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他追根究底。
「我只是覺得你像一隻老鷹似的護著她,讓她躲在你的羽冀下究竟是對還是錯?雷斯,你知不知道你枕邊的那個女人……」伊曼欲言又止。
「她有名有姓,叫做康心寧。」雷斯不喜歡伊曼老是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心寧。
「好,她、康心寧是個做事從來不肯瞻前顧後的女人,她極端的自負,以為世界都掌控在她的手下,只要她願意,就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老實說,伊曼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驕傲的女人。
「我喜歡這樣的她。」雷斯就是被她這樣的驕傲所吸引。
「你得讓她遭到一兩次的挫敗,讓她明白她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強。」伊曼好心的提出建言。
「我說過,我喜歡她的自負。」雷斯再度重申他的話。
「既然你這麼堅持了,那找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明天下午再給你電話。」伊曼無趣的切斷通話。
雷斯關上手機,側著頭看著沉睡中的心寧。
伊曼說的沒錯,過度保護她,讓她—直活在她的自負裡,對心寧而言,不見得是個好主意,但——
他喜歡她做事果斷,以及她那張充滿自信的小臉。
他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比心寧美得不知有多少倍,但她卻是唯—一個想讓他捧在掌心中呵護的—個
他知道她自負到就連老天都快要生氣的地步,但他就是喜歡看她那張不畏天地的小臉啊!
當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發過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的日子就可以過得隨心所欲,毋需畏懼任何人的道德批判。
伊曼說,心寧是個只肯相信自己的獨裁女人,她認為只要她想要,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是她的!
他承認伊曼口中的心寧的確是那樣,但伊曼忘了一件事,縱使心寧沒辦法取得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想要,那麼,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她摘下來。
「你笑什麼?」心寧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傻傻的望著她笑。
「我送你一顆星星,好不好?」他環抱住她的腰身,很羅曼蒂克的問。
「怎麼送?」她才不信他的胡言亂語。
「全世界各地,每隔幾年就會有流星雨殞落。」他很實際的告訴她。
「你想去撿那些殞石來送我?」她皺著臉,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想要一顆殞石?」她才不屑咧!
「我沒想過你想要。」他說。
「而你卻想送我一顆!」
「那是因為我想送你星星。」他老實說。
「殞石不是星星。」她很實事求是的況。
「它曾經是。」他很執著的說。
心寧怪異的昂起小臉看著他。「你今天很奇怪。」
「找只想討好你。」他故意在她面前裝可愛。
「你放我自由,就算是討好我。」她提出條件。
「除此之外,什麼都可以。」他立刻拒絕「放她自由」那個要求,當然其原因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倘若今天她的安全不用他顧慮,他甚至不忍心看她失望。
「我可以去上班嗎?」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拚命的懇求他,讓他心軟。
「不可以。」他一口拒絕。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得解決。」她想使出苦肉汁。
「你囚禁我那—天半,我可是躺在床上,哪裡都沒去。」他很不客氣的吐她的槽。
「我沒有要軟禁你,只是想讓你待在這間屋子裡。」他跟她說清楚、講明白。
「把我關在這間屋子,不讓我出去,這就是軟禁。」心寧說翻臉就翻臉,一把推開他的胸膛,不讓他抱她在懷。
「與其這樣被你關著,你倒不如鎖住我。」她賭氣說道。
雷斯伸手又將她納入懷裡,欺上她的身子,壓住她反抗的嬌軀。
「你這只種馬,你該不會是又想要了吧!」她哭喪著臉,全身抖瑟著,不是她不愛跟他上床,而是,她的雙腿發軟,四肢酸痛得要命,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我沒有要跟你做愛。」他安慰她。
「那你幹嘛壓著我?」她不開心的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地離開。聽我說,心寧,我這輩子唯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好嗎?」他深邃的眼眸固定在她流轉個不停的眼瞳。
心寧的心口一緊,一向唾棄愛情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此刻竟然抨然心動的感覺。
他知道她懂他了,於是放開她,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嬉皮笑臉。
