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唰地發燙,手卻調皮而好奇地撫摸。
這麼親密的接觸,是他們兩個的第一次。她聽到自己鼕鼕的心跳,彷彿也感受到他的心音。這樣的鼓動中,有種奇異的甜蜜。
他的臉突然暗紅,低嗄地說:「這是我『那個』之後,第一次的重新出發。」他有點擔憂。
她低低笑了出來。哈,這男人這樣子還滿可愛的。
「沒關係。」她附上他的耳朵。「就算不成功,我還是會很愛你的。」
沒想到,他沒有很感動,反而說道:「妳要對我有信心,妳要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她的手調皮地打開蓮蓬頭,水突然嘩啦啦地衝下來。她故意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這女人!「我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拿了沐浴乳往她身上淋倒,再抓了蓮蓬頭,沖在她身上。經水這麼一衝,泡泡就冒了出來。
「喂喂喂!」她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衣服還沒有脫,你怎麼可以倒沐浴乳啦?!」
他邪壞地一笑。「要脫衣服還不容易嗎?」
「啊∼∼」她尖叫。「你這樣我會癢啦……這樣很危險啦……」她格格地笑,倒向浴缸。
他繼續進攻,絲毫不理會她。
「欸,不要太過分喔,我也會扯人的褲子的喔。」她「威脅」著他。
「妳的經驗少,動作不會有我快的。」他得意地笑著。
「最好啦……啊……啊……」
熱水、泡沫、尖叫、嬌笑,一場混戰中,他們的甜蜜氾濫。
她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的裸露,泛上玫瑰般的紅色。
嘩啦啦的水聲吞掩了甜蜜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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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瀲灩中,唐家的喜事近了。
不過那不是唐宇飛的喜事,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唐宇駿的喜事。唐宇駿的女朋友元小奇是射箭國手。今年她代表國家出賽亞運,奪得金牌。在衛星轉播的時候,她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要唐宇駿快快娶她。
所以唐家企業,現在都處於辦喜事的氣氛之中。
不時也有人會探問冷靜,要不要乾脆和唐宇飛一併辦喜事。冷靜被問得煩了,卻不能表現出不耐煩。
因為只要她一表現不耐,流言就會如潮水湧來。就算她不在乎,對於唐宇飛他們家也不好。
這天,她和唐宇飛留得晚一點,其它同事的目光就變得曖昧。
冷靜實在很不喜歡這個樣子,所以她快了唐宇飛一步,把東西收好。「我先走了喔。」
「妳不留下來陪我?」唐宇飛詫異地看著她。
她一歎,順口跟他抱怨:「全辦公室的人,都覺得我會留下來陪你吧。」
「怎麼了?妳不高興了。」他起身,走向她。
「你知道我是個低調的人,眾人的目光和關注會讓我不自在的。」她坦白地和他說。
他一笑。「這事不能怪在我身上喔。妳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逸出一抹笑。「我知道,你是在恥笑我,那時候打扮得很土。想想,我那時候,還真的土得很囂張。」
「我忍不住要為妳鼓掌,妳說得真是精準啊。」他還真幫她鼓掌。
她睨了他一眼。「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確確實實都是因為你。跟你同公司,真的很難做人。謙虛的話,人家說做作;坦率的話,人家嫌囂張,跟你同進同出,說我炫耀……」
他幫她接口:「唉。不跟我同進同出,人家又要猜,我們兩個是不是感情不合,是不是要分了。」
「就是啊。」她被他逗得笑了出來。
「妳就不要理他們啊。」他摸了摸她的頭。
「你說得簡單呢。」她嘟著嘴。「如果我只要考量我自己,我當然可以不理他們,可是我還得顧慮你們唐家的門面。」
「什麼你們唐家?!」說到這兒,他也有委屈。「妳什麼時候才要進我們唐家?我真羨慕大哥,他女朋友可以大剌剌地開口,要我大哥娶她。妳卻常常要找機會把我踢開。」
