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緩緩地低聲說道:「原諒我,我只是無法忍受你這樣出賣自己,犧牲我們的幸福,只為了奪回一切。」
她的諒解讓黨辰飛更覺痛心,他低頭細碎地吻著她。
「至少你不用承受這些。」
田芯鼻頭一酸,眼眶不禁微微發熱,她責怪上天,為什麼要對他們如此殘酷,硬生生地拆散他們?
「我不用承受嗎?你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我躲在被窩裡,腦海中不斷出現你趴在她身上的畫面?還有她的喘息聲是如何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黨辰飛親吻著她淚濕的臉頰,吻掉她的淚水,彷彿想分擔她的痛苦。
「你只要記得,我是愛你的,這就夠了。」
「這樣不夠。」
黨辰飛鎖緊了眉頭。「田芯,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你的。」
「我想要更多。」田芯像個吵糖吃的小孩一樣撒著嬌。
多年的思念,再加上知道了當年他和紀采紜在一起的原委,她有滿腹的不平;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湧在一起?他被紀采紜獨佔了整整四年,現在,她也要討回公道。
她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他,兩手搭在他的頸項上,拉下他的頭,將兩片灼熱的唇貼上他的。
他察覺到她的意圖,連忙移開嘴唇,「田芯,不要。」他低聲的抗拒。
「我要你愛我。」她用兩手撫著他的雙頰,不讓他再迴避她的親吻。「只有這個時候,你不要想到黨家,不要想到任何人,我要你的眼裡只有我。」
她像舔舐糖果般地輕觸他的唇。她的熱情燃燒了他,她若有似無的碰觸,喚醒了他全身的每個毛細孔;但他的理智卻仍在掙扎著。
「不,田芯,這是一條不歸路。」
田芯踮起腳尖,主動吻他的眉毛與鼻子。
「我只要這一次,求你。我不想一輩子都沒有你的記憶。」
她的話擊潰了他的理智,他將所有的疑慮全都拋到腦後,放任慾望決堤而出。他的唇終於回應了她,並以同樣的熱力來吻她。
黨辰飛讓田芯坐在高腳椅,然後停了下來,低頭端詳著她,想給她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田芯,你……」
田芯伸出食指,阻止他把話說完,因為她明白自己心意已決。
她動手脫掉自己的上衣,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天藍色鑲花邊的胸罩,包覆著她小巧豐盈的胸部。
黨辰飛用手指輕觸她豐盈的曲線,隔著薄如蟬翼的胸罩,他看見兩粒圓丘狀的凸起。他粗糙的手指劃過她柔潤光滑的肌膚,在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她全身因激則起了小小的疙瘩,乳頭也因為刺激而更加的緊挺,彷彿在呼喊著要衝破衣料,乞求他的關愛。
黨辰飛逗弄著她,刻意讓她等待。
這一刻,他等了將近四年,因此他要用整晚的時間來彌補。
隔著衣料,他用拇指與食指掐弄著她暗紅色的乳頭。從乳房頂端傳來的震撼衝擊令她嬌喘不已,她虛弱地將背部靠在吧檯邊緣,想藉此力量來支撐自己的重量。
他跪了下來,解開了她的胸罩,釋放出她的豐盈。他張開嘴,含住她已然挺立的乳頭,用舌尖品嚐她帶著體香的甜美。
「田芯,你甜得像顆糖果。」他的話從含著蓓蕾的嘴裡逸出,舌頭不停地逗弄吸吮著她的乳峰,像要汲干田芯的所有熱情。
黨辰飛的雙手滑下她坐在椅子上的臀部,然後溜進她的裙子內,撫摸她細緻結實的小腿。而他的唇終於饒過了她飽受折磨的乳頭,低下頭,轉移陣地到她的小腿。
他在她的小腿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靈巧的舌頭將田芯逼到了瘋狂的邊緣。
他的唇食髓知味地順著她小腿的曲線攀升而上,並在她大腿內側的白皙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親吻的印記。
他下巴上的胡碴搔著她的敏感區域,讓她忍不住想夾緊大腿。發現了她的舉動,他低沉地笑了笑,用雙手將她的腳踝大張,固定在高腳椅的鐵架上。
他看見她的熱情已經濕潤了底褲,他深深的吸入她女性的味道,然後更加逼近她,想要更徹底地品嚐她。
田芯在狂亂中察覺到他的意圖,驚慌地叫著:「辰飛,不,不要——」
他舌頭的熱度透過她的下腹傳上來,讓她羞愧地燒紅了雙頰。她的大腿緊緊地夾住他的頭,一陣陣的悸動如浪潮般席捲著她。
黨辰飛快速脫掉自己的衣物,他要和她一起感受攀升高潮的快感,這是他倆的第一次,他不要讓她獨自感受。
田芯感覺到他熱滾的熱情,她雙手搭住他的頸項,將他拉近,靠在他的耳畔低語,「辰飛,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黨辰飛以為她在為藍桀凱的事解釋,他體貼地回答,「田芯,我不在乎,只要你現在是我的就好了。」
