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哼,這還要問嗎?我們是很有同情心的。既然你的男人不要你,大爺我們今夜正巧有空,索性陪你玩玩!」第三名不良少年語氣噯昧嘲笑著她。
湘琳只感到一陣噁心,「你們不要靠過來,不要靠過來!」
這三名不良分子卻將她團團包圍住,一步步的逼近她。
「救命呀!」湘琳使盡全力地高聲吶喊。
剎那間,她只感到地轉天旋四腳無力,眼前一片漆黑。
心力交瘁的她,渾身失去了知覺,昏倒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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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她!」一個雄厚的聲音從惡少們的後面傳來。「把你們的髒手移開她身上!」
「你是誰呀?竟然敢多管閒事!」一名惡少盯著這名阻礙者。
「勸你趕快離開,別破壞大爺們的好事,否則要你好看!」另一名惡少接說。
此刻,這一名歹徒已將注意力由湘琳身上轉移到這名半路殺出的和咬金身上。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給誰好看!」對方冷笑著。
「可惡,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
「別跟他囉唆,咱們上!」
這三名惡少衝向這名阻礙者,發出攻擊
雖然對方的個子高大,但看他一身名貴的西裝,他們還以為他只是個文弱書生,根本沒將他看在眼裡。
只是他們萬萬沒料到,對方竟是個柔道黑段的高手。
這名阻礙者輕易地閃過了這三名只知猛攻卻毫無技巧的惡少的攻擊,並順勢捉住其中一名的手,借其勁道將他扳到背上,然後捉住他的腰,將他翻空摔在地上。
「哎呀,我的媽呀!」那名惡少疼痛地大叫。
另一名惡少見狀,使勁地朝他猛衝過來。
他只是從容不迫的將膝蓋微微一彎,順其衝勁,輕而易舉地來個過肩摔。
那名惡少疼痛的在地上哎哎大叫。
「輪到你了過來!」阻礙者嚴厲地對剩下的那名惡少吼著。
那名惡少見自己的夥伴落地的慘狀,心知他亦不是對手,不由得兩腳發軟。
他顫抖地將兩位朋友扶起來,「快走,我們快走!」
於是,三名歹徒落荒而逃。
阻礙者連忙脫下西裝外套,過去將倒在地上的湘琳裹住,然後抱了起來。
「湘琳,湘琳,你沒事吧?」他心疼地看著昏迷不醒的佳人,「你要撐著點,撐著點。你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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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湘琳,沒有關係,已經過去了。有我在這裡陪你,別怕,別怕。」那名救了湘琳的男子坐在床邊,伸手握住噩夢中的湘琳的手。
湘琳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發燙,喉嚨疼痛得不得了,頭部更有如被蜜蜂軍團叮過般地難受。
「你……」她揉了揉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男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莊至德?天呀,怎麼會是他?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認得我了嗎?」至德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我以為……你在美國。」
「我離婚了,所以回來了。」至德輕描淡寫的說。
其實這些年來他的婚姻一直不幸福。
鄭淑君雖深愛著至德,但她生性猜疑,仗著娘家財大勢大,處處壓制著至德。至德先前一直為了寶貝女兒忍氣吞聲,不料淑君卻變本加厲,至德終於忍無可忍地與她離異。
回國後,他十分想見湘琳,於是便前來她的住處。其實許久不曾聯絡,他也不確定湘琳有沒有搬家,只是前來碰碰運氣,正巧救了落難的她。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至德關心的問。
於是湘琳便忍著喉嚨的痛楚,簡潔地將事情的經過轉述給他聽。
「湘琳,我對不起你,是我害苦了你。」至德聽完之後,愧疚的說:「我知道你為了我受盡委屈,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補償?不必了。至德,我早說過,我們之間沒有誰欠誰。過去的一切是我心甘情願。」湘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總之,這一切都是我的命。」
「湘琳,嫁給我吧。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地思念你,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至德誠懇地說,並補充了一句,「經過了我這次失敗的婚姻,爸爸已大徹大悟,不會再阻撓我們了。」
