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風迎語並沒有被他兇惡的語氣嚇到。
「你也該知道我這一去不知道幾年,你打算怎麼辦?」他問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風迎語彷彿聽不懂話,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是指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
「左爺爺帶我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告訴我是你的妻子,除非你不要我,否則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你該知道我並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 「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可以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記得在她到左家不久,被他推進池塘差點淹死之前,他說過如果想贏唯有反擊,擊倒對方會有快樂,她現在只不過照著他的話做面已。「不過你放心,我也同樣不喜歡你。」
「你就告訴爺爺取消這個婚約。」
「我說過,除非你不要我。」
「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的錢,所以才死賴著不走?」左渝霽忍不住用話羞辱她。
「隨便你怎麼說。」風迎語不在乎他怎麼看她,反正她也不會奢望他會多看得起她。
「很好,既然你都這麼選擇我當然會尊重你,不過到時你得為你的選擇付出價價,你可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出去了。」風迎語話一畢,也沒等他的允許拉開門就走出去。
當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彷彿聽見從房間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她的嘴角露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笑容。想不到他也會發脾氣,原來他並不是真的沒有七情六慾。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她心裡竟然覺得好高興。
* * *
「你在做什麼?」
唸書念得十分專注的風迎語,每次總是會被左渝霽的突然闖進給嚇到,剛開始她會對他怨聲指責,而他的回答總是這裡是左家,他想進來就進來,不須經過任何人同意。
是的,他說的沒錯,這裡是左家,他有權利自由進出這棟房子的任何一個房間,因為他姓「左」。
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又有什麼資格來趕他。
風迎語等驚嚇稍緩,連理都不理他的繼續看書,因為快要考試了,這次的考試對她非常重要。
左渝霽對她慣有的冷漠相當習慣,她會如此冷漠其實是被他訓練出來的。他好奇的走到她背後,想看看她到底在念什麼書?
「你在看什麼?」
「你管不著。」風迎語想搶回被他拿去的課本,她的身高只有一百四十幾公分,怎麼搶得過已經有一百七十公分高的他。
「你不說,我不會把書還給你。」左渝霽臉上閃過一絲激賞的神情,對她的頑強愈來愈欣賞。
「我無聊,打發時間可不可以?」風迎語放棄奪回被他搶走的書本,乾脆從書桌上再拿起另一本書繼續念。
「風迎語,你該知道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我,你是唯一一個。」從他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左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所以他告訴自己以後如果要在商場上佔有一席之地,一定要狠,不能心軟,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養成無情、冷漠的個性。
「你是不是想像小時候一樣,把我推進池塘直接淹死算了,這樣你才可以拔掉眼中釘、肉中刺。」她冷冷地對他說,唯有反駁他,她才能稍有一些尊嚴。
「你竟然敢反擊我!」他提起她的手腕,用力的掐住。
「這是你教我的,『想贏就要去反擊,唯有擊倒對方才會快樂。』我已經把你這一句話當成座右銘,時時牢記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記。」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挑釁,這也是她迫切想搬出去的原因,就算她只有十一歲,在別人眼中還是個小孩子,但是她知道她已經可以獨立,可以照顧自己。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反擊我!」左渝霽真的被她激怒了。
他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摔到床上,將房門關上、上鎖,一步步逼近她,眼中儘是嗜血的凶殘。
「你要做什麼?」風迎語看見他眼中的兇惡,感到害怕地往後退縮,「你別過來。」
「我要做什麼,你這個資優生不會不知道。」左渝霽將她拉回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你以後也會是我的妻子,我只不過要提早履行義務,你那麼怕做什麼?」
「你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叫了。」風迎語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當她跌入池塘,被水淹沒時,她也沒那麼害怕過。然而她此刻面對的是一頭野獸,一個冷血的野獸,這教她如何不害怕!
