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婷拿著小薇柔軟的衣服,感謝卻也很感傷,她走到鏡前,悄然解開衣後的拉煉,卸下骯髒下堪的衣服。
藍烈焰以洗戰鬥澡的速度,將全身的污泥清洗完畢,火速更衣。
要命,這件T恤分明和他作對,他竟急得把衣服穿反了!「可惡!」他脫了下來重新穿上。
但他急什麼?讓她在客廳裡罰站是理所當然,他卻滿腦子是她茫然無措的模樣,甚至擔心她弱不禁風,會著涼。
他分明是恨她的,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四年前她投在他心海的震撼,她完全扼殺了他的真情,使他再也無法對任何女子付出真正的感情;但矛盾的是,她仍存在他的心底,一直被壓抑在一個下為人知的角落,他並沒有因為恨她而把她淡忘。夜深人靜時,她的身影總溜出來困擾他,惹他心煩。
方纔他以為她在宴會中發的是喜帖,險些情緒失控!難道他還未真正省悟?
不,沒理由會有這樣的情緒反應,他的愛早已付諸流水,毫無意義,他該記得她的無情,不該對她還有一丁點同情。
他調整心境,俐落地穿好衣服,重新戴上冶漠的面具,拎著待洗的西裝走出房去,下樓至客廳,竟是空無一人。
她人呢?溜掉了?他厭惡被耍弄的感受,噴出怒火,吼了一聲。「依莎婷!」
「我……我在小薇房裡。」
他聽見樓上飄來她微弱的聲音,她沒有走掉。
莎婷聽見房外逼近的腳步聲,急欲穿上衣服,娃娃裝的拉煉卻卡住了。「請等一下——」她著急地說,但來不及了,房門被不客氣地踢開來。
「啊!」莎婷驚呼,緊抱著衣服掩在自己身上,蒼白的臉羞得火紅。
「誰允許你進來?」藍烈焰煞住腳步,任她如何遮掩也沒有用,他已將她完美的曲線盡收眼底;但他從來沒想過她竟是穿著單調到可以用老土來形容的內衣,不過那並不影響她的美,因為她根本無需那些矯飾;眸光游移過她絕色的小臉,心慌無助的模樣惹人憐惜,長及腰的柔亮髮絲映得肌膚晶瑩似雪,惹得他熱血沸騰。
「是小薇……」莎婷解釋,他的目光看得她雙腿發顫。「你……出去……好嗎?」
不好!她像個強烈的磁鐵一樣吸引他,她的完美本該屬於他……
「那麼忠於你的男人嗎?」她的心另有所屬,令他妒火中燒,猶如滾燙的岩漿。
他關上房門,卻沒有離去,不懷好意地走向她。
莎婷慌張地往後退,直到被逼到牆沿,再無退路。「你想做什麼?」
「我想問……他都怎麼吻你、怎麼愛你?」他邪佞地說,眼中卻掠過一抹痛苦。
莎婷啞口怨言,她根本沒有跟別人上過床!「你無權過問……我也沒過問你,你是怎麼愛別的女人,不是嗎?」
「你沒資格過問我的事。」他掃住她的手,拿掉娃娃裝,強壯的臂膀一把攥住她的身子,霸道地佔有她的唇,火燙的舌糾纏住她的。
「不要……」莎婷死命地掙扎,但他一點也不給她反抗的空間,將她壓抵在牆上,深深探索她口中的芳香。
她的心神被攪弄,腹下泛起莫名的激流,全身的細胞都被不明因子所挑動,這前所未有的感覺令她迷惑,以前他從不曾這樣吻過她!
他將她老土的胸罩往上拉,大掌火熱摩挲柔波上的紅暈,唇迅速往下移,刷過她敏感的纖頸,吮吻住她乳房上的嫩芽,無法把持的怒火化成熊熊的激情。
她心海惴慄,燥熱難當,完全沒經人事的身子告訴她,她也有成熟女人的渴望……但他怎能如此試探她?
「放開我……」她顫聲請求,但他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唇封住她的小嘴,大手探向她的臀,將她幽禁的花園推向他的陽剛之火。
她詫異,驚羞,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只惹得他更形壯大。「別欺侮我!」她心底直拉警報,淚水奪眶而出。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他說,大手惡意的探進她薄弱的防線內,觸動丘陵間的花蕊,唇刷過她火燙的耳垂,嫣紅的頰……
「你應該忠於你未來的妻子。」她提醒,他無動於衷,手指刺進她狹小的幽谷間。
「啊!」她小臉倏然蒼白,身子無助的顫抖。
「你……」不可思議的緊窒令他詫異至極,疑慮在他眼中進射。
莎婷別開眼,不敢面對他。
「烈……我來了,你在房裡嗎?」房外的走廊上傳來梅艾玲輕柔討好的聲音,但這並沒有解救莎婷,反而帶來更深層的痛苦。
「走開。」莎婷猛然推開他,抓來被扔在地上的娃娃裝,死命地扯開拉煉穿上,急欲脫逃。
「不准走,我有話問你。」藍烈焰卻鉗住她的手,將她甩到梳妝檯上,面色森沈的命令,大步走出小薇的房外。
第三章
房門砰地一響,震碎了莎婷的心魂!