田芯微微地搖頭,羞赧地說:「不,你不懂。沒有藍桀凱,你是我的唯一。」
黨辰飛接收到這個訊息,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可是,你不是說那晚……」
「什麼事都沒發生。」
黨辰飛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這可以解釋為什麼那晚他嘗試要進入她的體內時,會遭到一股緊繃的阻力,而他原本以為是她在抗拒。
當時他看見她被藍桀凱抱進去時,他嫉妒得快瘋了,可現在他卻是不知所措。
「田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對我而言是一份珍貴的禮物,我不知道要不要……」
田芯的眼眶盈滿淚水,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擁有幸福的感覺。
「噓!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愛我吧!」
他摩挲著她,確定她已濕潤得足以容納他後,他才開始緩緩地移動,只見她緊緊鎖著秀眉,似乎在忍受難耐的疼痛般。
他的額頭滴下了汗水,「田芯,我愛你。」
說完,他的臀部往前一挺,進入她的體內,令她無法抑制地叫出聲,他親吻著她、安撫她。
感受到她的緊窒,他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深怕傷到她。
「田芯,放鬆自己,接納我,感覺我在你的體內。」他咬著牙說。
她深深的呼吸,待身體的不適感消退,他們終於合為一體了!
他緩緩的前後擺動,只感覺她的肌肉緊緊地包裹住他,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只有漸漸的加快律動的速度。
田芯包容他猛烈的衝撞,熾熱的摩擦漸漸轉化為一股難耐的騷熱,她低聲呻吟著,不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麼?
逐漸攀升的熱力席捲黨辰飛的全身,他低吼一聲,一手扶住田芯的身軀,另一手捉住她的臀部,突然將她的身子放低,讓她的頭靠在另一張高腳椅上。
她的身軀平躺在兩張圓椅上,雙腿跨上他的腰,在他的臀上交疊著。
黨辰飛兩手緊緊嵌住她的臀部,迎接他的每一次抽插。他忘了她的生澀,四年來的空虛與想念隨著肉體的結合整個爆發出來。
他像猛獸一般低吼,間歇夾雜著她碎碎的嗚咽聲。
兩人筋疲力竭地癱倒在椅子上。
在他們稍稍平復激盪的情緒時,黨辰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霎時,沉悶的氣氛瀰漫整個室內,與殘留的熱情相對。
他不發一語,起身將上的手機關掉。
「你要回去了嗎?」田芯坐起身,雙臂環抱住胸前,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強裝鎮定地問。
手機的聲響,彷彿在傳達紀采紜的嘲弄聲,在控訴她偷嘗禁果,逾越社會道德的不是。
剛剛在他身下自然純真的反應與熱情,現在全成了放浪形骸的證據。
她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的脆弱被他發現。
黨辰飛抱住她,憐惜地說:「今晚,我都是你的。」
田芯的淚無聲地淌下。
她知道一晚的時間,已經是他所能承諾的全部了。
第八章
田芯將大小行李全搬到樓下,等著計程車過來。藍桀凱本來想送她去機場,卻她拒絕了。
突然,墨綠的轎車開到了她的面前,黨辰飛神情疲憊地從駕駛座裡走了出來。
「我送你去機場。」
田芯點頭答應,將行李放進車內後,便離開了這個短期的棲身之處。
那天早上,兩人從淡水回到台北時,都絕口不提未來。她早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願意的,所以就不要再去強求些什麼;更何況,她已經解開了四年前無解的謎,也有了甜蜜的回憶,比起上次的分手,這個結果已經好多了。
她嚴格要求自己做到快樂的分手——至少,在他的面前是如此。
田芯擠出了一絲笑容,強顏歡笑地說:「希望《梅姬傳》可以大賣,順便把我的名氣炒熱一點。」
黨辰飛轉頭看她一眼,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了口,「田芯,對不起,這一切……」
「說這什麼話?我還要謝謝你呢!你給了我一份酬勞優渥的工作,還……讓我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她強迫自己將唇角上揚,止住了剎那間的哭意。
黨辰飛恍若未聞的繼續說:「在我當兵期間,公司都是紀家在掌控,我回來才兩年,仍沒有足夠的時間將公司的控制權完全掌握,如果現在放棄的話,一切都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