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你就不會冷了。」他單手摩弄著在她頸上留下的齒痕。
閻塵側身半撐在她兩旁,溫熱的薄唇印上她的,舔去她唇上的胭脂,因為,她不再需要,他自會給她兩瓣艷紅的唇,用他的吻。
她的馨香漾入閻塵鼻中,他不自覺地想要更多,輕柔地撬開她的櫻唇,濕熱的舌滑入她的檀口,她齒頰裡的芳香霎時盈滿閻塵的口鼻。
或輕或重,或深或淺,他的吻勾挑著她沉睡的丁香小舌,她被動地任他為所欲為,任他品嚐著人間美味。
他一手滑進兜衣中,拇指輕輕摩挲著渾圓頂端,一手順著她完美的曲線往下來到她的腰腹,感受她冰肌玉骨的嬌軀,灼熱的吻順著她宛若嬰兒的細緻肌膚而下,一道濕濡的薄痕延伸到她頸下性感的鎖骨之間。
「嗯……」被莫名的溫熱包圍,韓浣兒發出一聲舒服的嚶嚀。
好暖和……可是,感覺好奇怪,彷彿有一種熱力灑在她身上……
不知已有多久,她沒有這麼溫暖過……
韓浣兒的纖纖素手無意識地攀到熱源之上,想抓緊這難得的溫暖,這一抓,她的指甲在閻塵的肩背上留下了痕跡。
「沒想到你這麼熱情,不想睜眼看看能讓你熱起來的人是誰嗎?」閻塵輕邪的低語送進了韓浣兒的耳,他的吻跟著來到她嫩軟的耳垂。
誰……讓她熱起來……
赫--韓浣兒倒抽一口氣,雙眸倏然睜大,入眼的是閻塵俯在她身上,放大的俊臉就在她的上方,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韓浣兒只能楞楞地盯著他彷彿能勾人心魂的邪肆黑眸,忘卻了所有反應。
「醒了?別告訴我你睜眼也能睡。」他邪笑。
韓浣兒這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想都不想就用一雙柔荑推開閻塵偉岸的胸膛。
她迅速坐起身,卻瞥見自己半褪的衣衫已然遮不住什麼春光,她幾乎是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前,從沒遇過這等陣仗的她心一急,抱著錦被擋在胸前縮到床炕的一角,戒慎的眼神瞪著身前半裸的男人。
「現在才拒絕不嫌太晚?」閻塵略略朝她傾身,像逗弄到手的獵物般噙著一抹興味的笑。
原本要放聲尖叫的韓浣兒堵住即將到口的聲音,整個人大夢初醒,憶起自己身在何方。
在她面前的是……閻塵。
她現在要成為閻塵的女人了嗎?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不能躲呀!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要迸出口……男人與女人是這麼的不同,她該怎麼辦……往昔,珍娘只以言教,她、她……根本沒有「實戰」經驗呀……
韓浣兒顧盼間的心急與無措都看在閻塵眼裡。
「嗯?想逃?」
「不!」太快脫口顯示了韓浣兒的緊張。
「你不覺得你回答得太快了些?」看著她失去先前的冷靜,閻塵覺得有趣。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她非得成為他的人?
「我……」他看出什麼了嗎?韓浣兒的呼吸急促,小手緊緊地抓著被單。
「那就開始吧!」閻塵拉回縮在一邊的韓浣兒,沒有時間讓她退卻,拆開她身上礙事的被褥,又是一個綿密的吻烙在她頸窩上。
這女人抱著錦被縮在床角、荏弱的模樣該死的吸引人,既然她沒有異議,他也不想浪費時間。
「呃……」被閻塵突如其來的炙吻熨上,韓浣兒全身無法自己地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推拒。
這種陌生的感覺,好燙……燒得她的身子隱隱泛疼……
但她不能拒絕,她早已將靈魂出賣給仇恨,她必須獻出自己,她必須做到……
韓浣兒咬牙緊閉雙眼,逼自己收回推拒他胸膛的雙手,改扯住兩旁的被褥,理智和羞懼在自己的內心交戰著,高傲地不願敗給任何一方。
閻塵看出她的抗拒,停下動作不再繼續。
韓浣兒發覺身上的壓力遠離,迷惑地睜開清眸,看見上方的他面無表情,連方纔的笑謔都消失殆盡。
這一刻,韓浣兒害怕了,害怕自己根本抓不住閻塵的想法。
珍娘說過,男人都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要對付男人,簡單得有如吃飯睡覺,這用在閻塵身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珍娘終究是低估他了……
「若不願意,為何要逼自己?」閻塵冷冷地問。
男女之間的遊戲他早玩遍,他要的是你情我願的關係,一向懶得處理假惺惺的欲擒故縱,也一向不碰在遊戲裡放不開的處子。
「我願意。」韓浣兒試圖持平自己顫抖的嗓音。
「如果你能,就收起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他開始懷疑她的用意了。她到底只是裝純潔耍花招,還是……
欲擒故縱?在他的眼裡,她只是個貪慕他身體的無恥女人。也罷,反正她就是一個妓女,差別只在她必須成為他「專屬」的妓女!
