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仲天追上她問:「你上哪兒去?」
「回家。」
「我送你。」
「為什麼非要你送不可?」楚崴似笑非笑的問。
「因為我喜歡送你,滿不滿意?」
「喜歡讓你送的女人滿街都是,我一點都不特別,你何必一定要選擇我?」
褚仲天聳著肩,無解的說:「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從你說長大要嫁給我之後,我眼裡就只容得下你。」他寸寸向她趨近。
好讓人心動的甜言蜜語,楚崴心底甜滋滋的,雖然口頭上不願承認自己再一次為他心動,可是腳卻移動不了。
「你想做什麼?」他的用意十分明白,她還是明知故問。
「我想做的和你認為我想做的事是一樣的。」褚仲天笑說著的下一秒,唇已然貼上她的。
朗朗晴天仿若為他倆祝福著……
尾聲
「別以為沒事了,最多不過是留校察看。」回到家門口的楚崴笑著這樣告訴褚仲天。
「拜託!我也是受害者耶!」褚仲天哀歎聲連連。
楚崴逼近他,不怒不笑的問:「你不願意?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大可說出來,我不勉強你,不過到時候別又來求我。」
說得出不願意就好了,偏偏自己又栽得很深,他只得回答:「我願意。」
「別勉強喔!答應了就得做好,一個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也會把你休了,你想清楚了嗎?」楚崴笑得壞壞的,讓人毛骨悚然,一改以往的作風,有點像玩火的女人又有點像頑皮的精靈,喜歡捉弄人的頑童。
褚仲天早早料到自己會有這麼淒慘的一天,但是為了最愛,他有壯士斷腕的勇氣,「我會一一通過你的考驗的。」
楚崴優雅的笑了笑,她知道他做得到,但是還不到她點頭的時刻。
「是嗎?那我就等著看看你的表現了,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說完,她走進的門卻不是褚家的大門。
「你不是願意給我機會的嗎?難道你後悔了?」褚仲天為之焦急。
「我是答應你給你機會考驗你,可是我沒說要回你家住。」雖然有點壞心眼,可是楚崴還真喜歡看他焦急的模樣。
「那你要怎麼考驗我?」褚仲天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老婆很難纏,選擇她是個明智之舉嗎?他突然感到質疑。
「我現在懷孕不能生氣,你也不想我生個壞脾氣的小子吧?」
「當然。」
「那麼就先請你送我花……」楚崴開出條件。
「簡單。」
楚崴扯著嘴角笑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要花,可是得你自己親手送達,而且要送到我生產完,沒問題吧?」
怎麼可能沒問題,光聽就快昏了,連續買七個月的花?!不得花粉症可能也要變成花癡,挺可怕的。
但是才第一個要求若是拒絕,恐怕楚崴會真的把他休了,想及此,再大的困難他都得克服才行。
「沒問題!花一定準時送到。」褚仲天保證。
「那……再見。」她笑著,一腳踩在門裡,一腳卻還在門外。
「啊?!」褚仲天張大了嘴,一臉呆樣。
「我等你的第一束花。」這一回楚崴真的合上了門板。
門裡門外,兩個人同一種心情,希望明日快快來臨,兩人同樣期待著第一束花會是他們新的開始。
* * *
幸福總會有個開端,楚崴總是這麼想著,所以這一夜她得了失眠症,等著天一點點的轉亮,愈是接近黎明,她就愈如此深信著。
其實她沒有真的要褚仲天送上七個月的花,不過就是想試探他一下,如果他真的接受了她的無理要求,她會在第一個清晨坦誠的投進他的懷抱。
至於為什麼要等待,楚崴有個很簡單的理由,等待會讓人更珍惜自己等待而來的,不管是東西或者是感情。
黎明終於來臨,她又開始等著電鈴響起,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的落地窗傳來一陣敲打聲。
楚崴把視線轉向陽台,看到褚仲天就站在陽台上,單手拿著像太陽一般耀眼的花束,她的心再度被擄獲了。
緩緩移動步伐,她走近落地窗並打開窗戶。
「送你一束愛的鮮花。」褚仲天把花遞上前,一臉深情款款。
楚崴接過花,忍住笑意說:「你應該走正門的。」
「我是啊!從以前我就把這兒當是正門,難道不是?」褚仲天很認真的瞅著她問。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兒是淑女的房間,你怎麼能亂闖?」
「如果我沒有把你當淑女我會直接從打通的那扇門進來,我以為自己很尊重你了,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可以重來。」
見他轉身要走,楚崴一把扯住他,有點像似在撒嬌,她扁扁嘴說:「我沒說不滿意啊!」
「那……」雖然有一點點意會到她的心意,但是褚仲天還不敢輕舉妄動。
「和我想像的都不一樣。」楚崴悶聲咕噥著。
褚仲天既不懂她的語意,也不瞭解她的心情,所以只能呆呆的等著宣判。
看他一臉呆樣,楚崴忍不住低歎,不明白自己選了怎樣的一個老公,該他強硬的時候他竟是這等表情,「你以前很任性的,怎麼性情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
「什麼?」褚仲天一臉錯愕,他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的意思可是她喜歡他霸氣一點?
「算了,算我自言自語——」楚崴邊揮著手邊轉身,但是下一秒她就跌進他寬闊的胸膛裡,「喂!」她抬起眼想抗議,卻反而給他有機可趁,他的頭一低,唇就貼上了她的。
無意抗拒,兩人都讓這一吻繼續著,不管白天黑夜,浪漫對任何人而言是無需選擇時間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