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澧浚懂她的意思,「放心,我很清楚自己身邊的人對我的感覺,我才不像尊勩那麼遲鈍。」
「其實我也沒有立場怪他,畢竟我連烈颯暗戀我的事也沒察覺。」
「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
「或許吧!」
「我猜你是偷跑的,對不對?」
她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地點了下頭。
「尊勩會氣死的。」他可以想像,閻尊勩發現念羽熙離開時的表情,一定是火冒三丈。
「他會。」
「他也會急死的。」
「不。」
他揚唇淺笑, 「他不只會急死,還會像發了瘋似的,拚命找尋你的下落,因為你這一走,他才真正體驗到,什麼叫已經失去你,屆時後悔會朝他席捲而去,他會恨死了自己以前從未察覺你的好。」
「你想太多了。」
「我有沒有想太多,何不讓時間來證明?」
「又是一個要讓時間來證明的人.你和烈颯真不愧是死黨,說的話都一樣。」
「我們是三人幫不是嗎?所以我們很瞭解彼此的想法。」他在暗示她,以他和譚烈颯及閻尊勩的交情,而他們之所以會說出同樣的話,代表他們的話有相當的真實性。
念羽熙雖聽出他的暗示,但仍不為所動,「時間已給了和烈颯不一樣的答案,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他臉上始終掛著爽朗的笑意,從頭到尾,他都相當篤定一件事,那就是——閻尊勩深愛著念羽熙。
否則他怎會和她離婚後,又用了什麼要她當他情婦的爛借口,把她重新帶回他身邊。
他只是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罷了,念羽熙這一出走,不逼出他內心的感情,那才稀奇。
呵呵!將有好戲可以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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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在這住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回老家去?」閻尊勩接到他母親說要回老家住的電話後,很是訝異。
「我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然就要回去。」
「可你不是說要多留一陣子,幫羽熙補補身子的嗎?」
「尊勩,我已經知道一切真相,你不用再繼續對我撒謊了。」
聞言,閻尊勩臉上的表情微微繃緊,「媽,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難道念羽熙她……
「不用裝了,羽熙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而且我也找烈颯證實過了,你們兩個早就離婚了,還會在一起,只不過是要演戲給我看,這些我全知道了,就連你們兩個結婚的動機,以及這些年來的相處情形,我都一清二楚,我明白你當初答應結婚的動機,全是為了我,但是你的行為,卻傷害了一個這麼愛你的好女人,我為你感到可惜。」
閻尊勩默然不語,既然所有人都對他母親說出事實,那他再狡辯只是多此一舉。
「你或許還不知道,羽熙她走了。」
聞言,他心一慌,不自覺地握緊了話筒,「媽你說什麼?!羽熙走了?她走去哪了?!」他急問著,一顆心早因聽到念羽熙離去的話,而亂成一團。
她果然走了,他之前的預感沒出錯!
「她說她已經沒有力氣在後面追趕你,她累了,所以放棄了。」閻母愈說一口氣歎的愈長。
她真的不懂,為什麼像念羽熙這麼好的女人,她兒子卻不懂得珍惜?到底要怎群的女人,才入得了他的眼?他究竟要什麼條件的女人?!
她生他,但她卻完全不懂他。
他的心揪成了一團,她……累了?放棄他了?!
心中的恐慌像無底洞,無際的擴大,似要吞噬他般,令他極度的不安。
「她有沒有說她去哪了?是不是回家了?!」
「你以為她會笨到回去她家,好讓你一下子就找到她嗎?她徹底離開你的生命了,尊勩,如果你對她真的毫無感覺的話,不如放了人家,也不要對人家的父母說什麼,這對你並沒好處。
更何況親家有高血壓,發作起來是會要人命的,這種事是不能開玩笑的,尊勩,你聽我說,你不要的東西強留在身邊,也是沒有用的,不是嗎?」
閻母苦口婆心的想勸她兒子,只是不曉得勸不勸得動。
「我沒有說我不要她!」他大聲地反駁他母親的話。
「你不用跟我大小聲,你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說明了你不要她,這點你自己應該比我還清楚。」
「我只是因為——因為……」這千頭萬緒,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只知道一個事實,羽熙走了。」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如果你還想用威脅,或什麼下流的手段,來硬逼她回到你身邊,那我勸你最好不要,除非你一輩子都不想再叫我一聲媽。」她先警告他,以免他又做出什麼要不得的事來。
「……我想,我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第一步就是先找回她!
