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真以為我會呆到當你們赤巖家生產的機器嗎?」隨即,她語帶難過的說:「我的傻氣只限於對你的愛。」
「你還跟爸媽聊到孩子……」
「誰教你那天那麼生氣!」明知自己不對在先,汪海藍還是硬著頭皮把罪推到他頭上。 「我跟孟俞和保羅出去玩一天,只不過晚一點回來,你就一副要揍我的樣子,我一時情急,才會出此下策。」
「那張醫院證明呢?」
「假的,是保羅幫我準備的,他舅舅是那家醫院的院長。」汪海藍連忙解釋。說不怕他是騙人的,他鐵青的臉色真的好恐怕。
「你是為了自己的貪玩而撒謊!」他不能忍受因這個微不足道的原因,而當了一個月的傻瓜。
彷彿看穿他的心思般,她大喊道: 「我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走出赤巖家大門一步!我真的好想出去走走,叫你帶我出去,你卻只顧著和你的情婦幽會!」想到他一直和他的情婦在一起,她就難過得想哭。
「你怎麼能夠煞有介事般跟爸媽聊小孩的事?」他的眼裡淨是輕視與不齒, 「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對你肚子裡的小孩期望有多高嗎?」
雖然他也不是個孝順的兒子,但他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的家人,即使那人是他的妻子也一樣。
「我願意向他們道歉。」汪海藍囁嚅道。
「道歉!」他抬起她的下巴, 「就像你對秀子做的事,如果秀子死了,你道歉有用嗎?」
「你不能把這件事和秀子相提並論!」她不滿地叫道,「三田清也根本是個懦夫,秀子嫁給他,才真的要自殺。」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讓她無法開口。
她掙扎地說:「你爸媽不會自殺。」
「但他們年紀大了,若受不了刺激而中風呢?」
她不想再和他掙論。 「總之,我會向他們解釋清楚。」
「不需要。」他冷笑。
她吃驚地看著他冷酷的眼眸, 「什麼意思?」
「你會實踐你的諾言。」赤巖風野語氣平靜的說。
「你要我懷孕?!」她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聰明。」
「不行!我決定要跟你離婚!」
赤巖風野聞言愣了一下,接著殘酷地提醒道: 「你忘了合約,若你三年內主動提出離婚,將得不到任何贍養費,就連我送給你的所有禮物也都要一併歸還。」
「我不在乎!」她付出的愛豈是金錢能取代!得到錢又如何?只會提醒她,她愛上的是一個冰冷無情,不能回報她的愛的男人。「所有的東西都還你,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毫。」
「不管你要不要,你都要懷孕。」
「除非你強暴我!」
「不需要。」赤巖風野冷笑著低下頭。
「不要!我不想!」她別開臉閃避他的吻。
他的雙唇轉向她敏感的胸脯, 「我對自己的妻子還不瞭解嗎?點燃你的慾火就像劃一根火柴般輕鬆。」
「我說過我不要!」但她的衣服被他一把撕破,隨即扯離她的身軀, 「你竟敢這樣對我!」她憤怒的大喊。
「如何?」他抬起頭,手指觸向她腿間慾望的核心,「我甚至還沒開始,你已經有反應了。」
她的確軟化了,可是不行!她不能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接受他。「我求你放過我,讓你的情婦替你生小孩。」
「太遲了,我只想要你。」他把她推到床上,一手箍著她的腰,另一手脫下自己的褲子。
汪海藍奮力掙扎著, 「不要,我沒有吃避孕藥。」
「正符合我們的需求,不是嗎?」他奮力挺身進入她,在粗暴的動作中,付出同樣多的溫柔。
「赤巖風野,我恨你。」她的身體緊繃,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彷彿在抗拒著一波波席捲而來的強烈快感。
「你可以恨我,但休想抗拒我。」他的雙手始終沒有離開她豐滿的胸脯,唇輕柔地吻著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部位,直到她激狂地回吻他,身體主動向他要求更多的愛撫。「只有你能滿足我的慾望。」
那是他最近似求愛的一句話。
這一夜,像執意要實踐他的承諾般,他一次又一次地反覆愛她,直到兩人筋疲力竭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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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汪海藍被臥室內翻箱倒櫃的碰撞聲吵醒,不過她依然閉著眼,不想讓他發現她已經清醒。兩個月的婚姻生活讓她清楚他的習性,他特別喜歡在早上對她做愛,她也很喜歡,並且樂於享受,但現在……
奇怪,他在找什麼?她納悶地想,偷偷睜開一隻眼,看見他一絲不掛地翻著衣櫃。難道他不懂得害臊嗎?赤裸裸地在房間晃,簡直有礙觀瞻!
