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子楚的眼裡,這個叫寧繪雪的女人只是陌生人而已,他甚至還可能把她當成敵人,因為她能夠自由的出入漢王府,他卻被囚禁在漢王府的地牢裡。
朱策當然明白其中的關鍵點,不過,失去記憶的寧繪雪卻無法知道。一念及此,他的薄唇便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意王笑得最愉快的一刻,就是他重拳出擊之時。
戀人離去的傷痛令寧繪雪變得恍惚,等她察覺到危險來臨時,已無處可逃,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王者供奉的犧牲品。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當第一個鎖環扣上她纖細的手腕時,她已處於歇斯底里的邊緣。
鐵鏈的冰冷與縈繞在其上的血腥味,喚醒了寧繪雪潛意識裡的恐懼,她開始瘋狂的掙扎,試圖掙脫手上的鐐銬。
「你違背了誓言!」她曾發誓從此屬於他的,「所以,你將受到懲罰!」
朱策扣住她另一隻手腕。
「子楚……子楚救我!」驚恐讓寧繪雪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呼救的人物更是激怒了朱策。
「求救嗎?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理由。」朱策以眼神斥退身邊的侍衛,決意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他在她身前蹲下,察覺到他邪惡的目的時,寧繪雪想要踢開他,可是,她只是一個失去記憶又失去武功的殺手!於是,她只有任由朱策拉開她的雙腿,左右分開,並分別上鎖。
「不……」掩藏在她心靈深處的恐懼令她終於尖叫出聲。
「我會給你尖叫的理由。」朱策冷著臉,微一用力,她的衣衫已被撕下了一大片。
「不要這樣對我!」寧繪雪再度尖叫。
「王爺,裡面出什麼事了?」聽到裡面的尖叫聲,趙簡忍不住介入。
「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來!」朱策冷聲道。
他的眼眸昭示著他的怒火,在他殘忍的微笑裡,寧繪雪的衣衫很快的就變成碎片,凌亂的堆在她的雙臂與腳踝處。
她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敞開在他的面前!
「不要!」空氣的冰冷與在她身上遊走的火熱感,讓寧繪雪感覺到邪惡的強大力量。
「真的不要嗎?」朱策的眼裡滿是冰冷,「那麼求我吧!」
寧繪雪忽然意識到、即使開口求饒,他仍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她停止徒勞的掙扎。
「認命了?」她的冷靜令朱策覺得有趣,他刻意挑戰她的承受極限,「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吧?畢竟你已不是孩子了。」
「強暴並不能令我屈服,更無法抹殺我愛子楚的事實。」她相信她不會是唯一遭受強暴的,更沒道理成為第一個挨不過去的女人。
「作為懲罰,你不會享受到交歡的樂趣。」
對此,寧繪雪以倔強的沉默作為回答,她甚至拒絕睜開眼睛!
一陣窸窣的脫衣聲後,她的身體接觸到了一具熾熱的男體。
儘管寧繪雪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當他的巨大刺入她仍然乾澀的體內時,她依舊忍不住尖叫出聲。她知道他正貫徹著對她的懲罰,以至於他在她體內的每一次移動,都勝於這世上的任何酷刑。她咬住嘴唇,不允許自己被打敗。
「還想抗拒?」朱策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
血順著她咬破的嘴唇滴落下來,在他一次比一次更狂浪的衝擊下,她終於痛暈過去。
她最後的意識是,地獄的烈火正炙烤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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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瘋了!
他只想懲罰她的不馴,可當他從她的體內退出來時,理智終於回到他的腦中。
這只是對她的懲罰而已,既然是懲罰,就不該有歡愉,可看著牆上毫無生氣的女人,朱策驚訝的發覺自己竟然沉溺在與她肉體交歡的享樂之中!
一向善於自製的他居然放縱自己強要了她兩次!事實上,即使到現在,看著她仍然赤裸的身子,他那本已平息的慾望竟然再次的蠢蠢欲動。
該死!他不該為她失控的。
事實上,他一向擅長自我控制,在遇見寧繪雪之前,他鮮少有失控的時候。
她一身雪白的肌膚,到處浮現出點點的青紅瘀傷,而她的嘴唇也被他咬傷了,正緩緩滲出血來。她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不小心被弄壞了的布娃娃,天知道,他並不樂見自己變成野獸,可她卻總是讓他失控!