他窺知她沒有任何男人的事實嗎?而他如何去向梅艾玲解釋呢?萬一梅艾玲看見她在此會作何感想?莎婷一顆心惴惴下安著。
「你怎麼會在小薇房裡?」房門外,梅艾玲試探地問,語氣輕柔的像鳥兒,避談宴會上和崔馨馨的爭風吃醋,更絕口不提自己和男秘書一同出現,想和他「較量」的動機。
「找我有什麼事?」藍烈焰冷淡地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沒事,你突然徒宴會離開了,我過來看看你到家了沒。」
梅艾玲見四下無人,想倚偎進他的胸膛,但藍烈炎閃開了。「現在看到了,請回吧!」
他這樣冷冽的熊度寅在令梅艾玲頭疼,雖然梅氏防止的規模遠不如藍氏財團,但她是封他心儀才和他婚婚的,但他卻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她多期待他能真心愛上她。「我好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會不如那個崔馨馨嗎?」梅艾玲不肯走。
「而且你今晚竟當著我的面,一直盯著依芙那個女老闆看個不停,未免也太不夾我留顏面了,你可不可以專心地愛我,不要看別的女人。」梅艾玲忍氣吞聲,不顧矜持,握住他的手請求。「我們都訂婚那麼久了,你怎麼還這麼泠淡?你可以吻我,可以……要我啊,請我進你的房裡嘛……」
藍烈炎冷睨梅艾玲並嘲諷她。「彌不必急著想試自己的功能,現在還不是時候,立刻回你家去。」
「不,我不回去。」梅艾玲漲紅了臉,惱羞成怒,起了疑心。「我知道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這個房間裡,我要進去看看-」梅艾玲大吃飛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小薇的房門,衝進裡頭想和崔馨馨來個你死我活,但房裡並沒有人,她大剌剌的走近浴室,也不見崔馨馨人影。
不死心,步出走廊又開啟藍烈炎的房間,仍不見崔馨馨鬼影,只好躡手躡腳,乖乖地回到走廊上。
「你夠了吧!」藍烈炎像座冰山,臉上凍人的寒氣令她惴僳難安。
「看看又有什麼關係,我早晚會搬進來的,或者你喜歡愛的小窩呢?我們可以搬出去住。」梅艾玲極力忍著駭異,自己對號入座,以為他的性子會軟化,沒想到他用比惡魔還可怖的低哮聱,指著樓梯下逐客令。「滾回你家去。」
「哇……
院落的車聲遠去,藍烈炎終於擺脫掉那個急於想約束他的蠢女人,兩年前若不是姥姥病況危急,聽信算命師之言,說家裡需要沖喜,他絕不甘心和任何女人訂下婚約,他對梅艾玲毫無感情,崔馨馨不遇是個玩物,而門內那個絕色佳人呢?
他真懷疑,她仍是個處子,她沒有理由裝出一副聖潔的樣子來迷惑他。
但四年了,她不可能仍守身如玉,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忽視她惹人犯罪的美,而不食指大動的。
他恨她竟左右他的愛輿恨,讓他捉摸不定,隱約抱著一絲不可能實現的期待……然而剛才她明明在房裡,屬何突然不見蹤影?
他睇了那道緊閉的門,打開,入內,她真的不見了,不,不可能!
衣櫃裡傳來啜泣聲,他詫異地走過去,疑慮地開啟,心忽然緊緊地揪成一團。她一臉淚雨,滿眼驚悸,抱著自己的髒衣服蜷縮在衣櫃的角落。
「你為什麼要躲?」他完全意想不到,蹲下身,禁不住伸出手觸碰她臉上冰涼的淚。
「我不想壤了你的婚事。」莎婷避開他的手,自知不能成為他未來婚姻的袢腳石,當初會選擇離開他,全是因為不想讓他有牽袢,她不敢想像若是梅艾玲兄到她在他家會有什麼後果。
「我真不知你在想什麼。」他輕嗤,扣住她的手,勁道不自禁地溫柔了,低聲說:「出來。」
莎婷擔心地問:「你的未婚妻走了嗎?」
未婚妻?他打心底不承認。「ˍ嗯。」
莎婷伸出修長雪白的腿,跨出衣櫃外,蜷著太久令她手腳發麻;待她站直了才發現他一直扶著她,掌心暖暖的熱力穿透她的手臂,滲進她的心底,這短暫的溫柔竟令她枯竭的心靈悄然喜悅;但她怎能有喜悅的感受,她不能一面要他忠於婚約,一面又自己偷偷地滿足這不屬於自己的溫柔,這太矛盾,也太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