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情況跟當時截然不同啊!他怎能相提並論?「我不……」
可情況並未好轉,她的唇仍是被堵住,壓根沒有發言的機會。
「你沒有權利說不!」他說得堅決無比,「七年前,你也沒有徵得我的同意;現下,我當然也不必顧慮你的意願……」
嗯∼∼她太多話,他該讓她忙到沒空說話才對。
好,先封她的口,於是他以吻封箴。
他也沒把握自己的「功能」恢復到什麼地步,他最好趕緊把握時機,及時行樂,免得……萬一沒個
准……
他還沒再次發揮自己的男性本色,就又……不行了!
不成!那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所以,他沒浪費時間,直接將所有他想要的、他想做的……全都付諸實行,一點點也沒有偷工減料。
才一會兒的工夫,房內便傳出一聲聲驚呼——
「咦?!你的手在摸哪裡啊?」
「你是在緊張什麼啊?就試試觸感。」
然後,一陣{{zz的曖昧聲響起。
「啊——你別亂碰那裡……」
「唔∼∼我……應該以前都碰過才對吧!」
隨後,是一聲聲……嗯∼∼應該是棉被、枕頭齊飛的悶悶的聲響。
「不能不能!喂∼∼這位先生,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你叫我什麼?我們這麼不熟嗎?」
不是連孕育下一代的事都做完,成為增產報國的一份子了嗎?
「不要不要!你……我們沒那樣過啦!」
「是嗎?我能信你嗎?」
「不成不成,先、先生……你嘛幫幫忙,停……別、別停啊!」
「你到底是要哪樣?停還是不要停?!」
未曾間斷的對話不停的自房中傳出,從那男人的低沉嗓音聽得出他很不滿,所以,裡面的人該是在做一些為人不齒……呃!該說是人神共憤……嗯∼∼反正是登不上檯面的事。
「哦∼∼不要不要!你不能那樣……不!你更不能這樣……天!你真能這樣……你真敢那樣……」是女人的泣訴,雖然……從她激烈的控訴中,完全聽不出她的不順從,反而還有點樂於配合的感覺。
「是喔∼∼原來我們曾經這麼熟!」男性嗓音像是若有所思,變本加厲的在試探什麼似的,「這樣……你有印象嗎?我好像有……怎麼好熟悉的感覺;那樣呢?咦?我真的做過這樣的事嗎?!」
雖然,他們住的是高級飯店,不過……那過於嘈雜的驚呼聲實在太過驚人,以致在他們的房間外聚集了幾個服務人員,想敲門阻止,卻又沒膽……
唉!算了,就隨客人去吧!
待在另一間房裡的一大一小,多少有點尷尬。
「呃——」民雄一不小心與小只四目相對,趕緊移開目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開口。
民雄試著替岑峻飛美化形象,誰教岑峻飛是他的上司兼換帖的,「其實……你爸……我是說那個跟你母親認識的男人……他並不是像你現在聽到的這樣。」
小只一臉的不相信,「拜託!我又不是沒看過報章雜誌。」當然知道剛才那個男人的形象。
「呃——」民雄想著最適當的措詞,「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見得是真的;而你沒看到的,也不見得就是假的。」
真的很難解釋耶!
由於岑峻飛不肯讓任何人知道他的隱疾,是以,他們這群心腹最常做的事就是掩耳盜鈴——讓外界誤以為,岑峻飛雖然潔身自愛,卻也是個有需要的男人。
當然,最簡單的就是買通幾名時尚女子,製造岑峻飛是個很「強」的男人的形象咩!
「你……呃——我該怎麼稱呼你?」民雄試著拉近與小只的距離。
「我是小只。」他伸出小手,態度卻十足像個大人,「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知道男人的心態,所以你大可不必替他說好話。」
咦?這隻小號的老大,好像比本尊更難纏耶!
民雄有點不知該如何的搔搔頭髮,「呃——反正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真相,你母親應該會告訴你的。」
小只卻很不屑的說:「是嗎?我才不指望笨媽呢!」
話雖這麼說,卻是很站在他媽媽那一邊。
這讓民雄不禁心一凜,忍不住也護起自己的正主兒,「呃——總之這件事應該是……絕對是你媽先
對不起你爸就對了,我們最好別亂插手。」
「哦∼∼是這樣的嗎?」小只在聽見偶爾自隔壁間傳來的聲響後,小臉滿是鬼靈精怪的搗蛋神情,「可他就是不准在我眼前欺負笨媽就對了。」
「不會的,」民雄趕緊替岑峻飛仗義執言,「他……你爸只是想跟你媽……嗯∼∼重溫舊夢,絕沒有所謂的欺負。」
應該只有恩愛吧!
