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海南在昏厥前似乎聽見一聲慘叫,接著就不省人事。
「你——」
彼得被這一幕嚇得有些恍神,下一秒鐘的時間,他手上的槍已被程驥踢飛,手腕也被用力扭折應聲而斷,讓他痛得立即昏厥過去。
「這是你招惹狂霸所應付出的代價。」管騑冷冷說道。
「我求求你,別殺我。」貪生怕死的藍迪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我真搞不懂,像你這麼笨的人,是怎麼考進哈佛大學,又是怎麼進聯邦調查局的。」看來他們都太高估他了。
「殺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只會弄髒我的手。」言下之意,連殺他都懶得親自動手。「但是我相信,你接下來會比死還痛苦。」
程驥先將兩把掉在地上的槍撿起來,以免他們還有偷襲的機會。
管騑則趕緊跑到駱海南身邊查看她的傷勢,然後迅速將她身上的膠帶、麻繩給解開,抱著她坐上車趕往醫院。
他知道程驥會照顧好諾斯佟,所以不需要他擔心。
至於這兩個人,在外面守候的季帆和裴騌會處理。
諾斯佟一得到自由後,馬上衝到藍迪身邊,死命的猛打他。「你為什麼害死我哥?到底為了什麼事,你可以這麼殘忍的殺害一條人命?」
程驥將幾近歇斯底里的諾斯佟抱在懷裡,「別為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
「我哥哥死得好冤枉呀!」她終於忍不住偎在程驥的懷裡嚎啕大哭。
管騑一出去,季帆和裴騌就進來了,剛好看見這一幕。
「斯佟,你放心,你哥哥的仇我們會替你報。」對於諾斯洛的事,除了管騑之外,季帆是最清楚的人。
裴騌將藍迪和彼得綁在椅子上,他們怎麼對駱海南和諾斯佟,他們怎麼以牙還牙,只是再多加點「利息」。
「程驥,等一下會有更殘忍的事,你還是先帶斯佟回去。」裴驗提道。
「沒錯,斯佟被他們綁了一天,一定又累又餓,你先帶她回去休息。」接下來的畫面,男人看了可能半夜也會作惡夢,別說是個嬌弱的女人了。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說完,程驥抱起虛弱的諾斯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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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幹什麼?」藍迪現在才知道何謂真正的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最笨的地方在哪裡?」裴騌露出讓人覺得無害的他一貫笑容,搖搖頭。「就是你不知死活的招惹到狂霸集團,尤其是傷了他們最心愛的女人,現在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季驅走了過去,將還嵌在藍迪手上的光碟片用力拔出來,鮮血立即又噴灑了些,他趕緊閃開,不想讓那髒血污了自己的衣服。
他將拔出來的光碟片擦乾淨,然後打開電腦,將光碟片放進去,十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著。
「你在做什麼?」藍迪害怕的問。
「把我幹過的豐功偉業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季帆揶揄的說,「而且我還會告訴你的同夥,讓他們知道是你出賣他們,那些人大概也會受到你們聯邦調查局的關注吧。」
「你們不可以這麼做。」
「你連人都可以殺了,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裴騄瞄了他一眼,「季帆,別忘了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現在在這個地方。」
「這是當然的。」他點點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資料已如病毒般快速散播了出去。
「我求你們別這麼做,我可以給你們錢。」
「他是不是嚇傻了?」季帆看著裴騌問。
「別跟他浪費時間,把外面的毒蛇、黑寡婦、毒蠍子全放進來。」裴騄不想浪費時間跟這種禽獸廢話,只想趕回去抱抱楚憐心。
「嗯,讓他們和這些同類敘敘舊,如果那些人找來時,他們還好好的活著,或許能列入金氏世界紀錄。」
兩人果真將他們帶來的劇毒動物放進屋內,然後把他們鎖在裡面。
在這種地方,只怕他們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就算聽見了,在看見一屋子的毒物,想必也不敢靠近。
「走吧!」季帆和裴騌弄好一切後就離開了。
這樣做,只不過是一點點利息罷了。
誰叫他惹了狂霸的女人!