「你該去做早餐了。」他命令道。
「又是一份香烤雞腿堡、一份蘋果派、兩杯卡布奇諾嗎?」她立刻板下臉孔,她就知道,他的溫柔從來不超過三秒鐘,才對她好一咪咪,馬上就記得要奴役她。
「今天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烤個土司麵包給我啃就行了。」他才不會放她出門咧?nbsp; ?br />
「這樣叫做不用麻煩?拜託!我出去買還比較省事。」她大聲抗議道,
「前幾天你不是寧可親自下廚,也不要出門?」他還不怕死的調侃她,
「那是因為我有工作要忙,所以,我才在家裡勉為其難的烤土司給你吃,那樣至少比較快、比較方便,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喇!你又不准我工作。」她嘀嘀咕咕的死命抱怨他,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女人在跟她的男人撒嬌一樣。
而雷斯簡直愛死她這樣的表情。
他忍不住張嘴咬了她的臉頰一口。
「你要死了啊!為什麼咬我?」心寧立刻掄起小拳頭,毫不客氣的往他的胸膛用力的捶下去。
他假裝「中彈」似的,倏地倒在床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之後,頭一歪,佯裝死了。
「你這個該死的痞子!」心寧刻意的板起臉孔。
他禁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他側著身子看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畫圈圈,「別說我沒警告你喲!你不煮吃的給我吃,那……我就吃你。」說完,他張口又要咬她。
心寧飛也似的跑下床。
「我這就去烤土司,你在這裡乖乖的等著。」她實在是怕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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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後,焦焦的兩片土司送上來。
「你好厲害喔!」他一本正經的誇獎她。
「虛偽、噁心。」心寧氣得直翻白眼,因為,她不僅把土司烤焦有什麼好厲害的?
「真的,我沒騙你,很少有人可以這麼厲害,每次烤、每次焦,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實在很不簡單。」他擺明了是在挪揄她。
可惡!這個臭男人真是太壞了,「你不吃拉倒。」她伸手要去搶回他的盤子。
雷斯把盤子拿高,讓她構不著,然後,一手拿著焦掉的土司,大口大口啃得津津有味。
其實,心寧是故意把土司烤焦的,因為,她真的很氣他這麼欺人太甚,把她鎖在家裡,連大門都不讓她跨出去一步。
對他如此之壞,心寧原本連一點點的罪惡感都沒有,但是,當她看到他連焦掉的士司都吃得津津有味,彷彿這兩片土司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時,她的內疚就像氾濫的江水直撲向她的腦門,讓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好卑劣,竟然用如此惡劣的手段去折磨一個大男人的胃。
「你別吃了。」她想搶走烤焦的士司。
他卻把盤子拿高,不讓她拿到。
她雙手環胸,氣嘟嘟的也不去搶了。「你不給我,是不是?好!那待會兒我煮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你一口也不許嘗。」
「什麼!你會做阿爾薩斯酸菜豬腳!」雷斯聽了,嚇得瞠目結舌。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地熟知她的個性,她一向自詡為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道既費時又費力的菜?
「你說的阿爾薩斯酸豬腳,是那道用白甘藍菜洗淨瀝干切絲,再以一層菜、一層粗鹽及杜松子的方式疊在甕裡,壓緊醃上二十一天,再與洋蔥絲、蘋果丁、香料和當地白酒煮去酸澀,最後,再以辛香料燉煮三小時以上的豬腳,配上法蘭克福香腸、熏培根、洋芋、史特拉斯堡香腸等加熱人味的阿爾薩斯酸菜豬腳嗎?」他必須確認清楚才行。
「對啦、對啦!」她不耐煩的點點頭。
雷斯馬上把手上的盤子還給她,然後,垂涎著一張臉說:「我要吃、我要吃阿爾薩斯酸菜豬腳,我才不要吃這麼噁心的焦土司。」他皺著一張臉,還呸呸呸的嫌棄著他剛剛視為佳餚的焦土司。
心寧像是看妖怪一樣,直盯著他孩子氣的臉蛋。
「真噁心,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老是裝可愛。」她—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推開他那張像是哈巴狗似的俊臉,轉身去廚房,替那個噁心叭啦的奉男人煮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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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寧,你好好喔!不只煮阿爾薩斯酸菜豬腳給我吃,你還煮了德國的水煮鱸魚,上頭還淋了白酒奶油醬汁。哦!你怎麼這麼厲害。他邊吃邊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