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什麼見色忘友,我是那種人嗎?」翟曜睨了他一眼。
駿忱內心忍不住暗吼著:本來就是。不過表現在外的是一記晃腦,因為他珍惜翟曜這個好兄弟。
「快去找你的新娘子吧。」駿忱臉上倏地閃過一抹黯然,忍著心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我先回府了,有事改天再說。」此時此刻的他只想離開這兒,去找已經三年不見的紅粉知己,發洩一下心中的郁卒情緒。
其實打從剛剛在花園中瞧見翟曜看寫意的眼神,駿忱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動心了,只不過翟曜比他幸運,因為她是他的妻子,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人,而自己呢……一記無聲的苦笑,說明了他此時的心境。
唉,他也好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可人妻子。這一刻,和翟曜同屬於放蕩不羈的駿忱,也興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他朝魏楚楚舉手作揖後,在翟曜疑惑的眼神中離去。
「唉……駿忱……」翟曜想喊住他,駿忱立刻回了手勢給他,他只得作罷。
「曜兒,你也快回房去,跟寫意好好的認識、認識。」兒子回來了,魏楚楚想抱孫子的念頭開始滋長,她忍不住心急地催促著。
不明魏楚楚心思的瞿曜,看著拿著人參的她難得不與他敘敘親情而下令趕人,感到頗為詫異。不過此時翟曜的腦子裡充滿了寫意的身影,他首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因此他也不 嗦的快步走往玉軒閣,打算去會會這被他閒置了三年的妻子。
他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愛她、補償她。
翟曜的到來,寫意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依舊顯得無措。
「我……」為三年前的衝動行為理虧的翟曜,緩緩的走向正斜倚著窗欞的寫意,第一次他嘗到了不知該怎麼開口的痛苦。
寫意抬起頭直視著他,眉心微微蹙緊。「什麼都別說。」
「寫意,我……」翟曜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被寫意技巧性的閃開了,同時也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寫意深深的看著他。
翟曜吁了口氣,「那就好。」聽到她知道他的身份,心中頓時一陣竊喜。
相較於翟曜愉悅的表情,寫意的表情就顯得生疏冷漠。
「不過很可惜的是,三年前你就已經錯過,也放棄了這一切。」她語氣淡漠的說。
看著寫意略顯蒼白的臉頰,翟曜心擰了一下,他知道三年前他的行為傷害了她,不過當時他之所以如此,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那樁婚事的不滿所做出的抗議行為。
「我很抱歉。」翟曜停住了步伐,眉心一皺,愧疚的看著她。
翟曜第一次跟人道歉,雖然是自己的妻子,態度上難免顯得不自在。
這真的是他?有短暫的時間寫意不太相信,因為他的態度讓她感到詫異。看著他,她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從下人口中所聽到的翟曜,在他們的口中他是那麼的倨傲,金了不想成親不惜與阿瑪怒目相對,更不惜在洞房花燭夜遠走東北。
當然啦,翟曜雖然已經向她道歉,坦她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寬恕他,誰叫他當時要如此對她。
她語調暗嘲道:「你真的最翟曜嗎?」
她的視線故意在他的臉龐上下梭巡,一副很難相信眼前如此低姿態的男人,會是三年前連新房都不願踏進一步的新郎倌。
寫意輕蔑的眼神挑起了翟曜心中的無名火,他萬萬沒想到寫意竟然一點都不領情,這讓他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損,所有的好心情與好脾氣也在瞬間消失。
該死的女人,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虧他還想要好好的彌補三年前她所受的委屈。
被挑起怒火的翟曜,壓根忘了之前在花園中對她的驚艷與好印象,剛剛他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回房與她訴衷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怒氣。
「妾身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提醒相公,不要忘了奴家是三年前你捨棄不要的女人。」
寫意轉過身將視線投向窗外,淡然的容顏中隱藏著無盡的苦澀,只可惜她將這份憂傷隱藏的很好,翟曜窺看不到。
聞言,翟曜一怔,半天答不上話。
三年前是他理虧,不過他已經跟她道了歉,她為什麼非得一再的提醒他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錯不全在他身上,誰叫當時阿瑪和額娘要背著他先下聘,而這會兒他肯進房,不就是有意要彌補她了嗎?她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寫意的伶牙俐齒令翟曜驕傲的男性自尊又抬頭了,在倨傲的心理作祟下,心中萌起一股想要馴服她的決心,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以夫為天!
