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心看他一眼,然後投進他的懷中。
「逸峰,我好愛你,我好愛你喔!」她發自內心的吶喊道。
「你今晚真的有點奇怪,不過我好喜歡這樣的你。」他真的喜歡如此坦承表現出真正心情的她。
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嘴唇緩緩的在她臉頰上移動。「好久沒有吻你了,你知道嗎?我想把你一口吃掉。」她比她做出來的菜還要可口百倍。
聶冰心拉下他的脖子,熱情的送上自己的唇。
他按緊她的頭,長驅直入找到她的舌用力地吸吮著。
他們不停的吻著對方,過了好久才分開。
聶冰心倚在他的胸前,輕聲的說:「逸峰,我真的好愛你,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先走一步,你會怎樣呢?」
「你說的『先走一步』是什麼意思?」柳逸峰聽得不是很明白。
聶冰心怯怯的看著他,低聲說道:「就是……凡事總有意外的嘛,如果我的運氣不好,先離開這個世界,那你——」
蠕動的唇猛然被堵住,她在錯愕中承受地狂風暴雨般的親吻。
他重重地吻著她,吻到她整個人癱在他的懷中。
可是柳逸峰還是不放開她,他邊吻邊說:「你又亂說話了,我要罰你暫時不能開口。」
「逸峰,我——」
「噓,別說話。」柳逸峰一把抱起她往床上走去,輕輕地將她放下。「我要好好愛你。」他一面吻著她的唇,一面愛撫她柔軟的胸脯。
「唔……,可是你還沒吃飯……」聶冰心因為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說。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柳逸峰脫去她最後一層的衣物,雙手不停的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滑動著。
「逸峰……」聶冰心的全身都讓他摸遍了,身體不停的抖動。
「你很冷嗎?」他停下來看她,關心的問。
「不會。」她緊緊抱住他。「我不冷,因為你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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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峰嘴角帶著笑意轉過身去,猶在睡夢中的他期待著落入臂彎中的柔軟身軀。
但是他的手卻撲了個空,柳逸峰猛然驚醒,盯著旁邊的床位看。
床上除了他沒有別人了,他當然抱不到任何東西。
「冰心……」他環顧房內四周,還是沒找到聶冰心。
柳逸峰在雲端上的心瞬間跌落到最深的谷底。
聶冰心不見了,她只留下一張白紙給他——
我走了,我選擇在自己最幸福的時候離開,今生無怨。如果你愛我,就不要來找我,就讓我永遠留在你的回憶中吧!今生無緣,期待來生再見,保重!
「這是什麼?」柳逸峰不能相信?這教他怎麼相信?昨夜他們才親密的擁抱彼此,她的體溫還留在他身上啊!
還有她的髮香、她的體香,這些他彷彿都能聞得到,但是她卻走了,只留下這麼一張薄薄的紙就走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時候,席仙兒和龍飛也來了,他們看到柳逸峰臉色鐵青的喃喃自語,兩人心中都害怕他會不會因為這樣瘋了?
等席仙兒和龍飛看完聶冰心留下的紙條之後,席仙兒連忙安慰柳逸峰,「大師兄,你別這樣嘛,說不定聶冰心是在跟你鬧著玩的,這幾天你們不是在冷戰嗎?」
「是啊!是啊!」龍飛也說,「一定是聶姑娘生氣你不理她,故意要讓你著急才會寫這麼一張惡作劇的紙條的。我想她現在一定是躲在哪裡,等著你去找她呢!」
「不是這樣的!」柳逸峰捧著頭,痛徹心肺的喊,「她是真的走了,所以昨晚才會對我……我真笨,我怎麼沒有早一點想到呢?如果我早點想到的話,就可以阻止她了,為什麼我會這麼遲鈍呢?」
「大師兄,你不要這樣嘛!」席仙兒看了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急急的說:「大師兄,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吧!說不定聶姑娘還沒走遠呢!」
柳逸峰沒有回席仙兒的話,不再激動的他好像冷靜下來在思索著什麼,表情顯得很嚴肅。
看到他沉思的樣子,席仙兒和龍飛都不敢打擾他,兩個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慢慢走出去。
柳逸峰努力的捕捉腦中乍現的一些東西,試圖將這些零碎的記憶拼湊成較完整的圖案。
殺手組織?!這十年來江湖上著名的殺手組織有幾個?據他所知大概有五、六個,當然實際上還有更多,這五、六個是他印象比較深刻的。
在他的印象中,大多數的殺手組織都僱用一些武功高強的人來當殺手,如果說是從孩童時期慢慢培養到長大成人的,好像就只有兩個了。
