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騑,對不起。」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愛竟然是這麼深切。「對不起,我不該……」
「答應我,以後絕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他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接著來到她的柔唇。「南,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也是唯一。」
「騑,我也愛你,真的好愛你。」
「還疼不疼?」
「疼的是這裡。」她指著自己的心。「聽到你這一番話,我好心疼呀!」
「懂得心疼,表示我們已經心靈相通了,我真的很高興。」
「你不再怪我了嗎?」她不敢相信他這麼快就原諒她了。
「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經過這次的教訓,如果我還不知悔改,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南,我很高興自己沒有愛錯人。」
管騑再次吻上她的唇,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全透過這一吻傳到她心裡。細細綿綿,無數的吻灑落在她臉上的每一處,最後的終點仍舊是她沾了蜜的口。
駱海南將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吊著點滴的手背因此微微扯動,但她並不感到疼痛,那股幸福與甜蜜已經將她所有的痛楚全都取而代之,讓她全心全意都沉醉在他的深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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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星期後,在駱海南半撒嬌、半威脅之下,管騑終於同意她出院。
還好他是醫生,就算她出院,自己也能時時在她身邊照顧,換藥、打針都沒問題。
除了兩天前被阿拉伯那堆老婆三令五申叫回去的雷凱,其他人全都擠在管騑這幢「小」屋子裡。
他們名交上是要慶祝駱海南出院,實際上是想看兩人的後續發展到底會如何。
至於駱海南被管騑拆穿假裝失去記憶力一事,他們則是感覺管騑的處罰實在太輕微了。
不過,今天他們期待上演的並不是馴妻記,而是馭夫術!
駱海南當然知道那三個男人在等待什麼,可是為了女人的面子和尊嚴,她絕對不能在這四個男人面前示弱。
她得讓楚憐心和諾斯佟知道女人並不是弱者,不能輕意屈服在男人的淫威下。
「我又不是你的情婦,為什麼要搬去和你一起住?」駱海南在心裡冷哼了聲,雖然他這個皇宮比起她的豬窩不知舒適幾百倍,但要她每天當他暖床的工具,她才不幹!
「你寧願住在那個小到沒地方走路的房子,也不肯搬來這裡?」管騑忍住怒氣再問一次。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情婦,搬來這裡會被說閒話。」
之前會答應搬到他家,是因為安全上的顧慮才不得不為,雖然她知道在日本,男女同居早巳是司空見慣的事,根本不會有人來管,但她畢竟不是日本人,在結婚前男女雙方還是要有一定的距離。
我才不在乎!「
「你是男人當然可以不在乎,我是女人,名聲對我可是很重要的,如果讓別人知道,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你以為除了我,還能嫁別人嗎?「除了藍迪之外,他還沒有這麼想殺人的衝動,駱海南是第一個。
「為什麼不可以?說不定我會遇上另一個比你更好的人。」她憤憤說著,在老虎嘴邊拔須,大概就是這個模樣了。
一堆在旁邊看戲的人,莫不為駱海南的不知死活捏一把冷汗,祈禱著她就算要死,也能留個全屍。
「那你最好先替那個男人找個好風水。」管騑冷言道。
「我才不受你的威脅恐嚇。」她最討厭被人家威脅了,而他卻三不五時就恐嚇她,真讓她洩氣,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一些顏面。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一句話來。
「拿來。」駱海南突然伸出手,擺在他的面前。
「拿什麼東西?」沒頭沒尾的,他就算再聰明,也猜不到她要什麼東西。「如果你是要我的心,不是早就給你了嗎?」
管騑這句話一出口,一旁的三個男人全都忍不住想吐,而楚憐心和諾斯佟卻是感動不已。
一個男人能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除了真心愛她之外,絕無其他。
「誰要你的心呀!」她口是心非的說著,女人就是有這個權利。
「你不要我的心,那你要什麼?」他不懂,有什麼東西比他的心更珍貴。
「你家的鑰匙呀!」
「你不是不肯搬來這裡住?」不搬來,拿房子的鑰匙做什麼?
「這是做為女朋友應有的權利。」駱海南義正辭嚴的說著。
管騑從來也沒談過戀愛,不明白是不是每對戀愛中的情侶都將自己房子的鑰匙交給對方。
他看向裴騄,希望他能為他解惑。
「我不太清楚,我帶憐心來日本,她就和我住在一起了,擁有我屋子的鑰匙是理所當然的事。」裴騄回答道。
他又看向戀愛次數成千上萬的程驥。
「按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但也有例外的。以我來看,如果我要給,就怕幾千把鑰匙也不夠給,況且我房子那麼多,又該給那一棟?」說到這里程驥才想到諾斯佟也在場,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
果然,她的臉色微微一僵,低著頭,默然不語。
他真會被他們兩個害死,他是風流沒錯,可他並不下流,之所以會對流連花叢間樂此不疲,也是因為他想找尋自己真正未來的另一半。
而當第一次見到諾斯佟時,他就知道她是他想要的女人。
現下他只希望別再衍生太多的風波枝節才好。
駱海南怎麼也想不到聰明的管騑在愛情上竟會這麼白癡,心中不禁暗自竊喜,因為她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
「你不給我鑰匙,難道要我每次來的時候都站在門口等你嗎?」她笑著說。
「這麼麻煩做什麼?你直接搬來這裡住就好了。」
「那可不行,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能輕易到手的東西不容易珍惜,反而愈不容易到手的,才懂得珍惜。」
「你這是什麼邏輯?」管騑對她的論調嗤之以鼻。
「不信你可以問問憐心和斯佟。」
「是這樣嗎?」他真的轉頭問向她們。
楚憐心正想回答「是」的時候,手卻被裴塚緊緊的握住,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甜蜜的笑著說:「不見得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駱海南見她一副快醉死在裴騌的柔情裡的模樣,轉向諾斯佟問:「斯佟,你說是不是?」
「對不起,我還沒談過戀愛,真的不知道。」她老實的說。
駱海南聽了,一副差點要昏倒的模樣,她錯了,她不該問她們兩個人的。
「總之,你把鑰匙給我就是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管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讓這個得意忘形的女人認清誰才是主人,誰說了才算!
「什麼意思?」她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明白的是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他突然攔腰將她扛在肩膀上,往他的房間走去。「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這不是自投羅網?那怎麼行,況且還有這麼多觀眾,這太丟臉了。
駱海南不停的掙扎,拍打他的背,卻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若真被他帶進房間,只怕她這輩子永遠再沒有贏的機會了。
「管騑,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一點也不理會她的拍打,將她扛進房間後,用力的甩上門。
在客廳的所有人,剛開始還聽見不斷的吼叫爭吵聲,可沒多久,聲音不但沒了,竟還變成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用膝蓋想也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那個階段了,而客廳裡的人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就各自解散。
裴騄帶著楚憐心回自己的屋子,也想嘿咻嘿咻。
程驥雖然也想和諾斯佟玩那種遊戲,但他知道她並不是那種女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向她解釋剛剛的鑰匙事件,他不希望她心有太多的疑問和芥蒂。
至於季帆,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他還是回去繼續玩他的電腦遊戲,將紀錄往上推高。
他自認是最清醒的一個,才不會傻得深陷愛情漩渦中。
殊不知,他命中的女主角,即將在他的電腦中出現。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