看見他走向她,汪海藍趕緊閉上眼睛,但他並沒有看她,逕自翻著靠她這邊的床頭櫃。
「賓果!」赤巖風野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瓶已吃了一半的避孕藥。
「還我!」汪海藍陡地跳起來,想從他手中搶迴避孕藥。
她的動作雖快,但赤巖風野比她更快,迅速抓住她欲搶奪瓶子的手,用力將她甩到一邊,快步衝到浴室裡,把剩下的避孕藥全倒人馬桶沖掉。
「你弄痛我了!」汪海藍按著被捏痛的手腕,不滿地看著他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
「比起你要殘害我兒子的愚行,這點小傷算客氣了。」他趁她張口欲辯時,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她唔唔抗議,卻比不過他的蠻力。
「為了讓你早日懷孕,我們還是繼續努力吧。」說完,他的身子又壓到她身上。而她的身體違反她的意願自然反應他。
過了許久,汪海藍才剛從激情的世界中平復,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挑逗她,她生氣地拍開他的手, 「夠了!」
赤巖風野看著她氣紅的嬌艷臉龐,她這麼可愛,再要過她數次之後他還是會心動。
上班的時間,他常常會想起每晚她順從地服侍他,讓他迅速忘記煩悶的公事。此外,她還會穿著半透明睡衣進入浴室誘惑他,為他擦背時還調皮地挑逗他。
他愛極了她可愛的舉動、率真的言語、甜蜜的身體,至於她的美麗,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這樣算不算愛?
「這一次,是奉送的。」他不再思考,埋入她迷人的體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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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中午,赤巖風野在餐廳用過午餐,並帶一份到房裡給她。見她還在睡,他把午餐放在桌上,走過去坐在床上,欣賞她的睡姿。
這張臉他永遠也看不膩。
她的睡姿很美,又長又翹的睫毛在她的臉蛋上落下兩排陰影,小而挺直的鼻子,像玫瑰花瓣般柔潤的紅唇,組成一張令他百看不厭的嬌顏。但最吸引人的是她唇邊永遠泛著微笑,那抹微笑深深撼動他的心。
汪海藍的眼睫毛眨了兩下,隨即緩緩張了開來。待她看清坐在身旁的人是誰,伸手掩住一個呵欠,「哈嘍,早安。」
他看了多久?她想問但又不敢問,怕他會把她睡覺的模樣都說出來,豈不更糗。但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只好瞪著他看他想幹嘛。
「別一醒來就板著臉。」他逗她。
「因為我們剛吵架。」她語調平板的回答。
「我們剛做愛。」他糾正道。
「那是被你強迫的。」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將被單裹住身子。
赤巖風野把餐盤拿過來放到床上, 「今天換我服侍你。」
「我未必會懷孕。」她以為那是他之所以這麼慇勤的目的。
「懷孕的事可以繼續努力。」他拿起一塊壽司塞到她嘴裡, 「可是我們必須先談談。」
「我要離婚。」她口裡含著食物瞪著他說。
「不准。」他無賴的塞了她滿口食物。
汪海藍只能瞪著他,直到餐盤裡的食物被他喂完。
「大功告成。穿好你的衣服,三十分鐘後到書房找我。」說完,他帶著餐盤離開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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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汪海藍準時到書房。
「請坐。」赤巖風野彬彬有禮從沙發上站起,等她坐下後,他才重新坐下。
這是自認識後他第一次像個紳士般待她,為什麼在她提出離婚後,他才開始慇勤待她?是想博得她的好感嗎?」
赤巖風野清了清喉嚨,開口說: 「海藍,我想我欠你一次你想要的長談。」
汪海藍聞言,詫異地抬起頭, 「你怎麼會知道我想和你談談?我以為你每天都因為太累而睡著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果你再晚個五分鐘睡著,你就會發現我沒有。其實多數時候,我常盯著你看,偶爾因睡不著而到書房辦公。」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