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奇異,雖然他沒愛過任何女人,但是以往他對這種秀色可餐的女人通常是來者不拒,然而現下的他卻一點情慾也沒有。
「我的大奶子需要你親親它,來嘛,吃一下嘛,好多男人巴不得把它含在嘴裡玩弄呢。」這暴龍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能夠讓女伴欲死的超級猛男,她一定要和他翻雲復雨一番。
「髒!」暴龍一把拍開她使力晃動的兩顆乳房。
「哎呀,痛死我了!」她抱住自己的大奶子,拚命地搓揉,天,他的力氣真是大到嚇死人,她最讓男人垂涎的大奶子都被他打得發紅了啦。
「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
「你……你真的不想玩我?」她有點怕,因這個叫暴龍的男人真是人如其名,她知道他的確是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但是她真的想嘗試和這種狠男人親熱的滋味。
暴龍被她煩死了,他索性站起身,抓住她的頸肩,像是抄小雞似的把她丟出玄關。
「我的衣服……」她哭了。這男人怎麼這樣不憐香惜玉?她又沒有做錯事,她只是投懷送抱而已嘛。
「你再不滾不怕童家的傭僕看見你的難堪?」他將沙發上的衣服丟在她的身上。
見他連她的流淚他也無動於衷,妙齡少女只好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離開童家。
暴龍又把自己丟在老爺椅內。
他認真思索著,既然他對童善善和對其他女人不一樣,既然童善善是令他情生意動的女人,他想,他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暴龍,對於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他乾脆把她娶回家為他暖床算了。
「但是她只有十七歲……」這麼幼齒的小青蔥那!
「或許她討厭我……我對她很凶……」
「但是我在乎這些做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讓她願意和我做夫妻。」
對!就這麼決定,不管用硬的或是用軟的,他一定要把童善善拐到手!
第八章
第二天早餐桌上——
「善善,你臉上的傷嚴不嚴重?我想還是請蒼島高健醫師為你診治,他的整型技術在日本是首屈一指的有名。」葉荷溫柔地詢問童善善的意見。
「謝謝阿姨的關心,暴龍找的鬼醫很厲害,我有信心我的臉一定可以回到我本來的樣子。」
「是嗎?什麼鬼醫?這麼難聽的名號,又不是閻王爺的手下。」葉傲書一面在土司上塗抹果醬,一面不客氣地瞄向暴龍。
「鬼醫的名號在黑白兩道是響叮噹的,如果童善善的臉傷他醫不好,其他的庸醫更甭談了。」暴龍淡道。
「別說大話哦,如果童善善的臉好不了,變成超級醜女你娶她啊?」葉傲書存心挑釁。他就是對暴龍的強勢不爽。
「傲書,不得無禮。」葉荷秀眉微蹙,她不喜歡她的孩子出言不遜,沒規沒矩。
「如果我想把童善善娶回家做我暴龍的老婆呢?」暴龍以龍之尊的氣勢環顧眾人。
「你開什麼玩笑?」葉傲書第一個跳起來。
「暴龍先生,你說的是真心話?!」葉傲文慎重其事。
暴龍的眼神落向早已經被他嚇呆的童善善,他問:「你要不要嫁給我?」
「嗯,我……我……你……」童善善結巴得不知所措。
「你喜歡我嗎?」他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他是威武神勇的暴龍,幹什麼在乎她愛不愛他!
