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就像是火苗般焚燒著她的身心,他讓她的腦子渾渾沌沌,他讓她完全不能思考,他讓她幾乎就要窒息……
「唔!」在她的抗拒中,他突然將那靈活的舌探入她口中。
她難掩驚羞,拚命用手肘去橫擋他的胸膛。
他猛地拉開她的手肘,將她的上半身緊緊地壓向自己,當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起伏急促的胸脯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來。
只不過,她的尖叫並沒真正地發出來,因為他將她的尖叫及抗議全封死在她嘴裡……
她失神地睬著他,開始生澀而不明顯地回應著他舌尖的需索……
他先是有點訝異,隨即歡喜地更加深入。一陣舌尖糾纏後,他退出了她的口,凝睇著懷中恍神迷亂的她。
維琛仿若掉魂似的望著他,濕潤的唇片及迷離的眼眸,像是在邀請著他繼續下去。
「維琛,」他端住她柔嫩的臉龐,深情地凝睇著她,「從沒有任何女人像你這樣吸引著我,從來沒有……」
他低啞的聲線像擁有催眠魔力般地迷惑著她,「我不管過去的你是怎樣,我只要現在和未來的你……」話落,他重新印上了她溫暖的唇瓣。
他深吻著她,並一步步地將她推向她的辦公室裡。
一進到她的辦公室裡,維琛似乎回神了一些;她警覺到事情有點一發不可收拾,但又不夠堅定地去拒絕他……
「不……」她微微犁蹙著眉頭。
高天宇帶上了門,露出了他致命的微笑。「其他男人所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為了得到想要的女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維琛困惑地望著他,「我……我還……」她愛他嗎?她可以將身子獻給他嗎?如果她對他的情感還不到可以獻身的地步,那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地就佔有她的身軀?
「噓……」他以指尖輕點著她激動的唇片,「閉上眼睛,我的善心小天使……」
當地再度親吻她,她的腦袋已經完完全全地被掏空了。她不能思考,因為她的腦子在那一剎那間已然開始焚燒起來——「呃!不……」儘管已經意亂情迷,維琛還是本能地阻止著他。
他五指一張、整個掌心輕覆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一點點地往下移,滑過她的眉心、鼻尖、唇片、咽喉、胸前……終於,他的掌心停在她衣襟敞開之處。
她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寒毛直豎。
「你都是這麼伺候男人的!」因為突然被澆了一身冷水,他懊惱得說出了重話。
他知道這句話並不恰當,但正氣頭上,誰還會逐字逐句地去考慮恰不恰當?
「你……你說什麼?」她氣恨地瞪著他。
他冷哼一記,「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話落,他紮好衣擺,拉上拉鏈,懊惱而憤怒地睇著她。
她一再的拒絕,在他眼裡已然成了最可恨的戲弄。他決定不再碰她,他決定不再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伺候」這個字眼聽在維琛耳裡不只刺耳,而且還極度傷人。他把她當什麼?男人的玩具?
原來他是抱持著那種姑且試試的心態對她做這種事,原來他本來就打定她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來……原來他是個那麼可惡、可恨的渾帳!
「你可惡!」扣上扣子,拉下裙擺,她又窘又氣地大叫。
剛剛還對她情話綿綿,現在一翻臉居然是惡言相向。
「彼此。」他冷冷地覷著她。
他氣極了她一再地挑戰他的耐性,也氣她給他希望,又奪走他的希望。
「你不也是玩玩的?」因為氣瘋了,他幾乎可說是口不擇言了。
維琛難以置信地瞪視著他,「你……」為了不讓眼眶中飽蓄的淚水湧出,她死命地咬住嘴唇。
一跺腳,她羞憤得欲奪門而出。
「慢著!」他沉聲一喝,拎起擱在一旁的她的內褲,「先把你的內褲穿上吧!」
她既惱恨又羞赧地望著他拎在手上的內褲,不覺有幾秒鐘的遲疑。
高天宇冷峻地一笑,近乎冷漠絕情地揶揄,「還是你習慣不穿內褲?」
聽見他再一次羞辱自己,維琛再也忍不住地進出眼淚來。
她衝上前去罵了句,「去死啦!」便從他手裡奪下內褲,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辦公室。
須臾,他聽見她狠狠慣上門板的聲響……
那憤怒的聲響砰地一聲教他心上一震,也教他稍微地回過了神。
該死!他暗暗咒罵一聲。
他剛才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他怎能那麼羞辱她,他有什麼資格那麼傷害她?
