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我找到一個讓我父母看對眼的女朋友,他就會出資幫我。」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啊!看來我是非常重要了。」她突然笑了,心裡打的如意算盤讓她露出了個惡魔的笑容。
「芷菱,以某些層面來說,妳是很重要……怎麼?妳在想些什麼?」
「我只是在想……」她的食指下停的敲著下巴,「原來我不是完全都得聽你的,原以為我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中,但現在想想,我們還真是半斤八兩。」
「妳該不會想威脅我吧?」他慵懶的眼神透出一絲銳利的光芒,「從沒有人敢如此大膽。」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她輕笑著,那種將敵人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以前她就是太良善了,才會任由這個沒良心的老闆欺壓,現在下一樣了,因為……他有求於她,求人的那方往往都是居下風的。
「好,好極了!」他拍手,看來他是徹徹底底的惹毛了她,所以她才會反撲回來。
也好,完全不掙扎的獵物是沒有任何樂趣的,會反抗那才好玩!
這場遊戲真的是愈玩愈有趣了,他期待著如何寫完結局。
「說出妳的條件吧!以剛才對妳的重新認知,我知道妳並不會做白工。」
「對,沒錯。」
「妳要什麼?」
「現金……」
她伸手比了個一,有了這筆錢,就可以將家裡那爛爛的汽車旅館重新改造一番,她相信只要將內部、外部重新翻修,家裡的汽車旅館必定大有可為。
「一百萬是嗎?沒問題,如果妳現在就要,我可以立刻開支票給妳。」他爽快的說道,一百萬與她相比真的是太值得了。
「不,我要一千萬!」
她笑得甜美、笑得奸詐。
「一千萬?嘖嘖……芷菱,妳不覺得妳是獅子大開口嗎?我只是拜託妳幫我做一件事而已,況且平日我也待妳不薄。」
「就是老闆你待我不薄,所以我到今天都還忍受著老闆非人的欺凌,一般人若是聽到一千萬,一定會覺得很多,但是對老闆你未來可能獲得的利益而言,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厲害、厲害,不愧是我易嵩的心腹。」
「過獎了,幸好老闆你沒用蛔蟲來形容我。」
「我到今天才知道妳有多會談條件。」
「這是和老闆你學的啊!如果沒有你,哪有今天的我啊?」
她雙眼散發著異樣的神采,那種頑皮的神色是易嵩從未見過的。
「我可以冒昧請問妳一件事嗎?」
「可以啊!」
「妳要這麼多錢做什麼?當嫁妝嗎?芷菱,如果妳是怕沒有嫁妝,我可以委屈一點娶妳沒關係,妳不用想辦法弄這麼一筆錢來。」
易嵩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
「委屈?呿……我又不是瞎了眼才會想要嫁給你呢!」
他委屈?她才倒霉好不好。
「我非得拿那一千萬當嫁妝嗎?我不能放在銀行裡生利息啊?」嗯,這也不錯,她得好好想想。
「容我提醒我最親愛的秘書,現在銀行的利息很低,就算妳拿-千萬去定存,一個月的利息也不到一萬五。」
「你管我,錢是我的,我要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不勞總經理費心。怎麼樣?要不要一句話。」
「做人別太貪心。」
「我就是沒有很貪心,所以才只和你要一千萬,這只是小零頭而已。」她拇指食指不停的彈著。
「好,妳要我就給妳,不過妳只能先拿一成,事成之後,我會將剩下的匯給妳。」他爽快的道。
「真的?」她眼睛一亮。
「達成交易!」他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她,「要有職業道德,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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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芷菱一手拿著湯匙,一手捧著一碗刨冰,躺在貴妃椅上吃冰,看起來真的頗像貴圮呢!尤其她身旁還有兩個老奴才在伺候著。
老奴才……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父母似乎有點大逆不道,不過說實在的,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爹爹與娘親對她這麼卑躬屈膝呢!
