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法律應該沒有一條是不准我抱他吧。再者,敢問妳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阻止別人抱他?」越是不准她抱,她就越要抱。
伸出手更加用力的緊摟著楊將玥的手臂,昭儀挑釁的挑了挑眉,決定和這些女子槓上。她金昭儀好歹也是遠嵩的副總裁,面對無數的問題以及挑戰也一向都是個贏家。所以,對於這次的戰爭,她非常有自信自己會贏。
「妳--」
果然,只是一句話而已,她的對手們馬上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沒話說那我們就走了。」
滿意的掃視著那群女子氣惱的表情,昭儀突然覺得心情愉快很多。「將玥那我們走吧!」
「妳少得意了!」嘩啦--
就在昭儀轉過頭和楊將玥說話的同時,一個不甘心的女孩子突然拿起桌上裝著酒的杯子,直接往她的臉上潑去。
「昭儀!」
第八章
「現在的女孩子還真的是有夠沒水準耶。」在酒吧樓上的休息室裡沖完澡,昭儀嘴裡喃喃有怨自浴室走了出來。
看到昭儀那嘟著小嘴的抱怨模樣,楊將玥的臉上出現了抹淡淡的笑。
看到剛洗完澡的她,不知怎麼的就讓他聯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那時他聽到房間的浴室有聲音,本來以為是有小偷還是什麼的,沒想到他一打開門,居然會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裸著身子在洗澡。
在那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一個精靈,她是那麼的甜美,那麼的吸引他的目光。現在回想起來,他應該是在那時就已經看上她了。
「是妳太輕敵了,妳把她們當成生意場上的敵手來對付,卻忘了她們沒有成熟生意人該有的風範。」他手裡拿著大毛巾,一邊說一邊幫著她將頭髮擦乾。
「風範?你認為有多少生意人是有成熟風範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商界的黑暗,以及那些私底下的暗招。」
「那些暗招就是我所謂的成熟風範,很少有生意人會明著跟妳干,大家都是暗中較勁,扯後腿、送獻金走後門。妳之前談生意,有敵手因為沒搶到生意,就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潑妳水洩憤嗎?」
聞言昭儀略略的想了下。
「沒有。」這樣想想也對,在生意場上沒人會白癡的直接當場對勝者做傷害動作,大部份都是事後的小動作。
「那不就對了嗎?」好舒服啊……這麼冷的冬天,果然還是只有抱著她的身體最舒服了。「別再想剛剛那件事了,雖然說妳被潑了酒,但妳最終不也報復了回去?小青因為滴到酒而從妳口袋裡爬出來,可當場嚇死了那些女人。」剛剛那個場面,可真的不是普通的驚人哩。
小青爬出來嚇到人的景象?
聽到他這麼說,昭儀馬上回想到剛剛響徹酒吧裡的超級嚇人尖叫聲,以及那個潑她水的女人驚恐不已的表情。她原本還繃著的臉總算放鬆,浮現出一點淡淡的笑意。
「可是算來算去,這些事情其實還不都是你害的!」她可沒忘了這是因為他的招蜂引蝶而造成的。
「那是她們自己巴上來,又不是我願意的,我想妳應該一直都知道,我所要的到底是誰……」說到這裡,楊將玥的一雙大掌慢慢不客氣的往下移動。
呼,好暖啊……今年的台灣不知怎麼的就是冷到嚇死人,要不是堅持著非要昭儀自己主動追他,他之前應該不會凍得這麼慘才是。
「你在幹麼?」
感覺到那一雙大手開始從領口進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汲取熱氣,她凶巴巴的馬上回過頭,不敢相信他居然又對她做這些。
「妳說呢?」他回給她一個無賴的笑意。這個冬天他已經凍了太久了,現在應該是要取得一些補償的時候。
就像在夏天極度怕熱的她一樣,體溫偏低的他,在冬天極度的怕冷,常常手冰腳冰的,在這個時候,體溫總是偏高的昭儀就是最佳的天然取暖器了。
沒有人知道,社交界的冰美人其實是個「熱」到不行的美人,真正冷冰冰的,是看來溫和,陽光的他。
「你……」
這個動作她當然知道是什麼,以往在夏天她受不了時,偶爾也會這麼對他做,只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居然還這樣對她?!
