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真正的傅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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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浩打算悄悄地調查這件事,所以在車上,他一個字也不對烈少嚴透露。
雖然說懷疑傅明珠是另一個人是很荒謬的事,但要他去認為倪素是兇手,更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對她的感情,已不是當初那麼單純的只是興趣、喜歡了。
一回到基地,殷浩便往烈少嚴的住處走。這幾天,倪素一直住在烈少嚴在基地的房子。
他好怨,他曾說過她會有自由的,可她現在卻仍在基地,這和不信任的監視有何不同?
他要帶她走,立刻!
「殷盟主。」別墅的護衛一瞧見殷浩,便很恭敬地向他彎腰行禮。
「嗯。倪小姐人呢?」
「她在房間。」
「幫我拿醫藥箱來,如果許先生有空,就請他直接過來。」
「是。」
殷浩走上樓,推開倪素的房門,乍見倪素倒在地上,心一駭,衝向倪素。
「倪素!?倪素!?」殷浩激動地搖晃她的身子。
倪素皺一皺眉,緩緩張開眼睛,牽強地笑一笑。「殷浩……」
殷浩吁了一口氣,抱她到床上平躺。「是不是又犯頭疼了?」
「嗯……沒關係,我已經吃藥了。」倪素別過頭去,對於殷浩的關心,她不想要,她不要和其他女人一樣。
殷浩揪起心,輕撫她紅腫的臉頰,「你的臉……還疼不疼?」
「不疼。」真正疼的是她的心哪!
「我不該走開的。」他深深地吻住她。
在他吻她之後,她忍不住想:他對其他女人是不是都會給予同樣的熱吻?那個叫可嬛的女人,應該也和他接吻過吧!否則兩人就不會這麼親暱了。
「我沒有怪你……我累了,你出去吧。」
「你要我去哪裡?我只想待在你身邊,而且你需要我。」他溫柔笑道。
「我誰都不需要,真正需要你的,是那個叫可嬛的女人。」她已經很忍耐了,卻還是打翻了醋桶。
「是錯覺嗎?我竟然感覺你在吃醋。」殷浩咧嘴笑道。
倪素羞赧的翻過身,背向他,強硬的否認:「我沒有,你愛和什麼女人在一起與我無關。」
他忍不住勾唇而笑,因為她吃醋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可嬛喏!」
她霍地下床,推一推他,「那就走!你不用再來了,我也不想見到你,我是死是活都不關你的事。」
他抓住她的手,勁地往懷裡一帶,以擁抱來紓解她的氣憤。
「放開我!」她拚命想猙脫他的環抱,無奈,她抵抗不了他驚人的力道。
「好了,我逗你的,可嬛我只當她是妹妹。」
「那上回那個日本女人也是妹妹嗎?別跟我說妹妹也能又摟又親。」她很想抑制渴望獨佔他的情緒,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但就是情不自禁、赤裸裸地呈現她的情感……在爆發之後,她才知,她原來已經陷那麼深了。
「這你怪我就沒有道埋了,你是在貴子之後出現的。」
「那就是我不夠資格和她爭什麼了。」她黯然道。
「你想想,在你出現後,我就不再和其他女人有牽扯了。」他用手輕柔地梳理她微亂的長髮。
「那是因為你還沒想到去找她們。」她聽不慣他吊兒郎當的口氣,彷彿什麼也不重要。
「你比她們完美,我去找她們做什麼?」他啄了一下她嘟高的朱唇。
「完美?」她怔了一怔,神情變得異常。
「是啊!你美麗,就像潔淨的蓮花。」他誠然道。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她在他心中是完美的,不管她是怎樣的人,只是現在逗弄她,成了他的興趣,他多麼想看她放開自己,做出各種表情,他想永遠記住她各種表情!
「潔淨……」她頓時翻攪心中的痛楚。
「妳收拾一下行李。」他突然道。
「要做什麼?」
「去捷克一趟。」
「你的意思,是要去見我的首領?」她杏眼圓睜。
「有些事情我想當面問個明白。」
「什麼事?」
「這你不必操心。」他笑一笑,「我知道組織對你有些誤解,我不會讓你去見你的首領。」帶她去見她的首領,豈不是害她送命?他怎捨得,但留她一人在這裡,他更不放心。
「既然我無法見首領,為什麼又要我跟你去捷克?」
「傻瓜!我說過要保護你的,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殷浩……」她感動到不禁鼻酸,高舉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回應他的溫柔。
她想通了,難得有人關心她,她還貪什麼特別?儘管她在他心中根本不重要,也改變不了她已愛上他的事實啊!
