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神父怔愕地問,施文棟的父母更是驚愕萬分地走上前來質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位高階警官偕同兩名聯邦幹員走上前來。「有件在紐約豪華公寓發生的預謀殺人案,經過證人的供詞及多方搜證,發現施先生涉嫌重大,請務必協助調查。」
「什麼謀殺案,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們別亂說!」施文棟掙扎,對神父說,「快宣佈我們成為夫妻!」
神父看著眼前的局勢,嚇壞了。
「快啊!」施文棟急躁地吼了一聲,但神父並沒有回應。
此時觀禮的親朋好友們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這令施文棟及他的父母面上無光。
就在警方執法欲將施文棟帶走之時,施家父母上前攔阻,理直氣壯地問:「我兒子究竟犯了什麼罪?」
「我何罪之有!」施文棟也掙扎大叫。
高階警官取出兩張放大照片,展示在施文棟眼前。「這位中國女子叫莫雪莉,是和你在曼哈頓區同居多年的女友,二十日上午被發現陳屍在你的豪華公寓內,經過解剖,她身上殘留大量化學藥劑,這種化學藥劑混在酒裡無臭無味,死者就是飲下含有大量藥劑的酒而身亡的。」
「她一定是自殺的,和我無關!」施文棟臉色泛青,激烈辯駁。
警方又取出另一張照片。「這個名叫法拉的金髮吧女,你可認得?」
施文棟在看見照片中的人時臉色大變,頭一低,矢口否認:「不,不認得。」
「她是你的另一名同居女友,她住布魯克林區,當日下午她慌張地流連在你的宅第外被捕,而且已出面指證,是你教唆她到實驗室拿化學藥劑,潛進屋裡放到莫雪莉常喝的酒內,還教唆她寫了一封假遺書,經過字跡比對,那確實不是出自莫雪莉本人,而這個化學藥劑全世界只有你個人研發,也只有在你的實驗室才有。」警方說得施文棟百口莫辯,雙腿一癱,施家父母大驚失色,所有親朋好友面露輕蔑紛紛離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施母痛心疾首,揪著施文棟的衣襟問。
「我……」施文棟欲言又止,整個人像消了氣的球,所有的意氣風發已不復見,那天莫雪莉不知從哪兒得知他要在這裡娶妻,瘋狂地打電話和他大吵,威脅他若不娶她,她就自殺;這個婚禮對他的未來多麼重要,絕不容她胡來,一氣之下才會乾脆來個一了百了,法拉那吧女一直知道莫雪莉的存在,也嫉妒她,莫雪莉卻不知法拉這號人物,他欺騙法拉將娶她為妻,教唆法拉在她的酒裡下毒。
「回警局去說吧!」警方收隊架走癱軟在地的施文棟。
在場的親朋好友幾乎全走了,羅嘉嘉也暗自離開,就連神父也搖搖頭莫可奈何地離去。
空洞的教堂裡,詩雨百味雜陳地望著古震逸走向自己。
「我真是錯看文棟了!他的私生活居然如此複雜,我被他口蜜腹劍的斯文模樣給蒙騙了,原來他是這麼不可靠的人!」何峻東眉頭緊蹙,面色沉重地坐在位置上歎息,直到一雙璧人一同出現在他的面前。
詩雨跪到父親的跟前,輕柔地執起父親的手。「爸,但你沒有看錯另一個人,那個人確實是職場中的強人,而我更發現他對愛情是執著專一的。」
「很抱歉,我無法接受成為你的義子。」古震逸莊重地說出自己真切的懇求,「請把詩雨嫁給我。」
何峻東看看詩雨又看看古震逸,完全被他倆眼中流露的深情給震懾住了。
他後悔聽信施文棟的話,差點害了他們有情人無法成眷屬。既然他們的情意那麼真摯,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詩雨挑老公的目光比我精準多了。」何峻東笑著扶起詩雨,在主的面前將她交給古震逸。
陰雨散去了,陽光遍灑進教堂中,也映進了兩人的心田,溫柔的情愫在他們的眉目間流轉,釋懷的笑意在他們的唇邊綻放,所有的風浪已成過往雲煙。
第9章(1)
一場如假包換的隆重婚禮在一個星期後舉辦,上午古震逸和詩雨在教堂接受神父福證後,中午就在vanilla電子的廣場辦喜宴,邀請全公司的同仁及其眷屬參與盛會,席開三百桌十分壯觀,古震逸的雙親及妹妹也從美國趕回來看看古家的兒媳婦,何峻東的喜悅更不在話下,現場歡笑聲、祝福聲不斷。
而關於董事長和總經理結為連理的種種「傳說」,也在員工之間傳為佳話。
