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那麼想知道啦啦隊的事呢?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讓那個第一特獎,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跟阿強學長沒什麼。」我趕緊撇清關係。
「那是現在,但是很快就會有什麼了。」
「拜託你不要亂拉線、亂放箭。」
「吳玉雯!我告訴你,如果你笨到這麼大的獎品擺在面前都不去拿的話,那你真的是沒救了。」小蘭此刻變的好認真。
「他……他又不是什麼獎品,而且我才認識他沒幾天。」八字都沒一撇,你緊張個什麼勁。
「你放心,好姐妹我一定會幫你的。」她好像還沒聽懂我在講什麼。
「對了!小蘭,我暈倒時是誰把我抬到醫務室的。」到底是誰呢?我要好好謝跚他。
「喔……這不重要啦!反正你也不會想知道。」她轉身想進房間。
「想……想……我想知道,告訴我……」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於嘛那麼神秘,我不過是想謝謝他而已。
「就是那個被球K到,跟你一起進醫務室的傢伙。」說完她進房把門關上。
我呆呆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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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會是他呢?躺在床上反覆的思索著,奢望理出一些頭緒。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說的沒錯,時間果然是相對的。現在的我只覺得牆上的時針與分針走的好慢好慢。
看著小蘭睡的那麼熟,她明天早上起來一定會覺得怎麼時間過的那麼快。
我想今晚又不用睡了。
隔天一一大早啦啦隊選拔名單公佈,小蘭被選上了,而我如願的沒有中選,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還是有點失落感。
不管參加什麼比賽或考試,總是希望榜上有名,不然人家會覺得你很遜,況且大多數的人只會看你最後的結果,才不會管你在過程中是如何拚命。
聯考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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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目光一直不敢飄向那個笨蛋,啊!不能再叫他笨蛋,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但是他叫什麼名字,完了!忘記了。
李光義、李笨義、李蛋義、李什麼義的……算了。
到底要不要跟他道謝呢?
正當我還在掙扎時,他朝我面前走來,怎麼辦?謝還是不謝?
愈來愈近了,我的心跳也愈來愈快。
幹嘛!不過是聲謝謝,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一下也不會少塊肉。
「謝謝!」在他擦身而過兩步的距離,我很小聲的說了這兩個字,小到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你說什麼?」他停下腳步轉身問我。
「沒有啊!我沒有說話。」真懷疑他是不是順風耳投胎。「有,我明明就聽到,你再說一次。」
「沒有,我根本沒說話。」打死不承認。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就想跟他作對、鬥嘴,所以本來要道謝的,一看到他就說不出口。
真是的,你就不會當做沒聽見然後走過去,回什麼頭、求什麼證,何必什麼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肯定你有說,不承認就算了,但是你的謝謝我還是有收到,不客氣啦!」
原來他聽到了,原來抱我去醫務室的真是他。
「你每天都跑醫務室,我看你去當小護士算了。」他開玩笑的說。
你既然聽見了就乖乖的走過去,為什麼要冒出這一句討厭的玩笑話,逼的我想跟你頂嘴,看來我們真的是水火相剋。
「……」我不發一言的怒視著他。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救命恩人很帥啊!」
丑……醜死了,你不要以為抱我去醫務室就了不起,多的是人想抱,我看你八成是想吃我豆腐。
真想這樣跟他講,後悔說出謝謝兩個字。
「……」算了,忍住,今天不想跟你吵。
「不像你耶,都不反擊。」
我怕一反擊就停不了,那你就會死的很難看。
「好啦!不跟你槓了,說正經的。」
「……」我冷冷的看著他,拜託!誰在跟你槓,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那裡「畫休」。
「喂……你剛剛上課的筆記可不可以借我抄一下。」他現在的態度卑躬屈膝,我看了有點不太習慣。
「不要!」我乾淨利落、簡簡單單的回答他。
「不要這樣嘛!好歹我也幫過你。」
「……」誰叫你剛剛要說那些討厭的話,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對不起啦!我這個人就是口無遮攔,剛才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現在道歉太晚了。
「我考慮考慮,看看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幹嘛,你以為不講話擺一個可憐的表情我就會借你嗎?