但實在是小只太年幼,所以,他無法對他說清楚、講明白。
「她是我保護的人,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要那個男人不欺負她,我就沒意見。」小只人小鬼大的說完,便堵住小耳朵,「我們大概還得等個兩小時吧?」
啥?!民雄被小只的話嚇到差點沒花轟,這這這……小鬼在說什麼鬼話啊?!什麼叫「那個男人」!那是他爸耶!而且聽他說的,好像他心知肚明隔壁的人正在做什麼好事,可怎麼可能?眼前的小只才六歲啊!
小只像是看出民雄的驚駭,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他家事的悠閒樣,「不然,我跟你打賭!如果他們在兩個小時內結束的話,就算我輸。」
「來賭啊!誰怕誰?」可其實在民雄心底,他是真的好怕啊!
這老大的小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鬼靈精怪啊?!他好像比老大還精明百倍,這樣……好嗎?!
果然民雄輸得慘兮兮。
他家老大完全置他與小只於不顧,關起房門長達半天,出來後還擺出一副春風得意的爽樣,真是太過分了。
「老大……」民雄身上的現金全讓小只掏空,連晚餐也沒吃。
岑峻飛無視滿臉郁卒的民雄,一臉心疼孩子的好爸爸模樣,「那個……小只,你好。」邊說還像很緊張的樣子,直搔頭抓耳的,「你……嗯——晚餐吃了嗎?你還喜歡這裡嗎……」
小只卻完全不領情,大咧咧的問:「你把我家笨媽怎樣了?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那說話的口吻充滿佔有慾。
不但如此,他還直朝岑峻飛的身後猛瞧,想看看那半掩的房門內的景況。
「呃∼∼」岑峻飛趕緊將背貼緊房門,不讓兒子的眼睛被污染到,「那個……你媽媽她……太累……我們先讓她睡一會兒,晚點再叫醒她……」
雖然是面對自己的兒子,但岑峻飛在跟小只說話時,還是覺得有股壓力。
奇怪?這小子不是才六歲,怎麼會有這樣渾然天成的霸氣?
「是嗎?」小只有點不相信,跳起腳尖想看進房間內,「你……沒欺負她吧?她笨雖笨,可她歸我罩,你最好別隨便招惹她。」
像是在下戰帖,小只說這話時,態度可是很嚴肅。
「我哪有……」岑峻飛有點哭笑不得。拜託!真要說欺負,該說她在七年前先欺負他吧?但他知道這種事不能拿到檯面上說,「你放心,你是她的寶貝兒子,而我是你的父親、她的老公,我們可以
一起罩她。」
小只一聽到他的宣言,突然以「看到鬼」的眼光死瞪著他,小小聲的自問:「他八成是頭殼壞了吧?」
岑峻飛聽到了,但他還來不及問,已被民雄吵得耳朵都痛了。
「喂∼∼你們要不要解決民生問題啊?我都快餓扁了!」就算岑峻飛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小只,但他擔心兒子餓肚子,趕緊帶著他去餐廳 !
小只只回頭望了眼荷娃休息的房間,確定門鎖上後,才跟在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屁股後走。
岑峻飛雖然對小只的飲食習慣小有意見,但……畢竟他們父子倆才剛認識,他不想讓小只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但民雄可沒這樣的顧忌,他邊大口吃肉,邊指著只吃青菜的小只,口齒不清的問:「你吃素嗎?」
岑峻飛雖沒問,卻很關心的望著小只,等著他的回答。
小只可是個男孩,如果不補充肉類,將來很有可能變成體質虛弱的男人,這他可不接受,如果小只真的吃素,他可要跟荷娃好好溝通一下。
小只倒是沒多想,「哪是啊!」
那就好!看來是他瞎操心了。岑峻飛暗忖。
「那你幹嗎不吃肉?」民雄又夾起一大塊烤得香脆可口的山豬肉,一口咬下,肉汁當下自他的唇角溢出。
「吃法不同。」小只的小臉上看起來有點落寞。
「那你想怎麼吃?我讓飯店的大廚做給你吃。」岑峻飛逮到機會做個貼心的父親,立刻關心的問。
反正有錢能讓鬼推磨,他就不信飯店的大廚做不出小只愛吃的菜。
小只聞言,先是一臉的欣喜,小嘴也張開,吐出未完的話語,「真的嗎?那就太好了,其實又不需要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