「你……我……」她的頭快炸開了。
「喂!你有病啊,以前的童善善確實長得挺漂亮,可是現在的她戴著面罩,只有那雙漂亮眼睛可以看,你願意和這麼難看的女人廝混啊?」
「傲書!」葉傲文出聲斥罵,「善善是我們最愛的妹妹,你怎麼可以用這種不堪的形容詞傷她的心?」
「喂,大哥,我說的是實情,她的臉被毀了,拿下面罩搞不好她臉上的疤痕有好幾十條,歪歪扭扭的噁心死了。」
「傲書!」葉荷動氣了,她一動氣胸口就發疼,臉色也霎時轉白。
「你瞧瞧你,又將媽媽惹氣了。」葉傲文極其不悅地喝斥他不遜的弟弟。
「我就是搞不懂,這七年來童家的親戚給我們多少臉色看,不管媽媽怎麼溫良恭謙,他們還是用『歹心繼母』的混話來傷害我們的媽媽,為什麼我們還要忍氣吞聲,為什麼我們還要對童善善親親愛愛?我們是拖油瓶,童善善不也是拖油瓶嗎,憑什麼她就嬌貴,我們就卑微低下?」葉傲書一口氣抒發他長久以來的憤憤不平,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模樣令童善善大吃一驚。
「傲書哥哥你討厭我?」她無法相信她一直認定的好哥哥竟然對她心存惡念「傲書哥哥雖然浪蕩不羈,不像傲文哥哥善體人意,可是傲書哥哥從來沒有給她委屈受呀。
「我討厭你?我巴不得你永遠消失!你這個超級笨呆瓜,對你好你就相信了啊?我之所以對你關懷備至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你老爸嗝屁了,我還緊張你不成!」葉傲書一臉的恨。
「企圖將童善善送上西天的兇手應該是你了。」暴龍全身緊繃,發狠的血液急速流竄向他的四肢百骸。
「你沒有證據不能亂放話,我可以告你譭謗!」
「傲書,傷害善善的人真的是你嗎?」葉荷痛心得淚眼迷濛。
「他是無的放矢!」他好想豁出去和暴龍干一架,但是他必須強忍住。人高馬大的暴龍一看就知道練過武術,他不能笨得用雞蛋去砸石頭。
「童善善被擊昏以前她記得她在天台上聽見男女交歡的聲音,而你,不是性好漁色的花花公子嗎?至少昨晚我親眼看見你帶了女人回來亂搞。」
葉荷一駭,她顫抖地將食指指向葉傲書。
「我勸過你多少次了,不准帶女人回家,你一直將我的話當耳邊風。」
「媽媽,那些落翅仔我只是討樂子而已。」
「傲書,童叔叔生前最注重的就是門風家規!你的逾越太不應該了。」一向溫文得體的葉傲文也動氣了,他嚴肅地拿出做大哥的威儀。
葉傲書翻翻白眼,他從鼻孔內哼出氣,「親愛的葉傲文,別忘了我和你都是跟著媽媽姓葉,不是姓童,我們葉家雖然沒有童家的驚世財富,但是我們也算是書香世家。」
「亂搞女人是書香世家的作為?我真懷疑你憋了這麼久的怨,演了這麼久的戲不難受嗎?」暴龍的意思很明白了,現在只差人證物證,這個葉傲書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大半。
一讓他抓到葉傲書的把柄,他會不惜動用他的黑勢力讓葉傲書嘗嘗什麼叫做死亡的滋味。
「我知道你喜歡和女人瞎混,可是我不相信善善被謀害的事和你有關。」葉做文的神情非常冷凝沉重。
「原本我的名單內包括童夫人、葉傲文以及尹香妍,但是經過昨晚的事和你現在的表現,我想我誤會了他們。」這已經算是暴龍所謂的致歉。
「暴龍先生,你不再懷疑我和媽媽對善善的關愛我很感激,但是我認為我弟弟不可能是心存不善的歹人,傲書雖然輕狂、風流,可是他沒有謀殺善善必要。
「葉傲文,你還挺有兄弟情誼的嘛,你不用費心為葉傲書開罪了。」暴龍的心中開始計劃要如何揪葉傲書的小辮子,他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傲書哥哥,把我毀容,再把我丟下大海的壞人真的是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因為你以為我看見你和女人亂來的事所以要殺我?可是你帶女人回家過夜是時常的事呀,張伯和大部分的僕人都曉得的。」受到嚴重驚嚇的童善善終於恢復神智,她還是認為她的傲書哥哥不可能這樣心狠手辣。
「你們全瘋了!沒憑沒據怎麼可以亂按罪名?我是很討厭童善善又如何,討厭她又不代表我想殺她啊,我殺了她對我有啥好處?」葉傲書氣到極點,大力揮掉他面前的食物。
「童善善是童老爺子的親生女兒,基本上她是童家財產唯一的繼承人,除非童老爺子的遺囑裡將他的產業分了一些給你們,否則你們什麼也沒有,多金公子的名號只是個空殼子。」暴龍氣定神閒地喝口清茶潤潤喉。
「你是說我為了得到童叔叔的財產所以要殺了童善善?」葉傲書站了起來,雙手成拳。
葉傲文也站了起來,他按住葉傲書緊握的拳頭安撫他的情緒。
「暴龍先生,你一口咬定我弟弟是謀害善善的兇手,如果你的假設成立,請問我弟弟為什麼要毀傷善善的容貌,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是多此一舉沒錯,但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心懷強烈的恨意時,那可就另當別論了。」他幹什麼坐在這裡和他們抽絲剝繭的討論?依他的脾性他根本懶得理會,直接用他的手刀劈人才算痛快。
「你再給我胡言亂語我會告你。」葉傲書將杯子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