轉過頭毫不客氣的伸手推著他,偏偏她的力氣又大不過他,最終還是被他纏抱著。
這個冰涼的胸膛……真的很讓人覺得懷念啊。
雖然她嘴硬不說,不過在他離開以後,她頓時覺得心口缺了個大洞,而在洞的裡面不知道是有什麼一直燒灼著,每一次徵信社傅來「還是找不到」的消息時,她就覺得那洞又大了幾分。
她知道,關於那種破洞的感覺,有人叫作相思。
金昭儀,冷靜點,妳管那個什麼洞不洞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帶回去才對。
「既然我找到你了,那麼你應該也要回去了吧?」她抬頭看向像無尾熊似的死抱著她的男人。
既然知道怎麼掙扎也掙不開他,加上她也有點想念他冰冰涼涼的觸感,於是她決定要趕快跟他把話說清楚。
終於要談了嗎?楊將玥的臉上出現了滿意的表情。
「我要不要回去,那就得看妳的決定了。」雙手緊緊抱著暖源,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如此說道。
她因為他的動作而全身忍不住的微微輕顫起來。
「什麼叫看我的決定?」她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專注到話題上。
「就是要是妳還想離開,那麼就算這次我回去了,不久以後我一樣會留下一張字條以及總裁的工作離開。」
「然後閣下的字條,該不會還要繼續寫著『來追我吧』?」一想到那張字條,昭儀美麗的丹鳳眼流轉著憤怒的火焰。
「沒錯。」他大方的點點頭承認。「基本上,其實我還挺喜歡那四個字的。要是妳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跑到天涯海角,然後妳就會如同這陣子一樣,一邊管理公司一邊還要分神找我。」
他在開玩笑嗎?之前那段日子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惡夢!
昭儀撇過頭去不想看他那欠扁的得意神態,眼底漾著滿滿的不滿意。
「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他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肯定表情。
「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定會接受你的威脅?別忘了,這個公司是你家的公司不是我的,加上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獨立能力,要是姑娘我不高興,我也可以丟下你家的攤子逕自走人。」她想告訴他不用太得意。
「妳會嗎?」
「我--」
「別說謊,妳可以對別人說謊,可是卻永遠無法對自己說謊。」楊將玥伸手將她的小臉扳回,逼她一定要直視他的眼。
真是一針見血。
昭儀的臉上出現了苦惱神色。事實上,她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吐出一個「會」字。他太瞭解她了,她的責任心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樣丟下一切也跑了。
認真的說起來,她會離開的情況只有一個--
就是在她完成當年的約定,輔佐他真的當上總裁時。
「承認自己的感情留下來有那麼困難嗎?」知道她已經想到真正的答案了,他繼續定定的看著她。「不要告訴我妳不喜歡我的那番鬼話,妳自己心知肚明,那晚到底是誰先開始的。」
「我……我……」
「事實早就已經存在了,只是妳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昭儀抿著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說的沒錯,其實事實早就已經存在。就算她不承認,她也還是會在他消失時感到心急焦慮,在他和其它女孩子親近時感到嫉妒與不爽。就算她怎麼害怕自己會如同當年那些迷戀父親的女人一般,為男人的風流與無情受傷害,可是也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已經愛上了,怎麼甩也甩不掉的。
想到這裡,昭儀本來覺得自己該為自己感到悲哀,因為她都已經那麼努力了,但還是掉進那個之前她打死也不想進去的洞裡。
可是當她抬起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時,她發現他的眼底有著比她更瘋狂的執著。
其實,掉進洞裡的何嘗只有她?
會不安、會焦慮的也何嘗只有她?
良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漾超一抹叫楊將玥迷醉的美麗笑靨。
他屏著氣息,等待著她開口。
「沒辦法,我真的受夠公司那堆事情了,只要不要叫我再去處理那些,我想什麼事情我都OK,反正我留在楊家會先吐血的是袁管家,不是我。」
楊將玥因為她的話而當場開懷大笑起來。
☆☆☆☆☆☆☆☆☆☆ ☆☆☆☆☆☆☆☆☆☆
「真的是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在酒吧樓上的小房間裡,一對繞了一大圈總算在一起的小情人甜蜜的相聚著。可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就在酒吧外的馬路上,一個人仰望著他們所處的小房間,以著望遠鏡悄悄的窺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