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期待的時刻到了嗎?白梵天從牆角探頭張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逮人。「不准動!」他命令著,等於是「制約」櫻長年訓練有素的身心。
櫻的腳不情不願地釘在地上,忍耐著他的步步逼近。
「妳輸了。」白梵天的表情有著說不出的得意與期待,他逕自摟住僵硬的人兒,「勝者為王!」所以王者現在要來享用他的戰利品。
他不在乎她沉默的抗議,先是親親她的額際眉心,再親親她的鼻子臉頰,最後才一口含住她的下唇,舌尖頑皮地舐舐點點,等她忍不住張嘴,才悍然闖入她柔嫩的嘴裡。
「唔……不……」櫻總是想抗拒,但也總是抗拒不了,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太過霸道,因為他的唇舌太熾熱,因為他的撫摸愈來愈大膽。
「夠了!」等真正推開他,她的臉也丟得差不多了。
只見她的上衣領口被拉得極低,露出底下小巧嬌嫩的半裸雪白,整個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腳還纏緊他的腰際。
「讓我下來!」櫻真不明白,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身手,為何在白梵天面前總是破功?每每手忙腳亂又心慌慌--她不敢去想這背後代表的含義!「放開我。」
「我現在可沒抓著妳喲!」
白梵天壞壞的口吻讓她警覺地看看自己,差點沒暈倒--他果真沒抓著她,是她自己在他身上「動手動腳」呢!
「可惡!」她氣急敗壞地從他身上下來,還不忘左顧右盼,確定這安靜的角落沒人經過,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儀容。
但是她輕顫的指尖卻怎麼都綁不好凌亂的長髮。
正在和頭髮辛苦奮戰時,白梵天卻站到她身後,握起她的一束髮絲,三兩下便解決她正傷腦筋的問題。
「好了。」男性的手指眷戀著她的芳香秀髮,克制慾望的五官顯得有些僵硬,白梵天又把玩了那束馬尾好一陣子,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櫻告退。」他的舉止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只有趕緊離開。
自從他第一次「偷襲」她成功後,便像是上了癮,老是逮著機會就吃她豆腐,氣得她每每忘了主僕身份對他回擊。淡漠的面具一垮,露出真實的情緒,養成習慣後,她愈來愈難對他板起沒有表情的臉孔,會氣、會笑、會嗔--也會哭。
那些滋味--即使多日後想起,依然教她悸動不已。
在這麼這麼短的時日內,她對白梵天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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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發病了!」原本寧靜的夜晚騷動起來。
一如往常的發病,德森咳出濃稠的鮮血,不過由於白梵天近來對他進行藥補、食補,維持基本的運動量,所以這回的症狀比往常減輕一些,也不若以往痛苦。
「白醫生?」黑田醫生焦急地看著他要如何治療少主,卻見他謹慎的拿著切片的器具,從那抹被咳出來的血液之中採取樣本。
不多時,檢驗結果出爐,「是寄生性曼松孤蟲。」白梵天神色凝重地宣佈,讓黑田醫生也透過顯微鏡觀察。
「這種曼松孤蟲的體積比一根毛髮還要細小,從幼蟲化蛹至成蟲,潛伏期很長,喜歡寄居在哺乳生物的皮下組織……」
「就像蛔蟲、跳蚤一樣?」黑田醫生大感意外。「少主體內有這個?怎麼會?」
「也許是他小時候誤食了什麼一塊吃下去的吧?」白梵天如此推測,「若成蟲只在皮下組織活動還好,可是牠們卻是寄生在五臟六腑,吸取人們體內的養分,破壞器官組織,最後在血管裡橫行,侵蝕腦部,再晚一步就會形成活血瘤塊。」
「這太可怕了,那我們該怎麼做?」
「如果是早期發現,還可以用藥物將牠們給消滅,但現在可算是晚期了,就只能開刀動手術--」白梵天歎了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先前要德森多吃、多運動保持體力的關係,不然哪能應付可能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手術?」
「原來如此……」黑田醫生敬佩不已,「不愧是白醫生,一下子就診斷出病因在哪裡,好像長了一雙X光眼呢!」
「這個嘛……」白梵天乾咳幾聲,轉移話題,「好了,我覺得動手術的日期要盡快排定。」
「沒問題!」黑田醫生立即頷首。「德森島的醫療團隊在此聽令!」
紙哪包得住火?這個消息迅速的傳播開來--儘管德森家竭力封鎖,但德森少主即將動腦部手術一事仍是傳遍滿島。
智越、水光兩家也大小動作頻頻,明裡前來關懷,暗裡突襲全來。
咻--咚!最後一個偷襲者被暗器刺殺,應聲從樹上掉落。
一個起落閃避的動作,櫻同時放倒兩個對她前後夾攻的傢伙。
戰局告一段落,德森家的死士正一一辨視著敵人的身份。
「和昨天一樣,這些人之中有的是智越家派出的死士,有的是永光家的。」其中一人從屍體旁站起來稟告著。
「很好。」果然兩家聯手了!櫻的唇線抿得更緊了,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命令其它人搬走屍體,重新調度戒備人手。
少主要在後天動手術,在這之前會有多少變量?誰都不知道。
在這個期間,每分每秒都是關鍵時刻。
可是,當他們摩拳擦掌、嚴陣以待的結果竟是--沒有任何意外再發生!