原因就在於--她放在桌上的這張百萬支票。
「女兒啊!冰有些融了呢!不然我再去幫妳買一碗好了。」陳父說。
「這樣涼不涼?會不會太熱?要不要我把冷氣開強一點?」陳母也說。
「免了、免了!」她揮揮手,還不曉得她爸媽是什麼目的嗎?「你們要這個吧?」
她將支票拿在手中揮動著,沒辦法……這張支票上可是寫了抬頭了,只有她本人才能領,除非找到同名同姓的。
「等這張支票兌現之後就給你們吧!不過呢……老爸,你得拿這筆錢去整修一下我們家的汽車旅館。」她開出條件。
聽到芷菱所說的話,陳父的臉都綠了。
「芷菱啊!那個不用整修了啦!」
「老爸!你以為不整修會有人願意去住嗎?那裡簡直像鬼屋一樣。」芷菱沒好氣的道。
「女兒啊!我們家的Motel是十幾年前最好的耶!那是最頂級的建材。」陳父說得振振有詞的。
「十幾年前?」芷菱冷哼了聲,真是太可恥了,老爸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現在是十幾年後了好嗎?十幾年前的東西早就應該進故宮了。」
「芷菱--」
「老爸,想想我的話吧!如果你還想繼續經營的話,就花點錢去整修,不然就準備關門大吉吧!那塊地就賣一賣算了,現在的房地產景氣稍稍復甦,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她還記得十幾年前就有建商來向她老爸收購那塊地,不過老爸以「祖產」為由拒絕了,之後就建了這家不賺錢的汽車旅館。
「芷菱,妳怎麼這麼不孝,那是祖產耶!怎麼能賣?」陳父的臉色大變,「這樣我怎麼對得起妳爺爺、奶奶啊?」
「是、是。」
芷菱下想再談下去了,Motel不賺錢,光水電費就會讓她家破產好不好,家裡的財務都很吃緊了。
「隨便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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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完美,是個極品的完美女人,易嵩是這麼看她的。
原本她的禮儀就已經能夠讓他帶她去參加上流酒會,現在再稍稍加強一下,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易嵩從那天芷菱威脅他之後,他就知道她有多厲害了,她絕對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而從那天起,他也知道她作戲的功夫是一流的。
「伯母、伯父……」她優雅的朝易嵩的父母點點頭。
「坐坐坐……坐坐……」易嵩的母親熱絡極了,「喜不喜歡吃櫻桃啊?這是今天管家剛買回來的。」
「謝謝。」芷菱有禮的說道,給了易嵩一個眼神之後坐了下來。
「芷菱,我父母平時都很好客,妳不用太過拘束。」易嵩坐在芷菱的身旁,手搭上了她的肩。
芷菱嘴上抿著笑容,但心裡氣死了,說好是要「扮演」好她的角色沒錯,但是誰准他這麼動手動腳的?
她只是暫時將靈魂出賣給他而已,事成之後……拿到剩下的錢之後,她絕對會翻臉不認人的。
「是、是,我知道伯父、伯母很好客,不……也許該叫董事長。」
相較於易母的熱情,易父顯得較為冷漠了點。
芷菱看得出來,老董事長正在觀察她,那雙睿智的雙眼正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哎呀!怎麼這麼叫我們呢?現在不是在公司裡,別把公司裡的那一套拿來家裡用,等會兒就要吃飯了,我可不想消化不良。」易母喝了口花茶又繼續說道:「芷菱啊!妳和易嵩交往多久了?」
咦?難不成不只易嵩的父親在試探她,連易嵩的母親也想套她的話嗎?
不行!她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發生,「伯母,我在公司待了三年多,只是最近才開始和易嵩交往。」
「兒子,是這樣嗎?」易母轉頭問著易嵩。
「當然了。」易嵩笑著點頭。
「怎麼可能?」易母搖頭,一臉的不敢置信。
「芷菱這麼漂亮,你怎麼可能最近才和她交往,難不成是最近才注意到她長得很漂亮?能力也很強?」她調侃著。
兒子的個性她還不清楚嗎?與他交往不到三個月便上他床的女人可是多到數都數不清。
「媽,當然不是,我會用芷菱當秘書,也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啊--」
「嗯……咳!」芷菱給了他一個警告。
屁!
講那是什麼話,好像她陳芷菱除了那張臉之外,就沒有其它優點了,她可不承認自己是花瓶。
「芷菱,妳別誤會了……」易嵩連忙安撫芷菱的情緒。
「長得美當然還是佔上風不是嗎?打個比方吧!如果妳長得不是那麼美的話,可能連進公司的機會都沒了,既然沒有機會,我也沒辦法認識妳,更無法發掘到妳的好處、妳的長才,這樣我也就不可能知道原來妳的工作能力這麼好。」他不疾不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