韓浣兒的心首次為自己的不堪而痛。
萬一她就這麼半途而廢,那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嗎?
墮落吧!墮落吧!她什麼都不在乎了!早在決定報復之時,她就已經深墜永劫不復的萬惡地獄了……
「原來,堡主不喜歡『這樣』,那舞蝶換個方式伺候堡主。」韓浣兒戴上假面具,嬌媚的呢噥軟語輕吐在閻塵臉上,心底則告訴自己早該如此了。
「唔!」她的下巴被閻塵狠狠捉住,毫不憐香惜玉。
「真想成為我的女人?」
飄逸清雅、嫵媚惑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我要你。」她氣吐如蘭,說的是完完全全的實話。
閻塵邪恣的笑意重回眼底,不可否認,這樣的她很有趣!口口聲聲說想成為他的女人,卻又時時刻刻顯露出她自以為掩飾好的慌亂,或許,這個女人給他的新鮮感可以保存得稍久一點。
閻塵硬實的膝緩緩摩擦過她柔細的大腿內側,引來韓浣兒一陣酥麻的輕顫與抽氣。
哈!有趣!
「要我,那就證明給我看。」
第三章
證明?!要她證明?
不就是把身子給他嗎?難道……他要她主動?
剛才不是這樣的呀!
「想留在我身邊,可以,只要你能取悅我,我會給你機會留下。」閻塵曖昧地在韓浣兒耳邊補充。
「只要你高興,我就能留下?」
「沒錯,你可得努力點。」她直稱他「你」,比起先前的刻意迎合,他喜歡她
現在較直接的表現!
韓浣兒不再遲疑,將閻塵推躺在榻上,跨坐在他腰間,一雙柔荑支撐在他精壯的胸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她可以的,這些珍娘全教過她,她辦得到的!韓浣兒不斷告訴自己。
閻塵興味地注視著她瞬息萬變的小臉,一副從容赴死的壯烈,讓閻塵打從心底覺得好笑。
他在笑什麼?韓浣兒楞楞地盯著閻塵看。
他真的好俊,不是那種秀美的俊,而是專橫霸氣中帶有邪肆的粗獷,邪美俊挺得不像話。剛毅的劍眉刻著不容背叛的狠絕,直挺的鼻樑和薄唇代表了絕對無情。
若她的意圖被他發現了,她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自腳底竄升的寒意令韓浣兒打了個冷顫。
「不敢?」閻塵噙著輕笑。
不由分說,韓浣兒俯下身,烏黑的雲發披散在閻塵兩頰旁,形成兩道黑色的簾幕,籠住相貼的兩人,她的嬌唇印上他的,專注地吸吮起來。
你就照我教過你的去做,沒有男人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包括那該死的閻塵。
這是珍娘給她的保證。
只要聽珍娘的話,她就不用忍受痛苦,不用挨……
韓浣兒細細地吮著閻塵的上唇、下唇,而後怯怯地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嘴角旁輕舔,相觸的下巴感受他的鬍渣劃過她細緻肌膚的麻刺感;胸前的豐盈隔著絲質兜衣緩緩地摩挲他如絨布包裹著鐵塊的胸膛;小手在他肩頭來回輕撫……她賭下了自己的尊嚴與能耐在做。
韓浣兒的吻往下來到閻塵粗壯的頸項,她的呼氣加入嬉戲,搔著閻塵頸間的肌膚,柔荑來到他胸前暗褐色的突起。
韓浣兒暗咬齒根,纖細的兩指尖輕捏那堅韌,輕輕搓揉著男性的敏感,感覺到他逐漸硬起。
受到鼓勵的韓浣兒增加了信心,緩緩扭動坐在閻塵下腹的水蛇腰,一前一後地考驗著閻塵的自制力。
韓浣兒胸前的尖挺亦在磨蹭著閻塵的同時立了起來,在兜衣的服貼下,兩顆小果明顯地突出,彷彿要破衣而出,而下身的異樣濕熱讓她慌了。
怎麼會這樣?她愈來愈熱了,身體裡感覺有把火在燒……下體似乎流出不正常的濕意……怎麼辦?她病了嗎?
而且,依照珍娘的說法,在這時候,男人會粗暴地扯掉她的兜衣,將她壓在身下,接著,就任他們為所欲為了呀!為什麼閻塵仍是神色自若地睨著她,絲毫沒有一點「行動」?難道是她挑逗得不夠?可是……她自己都開始不正常了……
「就這樣?」閻塵的笑意更深了。不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並不適合來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