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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那顏(圓悅)

  「是……劉嬤嬤。」因為不安,寧繪雪咬白了淡紅色的下唇。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間屋子現已成為錦苑的翻版,甚至連她也成了如意的影子,一個差勁的影子!

  「你的靈魂呢?難道在失去記憶的同時,你也失去自己的靈魂了嗎?」朱策抵著她的耳根咆哮。

  他抓痛了她,寧繪雪不解的望著他陰鷙的黑眸。

  「學會怎樣伺候男人了嗎?」不知怎地,她認命的表情惹怒了他,朱策刻意羞辱她。

  寧繪雪木然的點點頭,拜那本畫冊與劉嬤嬤的講解所賜,她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子了。她大致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既然遲早要發生,就讓它盡快結束吧!她機械性的伸出手,摸索著解開朱策外衣的鈕扣。

  「做什麼?」朱策按住她的左手。

  「替王爺寬衣。」寧繪雪平靜的說。

  「妳在惹怒我?」朱策陰鷙的道。

  她居然有勇氣挑戰他的怒氣!看樣子,他是小看了這個失憶的女殺手了。

  她又做錯什麼了?她只是做他想要她做的呀!可是,她只是他用以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王府裡哪有她置喙的餘地?於是,她只能選擇沉默。

  「就這麼想伺候我的慾望?」朱策的眼眸在接觸她裸露的胴體時變得深沉,「那好,我就成全你吧!」

  一把抓過身前的她,一手拆散了固定住她長髮的髮飾,然後——

  「不要!」察覺到他邪惡的用意,寧繪雪在驚慌中死死的抓住門框,「不可以……外面有人!」

  除了一層極薄的紗衣,她的身子毫無蔽遮,而他強硬的拉扯與隱含其下的邪惡意圖,更使她惶恐。

  淚水糊了臉上精緻的化妝,在他毫不妥協的強勢裡,寧繪雪的手指漸漸無力。當她意識到雙方巨大的力量差距時,終於認命的鬆開了手指。「求你不要!不要在外面……」

  就算她只是他發洩慾望的工具,也不能……

  「求我?你配嗎?」朱策冷笑。

  「有人會看見的!啊……」驚惶之下,她只能徒勞的用長髮掩蓋住自己近乎赤裸身子。

  「你以為我在乎?」朱策表面上八面玲瓏、處世謹慎,可骨子裡的他一向是我行我素,鮮少在意他人的看法。

  於是,寧繪雪於驚叫中,整個人被拖出了房間。

  「王爺……」如意王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嚴苛,守在門外的趙簡也被嚇著了,當下只能傻乎乎的目送他抓著披頭散髮的寧繪雪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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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弄乾淨!」朱策忽然停下腳步,將寧繪雪丟入溫暖的水池裡。

  未癒的傷口遇水後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在猝不及防之下,寧繪雪尖叫出聲,然後她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溫泉池裡。

  肆虐的水氣隔絕了她的視線,卻也讓她覺得安全,可她立時醒悟到自己有多愚蠢,基於契約,她只能任由朱策扯掉她最後的遮掩。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寧繪雪提醒自己,這使她有了更多的勇氣面對此刻的處境。

  「學會認命了嗎?」她在水裡,他則在岸上,可這並不妨礙他禁錮她。

  他以冰冷的目光看遍她的身體,那抹奇怪的神情使得寧繪雪甚至連伸手遮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你扮不來如意的樣子,她的這裡比你的偉大多了,還有這裡……朱策以手丈量她的胸部,然後慢慢下滑,「不過,你的肌膚白多了。」

  早在壽宴上,他就注意到她扮演的舞孃有一身雪白的肌膚,雖然她面紗後的小臉平凡得讓他有些失望,不過此刻,朱策粗糙的大手撫過寧繪雪水滑的前半身肌膚,這些晶瑩的水質肌膚幾乎毫無瑕疵,當然,他的目光也沒錯過她此刻正極度悲慘的後背。

  毫無預兆的,他壓下她的小頭顱,強迫她潛入水中。因為沒料到,寧繪雪喝下幾口溫泉水,而在她的驚慌裡,朱策感覺到了報復的快意。

  「現在,洗乾淨自己,」他張狂的命令,「我不許你身上有一點點的臭味!」

  「寧繪雪能夠肯定自己身上除了玫瑰花的香味外,並沒有什麼異味。不過,她及時醒悟到,自賣身的那刻起,她已不再擁有自由表達思想的權利了。

  撕裂的傷口因泉水的侵入而刺痛,可她已虛弱得沒有力氣掙扎。

  這麼快就不行了嗎?他還沒玩夠呢!