他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的,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他的,他永遠都不許她離開他,永遠都不!
「但願如此。」
第十章
「該死的,你們一定知道她人在哪,為什麼不告訴我?看我像無頭蒼蠅漫無目地的找她,你們覺得很好玩嗎?!」閻尊勩憤怒地重擊著譚烈颯及契澧浚面前的桌子,桌上的咖啡為此溢了不少出來。
契澧浚不悅地皺起眉,「你是想打壞我的桌子,還是想浪費我精心泡出來的咖啡?」
這個閻尊勩,自從念羽熙離開他後,脾氣是變得愈來愈暴躁,要不是體恤他的尋妻心切,他才不會容忍他這麼捉狂下去。
「我要知道答案!」他低吼。
已經三個月了,她離開他已經長達三個月的時間,他以為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找她回來,沒想到他錯了,攸關她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知道她會去的地方只有二處,一個是她住的地方,一個則是她父母家。
可是這兩個地方,她都沒回去過,這個時候,他才真的感到後悔,當初他為什麼不多認識她一點,否則他也不會完全不曉得該往何處找尋。
天曉得他找她找的快瘋了,卻連她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他很死了自己,要是他肯把話說清楚,那現在她一定還會在他身邊,他們會很幸福愉快的共度每一天,只可惜他搞砸了,他破壞了這唾手可得的幸福,他愚蠢的弄砸了一切,他自責不已地心忖。
「什麼答案?」
「澧浚,你不要給我裝傻,我不信她沒和你們聯絡過,你們一定是故意隱瞞我她的下落,對不對?」犀利的目光,狠狠地掃過在場除他之外的兩人,他極為篤定,他們一定有話沒告訴他。
「你怎能這麼肯定?」
「我就是那麼肯定。」認識他們又不是三兩年的事,他還不瞭解他們?
譚烈颯搖搖頭,「我沒她的消息,她不曾和我聯絡過。」這是事實。
瞪著他好一會兒,確定他沒說謊後,閻尊勩才把目光移到契澧浚身上,「那你呢?」
契澧浚才正要開口,他立刻早他一步開口,陰森地警告他道:「如果你敢騙我,我就砸了你這家店!」
「你又知道我會騙你了。」契澧浚挑高眉毛,不可思議地問。
「別告訴我,你剛才沒想要騙我。」
他深笑,「我的確是想騙你,不過既然被你看穿,那我不得不說實話了。」真不愧是他的好友,隨便猜測就知道他會騙他。
聞言,閻尊勩立刻著急地湊向他,「你知道她人在哪?快說!」
他噙著莞爾笑意,打量著他的好友,這三個月以來,他知道他完全變了個人,拼了命的在找尋念羽熙的下落。
早上忙公司的事,晚上則到處去找她,一天下來,他休息的時間,根本沒超過六小時,連續三個月的折騰下來,他已經疲憊不堪。遲遲找不到她,更讓他逐漸變得煩躁易怒,一點小事情都足以讓他跳腳半天,雖然外表依舊英俊,但他不再是三個月前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了。
如果讓念羽熙看見他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心疼死,畢竟以前她根本捨不得他這麼累,才把很多事攬上身。
夠了,雖然三個月的時間並不長,但已經證實了他對她的心意,那就夠了。
他低頭瞥了手錶一眼,還差三分鐘。
「你知道嗎?你平常只有偶爾才會來我這店走動,這三個月以來,你為了羽熙的事,更不曾來到我這喝上一杯咖啡,或和我聊上一句。」
「我不以為尊勩現在想聽的是這個。」譚烈颯提醒他,事實上,他也很擔心念羽熙,當初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他也幫閻尊勩到處去找她,可惜他們都無功而返,因此,知道契澧浚有她的下落,不只閻尊勩急著想知道答案,連他也很急。
「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實例。」契澧浚取笑他。
「隨你怎麼說,我們花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只要一個答案。」
他笑了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懶懶地再瞄了一次手錶,「不用急,答案再過,一分鐘自動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