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果曝光,不知他是否會因誘拐未成年少女而被抓去吃牢飯?
荷娃點點頭,不懂他幹嗎突然變得很生氣,但她還是決定在這陣子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所以,她息事寧人的建議著,「那個……你可不可以別再動不動就說我偷你的……其實,你可以把整件事想得光明些、正面些,譬如你不小心被我借了點東東……」
但她沒敢將話說完,只因他不但愈來愈生氣,還用仿如殺人的目光緊盯著她,讓她好想逃,「呃——」
如果他這麼生氣,那她還是早點閃人,「你別氣……我看我去找小只……」
「你休想!」他說就罷,還動手抓住她的一隻手,「在我們的賬還沒算清之前,你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
「為什麼?」但她最想問的是,她跟他之間有什麼賬要算啊?
「為什麼!」他好像聽到天方夜譚般,以十足誇張的表情瞅望著她,「首先,我以前跟你根本不熟
,沒理由被你隨隨便便的借東西;其次,在我的印象中,你根本就沒有徵詢過我的意見,不借而取請之倫的道理你應該懂;第三,你害我……」
他頓住了,看著她晶瑩剔透的大眼,莫名的就是不想說出自己曾經不行的糗事。
荷娃心知自己理虧,安撫的將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做出不和他爭辯的禮讓表現。「好嘛好嘛!算我不對,我偷了你的東東……可事情已經發生,你可不可以別再追究了?」反正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還能怎樣嗎?
岑峻飛真的很生氣,氣她無動於衷的說法;但當他聽著她宛如黃鶯出谷般的好聽嗓音要求他別計較這麼多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竟然有股衝動想答應她!
嚇!他該要她賠償他一輩子的,怎能這麼輕易的原說她?他忿忿的以不悅的眼光死瞪著她,邊替自己做心理建設——他不能因她對他有某種致命的吸引力,而隨隨便便讓她脫身。
不管再怎麼說,她都該給他一個交代。
「不行!」他說完立刻起身,還順手把她拉起,「你欠我的就該加倍償還,沒道理賴賬。」
荷娃在心底叫苦,慘了!原來她當初找的種竟是這樣的番,那小只長大後會不會……她好擔憂。
岑峻飛火大的拉著荷娃回到房裡,一進屋,就悶悶不樂的把自己剝光光。
「你這樣會感冒的。」荷娃真的不想管他,但念在他跟小只有關係,還是不忍心的說:「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你最好把衣服穿上。」
岑峻飛原本已氣到最高點,在聽到她這麼說後更是生氣,當下將她撲倒在地上,憤怒的撕扯著她的睡衣。
「那你就等著跟我一起感冒。」他惡劣的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揚風點火。
荷娃很累,再加上和他做第一回的經驗是——痛徹心扉;第二回……呃——就是先前啦!她還是覺得有點小痛痛的……
所以,她是真的很不想跟他再做那麼無趣的事。
「拜託,」她很無奈的要求著,「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淨浪費時間在那種得不償失的小事上?」
可她忽略了一個事實——岑峻飛可是個慾求不滿的男人,他哪肯聽她的推托之辭?
「我幼稚?那你還找上我,隨便偷我的種!」他氣急敗壞的說:「偷完還想不認正主,你真是太超過了!」
邊說他已邊行動起來,硬是要她接納他的存在。
荷娃只能在心底告訴自己,再忍忍,就當還他 !
可……都快天亮了耶!他居然還是做個不停,她的身子好疲乏,再加上她還得去替小只張羅吃的,她終於生氣了!
用力推開在她身上急促喘息的男人,她恨恨的說:「你也差不多一點,我這麼累,你卻一直動、一直動……還不准我不動……我快累壞了耶!」
岑峻飛這才心滿意足的捧起她香汗淋漓的小臉,愛憐的吻著她額上的汗珠,「對不起,我把你累壞
了。」
但他說是說,其實半點歉疚感都沒,只是滿心歡愉自己居然這麼神勇,能持續這麼長久……
「來!我們睡一下。」他終於將她自地上抱起,動作輕柔的將她安置於軟綿綿的大床上,還不忘提醒她,「先說好,睡著後別突襲我。」
啊∼∼被他發現了!
