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大頭咧!
他真當她唯他的命是從嗎?「我不要!」
「唉∼∼」他像是很沒力的搖搖頭,將車停在路旁,突然單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定住她小小的下頷,毫不客氣的吻了她。
「唔∼∼」她抵抗著,不准他這樣對他。
但……她確實很在意他啊!
或許他說得對,恨的相反就是愛,所以她有多恨他,其實就對她有多少的愛吧!因為這樣,她逐漸被他的吻所融化。
任由他的唇舌攪弄著她的神經,此刻她心底只有他一人。
吻著吻著,直到他滿意的放開她,得意的凝望著她的瞳眸,「就知道妳愛我。」
哦∼∼如果他不說出這麼一句殺風景的話,她或許就會應允他的要求;但現在,休想。
「我要回家。」她很堅持。
可他卻壞心的發動車子,還安撫的說道:「帶妳去另一個地方,保證妳滿意。」
「我不要。」更加堅定。
「OK,如妳所願。」他一踩油門,直往他所說的目的地奔馳。
車上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持續吶喊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只可惜她的意向並未獲得尊重。
「到了。」他突然停車。
梁詠徠狐疑的看向車窗外,「這是哪裡?」外面遠處偶有幾輛車,但都間隔著一些些的距離。
「車床族的溫床。」他好整以暇的說,並伸展出魔手。
「救郎啊∼∼」梁詠徠只能這樣驚呼,只是才一瞬間,她的呼喊已被急喘及不止的呻吟聲給取代了……
第八章
她被吃了!
他怎麼能這樣?!
將凌亂的頭髮撥開,梁詠徠既羞怯又憤懣,他跟她……這樣的結果她是能接受,但重點是,他都還沒跟她道歉耶!
不行!她得跟他要個交代。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只是在質問他的過程裡,她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小女人的嬌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更是連主題都沒提及。
「怎樣?幫妳這粒小生米煮成了熟飯嗎?」他一副大剌剌的理所當然樣。
「你……」不要跟她說那種曖味的話,她好害羞。
「我怎樣?」他將俊臉貼近她的眼前,「既然妳這麼深愛著我,而我也肯讓妳愛,最後變這樣,應該很正常吧?」
才、才不正常呢!
他、他至少得說句他也愛她的話吧?
「你沒徵求我的意見……」可到最後,她只迸出這句話。
「耶∼∼」他詫異的看著她,「那--我能吻妳嗎?」他突兀的問。
「不能。」一口拒絕。
「我能碰妳嗎?」再提出另一個露骨的要求。
他們才剛做完耶!人家她的第一次居然這麼不莊重的發生在他的車上,害她渾身酸疼不已,他現在竟還想再來一次?!
休想!「不能。」趕緊以雙手護在胸前作抵抗狀。
司聖威當下雙手一攤,「妳看,我徵求妳的意見妳會答應嗎?」
原來他是這樣印證自己的話,無賴!梁詠徠氣得不想理他,「我……你更少、至少該……」
「該好好的再跟妳做一次嗎?」他問得直接,「我也想啊!」抬起手腕看表,「只是現在滿晚了,我怕妳媽會去報警說妳鬧失蹤了。」
這話立刻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對喔∼∼她出門也沒跟她媽報備。
趕緊強忍住身體上的不適,將衣服整理好,「我、我要回家。」
司聖威沒表示任何意見,立刻驅車載她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沒多說話,直到車開到她家門口,梁詠徠行動遲緩的想下車,卻被他一把拉住,溫柔的抬起她的小臉,「梁啊∼∼回去洗個熱水澡,聽說會比較舒服些。明天下午我再來接妳。」
看著他,她默默的點了頭。
「別跟妳媽胡說任何事。」叮嚀。
聽著他,她依然默默的點了頭。
「還有,趕快去辦護照,我走的時候要帶妳一起。」交代。
她沒回話,看他一眼,正想轉身下車,卻被他抱緊,「好想一直這樣抱著妳,小梁∼∼」
這……是愛的宣言嗎?
