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會到他眼中的光芒所代表的含義,她一震。「不……不用。」她又羞又慌地說。
「茉生,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一把撈住她的腰肢,將她攬在臂彎之中。
「什……」迎上他炙熱的目光,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什麼問題?」
「就是我愛妳,妳愛不愛我的問題。」他說。
「這個問題有點難,我……」她滿臉通紅,聲線微顫。
「妳在發抖?」他一笑。
她不敢直視他那熾熱的目光,「我……沒……沒有。」何止發抖,她的心跳都快停了。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聽到她親口說什麼。以她的個性,要是不接受不喜歡,早就一把推開他,哪還會如此含羞帶怯地任他擁著。
但他想逗逗她,看她害羞又惶惑的模樣。
「妳快回答我,因為……」他將臉欺近,低聲地說:「我好像有點『衝動乙』了。」
「ㄟ!?」她瞪大眼睛,「拜託,我穿得很保守耶。」她羞惱地瞪著他。
「相信我,就算妳裹得跟木乃伊一樣,我還是會衝動。」他一笑。
她一愣,訥訥地說:「你是想說我魅力無敵,還是你……你根本是野獸?」
他露出一記狡黠笑意,「妳希望是哪種?」說罷,他低下頭,突然吻住了她。
他以唇舌輕撬她緊閉的唇片,急切地糾纏著她的舌。
「唔……」她想抵抗,但她沒有力氣。
他的勁臂緊箍著她的身軀,教她動彈不得。
「討厭嗎?」他略離開她的唇片,低聲地問。
她迷濛著雙眼,疑惑地望著他。「ㄜ……」
睇見她那嬌柔無力的模樣,他體內湧現一股狂躁的熱潮。
他一把將她緊擁入懷,更深入、更熱情的吻住了她--
共臥軟榻、唇瓣相依,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展著。
茉生從沒想過自己此次前來,會遇上這樣的事。
她只知道他吻得她好舒服,吻得她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能想。
他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唇,掠奪她的一切……
她失神的躺在他身下,思緒飛得很遠,只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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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他的臂彎中。經歷了一場美好歡愛的茉生,全身上下薄鋪著一層醉人的粉紅。
天未全亮,窗外已有清晨的鳥鳴,她翻了個身,迎上了他的目光。
她一臉嬌羞,「你沒睡?」
「沒。」他聲線低沉地說,「睡不著。」
「怎麼了?」她微皺著眉心。
「有點不習慣……」他撇唇一笑。
她微怔。不習慣?
「已經好幾年,我身邊不曾躺著另一個人了。」他說。
茉生眨眨眼睛,「你是說……」
「這幾年來,我都一個人睡。」
她一怔,「你結婚了耶!」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在騙她吧?
「是真的。」對她驚疑的反應,他一點都不意外。
「你的前妻呢?她……」
「我們一直分房睡,甚至過了兩年多的無性生活。」
她驚訝地瞪大眼睛,「ㄟ?」
石田知夏外過多年,在性生活方面當然沒問題,但他呢?他是個健康的三十歲男人,難道都沒有衝動的時候?
「你從來沒…i」她欲言又止,「沒……沒性衝動過?」
他挑挑眉,笑睇著她,「妳是指……」
「你沒找過任何女人,或是……」
「沒有。」他不假思索地回道,「從來沒有。」
「天啊……」她難以置信驚呼,「你怎麼做得到?我是說……怎麼可能?」
他一笑,將她攬在懷裡。「也許是怕麻煩吧。」
「什麼麻煩?」她問。
「感情的負擔。」他淡淡地說,「有了一次不愉快的婚姻經驗,讓我不願再對任何人負責。」
「你怕舊事重演?」她抬起眼,幽幽地睇著他。
「嗯。」他點頭。
她心頭一緊,不覺蹙起眉頭。「那……那我……」他不想對任何人負責,那對她呢?