  注意到寧繪雪痛得扭曲的小臉,朱策不禁微笑了。她的傷口因為缺乏妥善照顧,有的地方已經發炎了,而帶有硫磺成份的溫泉水接觸到傷口時更會引發劇痛。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哀求或尖叫。

  他一向尊重意志堅強的人,不過只於戰場上。

  儘管恐懼吧!他的報復才剛開始而已,朱策的舌尖像是嗜血般的舔過薄唇,他是絕絕對對要她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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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准出浴後,寧繪雪看見整齊擺放的棉袍,套上後才發現這是他的袍子。看見琉璃鏡中滑稽的自己,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一抹微笑。

  「看得出來你相當自得其樂。」冷不防的,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寧繪雪回頭,卻意外地看見了他半裸的身體。他的身體並未因卸下外面的錦袍而顯得瘦弱,相反的,他的體格壯碩得令她感到害怕,尤其是那一綹沿胸而下,最後消失在褲腰的漆黑毛髮,似乎張揚著他的野性。

  雖然劉嬤嬤一直強調他的強悍,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哪知道何謂男人的強悍?!直到現在,寧繪雪才朦朧的感覺到潛在的危險。

  她的直覺尖叫著要她逃開,可她的腳卻似乎被釘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緩慢逼近,直至近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

  一時間,視覺、味覺、聽覺、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都逗得她喘不過氣來,寧繪雪只能怔怔的看著他俯下頭,以男性的薄唇噙住了自己顫抖的雙唇。

  他的雙唇薄而且冰冷,這讓寧繪雪忍不住戰慄。

  「不反抗了嗎?」沒有遭遇到想像中的強烈抵抗,朱策覺得有點無趣。

  「我不以為自己有反抗的權利。」事實上,自她出賣自己的那一刻起,就不以為還能擁有自己的靈魂。

  「好一條鋒利的舌頭。」朱策報以冷笑。

  在他激狂的吮吻中,寧繪雪感覺到一股痛楚。而後在他的強勢下,她被迫敞開了自己,任他的舌竄入唇齒之間與她糾纏、嬉戲……

  她不自覺的加深喘息,頭昏昏沉沉的﹒幾乎站不穩腳,只能虛弱的抓住他的外袍。

  「你是一塊木頭嗎?」他忽然放開她。

  寧繪雪不解的看著他,微張的小嘴仍因剛才的糾纏而喘息不已。

  「我似乎有必要提醒你,你忘記自己的職責了。」朱策扯著她披落的長髮,將她拉得更近,「伸出你的舌頭,像剛才那樣吻我。」

  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學著他的樣子,斜側過臉,將舌尖探入他的嘴裡,嘗試著與他的唇舌嬉戲。不料﹒他眼裡全然的清醒卻讓她感到心慌,慌亂中,她似乎咬住了他的舌頭。「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她驚慌的想要退開,不料卻被他阻止了。

  「笨女人!」朱策戲謔的道,然後重重的咬傷了她的舌。

  舌尖的劇痛讓寧繪雪臉色慘白,一行細細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落,且舌尖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順利出聲。

  「現在,你鋒利的舌頭已屬於我了,記住把它藏好,因為只有我才能碰觸!」朱策道。

  他的齒間猶沾著她舌尖的鮮血,他的手則按住她背後的傷處,在寧繪雪口齒不清的呼痛聲中,他的手指再次掐進了她的傷口裡,一瞬間傷口迸裂,膿血四溢。

  「又怎麼了?」朱策的眼裡逸著淡笑,似乎以傷害她為樂事。

  在他的眼裡,她毫無尊嚴可言,寧繪雪提醒自己,於是,當朱策再次劫掠她的唇舌時,她假裝自己的靈魂正在遙遠的地方。

  「我買了個木頭人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就能救你的子楚?」朱策推開她,力氣之大,竟使得寧繪雪跌倒在地上!「我最差勁的侍妾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我……」寧繪雪的眼眸裡蒙上了淚光,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回想著劉嬤嬤曾說過的一切,回憶著那本畫冊的內容,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肩頸處留下第一個吻,然後伸出舌尖,在他堅硬的肌膚上輕輕舔舐著,並治著他古銅色的肌膚蜿蜒向下。

  受傷的舌使得每一次碰觸都成了一種對自己的折磨,於是,她原本就笨拙的動作變得更加笨拙,而他身上則留下一點點淡紅色的痕跡——那是她舌上沁出的血液!

  看得出這又是一個經過如意「傾囊傳授」的「幸運兒」,不過,作為曾刺殺過他的殺手,她此刻最不能激起他的就是性慾了,朱策不禁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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