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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紅杏

  沒時間讓衛哥繼續在那裡叨念,他就被響到嚇死人的電話聲給抓回注意力,人也衝進接電話的行列中。

  「衛哥,調幾個外面的小姐來幫忙吧!」其中一名男子總算得空放下剛剛掛斷的話筒,提出具體的建議。

  「吱∼∼你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這群人辦事不利嗎?」衛哥一聲獅吼,當下讓那十來名男子又認命的接起沒停的奪命連環Call。

  而相對這間小辦公室裡一副忙翻天的模樣,外面偌大的辦公室卻是呈現詳和平靜的上班氣氛。 

  「對不起,岑教授,外面有人找您。」小小的實驗室門口響起一陣年輕女子的呼喚。

  岑峻飛的視線這才離開顯微鏡,一副不高興被打擾的模樣。

  沒錯,這個一副書生樣的穩重男子,正是當年那個在度假飯店裡過了一夜的正牌男主角。

  他看起來比當年成熟許多,犀利的目光稍稍被那副平光眼鏡遮掩掉;一頭整齊的短髮梳得服貼,像是在說明他的為人可是一板一眼,跟個學者沒什麼兩樣……薄薄的唇上則蓄著鬍髭,讓他看起來不再像個浮躁的毛頭小子。

  他微蹙眉,以相當不悅的嗓音問道:「誰?」

  他的聲音低沉而迷惑人心。 

  「就那個每次都會來找你的大雄啊!」小女孩已蹦蹦跳跳的出去迎接客人了。

  岑峻飛眉頭皺得死緊,心知肚明民雄又抵擋不住現實的壓力,才會上門來找他。

  果然,民雄才一走進小實驗室,岑峻飛就發現他一臉的急躁與不安。

  但岑峻飛立刻使了個眼色,要民雄別輕舉妄動,免得在小女孩面前洩了他的底。

  民雄這才趕緊從衣袋裡掏出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依娜,這是大雄特地買給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依娜羞紅一張小臉,伸手取過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的布偶,卻是半點都不介意,還撒嬌的說:「討厭啦,人家又不是小女孩,幹嗎淨帶這種娃娃給人家嘛。」邊說邊不好意思的觀了民雄一眼才跑走。

  岑峻飛直到依娜離開,將小實驗室的門關上後,才冷著一張臉,「民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該替他工作的時候我自然會出面,其他時候你少來找我。」

  「我也不想啊!」民雄很無力的說:「要不是最近爆發那個大新聞,我們根本就不想跟你聯絡。」

  岑峻飛可是國內知名的岑氏企業三代單傳的惟一繼承人,而他也認命的接受家族為他安排的每一項嚴格訓練,朝接班人的位子邁進。

  但世事難料,他自七年前某次回國後沒多久,突然莫名的表態,說他其實對商界沒有太大的企圖心,嚇得當時岑氏企業的主事者差點跌破眼鏡;但更可怕的是,他還堅稱自己對學術研究有濃厚的興趣,想從此退出商界。

  這可是當時商界的頭條新聞。

  但在魚與熊掌無法得兼的現實考量下,岑峻飛還是被迫與家族大老——他的爺爺達成協議,每年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讓他從事學術研究——雖然他們從來不懂他到底在研究什麼,至於其餘時間,可就得為岑氏企業做牛做馬!

  「什麼新聞?」岑峻飛十分珍惜這三個月的時間,所以只要輪到他的「私人假期」,就會把自己關在這間眾人不知的小實驗室裡,對外界的事不聞不問。

  「不就是什麼雷爾教派研究出複製人的技術,還一個接一個的宣稱,說什麼小複製人已經誕生的重大新聞嗎?」民雄很無奈的說。

  「然後呢?」岑峻飛知道,民雄是不會為了一些與他無關的小事上門打擾他的。

  「老爺子在一看到電視報導後,馬上聯想到你今年已經三十有四,早該替他添一個孫子了。」民雄邊說邊朝門的方向移動。

  他是知道岑峻飛藏在心底的痛,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來捋虎鬚的。

  果然,岑峻飛一聽到這個令他頭痛的問題,當下臉色大變。

  「他又敢提!」岑峻飛嗓音變得冷峻。

  「不但提……」民雄雖然知道自己可能遭受悲慘的命運,但又不得不說,「還、還下了最後通牒。」

  「什麼?!」

  其實,這只是一記獅吼而已!

  而這樣的反應在一般人來說應是很普通才是,但……岑峻飛不是普通人啊!

