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林大道上,只見一男生孤單地傻站著,嘴巴還驚訝地張開,眼神是遺憾、驚訝與 懊悔不已……××××××經過適才那場尷尬後,寧寧決定自己先招了,免得回家後會 遭來一頓「狼吻」。
「辰弈,剛才那位學長就是上次帶我和薏萱去玩,結果……讓我把你丟在家中的那 一位。」她小小聲地向老公坦誠。
「我知道。」宮辰弈雙眼專注地看著前方來車,保時捷在來往的車潮中穿梭自如。
「你……不生氣?」
「我都告訴你我不會怪你。怎麼又會在事後翻舊帳?」利用等紅燈的空檔,他側身 捏捏寧寧的小鼻子。「親愛的老婆,你又開始對你老公沒信心了?再這樣懷疑你親愛的 老公,小心你的屁股。」揚起一邊濃黑的劍眉,語帶威脅地警告他這個仍時常腦筋打結 的小妻子,眼睛暗示性地瞥向她的屁股。
可惜,他精靈的老婆已經不吃他這套。
以前,寧寧是很怕宮辰弈冷下臉來打她屁股,這使她又痛又難堪,只要宮辰弈稍做 威脅,寧寧馬上就乖得像只小綿羊,屈服在宮辰弈的「暴政」之下;現在,寧小姐,不 ,應該是宮太太,早就摸清她老公的底子,十次有九次都只有口頭威脅而不身體力行, 唯一挨打一次,是行刑者,比受刑者還累。因為打人的時候是很威風,但打完後,宮辰 弈就要花雙倍的氣力和精神來安撫哄慰他淚流不止、氾濫成災的老婆,常在她淚水攻勢 下,答應了一大堆糊塗帳,只求他親愛的老婆破涕一笑。唉?教他見不得寧寧流淚受委 屈呢,遇到了她,就注定了他這一世將她吃定了。
話雖這麼說,卻已沒見宮辰弈抗議過,他甚至還有些樂在其中呢,真是應驗了一句 俚語:「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寧寧圓潤的手臂像籐蔓般纏繞上宮辰弈堅實的頸項,額頭與他相抵著嬌聲問:「老 公,你捨得嗎?捨得打我這麼嬌弱憐人的小女子嗎?打痛了我,最心疼的是你,何況我 這麼愛你,愛了五百多年了都不曾淡薄過,只有與日俱增地更加愛你,你捨得打這麼愛 你的老婆嗎?你捨得嗎?」嬌柔甜膩的嗓音向宮辰弈撒嬌催眠,每說一句就獻上紅唇輕 啄一下她老公。
宮辰弈當然捨不得了,壯碩的手臂摟過嬌妻,共享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吻得寧寧 嬌喘不已,酡紅的臉蛋透露出難掩的嬌羞。
「親愛的老婆,我有沒有說過我有多愛你?」宮辰弈深情地凝視著寧寧。
寧寧嫣然一笑。「有,可是我不介意你再多說一遍、二遍,甚至千萬遍。」她將臉 龐緩緩地往她老公移近。「因為,我也好愛、好愛、好愛你。」她主動獻上紅唇,傾訴 她對他永世不變的愛戀……旖旎浪漫的情愫蕩漾在相擁而吻的人兒之間,這世間彷彿只 剩下他們兩人,越過五百年的時光歲月而緊緊相守的愛侶,無論時間如何流逝,空間如 何轉變,他們只願彼此永生永世廝守在一起。
事後,宮辰弈收到一張罰單,罪名是妨礙交通,阻塞車輛行進。據說,只要宮辰弈 帶他心愛的老婆寧寧同行,通常都會接到諸如此類的罰單。
唉!沒辦法,誰教宮辰弈是如此迷戀寵溺他的小妻子,不放心嬌滴滴的寧寧一人上 下課呢?路上壞人多,像寧寧這樣的美人兒,是很容易會被拐跑的,於是他只好每天親 自專車接送,罰單自然也就多了。
罰單這檔子事被愛搗蛋的何薏萱取笑了好一陣子,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何薏萱 小姐和季仲凱先生也接到了同樣的罰單,加入了宮辰弈與寧寧的行列,這才乖乖地三緘 其口。
寧寧倒是絲毫不在意、還認真地收藏起所有的罰單。她要留給他們未來的兒子、女 兒看,這可是她的老公,他們的老爸辰弈對親愛的老婆──寧寧「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