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苡芯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毫不猶豫快速走上前去,「這位大哥,我的血型是O型,我這就跟你去。」說完,還拉開嗓門幫著他高喊:「有沒有哪位血型是O型的朋友,請可憐這位先生和他剛出生的小孩,我們一起去捐血,救救他們一家人吧!」江苡芯激動的情緒並不亞於那位求救的當事者,看著投入捐血行列的人愈來愈踴躍時。兩人不禁感動地紅了眼眶。
「謝謝你,小姐,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男子激動地流出眼淚。
「快走吧,救人要緊。」江苡芯欣慰地看著這麼多願意捐血救人的善心人土,她的腦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影冷血無情的潘字恆!同樣是人,為什麼有錢有勢的他還不如這些市井百姓,硬要把人逼上絕路?真是喪心病狂!
就在她轉頭的剎那,她看到那個她剛剛咒罵的人就站在醫院大門口外,正雙手環胸靠在車門上朝著她望過來,面無表情、冷酷至極,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可惡!為什麼每次一看到他,就全身不寒而慄?江苡芯用力拉了拉衣領,裝作沒看到,匆匆帶隊往輸血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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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苡芯,都十二點多了,你還不回來?你還要不要回來?」
江苡芯接了手機,潘宇恆暴躁的質問聲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這幾天有寒流,老人家受不了,狀況很多。我晚一點再回去。」江苡芯深呼吸一下,從容地說,對付這種惡霸,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怕他。
「你從昨天凌晨一直工作到現在?整整二十四小時?」潘宇恆惡狠狠地說。
「沒那麼多,中午我在辦公室睡了一下。」她解釋。
「我半小時後到安養院,如果你還想繼續當我的情婦,不要讓我在安養院門口看不到你。」潘宇恆冷冷地說完就掛上電話。沒給江苡芯商量的餘地。
江苡芯愣了一下,趕忙繼續說床邊放事給這位情緒不佳鬧自殺的老太太聽,希望她能快些入睡,否則她就遭殃了。
「苡芯哪,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老太太聽完故事還無睡意,拉著江苡芯聊天。
「何媽媽,您有三個兒子很好啊!」江苡芯一邊看時鐘,一邊安慰著她。
「兒子有什麼好,養大了都是老婆的,根本沒把我這個老媽媽放在眼裡。」何媽媽說到媳婦們,簡直咬牙切齒。
「何媽媽,您不要這麼想,您的媳婦都很孝順,常常打電話跟我聊您的狀況,她們讓您住到這裡也有她們的苦衷。再說這邊環境好,又有這麼多年紀相仿的朋友住在這裡,生活有趣多了,不是嗎?我老了以後也要住到這裡,不要跟子女住。各有各的天地不是很好嗎?」江苡芯耐心開導著何媽媽。
「苡芯。你真的不再考慮我常跟你提起在美國的老三?他每次跟我通電話都會問起你。」何媽媽說過老三是個工作狂,她曾到美國跟兒子住,兒子卻為了工作常常好幾天才回家一次,最後,縱使這個兒子極力挽留她,她也住不下去了。
江苡芯以前沒答應,現在的身份更讓她沒資格答應。她想到潘宇恆,天哪!已經超過半小時了,那個暴君不曉得氣成甚麼樣子了?
「何媽媽,您不要想太多,我再說個故事就要回去了,明天再來看您。」江孩芯輕聲細語地說著故事,看著漸漸入睡的何媽媽,她輕輕幫她拉好棉被,關好燈,就急忙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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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苡芯衝到門口,一眼就看到停車場上多了一尊雕像,靜靜地立在中央。
「有點事情耽擱了。」江苡芯解釋道。
「廢話少說,上車!」潘宇恆發號命令。
「上車就上車,幹嘛這麼凶啊。」江苡芯不敢再惹火他,只小聲抗議。」
一路上,兩人都沒出聲,江苡芯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默默看著窗外。潘宇恆更是百感交集,為什麼當初妍發生車禍時,沒能遇到一位像江苡芯一樣這麼負責有醫德的醫師?不然也不會因為大量出血不治死亡。
到家時,潘宇恆兩眼佈滿血絲,全身僵硬冰冷,一副「欲殺人而後快」的恐怖模樣。江苡芯可以感到一場可怕的暴風雨即將來臨,她整個人進入備戰狀態。
「去沖洗一下,我討厭醫院的藥水味!」攤坐在沙發上的潘宇恆抱著頭咆嘯。
江苡芯原本想說,既然討厭醫院的藥水味還找個醫師情婦,這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但見苗頭不對,急忙將欲說出口的話吞回去,還是先去洗澡吧!就一溜煙地跑了。
梳洗完畢的江苡芯,看到自己床上躺著的潘宇恆,決定到別間房間睡覺。她躡手躡足輕輕轉動門把。
「過來,你還想逃?」潘宇恆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詭異地對著江苡芯說。
「我身上還有藥水味,我怕你聞到不舒服,這個房間讓給你,我到別的房間睡。」江苡芯瞎掰一番借口,她很怕與個性難捉摸的潘宇恆獨處,這讓她很有壓迫感。
「是嗎?」潘宇恆一步一步靠近立在門邊的江苡芯。
江苡芯握在門把上的手愈握愈緊,只有門把是她目前惟一可以掌控的東西。
隨著男人熱氣的逼近,她感覺到自己四肢無力、全身發軟,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如此軟弱?緊張的她根本無暇去研究,天哪!她該怎麼辦?