朱策蹲下身,試圖解開那些環扣。不料,那些圓環因為掙扎而嵌入她的手腕、腳踝,粗糙的邊緣更割傷了她細緻的皮膚,以至於當他用力拉開那些圓環時,劇烈的疼痛喚回了寧繪雪的神志。
朱策以為會聽見她的尖叫,可她只是睜開眼,沉默著不發一言。扣住四肢的圓環都被打開後,她的身子因失去支撐而軟癱在地上。
「不求饒嗎?」朱策的薄唇微抿,一雙利眼兀自打量著她。
「你履行了你的承諾,我也能履行我的。」她的身體仍在疼痛著,她甚至連開口也覺得疲憊,但她的精神卻不曾倒下。
很少見到女人有如此堅強的,她這是恢復記憶了嗎?朱策有點迷惑,不過,她的眼眸仍然清亮,一個殺手是不可能有如此單純的眼眸。
「我尚未得到我想要的,在我得到前,你還不能離開。」雖然他才剛佔有了她的身體,她的精神卻始終不曾被他佔有。他暗自發誓要折服她那顆堅強的心,就像在戰場上結束敵人一樣。
「我將繼續被囚禁在這裡,還是你覺得我該赤裸著離開?」寧繪雪笑得無力。
「趙簡!」推開囚室大門,朱策煩躁的呼喚。
「王爺!」趙簡領命靠近囚室。在他看來,如意王暴躁得有點可怕,而那個可憐的失憶殺手也引起了他的關注,畢竟不久前,她的痛苦尖叫差點扯破了他的耳膜。
「那個寧繪雪……」
「你似乎太過於關心囚犯了。」朱策的聲音顯得很冷淡。
趙簡知道自己已惹得如意王不快了,當下趕緊閉嘴。
「外衫給我。」
趙簡楞了一下,然後便明白了。
雖然她是刺殺如意王的女殺手,王爺怎樣對她都不為過,可當他得知她被王爺強要了時,心裡仍覺得沉甸甸的,充滿了不忍。
「穿上!」一件仍散發著體溫的衣衫拋入了她的懷裡。
寧繪雪一直在發抖,是因為囚室的潮冷,也是因為心底的寒冷。可此刻,她只是抓著衣衫,呆呆的發怔。
「該死!」朱策忍不住詛咒。
可寧繪雪充耳不聞,她的神志似乎丟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不來。
「活下去!」一個慈祥的聲音在說。
是的,她要活下去!
然後,她回神了,這才發現朱策正粗魯的為她套上那件男人的外衫。
「我——可以離開了嗎?」眼前仍有些昏黑,可她仍扶著牆壁慢慢立起。
朱策點頭表示同意。
邁開步伐時,雙腿間的疼痛讓她顛躓了一下,可她終於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向外面挪移。
朱策注意到她的兩腿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彎曲著,囚室的石壁上也仍有她背後的傷口迸裂所留下的血痕。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他的處事方式,可此刻,他雖然冷酷卻不殘酷,只是這個叫寧繪雪的失憶殺手卻不斷的激出他性格中的黑暗面!
老天可鑒,他並不樂見自己成為野獸!
朱策的目光再次投向她,正好看見她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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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一個聲音這麼對她說。
可是她好冷、好苦!
「為什麼……」她喃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苦還要她活下去?
寧繪雪的嘴唇因為高燒而乾裂,她吐出的字句也低得近乎無聲。可聽在守候了三天,也擔心了三天的丫鬟耳裡,卻不亞於仙旨,當下眉眼樂成一條線。
兩個小丫鬟嘀咕了一陣,立刻決定由其中一人去報訊,另一個則留在這裡服侍。
不久,寧繪雪終於睜開腫脹的眼睛。
「您可醒了!」留守的小丫鬟開心得叫起來,「這下我們有救了。」
事到如今,誰還能救得了誰呢?寧繪雪苦笑著想。「你是誰?」她的嗓音相當乾澀。
「小璃,趙統領派我和芹兒姊姊一起服侍您。」小丫鬟乖巧的倒杯水給她。
喝了水後,她乾澀的喉嚨舒服不少,可她才剛挪移一下,就覺得暈眩。「我怎麼了?」
「您已昏迷三天了。」
竟然已有三天了,寧繪雪隱約記起暈倒前的事了。她曾希望有一個溫馨的家庭、一位知心的郎君,以及一群可愛的孩子,可此刻,一切都變得離她好遠。
「您想做什麼?」見她要下床,小璃驚惶萬分的問。
「只是下床走走而已。」寧繪雪腳步虛浮的來到窗前,窗外一枝白梅正迎霜開著。
「夫人,您喜歡梅花嗎?」小璃替她梳理起紛亂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