  他是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約有四分之三的日子必須肩負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貴地位的經理;他是個必須動不動就對下屬威脅利誘,讓他們為公司賣命的推手;他是個必須利用他在公司的時候,叮嚀每位員工拿出最大的潛能,讓岑氏在他的管理下,業績蒸蒸日上的首腦。所以,他的情緒時時處在緊繃的狀態。

  而他,只在跟他最最親密的人面前,情緒才會失控!

  再加上一想到他的心頭隱疾,他就會控制不住「悲憤」的情緒,整個人陷入崩潰的邊緣。 

  而此刻,就是他要發作的時候。

  突然,在岑峻飛說出「什麼」兩個字的同時,像抓狂般一把將縮在門邊的民雄給持了起來。

  他單手抓住民雄的衣領,另一手掄起硬拳,什麼都沒說的便朝民雄的肚子打下去,直到民雄彎下腰,從他的手中滑坐在地上為止。

  可還沒完呢!

  民雄才不過發出一記呻吟,雙腳便立刻被岑峻飛一把抓住,隨後雙手一扭——就像摔角時對手經過一番激戰,勝方將敗方的雙腿當作麻花般的扭轉。

  「啊——」民雄再也承受不住,發出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兩手直拍著地板,「老、老大……我的腿快斷了……」

  由於民雄叫得太大聲,岑峻飛這才像是恢復正常的思緒,霎時鬆了手,懊惱的以雙手猛扯著自己的短髮,像是恨不得讓自己變成禿頭似的,「我又犯了……天!我真是有病……」

  反而是被打得滿頭包的民雄直安慰著他,「老大,你不是有病,你只是太氣憤了!」

  岑峻飛無奈的看著民雄,喃喃自語,「我是氣啊!可我連該氣誰都不知道……」說完,他雙手抱頭,將自己理在雙腿間。

  民雄是惟一知道岑峻飛曾經遭遇過什麼事的人,所以,他完全不知自己該如何安慰他——畢竟,碰到這樣的事,真的只能抓狂,不然又能怎麼辦?!

  殺人嗎?那還得知道兇手是誰吧?!

  過了好一會兒,稍事平息情緒後,岑峻飛才輕聲問:「那他的最後通牒又是什麼?」 

  「老爺子說,反正這三個月是你的假期,你不必操心公司的事,剛好讓你去找個看得順眼的女人,而如果你硬是不肯在這個最後期限內完婚的話,等你回去上班的第一個禮拜,他就會替你辦個世紀婚禮。

  「而那個最佳女主角的條件只有一個——只要是女的就行!」民雄明知照實說絕對會傷到岑峻飛的男性自尊,可他又不能不讓岑峻飛瞭解事情的重要性。

  「老爺子還說……到時候他會替你登報徵求女伴,你只管等著做現成的新郎就行,絕不讓你傷一點腦筋。」

  岑峻飛聞言,沒有再發飆,只是垂頭喪氣的問:「民雄,你覺得他……這回是來真的,還是玩假的?」

  以前又不是沒這樣過,從他滿二十九歲以後,從他度假回國的第三年起,每年他爺爺都會用各種理由催促他結婚,但都被他用拖延戰術逃過。

  民雄趕緊拖著重傷的身子,再次縮到門邊,雙手緊握著門把,大有若是岑峻飛再失控就要落跑的架式。

  岑峻飛也像是怕自己再抓狂,趕緊走到實驗桌前,雙手緊抱住他視為生命、世上僅有幾台的超細微倍數顯微鏡。他知道自己就算控制不住火氣,也不會拿最愛來開玩笑,「你放心,我克制住了,快點說!」

  民雄還是很怕,卻只得實話實說,「恐怕是千真萬確的了!」

  「砰!」的一聲,那台顯微鏡已經變成片片殘破不堪的碎片了……

  「那我……怎麼辦?」聽得出岑峻飛的聲音很沮喪,「你是惟一知道真相的……根本不是女人的問題……是我、我有問題啊!」

  「或許告訴老爺子……」其實,只要找對醫生,對症下藥,什麼病都會有解才對,民雄一直想這麼勸岑峻飛的。

  「除非我死了!」岑峻飛從齒縫中迸出話語。

  他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哪可能對天下人承認,他是個「不行」的男人!

  就算是再多告訴他爺爺一人,以他對他爺爺的瞭解,那就跟召告全天下的人是一樣的——所以,他絕.對.不.會.答.應。 

  他只信任民雄一人!

  民雄也瞭解岑峻飛的想法,拜託!他都跟著他七年了。

  「要不然……我們再去當年的案發現場搜尋看看。」其實這是民雄一直以來的心願,他向來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中心實信奉者——雖然,他們其實也曾回到那座小島明察暗訪好幾次,但每次都因為時間太緊迫,以致根本找不出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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