只不過駱海南是管騑的女人,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但諾斯佟又是什麼時候變成程驥的女人的?裴騄心想,回去可得對程驥好好的嚴刑逼供一番,以瞭解內幕。
☆☆☆☆☆☆☆☆☆☆管騑將昏迷不醒的駱海南送到自己的醫院後,便推進手術室裡,由他親自執刀為她處理頭上的傷口。
因為傷口不小,為了不剃掉她的頭髮,因此在清除傷口上的血跡和縫合的手術上,費了不少時間。
還好,她只有皮肉傷,腦部並沒有受到傷害。
手術完之後,駱海南直接被送到專屬病房,由於麻醉藥物還沒退,短時間內暫時不會醒來。
而在她被送進病房後,除了受到太大刺激的諾斯佟及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程驥之外,其他人全都趕到醫院。
「管騑,海南的傷嚴不嚴重?」楚憐心一到醫院,抓著他就問。
自從駱海南和諾斯佟同時失蹤之後,她就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而這下人雖然是救回來了,卻成了這副模樣!
「還好只是皮肉傷,不太嚴重。」管騑雖然這麼說,卻也心疼得要命。
「這就好。」雷凱笑道,知道她沒事就放心了。「我一直以為你的女人是斯佟那女孩,沒想到是這個野蠻女。」在知道管騑喜歡的女人是駱海南之後,他更加高興了因為他早就覺得她比較適合管騑.「既然知道她沒事,大家就先回去吧,讓騑在這裡陪她就夠了。」雖說這間病房大得足夠擺下宴席,可是這個時候,多一個人也覺擁擠。
「我想等我未來的媳婦醒來。」雷凱像個老頑童一樣,想賴在這裡不走。
「你別妨礙人家。」季帆和裴騄一人架著一邊,將父親架了出去。
管騑的手始終緊緊的握住駱海南的手,眼睛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自己能替她躺在這裡,為她承受這些痛苦。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愛她這麼深,就算為她死,他也不會後悔。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真愛吧!
☆☆☆☆☆☆☆☆☆☆「你是誰?」這是駱海南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這句話讓管騑整個人感到一陣愕然,然後馬上展開一連串的檢查,卻檢查不出哪裡有問題。
以醫學的角度來看,她受傷的部位在腦部,雖然腦中沒有任何血塊壓迫到哪裡,卻也可能造成短暫的失憶現象。
但叫他怎能接受這個事實,就算他是醫生又怎麼樣?躺在病床上面的人是他所愛的女人啊!
「你真的不認得我?」
駱海南一臉疑惑的搖搖頭,歉然的說:「對不起。」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
「當然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失去記憶,只是怕管騑找她算帳,因此才想出這一招。
她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醒了,為了想法子才假裝還沒醒,只是看著他為自己擔心、慌亂的樣子,她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
「駱海南。」
「你是哪裡人?」
「台灣人。」
「你現在在哪裡?」
「在日本。」
「你來日本做什麼?」
「唸書,我現在是立正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平常在一家花店打工。」
「你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男朋友。」駱海南機靈的答道,想套她的話,門兒都沒有。
管騑一聽,忍不住挫敗的垂垮雙肩。看來她不止失去記憶,還是選擇性的失憶。
「你真的不認得我嗎?」
駱海南還是搖頭。「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管騑頓了一下,才說:「是因為車禍,才被人送來醫院。」
「這樣呀……」她看了看身處的病房,真像飯店裡的豪華大套房,如果住院都能住這麼舒服的地方,多住幾天也無所謂。「可不可以請問你一件事?」
「你問。」
「這麼好的病房,一天要多少錢?」
管騑本來以為她要問有關他的事情,在聽到她的問題後,忍不住感到失望,她真的把他忘了。
駱海南見他如此,差點說出自己並沒有失去記憶的實情,但又及時打消這個念頭。
「你放心,因為你認識這家醫院的院長,關於住院的所有費用都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有錢人,在日本我認識最有錢的人,也只不過是打工花店的店長而已。」
「總之,你只管好好休息,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他站起身,他得再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還有點事,不能陪你,你有事就按鈴叫人。」
「謝謝你。」
在管騑離開之後,駱海南忍不住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說謊還真是件痛苦的事,希望上帝能原諒她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