但是看他那可憐樣,算了,借他吧!唉,真是沒原則。
「拿去!」誰叫本姑娘心地好。
「謝啦!下次你再暈倒,我一定會再幫忙把你送去醫務室。」他拿走我手中的筆記,留下這句話。
笨蛋笨蛋笨蛋,希望你嘴巴爛掉。
再度後悔借他筆記,因為以後一定沒有寧靜的日子過了。
結果小蘭沒參加啦啦隊,她說都是因為她硬拉我去表演,所以我才會暈倒。
「如果我不找你去啦啦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況且我一個人在那裡面也沒意思,我們是好姐妹所以要同進退。」她認真的說。
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小蘭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
其實我要謝謝小蘭的,要不是因為她,我現在還不敢站上舞台呢。
所以小蘭你真的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最知心最知心的朋友。
之後的日子就變的平淡起來了,除了那個笨蛋還是常常惹我生氣,跟我鬥嘴,還有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民義」,小蘭告訴我的。
這樣平淡的日子過了幾個星期,直到學長再次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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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許多的決定,但往往都是二選一或是多選一,你一定要從一堆看似都對的選項中,選擇一個會後悔的答案。
聯考如此、愛情如此。
運氣似乎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為什麼我要說這麼多呢?因為剛剛發生的事又讓我開始亂想。
「學妹!下課後有事嗎?」阿強學長跑來問我,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難不成是什麼晴天霹靂的大事。
「有什麼事嗎?學長。」我遞給他一張面紙。
「謝謝!就是我們社團晚上要辦一個小型演唱會,想邀你來看。」
「真的嗎?好哇!」我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答應。
然後他叫我早點去,他說會幫我安排一個視野最佳的位置。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演唱會,而且還是坐在貴賓席,嘻!問小蘭要不要一起去看!
正當我陶醉在演唱會的景象時,那個笨蛋義從我面前走過,真是的!每次我在幻想時他都會出現煞風景。
想一想今天還沒吐嘈他幾句,怪不舒服的,正準備轉身罵他時,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因為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啊!完了。
答應今天晚上要教笨蛋義微積分的,我竟然忘了。
前幾天他要求我教他微積分,因為明天就要考試了。而他想也知道每次上課都跟周公下棋,怎麼可能會,所以求我教他,當然本姑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開班授課的。再加上要教你這個笨蛋,一定會殺死我不少腦細胞。
於是幾經考慮我開出了條件。
「只要你敢去把頭髮剃光我就把你教到會為止。」
開出這樣的條件是為了不想在他面前出糗,因為對於數學這種東西我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但俗話說的好「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我怎麼可以輸他。
料定他不會為了微積分這種東西,傷害寶貴的頭髮,所以說完後我也沒當一回事,沒想到隔天早上一個大光頭站在我面前。
「說到做到,我的微積分麻煩你了。」他把陽光以四十八點五度的方式從光到不能再光的頭上,反射到我的眼睛。
好刺眼的光頭,這個大笨蛋竟然真的跑去剃渡。
「不過是一門科目,大不了被當,何必要去……去……」我驚訝的看著他的光頭接不出話。
「我本來就要去剪的,上次被球K中的地方禿了一塊,實在很醜,沒想到你竟然用這當條件,那我就順水推舟的去剪啦!」他很得意的說。
「原來你耍我,那不算。」可惡的笨蛋加光頭,竟敢耍本姑娘。
「怎麼!你想賴皮,說話不算話。」
「我……我……」
他露出勝利的表情與得意的笑容,等待我的回答。
「好吧!明天晚上,只教一次,不來是小狗。」看來晚上要把把它好好複習一遍,不然他一問我不會那就糗大了。
時間飛回現在,笨蛋義從我面前經過,他的臉上閃過一道複雜的表情,而我呆呆隨著他的身影移動我的視線。
「看什麼看小護士!」他突然轉身對我說。
因為他說我三不五時就進醫務室,所以就叫我小護士,你以為我願意嗎?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帶賽的笨蛋。
所以基本上我不喜歡這個外號,但跟他比起來我的又好聽多了,日子久了我也由他這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