未察覺他臉上變化的寫意,仍兀自沉浸在過去的憂傷中,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要解除婚約,如果相公願意,請把休書給我。」
剛剛在房裡左思右想,她決定放手一搏,尤其她背後又有魏楚楚幫她撐腰,難得小心眼的寫意執意讓他也嘗一嘗被人漠視的感覺。
翟曜認真的看著她,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他緩緩的走向前,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想離開?」
寫意點點頭,扯了扯被扣住的手腕,在幾經拉扯後,她自知體力不敵翟曜,索性也不急著抽回手,反而振振有辭的道:「當初是你不義,而非今日我無情的想離去,而且我今天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成全你當初的心願而已。」
「你做夢!」翟曜握著寫意的手突然一緊,聲音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寒冰,斷然地拒絕了她。
寫意執意要他寫下休書,聽在翟曜的耳裡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她想要休夫,這嚴重傷害了他倨傲的男性自尊,令他怒不可抑。
被握緊的手傳來尖銳的刺痛,寫意頓時紅了眼眶,不過倔強的她仍不肯服輸的將淚水緊緊鎖住,不讓它示弱的滾下來。
「你不能這麼霸道。」寫意抬高臉龐,杏眼圓瞠,冷冷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怨懟。
表面上寫意刻意表現出很生氣的表情,不過私底下她卻對翟曜的這個回答高興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越是生氣,就表示他越重視這段婚姻,雖然彼此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不過,這只是她心底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漠視他的存在!
翟曜氣極地低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你注定只能留在我身邊,除非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額娘說尊重我的決定。」寫意搬出魏楚楚當靠山。
「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額娘。」翟曜嘎聲嘶吼著,兩道濃眉攏得死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
她冷嗤一聲。「是嗎?真慶幸你還記得我嫁的是你。」望著他的清冷眸子,寫意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痛。
她眼底的痛,他瞧見了,心裡不由得一陣揪疼。
「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抱歉。」這女人到底要他說幾次她才甘心。「不過我會補償你。」
無視於他的低聲下氣,寫意再次對他下猛藥。「這三年來我們沒有夫妻之情,更沒有夫妻之實,你何苦如此狠心的鎖住我?」
原本皺著眉的翟曜,眉心緩緩的舒展開來,他立即用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你要夫妻之實,好,我現在就讓你有夫妻之實。」她的說辭正合翟曜的心意,或許有了肌膚之親後,有助於兩人關係的進展。
完了!話才出口,寫意暗自驚叫不妙,可是她還來不及掙脫他,翟曜已經將她摟進懷裡……
「你……你想做什麼?」寫意臉一青,連連掙扎著。
「我想做什麼?」翟曜笑的好邪魅,只手挑起她的下頜,直視入她的眼眸。「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不能這樣欺負我。」聞言,寫意的臉上霎時染上了紅彩,她尷尬又彆扭的推著他的胸膛,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這可不是欺負喔。」一聲佞笑後,翟曜的手緩緩欺上她的胸前,「你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而我想要做什麼,娘子你應該很清楚。」這可不是欺負,而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啊。
怎麼情況會變成這樣,超出她所預期的範圍?
「你無恥!」寫意拚命的搖頭,淚盈於睫。
她居然罵他無恥!翟曜一時氣不過,只手扣住她下頜,他的唇強壓上她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咬著她。
他的動作惹來寫意一陣驚呼,心跳也在瞬間漏跳了好幾拍。
翟曜的舌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尖迅速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舌勾住了她的小舌,強迫與他交纏,並急急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睜眼看著他的強勢奪取,寫意微微蹙起了眉心,她拉扯著被他握緊的手腕,想掄起粉拳推開他,無奈被鉗制的手任她如何拉扯就是掙不脫,只能臣服在他不斷加深的親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