不會吧?這才真教人「意外」啊!
長達十三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縫下最後一針,白梵天眨眨長達七百八十分鐘睜張而乾澀的雙眼,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出手術室。
手術室外,同樣剛結束執勤的櫻,主動向前,激動地投入他的懷中,牢牢地抱住他。
有些時刻、有些感受,無法用言語形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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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過後,德森的恢復情況大致良好,雖然還無法行動自如,但已經有精神坐著輪椅到屋外散心。
日本庭園之美在於結合大自然與禪意,石階、矮樹叢、石燈盞、石洗盆,再加上一座優雅樸素的茶亭,便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可當一大堆人假藉散心的名義前來湊熱鬧時,那寧靜可就全被破壞了。
「少主,看見您身強體健,我心裡真是歡喜。」少主的未婚妻之一山下麗子嬌聲道,一身的紫金色牡丹和服華艷逼人。
「少主,這是我從大德神社求來的護身符,能保您長命百歲,聊表我的一份心意。」未婚妻之二亦不甘示弱,打扮得也很出色,大有孔雀開屏大競賽的意味。
「少主,您一定要到芙子家去走走,芙子學會好幾道菜,好吃又營養,吃了對身體最好。」未婚妻之三奉行「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信條,毛遂自薦道。
「了不起……真了不起……」作為陪客的白梵天看了不禁嘖嘖稱奇。他不是老古板,也不是沒見識過女人倒追男人,只是從沒想過在保守的日本,尤其還是在一座淳樸的小島上會見到這一幕。
白梵天看著德森被三個女人團團圍繞--再往後一瞧,果然看見櫻站在遠處,眼神複雜的凝視著少主,其中最教他老大不爽的是那抹孺慕之情的目光。
他走到她身邊,手掌在她眼前揮一揮--沒反應。腳在地上用力踩兩下--沒動靜。
故意用力咳兩聲--喂,小姐,妳未免也太那個了吧?!白梵天為了她的無動於衷而氣煞,乾脆直接站到她面前,雙手扠腰、橫眉豎目的。
可這小妮子居然往左一邁,繼續「欣賞」心儀的男人。
哼哼哼……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梵天從後頭一把按住她的雙肩,低頭就往她的脖子啃咬下去。
櫻被嚇得一喘,不高興地微仰頭瞪他,但見他一副吃定她的表情,猛地曲肘往後一頂,襲向他的小腹,而後得意地聽見他吃痛的低嗚聲。
但她得意不到幾秒就發現自己錯了,白梵天竟然就此「一蹶不振」地掛在她身上,這還不算,他還把臉孔埋在她的肩窩處,害得她渾身又麻又酥又癢,又不敢太用力甩掉這塊牛皮糖,以免惹人注目。
櫻緊張地看向少主,而白梵天則拚命往她身上黏,整個畫面看起來有些可笑。
「白醫生?」德森轉過頭來出聲喚人的前一秒,櫻以有些狼狽的姿態甩掉牛皮糖,勉強保持住孤傲挺然的身姿。只是她原先束起的長髮竟被白梵天偷偷解開了,再加上方才因激動而微紅的雙頰,讓她整個人亮了起來。
「什麼事?」看見德森為之一怔的表情,白梵天猛地瞪起一雙碧眼,銳利的視線像是在警告不准覬覦他的東西一樣。
「今晚的宴會請您務必要和少主一起賞光。」搶著發言的山下麗子,以女主人之姿提出邀請,未婚妻之二、之三則是一臉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