梁詠徠看進他眼裡,卻突然被他深深吻住,那吻好甜、好溫柔、好甜蜜……霎時讓她原本已碎裂的心似乎都被撫平,裂痕因親吻所衍生出的濃情蜜意流淌而全被弭平了。
再次摸摸她的頭,「要乖、要聽話。」
說完,他親眼看著她走進家門,這才將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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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憂心的衝到門口,「徠徠,妳去哪了?」
梁詠徠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心這麼浮浮的,好像很期望能盡快獨處,以便能好好回味剛才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她連回話都沒,緩緩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徠徠--」梁母望著女兒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擔心。
那臭小子八成是對她女兒下手了,不!她不准……可,當年她獨斷的決定卻讓女兒受傷甚深,這回,她是否該放手?
梁母突然陷入天人交戰裡……
☆
泡在熱水裡的梁詠徠神情很恍惚,她的思緒全都在先前的幾小時裡--
他……好像她根本就是屬於他的私人物品般,對她予取予求;他根本就是視她為他的所有物,在他面前,她全沒自主權。
但很可怕的是,她竟欣然接受?!
原來,自己真的是深深的愛著他嗎?
原來,自己真的是被他充分掌握,甚至他比她自己更加瞭解她嗎?
那過去八年來,她曾經懷抱著對他的恨意呢?
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唉∼∼」她輕歎一聲,「這就是我的命嗎?」她覺得有點無奈,但她知道,從現在開始,不管他要她怎樣,她都會聽令行事的。
雖然對自己的沒用覺得很唾棄,但--「或許他真是我的幸運星呢!」
她換了個角度思忖著,自從他結識她,離開她後,她再沒輕易出言說過任何帶塞的事--除了上回他陷害她;她也沒再被身旁的人視為瘟疫了……
「也許,這是我命中注定的吧?」她只能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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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馮彥谷拒絕接受這個噩耗,「明明說要幫我一整年,現在沒兩個月就想落跑?」他公司才剛上軌道,很多事還未明朗化耶!
「我哪是落跑!」說幾百遍,怎麼二馬就是聽不懂呢!「我是怕她媽從中阻擾,先帶她回去把名分訂好。」
「你騙我不知道世事嗎?」馮彥谷不滿的說:「誰說你不能在台灣結婚的?」
司聖威一臉好笑,「結婚事小,我是想帶她去做更偉大的事。」
誰信啊!「譬如呢?」
司聖威好好的笑,「二馬,等我百分百確認後,我再告訴你,到時我還可以t保你的曲風企業再無競爭對手。」
「是嗎?」很懷疑。「意思是說,你三不五時就會回來幫我?」
「呃∼∼類似。」司聖威語焉不詳的說。
「那……好吧!」看在他還有心幫他的份上,馮彥谷只能勉強自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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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詠徠不懂為何她要來看這些店家?
有的是相當和氣生財,卻生意很差;有的是過分的頤指氣使,卻反而很賺錢。
看來,這社會上不公平的事還真多。
經過約兩周的巡視,梁詠徠終於忍不住疑惑的問:「為什麼你要帶我來看這些店家?」跟他家或曲風企業都無關吧?
「妳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嗎?」司聖威難得正經的問她,「妳沒想過如果妳的能力所及,妳會想改變這樣的景況嗎?」
「我……」她沒那麼偉大耶!
「對,妳。」他言簡意賅的指指她的俏鼻,再回指著自己,「跟我。」
他現在是在說什麼魔咒嗎?她全都有聽沒有懂。
「阿梁,」他拉過她,指著遠處一間小雜貨店,「那間是妳看過這麼多家裡唯一一家生意好,做人也和氣的店家對吧?」
「嗯∼∼」
「我幫的。」他驕傲的說。
梁詠徠看著他,「你捐款資助他們開店?」她唯一只能想到這個情況。
「不,」他解釋著,「我用我的『金口』祝福他們。」
不懂,梁詠徠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妳也能。」他很堅定的說。
突然之間,在心靈神會之間的頓悟下,她就是懂了!
「你--」她突然好生氣,「你能救人,卻要我去害人……」
「不∼∼」他一把抱緊她,「我們是先去觀察那些人的言行,再針對他們的好惡來決定該幫忙或毀滅。」
「你是魔鬼!」他憑什麼隨便決定別人的命運?就像他當年惡意來接近她……倏地她好想掙脫他的束縛,她不喜歡他這樣的言行,讓她回憶超過往。
「小梁,」他沒肯放開她,「妳聽我說,當年我被家人叫回美國,學的淨是些商場上的廝殺,那才是更沒道德東縛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