荷娃忍不住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如果我睡著後有人想碰觸我……我會情不自禁的反擊……」她皺眉深思,「不然,你去跟你朋友睡。」
這樣就能將他打發走,而她也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了。
但岑峻飛卻好心情的說:「我怎麼可能讓你獨眠?這樣吧!你睡你的,一開始我盡量不碰你,可慢慢的,我要你習慣身邊有我。」
他邊說邊在心底告訴自己,對啦!他已做好接受她的打算。
誰教她連孩子都有了,加上她在床第上跟他配合得天衣無縫,他就委屈一點,在打探詳細她的身家背景後,讓她成為他的人吧!
一這麼想,他更是志得意滿的指著大床,「睡吧!就算被睡著的你攻擊,我也會甘之如頤的。」
荷娃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以一臉被鬼打到的驚駭樣看著他,「你……」
「還想什麼,睡吧,」許是體力消耗太多,岑峻飛幾乎是頭一沾枕,就已經去向周公報到了。
荷娃則是滿腹心事的推開他,怔怔的起身,思緒陷入混亂。
他……會不會想太多,什麼要她習慣跟他一起睡覺她可不是跟他同一掛的,她是要回到屬於她的地盤耶!
可他……
莫名的,荷娃忍不住觀察起他的五官……
第一回,她因為太過緊張,根本沒仔細打量他;後來小只看出來,她確實有發現到……小只長得還挺好看的,很有男人味。
但這並不表示,她就該留在他身邊,他們可是不同的人。算了,荷娃要自己別想太多,她得趕快去找小只,免得他餓壞了。
天已 亮,出去「覓食」很危險耶!
荷娃坐在小只的床前,一臉懺悔的問:「真的行嗎?你沒吃到想吃的,等會兒會不會獸性大發?」
小只氣嘟嘟的反問:「那不然呢?你又說現在不准出去抓東西吃,又怕我顯露本性,那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就是不知道咩!」荷娃無奈的說。
「笨媽!」小只不爽的生著悶氣。
「啊——不然,」荷娃突然靈機一動,「我去幫你找些蟑螂、螞蟻的。」
「拜託!它們又沒長肉。」小只不屑的說。
「那……山鼠呢?」
「你敢抓嗎?」
「就……閉上眼睛隨手抓,反正抓到什麼算什麼,你說呢?」荷娃其實是假勇敢,但身為人母,當然得顧及孩子的溫飽。
「那先說好,到時你可不能把抓的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你要身體力行。」小只興奮的穿好衣物準備
出門。
「啊咧!」身體力行啊!她……有點不想咩!
岑峻飛直睡到自然醒,很不高興的發現,荷娃居然不知落跑到哪去了。看看手錶,已是下午四點多,他決定先去吃飯,隨後再去找那膽大包天的小女人。
可他才踏出門,就撞見民雄。
「老大,她呢?」民雄像是也很疲乏,一臉呆滯的問:「我想先帶小只去吃飯,卻找不到人!」
岑峻飛頓時激動得心差點自口中躍出,他好怕她會趁他不注意時亡命天涯。
「找人!」他什麼都無法想,腦中一片空白,急匆匆的想在大海中撈針。
民雄當下感受到岑峻飛的緊張,連忙跟在他身後找人。
由於太著急,也由於太心慌,岑峻飛在像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找人時一個不小心撞到一位臉蛋嬌媚、身材婀娜多姿,一看就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美女。
那女人當下發出一記驚呼,雙眼釋放出數百萬伏特的電壓,想電死岑峻飛。
岑峻飛渾身上下卻全然無動靜,一心只想找到荷娃。
一旁的民雄卻反而被電得吱吱叫。
此時,岑峻飛驚慌失措的抬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男一女……也可說是一大一小,兩人一身髒兮兮,一副很狼狽的模樣。
他乍然笑了出來,心中的大石也在瞬間落下,但才不過轉瞬,他的火氣又倏地往上冒,「你……」
他很恨的指著荷娃的鼻子痛罵,「你給我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沒經過我的同意,你哪都不能去嗎?你真該死!」
荷娃詫異的看著他,正想張口解釋,卻被他連珠炮的質問給弄得啞口無言。
但小只的臉卻在瞬間變得青白。
民雄趕緊奔過來想打圓場,「咦?小只,你跑哪去了?嘴角怎麼紅紅的?」
小只聞言,抬手擦了嘴角一下,又集中精神死瞪著岑峻飛,小嘴還不怕死的露出兩顆小虎牙,活像只想攻擊人的小野獸。
荷娃像是感受到小只的憤怒,連忙轉身抱緊他,在他耳邊細細叮嚀著,「不行不行!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