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准臣弟一事。」
「什麼事?」
「皇上說是聽信薛冒的話才會這麼做,那麼懇請皇上降旨要薛冒在臣弟大喜之日當眾對紅兒負荊請罪。」
「這……」
皇上擰了擰眉,在心裡咕噥著,要薛冒負荊請罪不擺明了指責自己也有錯嗎?可是劉妘和花映紅確實是無端惹來禍事,不彌補也說不過去。何況是讓薛冒那傢伙去道歉,與自己何干,有何不可呢?
他現在只想息事寧人,別再聽見有人群情激憤的議論他強搶人妻了。
「我答應就是,你起來吧。」
「謝皇上!」
劉妘終於笑了出來,多日來的擔憂終於煙消雲散,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趕緊接回花映紅。
第十章
劉妘拿著皇上的令牌到天牢裡想帶回花映紅時,她因為受不了牢裡的濕冷而昏厥過去,連自己已被赦罪都不知道。
惡夢中,她感到全身又濕又冷,好想睜開眼卻無力掙脫黑暗,她好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痛苦的感覺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舒適的感覺。
是什麼原因?難道她是到了仙境?
那麼她是死了嗎?
死了也好,這樣就不必再受折磨了吧。
她輕歎出聲,感到一股溫柔的壓力輕觸著自己的唇瓣,她下意識的張開眼,一抹模糊的影像映入她眼簾。
真好,妘郎也一起來了,這下他們真的可以當對神仙眷侶,再也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們了。
想到這,她不禁安心的微彎起唇角。
「你在笑什麼?」吻著她的唇,劉妘好奇的問著。前一刻她還痛苦的擰眉呻吟,現在卻揚起唇角笑著,是剛剛做了好夢吧!
「妘郎,我死了嗎?」
「當然沒有,你還沒清醒嗎?」他笑著回答。
花映紅納悶的眨著眼,神智終於漸漸回籠。四周熱氣蒸騰,她疑惑的瞧了瞧,才發現他們正浸泡在溫池裡,兩旁站著侍女,這就是為什麼在夢裡她會覺得全身變得舒暢溫暖的原因。
但她不是被困在牢裡嗎?怎麼會在這?
難道她被釋放了?
一想到被關在陰暗的天牢裡就讓她害怕的起了戰慄,她不禁靠向劉妘的懷裡尋求慰借,才驚訝的發覺自己居然一絲不掛。
天啊!
她羞紅了雙頰,身體往下沉想遮掩住自己的赤裸,卻被他一把抱住腰硬是貼近他的身子。
「呀!妘郎!」
「這幾天我為你坐立難安、食不下嚥,幸好你又回到我懷中了。」
劉妘黯然神傷的樣子讓花映紅揪了下心,她輕撫著他的臉頰,輕聲道:「我也是,心裡滿是害怕、恐懼和絕望,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我以為皇上會下令殺了我,沒想到還能活著回到你身邊。」
「我說了會盡力救你出來。」
「可是你面對的是皇上,我好怕你也會觸怒聖上,如果真是那樣,我寧願一個人受苦。」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袖手旁觀看著你獨自承受痛苦?你為了我守身,不惜觸怒天威,這份深情我無法視若無睹。」劉妘喃喃細語,摟近她愛憐的吻著,溫暖的水流緩緩的撫平他們的疲憊。
「妘……妘郎……」花映紅羞紅了臉,低下頭躲在他懷裡,兩旁還有別人在場呀!
劉妘會意的笑了笑,伸手摒退侍女,然後撩起她濕透的發,親吻著那滑嫩的肩膀,他溫柔的挑逗,盼望著她的回應。這幾天他簡直擔憂得食不下嚥,心裡滿是恐懼,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再也無法與她相守,因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勸服皇上。
只有在此刻擁抱她,感覺她的存在,他才能稍微放下心來。
他的撩撥讓花映紅瞬間起了慾望的渴求,雖然身子還很虛弱,但她依然回應著他,池裡的水流彷彿沸騰般,在他倆的纏綿裡迴旋著。
「妘郎……愛我,愛我!」她意亂情迷的呢喃著。
在這一刻,她終於覺得自己還活著。
知道自己的慾望猛烈,劉妘歉然的吻著她汗濕的臉,小心的詢問:「怎麼樣?會痛嗎?」
她搖了搖頭,將自己更貼緊他。「很好,我不介意你更深入一些。」
她的話鼓舞了他更想要她的心,這輩子就算什麼都沒有了,只要能與她當對恩愛夫妻,他就滿足了。
此時此刻,就放任彼此恩愛一回吧!在分離後的再次擁有,更讓人覺得這份愛情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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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薛冒怒不可遏的砸壞屋裡的擺設,沒想到堂堂尚書令在劉妘的大喜之日竟成了眾人爭相恥笑的對象。
為了花映紅的事,皇上竟答應劉妘的要求,下旨要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前對花映紅負荊請罪,這簡直是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可恨呀!他忘不了大家嘲笑他時的嘴臉,這口氣他絕嚥不下。
「舅舅,你別氣了,傢俱都快被你砸光了。」歐紫漓拉著薛冒的手臂試圖要他冷靜下來。
「紫漓,你看看,這就是為人臣的悲哀!我雖官拜尚書令又如何?還不是在皇上一聲令下就得當隻狗,隨便讓人欺負著玩!」
「舅舅,說這些有什麼用?普天之下皇上最大,皇上下個旨,誰敢抗命?那可是提著腦袋跟自己玩命。」歐紫漓在一旁勸說著。真搞不懂何必發那麼大的脾氣,也不過是賠個罪罷了,既沒丟官也沒丟命,有什麼大不了?