「可惡!」他猛地一拳腿向牆壁,懊悔得連疼都渾然不覺。
整個下午,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裡發怔,什麼公文都沒批,什麼客戶都不見。
「高先生?」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試探的聲音。
「什麼事?」他不耐且不悅地問道。
「有位邱小姐來找你,她說……」
「找誰都不見。」他眉心一揪。斬釘截鐵地喝道。什麼邱小姐?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理會任何女人。
「可是……她說她是錢小姐的媽媽……」
錢小姐的媽媽?他心頭一震,維琛的母親找上門來?
「高先生,你見不見?」門外的女職員戰戰兢兢地詢問。
見,當然見!
「請她進來。」他說。
要瞭解維琛,他或許可以從她媽媽那裡著手,只是……維琛的媽媽為什麼突然在這時候出現?
共事近兩個月,他從來沒聽維琛提過她的家人,而且她看起來又像是離家在外獨居很久了;如果她是那種從不跟家人聯絡的人,她媽媽又怎麼知道找上這裡來?
就在他滿腹疑竇之時,門外傳來了幾記輕巧的敲門聲。
第五章
意外看見維琛和高天宇在一起後,善妒又刻薄的邱蘭子終於主動地找上了高天宇。
「高先生,你好,我是維琛的媽咪。」她精心妝扮,一身香氣地進入了高天宇的辦公室,臉上漾著妖媚討好的笑。
她雖已四十多歲,但因身形未走樣,保養功夫又做得不錯,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
高天宇微皺眉心,滿腹的疑問頓時全寫在臉上。這個女人是維琛的媽媽?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
「你好,請坐。」他請她在客椅處坐下,「你是維琛的媽媽?」
邱蘭子抬起眼,「是。」
「看起來不像。」他說。
她撇唇一笑,「我是維琛的繼母。」
「噢。」原來是繼母,難怪看起來還那麼年輕。
「那麼你今天是為了什麼事而來?」他不喜歡拐彎抹角,一句話就直接切入正題。
邱蘭子故意裝得一臉憂心的模樣,「是這樣的……我聽說維琛跟高先生你在一起……」
「在一起?」高天宇蹙眉一笑,「維琛是我的秘書。」
「咦?」她一愣。原來維琛那丫頭當了高天宇的秘書……
他往椅背上一靠,眉梢微挑,「錢太太不會是怕我佔她便宜,所以才來這兒的吧?」
「不。」她想也不想地就否認了,「我今天來是為了提醒高先生你……」
高天宇微微一怔,「提醒我?」
「是的。」邱蘭子又是一臉憂仲地看著他,「維琛她和家裡不和而離家在外很久了,不瞞你說……她……她的私生活很讓我和她爸爸頭痛……」她佯裝欲言又止,一副「家醜不願外揚」的為難表情。
私生活讓人頭痛?她指的是維琛被包養的事嗎?
「維琛她之前在外面惹了一些事,她爸爸已經被她氣得連管都不想管了,所以我想請你小心一點。」
高天宇神情一黯,「除了被包養外,她還有什麼輝煌歷史嗎?」
包養?這會兒換邱蘭子一臉驚愕了。
錢丫頭怎麼可能會被人包養?以她那高傲又矜持的性格,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包養」不會是指她讓老爸養的事吧?這丫頭古靈精怪,什麼奇奇怪怪的瘋話都可能說出口,或許她是故意跟高天宇這麼說的也不一定……
哼,既然是這樣,那她就「將計就計」地好好毀她一次。
邱蘭子長吁短歎、無限感慨地說著「維琛她爸爸一直很疼她的,讓她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就連唸書也供她念最貴的;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交到了壞朋友,沒多久就搬了出去,而且還在外頭跟別人搞同居,我們都勸過她回來,可是她……」說著,她眼眶泛淚,演技十分逼真。
高天宇聽著聽著,眉心更是深鎖。知道維琛有那麼「了不起」的過去後,他的心裡更因為她的欲拒還迎、中場喊停而懊惱不已。
見他一臉懊惱,邱蘭子暗自得意著自己詭計得逞。
「高先生的事業這麼大,也許根本不在乎被她坑多少,不過我們還是不希望這種事一再的發生。」
以她的直覺看來,高天宇和維琛絕不只是老闆和秘書的關係那麼簡單……
不過讓她這樣一攪局,看來錢丫頭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是不可能的了。
「高先生貴人事忙,我不打攪了。」她站了起來,向他欠了個身,「如果維琛已經給你惹了麻煩,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汁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