「至德,如果你這一番話,在幾個月前對我說,也許我會很感到。但如今我的心已被佔據,就算我們無緣在一起,我也無法再走回頭路了。」湘琳感歎世事的無奈。「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差幾個月真的有差那麼多嗎?到德不由得怨自己沒能早些回來。幾個月前他正忙著與淑君打官司,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最後的叛決是,孩子由雙方輪流照顧,三個月跟父親,三個月跟母親。但至德覺得這樣女兒好似個被踢來踢去的皮球,太可憐了,於是自動放棄撫養權,但與淑君達成協議,他可隨時去看女兒,並可帶她旅行出遠門。
至德望著病奄奄的湘琳,決定今天到此為止,不打擾她休息了。但他暗暗告訴自己,他絕不會放棄,一定會設法贏回佳人的心。
第六章
「湘琳,湘琳!」哲安衝進了湘琳的診所。
這幾天,他在診所和她家裡都找不到湘琳的人,急得快瘋了。所以當他得知她今天已恢復上班後,連忙趕來。
「湘琳現在正與患者在裡面,你不能進去。」惠玲欲阻攔哲安進屋。
然而哲安卻不顧一切連門也不敲地衝了進去。
這個魯莽的舉動令湘琳與患者都大吃一驚。
「你究竟是失蹤到哪裡去了,我都快急死了!」哲安劈頭就說。
「我現在正在進行輔導,請你出去。」湘琳不悅地說。
「我一天打幾百次電話給你,都找不到人,你是故意在躲我嗎?」哲安對湘琳所言充耳不聞,繼續追問下去。
面對激動的哲安,湘琳無奈的投給患者一個抱歉的眼神,示意今天就到此結束。
對方亦識相地離去。
「好了,你趕走我的患者了,這下子你滿意了吧!」湘琳冷冷的說。
「不滿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哲安仍然情緒漲揚。
「我沒有躲起來,我只是生場病。」湘琳淡淡地說。
「你病了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哲安心疼地捧起她的臉,「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唉!你怎麼又瘦了呢?」
湘琳輕輕將哲安推開,「別這樣,哲安。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結束?!湘琳,你在說什麼?」哲安不可置信,「那一夜的事真的對你影響那麼大嗎?難道說我們之間真的這麼禁不想考驗嗎?」
「不要為了我與你家人起衝突,那樣我會不安的。」湘琳虛弱的說。
突然,哲安捉住了湘琳的手,將她拖向門外。
「你想做什麼?」湘琳使盡力氣掙脫他,卻徒勞無功,「你要帶我去哪?」
「公證結婚!」哲安簡而有力的說。
「哲安,不要鬧了……我不可能在你家人的反對之下嫁給你的!」湘琳伸手抓著門,努力支撐不讓哲安將自己拖出門外。
「不可能?為什麼?當年你也是在同樣的情況下嫁給至德的!」哲安氣急敗壞地住了腳,盯著湘琳看。
「正因如此,我更不能重蹈覆轍……」湘琳無力的跪了下去,滾滾熱淚奪眶而出,「當年是我年幼無知,才會草率行事,結果證明了是場悲……何況,那時我是完整的,如今我卻……我配不上你,我不能害了你……」
「湘琳,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愛情之間沒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妄自菲薄?」哲安亦跪了下去,撫慰著湘琳。
「可是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高氏財團的長公子。現在知道了,情況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哲安聞言痛心,「不要管我的家庭背景,我依然是我呀!」
「當然有所同。像你那樣顯赫偉統的家世,我高攀不起……」湘琳自卑心作祟,淚流滿頰,哲安掏出手帕親暱地為她拭淚。
「湘琳,早安!此時一位不速之客捧著一束紫玫瑰進來,「鮮花贈美人!」禁聲愕然,「我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嗎?」
哲安抬起頭來看這位訪客,不免大吃一驚,「莊至德?」
「高哲安,你為什麼把湘琳弄哭了?」至德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哲安沒有回答至德,只是看看他,又看看湘琳,一副略有所悟的樣子,「我明白了,說什麼不能重蹈覆轍,說什麼高攀不起,原來全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莊至德回來了,你們舊情復燃了!」
哲安一陣狂笑,心痛地大步邁出。
「哲安,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湘琳趕緊迫出去,但卻已來不及了,樓梯間早已不見哲安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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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是真的很愛他。」到德遞過一杯水給情緒稍微緩和下來的湘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