潘宇恆只在江苡芯面前稍微停頓一下,即用雙手緊緊環住她,低下頭恣意地在江苡芯發頸間來回摩挲,細細的鬍鬚渣刺得她神經緊繃到極點。他的唇最後停留在她耳際,輕柔地說:
「你好香!」又沿著頸部往前胸親吻下去。
江苡芯緊張得不曉得應該怎麼辦,難道就任憑他如此輕薄自己?還是應該奮力抗拒,抵死不從?若真的要與他硬拚,體力透支、身心皆疲憊的她一定不是這個大漢的對手,何況她被吻得渾身無力、意識不清,只能軟酥酥地靠在門上,一點對策也沒有。
此刻大腦停頓的她,只得默默承受潘宇恆所給她的一切。她感覺潘宇恆停留在她雙唇的親吻,時而粗魯時
而溫柔,更讓她不知所措。
突然,她的身體一輕,潘宇恆居然就將她橫抱起來。她斜著頭看著離他們愈來愈近的大床,雖然她的腦袋正處於無法思考的暫停狀態,但目前這種局勢就算是最笨的人,也想得到接下來要發生甚麼事。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她話未說完,嘴巴馬上又被潘宇恆霸道的雙唇堵住,放肆地在她口中探索。江苡芯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想掙開潘宇恆的懷抱,但她愈奮力抵抗,愈像是因獸作垂死前的掙扎,更加深潘宇恆的男性徵服企圖。
「你不要白費力氣,今晚我要定你了。」潘宇恆咬住江苡芯的耳垂,輕輕地說,說完,就把她丟到床上,用高大的身軀緊緊壓住她。
有誰可以幫她?江苡芯心底絕望地高喊。但既然沒人來相救,她只好靠自己。江苡芯奮力地拳打腳踢,雖然她個頭高,但比起人高馬大的潘宇恆只稱得上小鳥依人,一番花拳繡腿根本抵擋不住慾望已被撩起的潘宇恆,三兩下就被他制伏得動彈不得。
自從妍去世後,潘宇恆不曾對一個女人有如此深切的渴望。
從第一眼看到江苡芯,她靈活慧黠的眼神、嬌俏的模樣、熱心善良的言行,就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吏在他悄悄跟蹤她近乎半年的時間裡,他發現,原來女孩子自然親切、毫不做作流露出對事與物的真心關懷時,也充滿無懈可擊的魅力。
他不得不承認江苡芯是一個特殊的女孩,這是他復仇計劃中沒計算在內的一筆。他一再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動情,否則就對不起最愛的妍,接近江苡芯只是為了報仇,絕無感情成分在內,一旦計劃完成,他會把她甩得遠遠的,讓她永遠活在羞愧的深淵。
潘宇恆粗暴地扯開江苡芯的睡袍,完美無暇、玲瓏有致的身軀僅被最後的蔽身衣物所遮掩。
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暴露得如此徹底,江苡芯又害怕又無助,這一刻,她寧願自己死掉算了,至少不用再與這個強暴犯一起生活。她的自尊傲氣已蕩然無存,往後她如何抬得起頭、挺得起胸?但當初答應他當他的情婦時,應該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為什麼自己還是無法釋懷?
潘字恆瘋狂地吻遍江苡芯的每一寸肌膚,他對自己高明的挑情手法非常有自信,絕對可以使任何一個女子欲死欲仙。在一陣激情的愛撫之後,潘宇恆迅速褪下兩人最後的衣物。用自己赤裸的身軀緊緊覆蓋住她。
江苡芯抵抗不成,只好任由潘宇恆擺佈。令她驚訝的是,自己心裡雖有無奈與不甘心,但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激情卻也確確實實受到牽動,她不禁對自己這種不該有、且不能有的反應感到羞愧,她怎麼可以對這個邪佞暴徒的惡劣行為認真呢?江苡芯,清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