。
藍夜集團是法國裡和政府有掛勾,又能在民間收刮民脂民膏而不被檢舉的大財團之一,這一次的協商也是由藍夜的董事會開會決定的,而政府只是居中配合罷了,畢竟有油水可撈,怎麼可以任機會自白溜走。
哼!失去股權,他還能賺到更多利潤?這擺明是要坑他嘛!珮爾修總算明白為什麼老百姓在叫苦的同時,他們卻大肆的揮霍,不能體會民間疾苦,真令他心寒。
「我認為維持現狀即可,何必多此一舉。」珮爾修直接回絕。
藍夜負責人向坐在上位的政府發言人使了個眼色。
「我也認為應該增加政府的股權,才能夠增加國家稅收,造福百姓,而我們已經派人在擬計劃,研究要如何分配剩餘的利潤。」政府發言人試著說服珮爾修。
「法國人民現在生活安穩,政府的政策也十分完善,還需要增加什麼福利?」福利也不是隨便說要增加就能增加的,通常需要長年的評估,珮爾修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話似的,冷哼一聲。
「這是政府的政策,你膽敢不配合?國家大事哪需要你這個平民百姓來過問!」藍夜負責人眼見政府發言人被珮爾修的幾句話堵得無言以對,他怕到口的肥魚會溜走,連忙補上話。
「我這個平民百姓沒資格講話,那誰才有資格講?我每年繳交給政府的稅額,高達美金一億,難道藍夜集團繳的稅金比我多,所以才能發言?」笑死人了,藍夜集團逃漏稅是出了名的,就是有政府幫他掩護,他才得以這麼囂張,而現在作賊的喊捉賊,教訓起他來了?
「國家很感激有你這樣的好國民,不過能多點稅收總是好的,法國每年為了維持名勝古跡的開銷也不小,總需要更多的稅收來源才行。」政府發言人趕緊出面打回場。對他們來講,藍夜縱然和政府的關係很好,但塞勒家族可不是好惹的,他們所擁有的勢力足以發起一場政變,不得不防。
「政府每年都有編列預算維持古跡的完好,更何況,以每年觀光帶來的收入支付古跡的維修費,已綽綽有餘。」珮爾修開始懷疑這些人的腦子有問題,想逼他交出股權?哼,門兒都沒有!
「你不覺得塞勒家獨佔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太多了?更何況塞勒家在法國境內及世界各國皆有投資,釋放出百分之二十又有何困難,難道你想和政府作對?」藍夜負責人講的話越來越難聽。有誰會嫌錢多的?看到塞勒家年年幾千億美金人袋,誰不會眼紅,現在只不過叫他拿一點出來分,竟頑固得像石頭一般。
「塞勒家也曾釋出股權,我覺得這樣就夠了,不需要再多加麻煩,塞勒家還足以應付每年的稅額,謝謝諸位的關心。』有錢是他家的事,想打他的主意,這些人當真太小看他了。
「難道你不再考慮看看?」政府發言人婉轉地說。他也不好逼人太甚,畢竟他們太瞭解塞勒家的人,個個是精明得很,眼前這男人尤其出色,他惹不起啊。
「不。」簡潔的一個字,表明了珮爾修的堅持,他不是個讓人脅迫就會就範的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藍夜負責人站起來重拍桌子,端著兇惡的臉色,想讓珮爾修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聽說藍夜集團在投資方面吃了虧,所以現在才急著想找一個金礦,好平衡赤字,是不是?」珮爾修凌厲的看向不知死活的藍夜負責人。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可是隨時掌握著法國的經濟動向,哪一家賺了多少、賠了多少,他是瞭若指掌,否則怎能穩坐龍頭之位。
「你!」藍夜負責人被說中了痛處,用手比著珮爾修,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言盡於此,若有任何問題,歡迎你們隨時與我商量,再見。」站起身,珮爾修禮貌性地對著政府發言人點了點頭,無視藍夜負責人的存在,逕自走了出去。
☆☆☆☆☆☆☆☆☆☆ ☆☆☆☆☆☆☆☆☆☆
會議室內一片靜默。
「他太囂張了,要給他一點教訓。」藍夜負責人在塞勒·珮爾修還沒走遠,就迫不及待地抱怨起來。
「不然你想怎麼樣?」政府發言人詢問藍夜負責人。畢竟他們同流合污了那麼久,彼此有幾兩重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這次他想要什麼手段了?
「當然是朝他的弱點下手。」藍夜負責人說得十分有把握。
「弱點?」政府發言人還不知道精明能幹的珮爾修有弱點。
「聽說他這次去台灣,是為了一名女子,他十分疼寵這名女子,為了她,珮爾修甚至還撤去了家族為他安排的女人,這還不足以證明那名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嗎?」他買通了塞勒家的僕人,為他打聽一切小道消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你想怎麼做?」政府發言人皺起眉。這樣好嗎?對方可是法國第一家族,恐怕有點困難。
「只要捉到她,還怕珮爾修不乖乖吐出股權嗎?到時候別說百分之二十,就連百分之五十他也會趕緊奉送,哈哈哈。」他用盡心機,為的就是把塞勒家的肥田搶一半過來,以彌補他們長久敗在塞勒家之下的恥辱。
能成功嗎?政府發言人暗自擔心著,如果惹毛了珮爾修,那他該如何脫罪?奸詐的政府發言人正思索著,他可要佔盡兩頭利才行。
☆☆☆☆☆☆☆☆☆☆ ☆☆☆☆☆☆☆☆☆☆
(冰兒,不要太累了,早點睡。)塞勒·珮爾修關懷的聲音由遠洋的另一邊透過話筒,傳給在台灣的冰澄晴音。
「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很久耶。」要是不接,他會不死心地一直打,直到把她吵醒為止,所以冰澄晴音現在都乖乖接完他的電話再去睡。
(乖,別抱怨,我很快就能回台灣了,好不好?)珮爾修習慣性地哄著。
「嗯。」她兩眼快合成一條線了。
(晚安。)珮爾修終於放過她。
「晚安。」冰澄晴音把眼閉上,找周公去了。
趁著回法國時,塞勒·珮爾修把公司業務的重大決策提早處理好,為的就是能待在台灣陪冰澄晴音久一點。
那日談判破裂後,政府和藍夜集團倒也沒找珮爾修的麻煩,令他忙於家族企業,忘了不愉快的事。
殊不知,魔掌已伸向在台灣的無辜受害者。
☆☆☆☆☆☆☆☆☆☆ ☆☆☆☆☆☆☆☆☆☆
這日,冰澄晴音照常下班,在前往地下停車場的途中,前方出現了幾位身穿黑西裝,眼戴墨鏡的外國人。
「請問是冰澄晴音小姐嗎?」其中一人開口講的是法語。
冰澄晴音在心底有了警戒心,她在法國又沒什麼朋友,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一定不懷好意。
「冰澄小姐,請別害怕,我們是珮爾修少主派來的,他在巡視產業時,受了重傷,人現在昏迷不醒,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們才來台灣找你的。」為首的黑衣男子說。
珮爾修受傷?冰澄晴音頓時愣住,怎麼會這樣,昨晚通電話時他不是還好好的?
「冰澄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來人彬彬有禮,冰澄晴音幾乎快要相信了。
「我打手機問問看。」冰澄晴音拿起手機就要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