「你盡量叫,沒有人會聽見。」左渝霽並沒有真的打算對她怎樣,只不過是要嚇嚇她。
「如果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那是不可能。」她頑強的不肯就此屈服。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怕法?」左渝霽俯下頭開始尋找她的小嘴,用手控制住她的頭,對準了唇吻了上去。他反覆的吻著,依從電視裡學來的動作,依樣畫葫蘆的用舌頭撬開她的唇,滑進去不停的在她口中翻攪。沒想到她口中的蜜汁這麼甘甜。
年少輕狂,意志力十分薄弱,他已經被激起一股慾望,竟然真的想要她。一有這個念頭,他的雙手動了起來,他用力的扯破她的衣服,露出一件小可愛。他的雙眼如冒火般直直盯著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小山峰。一個衝動連她的小可愛也撕了,單單看見她裸露的上身,就足以令他血脈憤張,下體腫脹難耐。
風迎語的恐懼在心中逐漸擴大,她想叫救命卻和掉進池塘時一樣叫不出來,只能用手不推打他、用腳踢他,卻怎麼也撼動不了高大強壯的他。她的唇他被吻腫了,胸部被他捏痛了,他甚至探索到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手伸進她的牛仔褲內擠壓、戳揉著她的私處。
風迎話放棄掙扎,將臉撇過去不願看他,心底唯一的意念就是她要被強暴了,被一個討厭她、看不起她,又身為她未來丈夫的人強暴了。
她的心在這一刻死去,她的靈魂在這一刻消失……
在她徹底絕望時,身上的壓力不見了,魔掌消失了,就連那頭狂暴的野獸也不見了,一切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
第三章
「總裁,這是這一年度的財務報表,請您看一下。」風迎語拿著今年度的財務報表,等總裁看過之後,便可將這份資料在董事會議時發給大家,以便討論今年的配股。
「迎語,你先放著吧!我待會再看。」左漢明最近總覺得人特別容易疲倦,做起事來常常感到力不從心。
風迎語將卷宗放在桌上,「那我先出去了。」
「迎語,你先等一下。」左漢明叫住她。
左漢明感歎著,自己的孩子都在國外,陪著他們夫妻、給他們慰藉的是一個他們曾經認為是外人、身份不詳、來歷不明的孩子。
真是諷刺呀!
「總裁,您還有事嗎?」
「叫我左叔叔吧!」左漢明站起來,走到另一旁的沙發上。
「左叔叔有些話想跟你說,過來這邊坐。」
風迎語依言走過去,自從她小學畢業前跑去找他談話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非常微妙。有時像父女、有時像朋友、有時又像師生。這也是她為什麼在念完書,左叔叔希望她能到左氏集團工作時,她連考慮也沒考慮就答應的原因。她欠左家的恩情太多了,如果這是一種償還方式,又為何不做!
「迎語,你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他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鼻樑上便掛上一個超大黑色粗框眼鏡,硬是要將她明亮的雙眼遮起來。更誇張的是她還在左邊臉頰黏上一個大黑痣。 有時他真搞不懂,為什麼她要想盡辦法的醜化自己,還有身上那套五十歲的婦女才會穿的套裝,以及俗到不能再俗的鞋子。哪個男人見到她這副鬼模樣的打扮,還會對她有意思?
「我不覺得這樣的打扮有何不妥。」如果這樣子的打扮可以嚇退無數的蒼蠅,她樂得繼續丑下去。
「算了,左叔知道說不過你。」其實她這樣也好,至少不會為兒子帶來太多競爭對手。只是如果渝霽看到她這副模樣,是不是也會她嚇得退避三舍。「迎語,我想把渝霽從美國分公司調回來,把總裁的位置交給他。」想想渝霽從十四歲一個人去美國唸書到現在也十二年沒回來。
「左叔,您還那麼年輕。」
「記得沒多久前我也跟我父親說過同樣的話,都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了。」左漢明回想起往事不由得笑了。「我把公司交給渝霽後,你能不能也一樣幫幫他。你在總公司待得比較久,一切事情你都熟悉。如果左氏集團交給你們兩個一起管理,我比較放心。」
其實以左渝霽的能力,還在念碩士時就已經著手成立美國分公司,分公司成立到現在只不過短短七年,它的規模並不輸給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