她知道,愛上他後若慘遭嫌棄,是很痛苦的事,可她日子不多,又能痛苦多久?
所以,在這段期間,她會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不再計較他和其他女人的曖昧,畢竟,一開始認識他,她就知道他是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於此,她應該感到驕傲,驕傲她所愛的男人深受極道中人的敬重、令所有女人傾心不已,不是嗎?
「對不起,打擾兩位濃情蜜意了。」許先生推開房門,劈頭就是調侃。
殷浩笑一笑,「我請許先生來看一看你的臉。」
「我說過我沒事的。」倪素害怕許先生的出現。「許先生,你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別太嘴硬,讓他看一看,你的臉腫成這樣,我看了心裡很不好受。」殷浩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到床沿。
許先生走近倪素,直接就伸手去按她紅腫的臉頰,令倪素禁不住疼痛而呻吟。
「輕一點!」殷浩緊張起來,他不明白許先生是來醫治她,還是傷害她。
「不用擔心,我只是想知道她傷得多重。」許先生打開醫藥箱,邊找消腫藥水,邊道:「對方應該是功夫很高強的人吧!不然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許先生雖然是醫術高超的醫生,但也在鑽研武術的奧秘,所以對於武術有極深厚的認知,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
「你也這麼認為?」殷浩心中掠過一抹希望。
「難道不是?」許先生夾起沾上藥水的棉花,熟練地在倪素臉上擦拭。
殷浩沒有回答,他暗忖著:有許先生這份懷疑就夠了!接下來就是朝這線索去找了,如果「傅明珠」認得倪素,那就代表她是「偷盜集團」的人!
「好了,這藥敷下去,明天就會消腫了。」許先生泛起親切的笑容。
殷浩回神過來,攔住正要離去的許先生。
「還有什麼事嗎?殷盟主。」
「關於她的頭疼,我希望你能為她根治。」殷浩肅穆道。他實在不忍心見倪素成天和這病搏鬥,他不想再這麼膽顫心驚的,如果要她快樂,就得先為她剷除這病狀。
倪素和許先生同時心悸。
「殷盟主,有您的電話。」
「我現在不想聽任何電話。」殷浩沒好氣地對站在門口的子弟兵道。
「是『佐籐』的首領夫人。」
殷浩微微一怔。林娟難得主動找人,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也許有關倪素的事也說不定!
殷浩看了他倆一眼後,快步走開。
倪素因此鬆了一口氣;許先生則長歎一聲。
「他終究會知道實情的。」
「我會在那之前離開他。」倪素痛下決定。
「你離得開嗎?你愛他的,不然不會害怕他知道你的病情。」
倪素滴下眼淚,「我會走的……」
「你捨得?」
「如果他利用我對他的信任來傷害我,我會走的更徹底。」
「那你注定要捨不得了,殷盟主根本不是這種人。」
就因如此,她才會輕易的愛上他,甚至不能自拔,萬一遭受傷害,所承受的痛,恐怕是難以想像……
第六章
「日本有這樣的人?」殷浩揮手摒退客廳所有的子弟兵。
「我是自我丈夫口中得知的。他認識那位師傅。」
「找得到他嗎?我想問問他是否收過女弟子。」
「我已經幫你做過詳細的調查了,對方在北海道,如果你要去的話,佐籐可以帶你去見他。」
佐籐就是「佐籐」總堂主佐籐俊矢,殷浩對他不算陌生。
佐籐俊矢是個外表冷漠陰沉的男人,但處事冷靜是他能坐上總堂主的主要原因。
「佐籐集團」在日本有二十三個大堂口,能將這樣多的堂口控制得當,且不出任何差錯,還得到其首領一樣的敬重,這人的確不簡單,也因為如此,佐籐俊矢在極道界裡相當受人注目。
「佐籐也認得他?」
「他是佐籐的叔公,也就是開創『佐籐』的主公的兒子,佐籐雄作。」
殷浩掛上電話後,那雙深邃的星眸,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看來得先去一趟日本了。」
「你要去日本做什麼?」
殷浩側目看著說話的人,臉上顯露出不悅。他可以摒退所有人,但卻阻止不了烈少嚴的進入,畢竟這裡是「炎盟」總部。
「與你何干?」殷浩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