「哼!皇上最大?!我一直討好皇上,就是盼能掌控住他好握得大權,結果他卻為了跟劉妘賠罪,竟要我去丟這老臉,這教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看來我得實行我的計劃了。」
「什麼計劃?」
「你過來,舅舅這次能不能成功都看你了。」薛冒眼中閃著駭人的精光,歐紫漓納悶的附耳過去,聽完他的話嚇得退開好幾步。
「啊!舅舅,這……這可是滅門的大罪耶!」
「你想想看,一旦成功了,我們會是如何的大富大貴?舅舅要不是看在你長得貌美,也不會如此寄望你,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歐紫漓搓搓汗濕的雙手,猶豫不決著。現在她一個人住在舅舅家,若是不答應,萬一舅舅一氣之下趕她走,她沒有父母、沒有兄長,往後還有什麼依靠?還不如冒險一次,搞不好從此享盡榮華富貴呢!
在利慾薰心下,她點了點頭,答應了薛冒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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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薛冒便將歐紫漓送入宮裡,他的理由是為了彌補皇上,所以以自己的外甥女代替花映紅伺候皇上。
雖然歐紫漓沒有花映紅來得貌美,但也堪稱絕色,因此好色的皇上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聽了薛冒的話封歐紫漓為昭儀。
靠著狐媚的手段,歐紫漓輕易的掌握住皇上的心思,短短幾天已成了人盡皆知的寵妃。甚至為了與她燕好,皇上還缺了幾次早朝。
這一切看在劉妘的眼裡,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他暗中派李有達監視薛冒的行動,想查出些蛛絲馬跡,他有預感,薛冒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送上自己的外甥女。
半個月過去,一日,皇上終於出席早朝聽取眾臣的上奏,也許是縱慾過度,皇上的氣色顯然差了許多,臉色甚至顯得有些臘黃。
這情形更讓劉妘疑慮,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更加注意薛冒的一舉一動。
「爺,尚書令府邸這幾天好像特別熱鬧,常常有官員進出,而且還有好幾個太子身邊的人。」
「太子?」
當今的太子還是個七歲的孩子,薛冒與這些人密集的碰頭代表什麼意思?
將歐紫漓送入宮迷惑皇上,又與太子身邊的官員特別親近,他在玩什麼把戲?
更教人憂心的是皇上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對,怎麼這些日子他消瘦許多,人也顯得無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妘愈想愈不放心,決定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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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歐紫漓嬌聲喚著,傾身偎近皇上身邊,拿著酒杯勸飲著,另一手則撫摸著他的胸膛。
「你真是迷人,朕光看著你就忍不住想要你了。」拿開她手上的酒杯,皇上摟抱住她低頭吻上她的頸項。後宮佳麗全都不比歐紫漓來得嫵媚妖嬈。
「皇上,別急嘛!先喝下這藥酒顧顧身子,我可不想以後被人指著鼻頭罵,說我這妖女搾光皇上的精力呀!」歐紫漓巧笑著,一面朝他拋個媚眼。
「喝都喝膩了,何況朕身子骨硬朗,何需靠這藥酒,莫非你嫌朕不夠猛?」話聲方落,他扯開她身上的衣服,急切的吻著那飽滿的誘惑,貪婪的舔舐著那嬌俏的乳頭。
「誰敢嫌皇上呀!只不過……剛開始皇上可以一晚與妾身溫存好幾回,現在可不再那麼威猛了。」她嬌聲抱怨著,讓皇上霎時覺得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