一個是地獄門,一個是冥門……
冥門,對了,他想起來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吧?那時他在無意間看到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不知為了什麼要殺掉另一個,無法見死不救的他就和這個要殺人的男子打了起來,那真是一場惡鬥,兩個人不知道交手了幾百回合他才傷了他的左眼險勝,最後那個男子負傷逃走,而他也沒有趕盡殺絕。
事後他才知道和自己交手的正是冥門的掌門人韓嘯虎,他這才稍感欣慰自己沒有誤傷好人。韓嘯虎惡名昭彰,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他殺了韓嘯虎也不過分,因為這等於是為武林除害。
之後他就忘了有這回事了,直到現在才讓他回想起有過這麼一段往事。
現在一切都吻合了。聶冰心是韓嘯虎派來殺他的,她是冥門的人。
錯不了的,因為他毀了韓嘯虎的左眼,所以他派他的徒弟來取他的性命。
他開始自責為什麼不早一點想到這些?如果他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的話,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聶冰心是韓嘯虎的徒弟,那麼聶冰心就可以少吃點苦頭,甚至不會離開他,因為他可以阻止她離去。
現在才想到這些太晚了,聶冰心已經走了,可悲的他連她會去哪裡都不知道。
不行,他不能讓事情就這麼結束,聶冰心沒有取他的人頭回去覆命,天曉得韓嘯虎會怎樣對她,說不定會用她的命來抵他的命。
沒有時間了,他得盡快打聽出冥門位在何處才行,他得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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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門冷森威嚴的大廳上,韓嘯虎用他僅剩的右眼看著緩緩走到自己面前的聶冰心。
「師父,徒兒回來了!」聶冰心跪了下來。
「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師父嗎?」韓嘯虎的聲音有如凜冽的風刮在聶冰心臉上。
「師父,師妹她——」陪聶冰心一起進來的薛佑上前想幫聶冰心說話,卻遭韓嘯虎狠狠地瞪視。
「你好啊你,連你都要造反了是嗎?」
「徒兒不敢。」薛佑也跪下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韓嘯虎怒不可遏的對他們吼道,「一個是知情不報,蓄意隱瞞,一個是膽大包天,背叛師門,你們兩個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哼!」
聶冰心看薛佑一眼,心想:不行,我不能連累薛佑。要死就死我一個好了!
心中打定主意的她急切的對韓嘯虎說:「師父,這不關大師兄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辦事不力,沒能殺掉師父要殺的人,錯全在我,請師父責罰我一個人,不要罰大師兄,他是為了幫我不得已才騙師父的,是我害了大師兄的,都是我——」
「冰心,你……」見到聶冰心不顧自己性命危險維護自己,薛佑感動得眼眶紅了。
聶冰心感激的低語:「大師兄,夠了,你不要再為我說話了!」她再看向韓嘯虎,自責的說:「師父,你懲罰我吧,我知道自己不該愛上柳逸峰,可我是真心喜歡他的,希望我死了之後,師父能放過他,就讓我的命抵他的命,師父失去的左眼,就讓我的命來償還吧!」
韓嘯虎冷冷的看著聶冰心,「哼,看來你都替我安排好了,不是嗎?」
眼看韓嘯虎的眼中迸出殺意,薛佑一急之下衝口而出:「師父,你千萬不要聽師妹胡言亂語,她是被柳逸峰給迷惑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師兄,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管我了,就讓師父懲罰我吧!」她實在不願拖累無辜的薛估,她不能讓他繼續幫她說話,要不然韓嘯虎會連他一起恨進去的。
「師妹——」
『你的好意人家不領情,還不識相點給我閉嘴?!」韓嘯虎斥責完薛佑,面帶冷笑的對聶冰心說:「好,你有種,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賜你一死是不是?好,我就成全你,反正也不用我動手,再過幾天你就會毒發身亡了不是嗎?這樣一來,我倒省了不少事,這是你自找的,別怨我!」
「師父,難道你不給師妹解藥?」薛佑心驚的問。
「哼!像這種叛徒死不足惜,我還給解藥做什麼?」韓嘯虎無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