「欸,這我可跟你討論過了。上班下班都膩在一起,對長久發展不良啊。」她瞅了瞅他,試探地說道:「如果我換了個工作,不跟你同一家公司,我的心理壓力就會少了很多。我們生活裡,會各自有更多新鮮的事情,我們相處的品質一定會更好。」
他敏感地問道:「妳想換工作?」
她扯了扯嘴角,保留地說:「現在還沒有啦。」其實她已經偷偷地上網,看有什麼工作她可以勝任。
他歎氣,把她抱住。「為什麼,我覺得我得花很多力氣,才能說服妳一直留在我身邊?」
他抱得很緊,她可以感覺到他情感上那強烈的需求。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笨蛋,你現在把話說得這麼滿,要是有一天是你自己開口說要離開我,那我怎麼辦啊?」
「不會有那一天的。」他很篤定地說。
他身邊有很多來來去去的女人,他對她們都沒有過這樣的感情。只有她,是他的唯一。
他依賴她的工作能力,迷戀她獨特的氣質,欣賞她聰明的話語,喜歡她帶笑的眼睛。哈,他還曾為了她作了一場惡夢,以為從此「不行」。
可是那一夜,在浴室中,他們激情而甜蜜的廝磨,讓他獲得了「重生」,而那是她的初次。他們的生命因為這樣有了更深的牽繫。
他低呵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吮吻著,那動作很輕,像是羽毛撩過,她舒服地釋出一聲喟歎。
他吻了她的唇,不安地、激情地索求。
感受到他熱烈的情感,她纏綿地響應。慾望從唇舌間肆漫、勾纏、翻動。她輕輕顫慄,大腦空白,只有他男性的氣息填滿。
她向後靠上桌緣,不自覺地坐了上去。
他的手撫上她細膩的大腿,她紅了臉,輕輕把他推開。「我要回去了。」她的聲音低碎而性感。
他修長的手指勾畫著她的唇瓣,眸色深濃,不發一語地直看著她。
唇間傳來酥酥輕悸,她的雙唇嫣紅柔軟,微微濕潤著,她的喉嚨卻又緊又干。
「不要啦,這是辦公室。」
他欣賞著她可愛的模樣,她白嫩的瞼透著羞紅,眼睫不時眨動,頭半低著,目光有意無意地閃躲。
哈,這跟他作夢時夢到的樣子,差得可多了。
他突然一笑。「妳知道我之前為什麼會『那個』嗎?」
「不知道。」她好奇地看著他。
他湊上她的耳邊。「如果妳跟我在這裡做的話,我就告訴妳。」
「變態!」她笑罵了他一聲。不過說真的,她真的很好奇。
他聽到她聲音裡的笑意,調皮地呵逗著她。她的耳垂敏感而發燙,心口跳動得飛快。
他的手肆無忌憚地伸入她的大腿內側。「求妳啦。」他像個小孩一樣地撒賴央求。
「不行就是不行啦。」她軟低的聲音,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求饒。她的身子被他撩撥得燥熱不安。
他敏銳地覺察她身子的變化,笑笑地說:「我曾經夢過,和妳在辦公室做愛。」他深深汲嗅她身上浮動的香氣,情動時,她身上的芳馨會更加濃郁。他迷戀極了這樣的味道。
「在夢中--」他說道:「妳像個女王一樣,要我跪在妳的腳邊。」
「你說的是A片的情節吧。」她呵呵地低笑。
「不是,這是真的。」他很認真。「這個夢可讓我很受傷呢!」
「真的嗎?」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想知道他作的是什麼樣的夢?哈,跟她作過的夢一樣荒誕火辣嗎?
她沒想到他竟然在她的腳邊跪了下來,還脫下她的鞋子。
她好玩地用腳板踢了賜他。「在夢中,我是這樣對待你的嗎?」
他握住了她纖巧白皙的足踝,那動作細膩而情慾。
她斂藏了好玩的笑,發燙的唇抿著。
他壓低了聲音說:「在夢中,妳的腳趾甲塗得很漂亮,像是玫瑰花瓣一樣。」
她的腳趾甲雖然沒有塗上指甲油,但是修剪得乾淨整齊,趾甲片上是光澤而健康的粉紅色。
他突然輕輕撩搔著她的腳底板。
她敏感地格格笑。「喂……別鬧了……哈哈……啊……你騙人的對不對……你才沒作那個……哈哈」…那個夢對不對?」
「不對!」他欺壓上來,還乒乒砰砰地把桌子上的東西摔落一地。
她斜睇著他。「你知不知道這種聲音很曖昧,如果有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在幹麼!」
還好所有的人都走了,不然就糗死了。
「我就是想跟妳幹麼啊!」他說得理直氣壯。「在夢中,我們就是在這張桌子上面做愛的。」
「拜託,桌子這麼小,根本就不舒服。」她雖然扁了扁嘴,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心跳卻越來越狂急。
她說道:「你才沒作那個夢,你只是在惹我笑,對不對?」
「真的。」他的語氣突然一轉。「那個夢是我今生最大的秘密。一旦我跟妳說了那個秘密,這輩子我就不會讓妳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