在跟他發生關係前,她是沒想過什麼要他負責的事啦,不過現在聽他這麼說,她還真有點難過。
「茉生?」見她一臉憂忡,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跟我講這些,是要告訴我你不會負任何責任,是嗎?」她強顏歡笑地從他臂彎中溜出。
此刻,她是該死的笑不出來,卻又該死的不得不笑。
她不想讓他覺得她會以此對他提出任何要求,事實上,她也沒有那樣的企圖及念頭。
他翻身坐起,拉住她的手。「茉生?」她幹嘛逃開?他話都還沒說完呢。
茉生睇著他,故作無所猼漱@笑。「放心,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我沒要你負責。」
「茉生!」他蹙眉苦笑,「妳該讓我把話說完。」
「不,你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儘管她努力地想笑,但還是露出了悲哀的神情。
「妳總是不讓我把話說完……」他一把抓住了她,直視著眼眶已經泛紅的她,溫柔一笑。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妳一定要聽清楚。」他深情地看著她,「嫁給我。」
她陡地一震,驚愕地望著他。
緣給我?他是在跟她……求婚?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我要妳對我負責。」
她一怔,羞赧地嬌嗔著:「我對你負責?你……你說什麼?」
「因為妳讓我的生活都亂了。」他神情認真地說,「我總是因為想到妳而無法成眠,總是因為想到妳而無心工作,我需要妳,只有妳在我身邊時,我才有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
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睡,但是我更喜歡醒來時,身邊有妳。」
說著,他低頭在一臉茫然的她額上輕吻,「基於以上理由,我要求妳對我負責,嫁給我。」
「恭介……」前一秒鐘,她才因為以為他不想負責而情緒跌宕,而現在她又因他的真誠求婚而情緒激動。她像洗了一場三溫暖,心臟有點難以負荷。
「我愛妳。」他將她緊擁入懷,「嫁給我,做我的妻子,還有光浩的媽媽……」
「恭介……」她依偎在他懷裡:心裡卻是十分不安。
做他的妻子,她願意。當光浩的媽,她也肯。只是……光浩能接受她嗎?
「光浩他……」她有點難過地說,「他說他不要新媽媽。」
「他喜歡妳。」他說。
「他喜歡我跟我當他媽媽……是兩件事。」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我怕他會……」
「沒問題的,茉生。」他將她的頭按進自己胸口,讓她聽著自己沉穩的心跳,「就算有問題,我會跟妳一起面對。」
「恭介……」
「現在,妳只要告訴我……」他輕端起她的下巴,溫柔深情地凝視著她,「妳願意嫁給我嗎?」
迎上他誠摯又情真的眸子,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勇氣,好像只要有他,就什麻事都能迎刃而解般。
她內心激動,欣喜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終於,她點了頭,說出那三個字--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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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早,恭介就被報紙上的一篇報導擾亂了心情。
長壁集圈總裁包養情婦,豪門又緋聞。
前不久與前妻離婚的長壁集團總裁涉川恭介,疑似包養情婦,並與情婦攜手出席各公聞場合及前妻的婚禮。
其前妻證實此情婦已正式入住涉川家,是否兩人的婚姻破裂亦是因為涉川包養情婦所致?
「哼。」看著報上刊登他帶茉生出席婚宴的照片,恭介冷然地將報紙一丟。
「恭介……」茉生一臉憂急地走進他的的書房,看見被他丟在桌上的報紙,她知道他也已看見了那篇報導。
他睇著她,「妳也看見了?」
她點點頭,「好幾份報紙都刊登了我們的照片,我……」說著,她的聲音有點哽咽。
想到她看過最過分的那份報紙,居然還說她可能是高級的應召女時,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看她紅著眼睛,恭介心疼地趨前。
「茉生……」他不捨地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沒事的。」
「我……對不起,我……」她在他胸前輕聲啜泣。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他端起她的臉,輕拭她臉上的淚,「我不該讓妳碰到這種事。」
「我擔心的是光浩……」茉生憂心地說,「我怕他會受到傷害。」
「光浩?」他一怔。
她點點頭,「要是光浩也被捲進來,那他……」
想起光浩可能會因此而受到其它小朋友的排擠及取笑,她就焦急得想哭。
「光浩幼兒園裡的其它小朋友,有沒有可能從家長那裡,得知任何關於我們的事情呢?」她秀眉一叫,淚水淌落,「他們會不會嘲笑光浩?」
「茉生……」他以為她擔心的是自己,沒想到她憂心的卻是他的兒子,跟她毫無血緣關係的光浩。
他沉歎一聲,將她深擁入懷。
「恭介,答應我。」她突然伸出雙手,端住他的臉。
迎上她嚴肅而認真的眸子,他微怔。
她咬咬唇片,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如果我們在一起會傷害到光浩,我們就放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