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當主管高明的地方,年終獎金對於認真努力工作的人是不會虧待的。
想到那領起來嘴巴可以笑到裂開的獎金,椎名希她就算是做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在所不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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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希邊看著電視,邊往嘴中塞進一把魷魚絲,千萬別以為她變得這麼大方,捨得買一包一百多塊的魷魚絲來當零食,這可是陳乃愉的存糧。
今天下班後,陳乃愉可憐她被隔壁的精蟲過剩男荼毒,收留了她,她趁著陳乃愉為了和魔力廣告合作的那樁企畫案奮鬥時之際,善加利用機會,好好地替自己補充營養、解解饞。
美味魷魚絲、香濃奶茶,不知道她多久沒有享受到了,下一次再有緣與它們相聚,不曉得是幾百年後的事。
真是羨慕乃愉她可以住在這種有管理員的電梯大樓裡,夏天舒服的吹著冷氣,想吃什麼就買來吃,完全沒有顧忌。
哪像她,一塊錢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扣掉房租、車資,一個月包括吃喝、水電,就只有五千塊可以花用,這種非人的日子到底還得多久才能結束?!
日本有個綜藝節目黃金傳奇,一萬塊日幣過一個月,要她有參加,以她省錢的能力,得冠軍絕對沒問題。
她又抓起一大把魷魚絲塞進嘴巴裡,邊哀怨的想邊大口嚼著,把所有不滿全發洩在滿嘴的魷魚絲中。
「咱!」響徹雲霄的巴掌聲從她後腦勺響起。「妳以為魷魚絲不用錢買嗎?還吃那麼大口!」
「我哀怨呀!」她用可憐的眼神睨了好友一眼。
「妳在哀怨什麼?」陳乃愉在她旁邊坐下來,搶過她手裡的魷魚絲。「夭壽,才剛打開妳就快吃完了。」她也塞了一大把進口中嚼著,怕再不多吃點,連渣都吃不到。
「乃愉,我真的好羨慕妳呀!都不用為錢煩惱。」
「我才不懂呢,我們薪水差不多,獎金又都是妳在領,為什麼妳要這樣虐待自己?」
「我要存錢呀!」
「存錢做什麼?以後找個有錢的老公嫁就好了,幹麼為錢煩惱。」
「總之我有說不出的苦衷。」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她也從未告訴任何人她那不為人知的事。太複雜了,也很難解釋清楚,不如不說。
「我們是好朋友嗎?」
她點點頭。
「那還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乃愉,是朋友就別問了。」
「隨便妳,我只是心疼妳如此虐待自己。」
椎名希把頭靠在她手臂上,鼻子酸酸的,不敢說話,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這就是朋友,別看乃愉常罵她,但就這麼一句話,所有關心都隱含其中,叫她既感動又窩心。
「喵、喵……」突然一陣貓叫聲從陽台傳來。
「妳有養貓嗎?」椎名希看著她問。
「不是我養的,是我一個大學同學養的貓,她最近出國去,托我照顧幾天。」陳乃愉起身倒了些貓食,拿到陽台給貓吃。「這隻貓白天拚命睡,晚上就喵個不停,忘了跟妳說,我也被吵得睡不著。」
椎名希的腦袋瓜轉呀轉的,靈機一動。「妳這裡有沒有錄音機及空白錄音帶?」
「我只有錄音筆,妳要做什麼?」
「把錄音筆借我。」
陳乃愉不明就裡的去拿錄音筆過來給她。「妳到底要做什麼?」
椎名希沒回答,逕自拿著錄音筆來到陽台,將貓咪正在享用的晚餐拿走,讓吃不到美食的貓咪叫個不停,她把貓咪叫聲錄下來,直到貓咪叫到累了,她才滿意的將牠的晚餐還給牠。
「妳錄貓叫聲做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到計算機桌前坐下,將錄音筆插上USB插槽,轉存在計算機裡,再拿出光盤片將檔案燒好,大功告成之後,她露出一抹奸笑。
「小希,妳好奸詐喔!」陳乃愉終於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不是我奸詐,是那頭種馬太過分了,一個星期一兩次,我還可以忍受,可是哪有人天天做,有時一天還做上兩三次,我真佩服那些女人,怎麼這麼耐操!」
「耐操!哈……」陳乃愉聽到她的形容詞,忍不住哈哈大笑。
「難道不是嗎?」
「我到是比較佩服那個男的,怎麼搾不幹?」
「所以我才說他是精蟲過剩男呀?」
「妳有沒有見過他?長得怎麼樣?我猜他身材一定很棒,長得應該不賴,要不然怎麼天天會有女人上他的床。」
「他長得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我其實有點替那些女人擔心,像他這種只要是女人都好的男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染上艾滋病。」