當古震逸和詩雨沿桌敬酒之時,詩雨發現了那日在電梯裡議論著新來董事長無能的兩名員工,他們好像對她沒印象,但她卻對他們記憶深刻,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再這麼「無能」下去。
新婚之夜的重頭戲,新郎和新娘不被打擾地住進五星級飯店最高樓層的總統級套房,隔絕塵囂,世界恍若只剩他們兩人。
「記得你在公司給我看過的那些財務報表嗎?」詩雨問著,在梳妝台前卸下髮飾,任長及腰的發像曼妙的飛瀑垂在腰間,抬起足尖放在椅子上,輕盈的手指探進裙底剝下絲襪,柔細的肌膚一寸寸撩人呈現。
「記得。」古震逸立在床沿鬆開領帶,目光隨著她誘人的姿態流轉。
「上班後,你一定要負責教會我。」詩雨放下光潔柔嫩的足踝;又抬起另一條修長的腿,剝下絲襪,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沒留心自己已吹皺一池春水。
「那有什麼問題。」古震逸脫下外套,感到熱血沸騰,異常燥熱。
「你還得教我別的,什麼折扣啦、訂單啦、組件名稱啦……我統統都想弄懂。」詩雨又取下耳環、項鏈等飾品,纖臂往背上伸,拉下小禮服的拉鏈,將小禮服從雙腿間褪去,雖然她身上還有件雪白的絲質內襯,但一點也無法掩蓋住她的美。
「還有,請你把一點點的職權讓給我,如果有實際操作,我想會學得更快。」詩雨轉過身將小禮服掛到衣架上。
古震逸乾咳一聲,無法漠視這令人血脈賁張的撩撥,心底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走近她,從背後摟住她,性感地低語:「董事長老婆大人,需要在這時候談論公事嗎?連婚假都不肯給我?」
詩雨驚悸地回首,接觸到他帶著笑意的灼熱眼眸,嬌羞地低下頭。「我只是很想弄懂。」
「我看得出你很有上進心,也保證一定免費開班授課負責教會你,不過,公司規定我們有一星期的婚假,今後請勿在私人的時間裡談論公事。」古震逸溫柔地命令,笑著吻她的頰,熱熱的氣息拂在她敏感的耳畔,惹她無限心悸。
「這是新規定嗎?」詩雨紅著臉問。
「沒錯,你得切記。」古震逸的吻移到她的頸窩,詩雨嬌笑躲著他呵癢似的吻,扭動的身子卻更刺激他的疼痛,他的大手不得不擁緊她的酥軟的身子,將她「固定」在懷中。瞬間詩雨臉上的笑轉化成驚悸,她完全可以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後的男性昂然。
她回眸,看向他深邃多情的黑眸,心慌意亂地說:「我會記住的。」
他淡然嗤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們真的結婚了嗎?」詩雨迷濛地問。
「當然,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古太太,不是何小姐。」古震逸輕啄她的頰,大手不安分地移到她的頸項上。
詩雨的心湖為「新婚之夜」這四個字漾起波瀾,而他落在自己頸項的手更使她的心狂跳。「你要不要先去洗澎澎?」她問。
「一起。」他低沉的耳語像夜風穿入她的心牆。
深夜他們身著睡袍在觀景窗前看著璀璨的夜景,情話綿綿。
古震逸適時地取出一份別具深義的禮物,放到詩雨手中告訴她:「時間有多長,我對你的愛就有多深。」
詩雨看著手中的古董懷表,感到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有這個表?」
「羅嘉嘉發現後還給我的。」
「我以為你不想要,於是就……捐出去了。」
「這只懷表是古家先祖的定情之物,向來只給心愛的女人。」古震逸眸光深遠。
詩雨怔了一怔,不好意思地閃動眼睫。「那當初我還真是偷對了。」
「是啊!」古震逸揪了她的鼻尖,「其實那天我注意到這個表在托盤上,但我想你既然不要,捐了就算了。」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它是那麼重要的寶貝。今後我鐵定會好好珍藏它,就像……」詩雨欲語還休。
「就像什麼?」古震逸專注地凝視她動人的眼波。
「就像珍藏我們的愛情。」她輕喃,踮起腳尖吻他,好奇地問:「羅嘉嘉怎麼知道這是你的表?」
「她是我同學,見過這個表。」古震逸解釋。
「她真是難得的好人,我真的很感激她。」詩雨誠懇地說。
「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