「妳詛咒人呀!」
「我只是實話實說,哪是詛咒。」
「妳要提醒我絕對不能得罪妳,要不然哪天妳偷偷扎草人,只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時真成了冤死鬼了。」
「妳在胡說什麼?我哪有這麼壞心。」
「有,就是有。」
「不理妳了,我要去睡覺了。」椎名希說完隨即去刷牙洗臉,直接上床睡覺。
今天終於可以安安穩穩睡上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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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碩戙將旅行袋往椅子上一丟,一屁股直接黏在椅子上,雙腳往堆滿垃圾的桌上一蹺,順腳將一部分垃圾踢下去。
「阿智,你這裡借我住一段時間。」
傅遠智瞪大眼珠子看著他,「你有沒有搞錯?你說的是我這個豬圈?」
「沒錯,就是你這個豬圈。」只要能讓他耳根清靜,就算真要叫他和豬住在一起,也無所謂。
「怎麼了,你又把哪個女人的肚子給搞大了?人家上門找你負責。」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夜夜春宵,也不怕得花柳病。」
「喂,我找的女人個個都很乾淨。」
「是嗎?」他抿嘴一笑。
「你這是在懷疑我?!」博智遠站起來,手抆在腰上,一副想找人大干一架的架貳。
「好了,我不跟你扯廢話。」崔碩戙丟了一串鑰匙給他。「這段時間你去我那裡住。」
傅智遠接住隨便往桌上一擱,坐下來,拿起還沒吃完的泡麵,繼續享受。「你不說清楚,我不收留你。」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若不是為了躲避那個會讓他昏死過去的麻煩女人,他以為他還真喜歡窩在這個比豬圈還臭的地方嗎?
「這跟是不是兄弟沒關係吧!」喝完最後一口湯,他將保麗龍碗隨性一丟。「要是你惹了大哥的女人,結果人家找上門,見人就砍,我不是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冤死鬼?!」
「去你的,要不是我老媽那個手帕交的女兒要從美國回來度假,不然你真以為我喜歡來你這裡住呀!」
「你說那個楊曼玲嗎?」
「不然還有誰?」崔碩戙一想到她,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惡夢,無奈我老媽老將她當成崔家准媳婦人選。」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去你住的地方找不到你,她不會來公司守株待兔外加逮人嗎?」
「這點你放心,這陣子我們公司和迪華有合作計劃,我打算請他們借一間辦公室給我用,應該沒問題。」
「看來你的落跑計劃很完整嘍!」傅智遠笑著說。
「你少囉唆,把你的東西收一收,滾到我那裡去。」
「先生,我可還沒答應要把這裡借給你住。」
「我肯借住你這裡是看得起你,你應該感到蓬蓽生輝,還囉唆個什麼勁。」
「免了,你儘管回去住你的豪宅,我這間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傅遠智,你再囉哩巴唆個沒完沒了,你看我會不會去找你老爸,將你在外面所有胡作非為的事,加點油、添些醋的說給他聽,看你還能不能繼續樂逍遙?」
「喂,崔碩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聳聳肩。「我深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拉個人陪才不寂寞。」
傅遠智氣得回房間簡單收拾幾件衣服,一臉怨恨的走出來。「算你狠!」為了以後想要繼續保有自由,只好暫時屈服於他的恐嚇之下。
因為他知道,崔碩戙絕對說到做到。
「喂,別一副很吃虧的表情,你可是從地獄升到天堂,應該高興才對。」
「高興你的頭,金窩銀窩我還是喜歡我自己的狗窩。」
「呵呵。」他露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容。
「這筆帳你記著,我一定會向你討回來。」
「好啦,小氣的男人,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說是這樣說,但到底怎樣就到時再說嘍。
「恨!」傅遠智轉身憤然離去。
「喂!」他叫住他,「鑰匙沒拿。」
「不必了,我傅大帥哥要找地方住,多得是爭著收留我的女人,哪像你這個可憐人,只能跑來搶我的豬圈。」
「隨便你怎麼說。」
崔碩戙看著這個從小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難兄難弟,一副咬牙切齒的離去之後,環視這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