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能不簡單,會不會是性變態做的?」
「心態不正常的人吧!有些人行為偏激得可怕,明明知道偶像離自己很遙遠,卻老是把他們想像成自己的,所以有為其自殺的以及現在的恐嚇威脅,都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駱晴仔細的分析著。
「到底該說偶像害人不淺還是該人們忘了自我把持呢?」
「偶像也是人,只不過他們因職業不同,所以生活比常人光鮮,若把罪全歸給他們未免有失公道。」
「以前你不是很不屑談偶像嗎?」駱晴的同事有些訝異的問。
「看到這一對恩愛夫妻之後,讓我完全改觀,我開始能把偶像也當成平常人看,說來他們也有許多不自由的地方。」
「何止一些,本是太多,有得必有失。」
駱晴贊同的點頭,「你說得對,有得必有失,而且得失往往很大。」
「怎會說到這呢?」
「說偶像就說到偶像的生活,我現在比較擔心他們的安危。」
「他們?」她的同事不解的再問。
「褚浩宇和他太太。」
「他老婆到底是怎樣的人?值得你幫她大忙嗎?」
「她是可以把老公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的人,不過他們夫妻簡直一個德行,完全打破『大難來時各紛飛』的理論,如果我不幫忙就顯得太不夠義氣,不過不知道我幫的忙對他們有沒有實質的幫助。」
「事情一定會解決的,難得你對個偶像這麼義憤填膺,所以他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別太擔心。」駱晴的同事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我也這麼希望。」好像身臨其境,駱晴也不自覺地擔心了起來。
「你太緊張了吧?」
「我真的替他們擔心,在暗處的人連槍都拿出來了,教人怎麼能不擔心呢?」駱晴歎道。
「急也沒用,相信警察比較好吧!」
駱晴無奈的回著,「好像也只能那樣了。」她也明白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歎歎氣,她把心收了收,再度埋首於自己的工作。
第八章
連日來楚家被恐嚇者事件搞得心神不寧,所以這晚,他們一家人提議上館子吃吃飯,再去唱唱歌好讓心情輕鬆一下。
酒足飯飽,一行人又轉向一家KTV,等回到家時已經半夜,才推開門,按下大燈的開關,竟發現家裡遭小偷光顧,整個客廳無一處是整齊完好的。
「快看看丟了什麼?」楚媽媽大叫著。
所有人四處翻看後都搖頭說:「沒有丟掉任何東西。」
「那就奇怪了,小偷不偷東西是要偷什麼?」楚爺爺納悶的想著。
褚仲天這才宣佈,「是恐嚇者來找照片。」
「你怎麼知道?」楚爸爸首先發難。
「如果是一般的小偷,沒道理不拿些值錢的東西,可是家裡沒丟掉任何東西,這足以證明小偷想偷的不是錢財。」
「仲天說得對,我想也應該是恐嚇者來過。」楚崴附和道。
「要不要報警?」楚媽媽心急的問。
「先看看閉錄電視。」說話當頭,褚仲天已經取出帶子放進放影機中。
可是帶子並未如願的放映出他們想得到的答案,瞧了半天,整卷帶子都是黑影,根本沒拍到任何東西。
楚崴不敢置信的低喃著:「怎麼會這樣?」
「那個人比我們想像中還要聰明,他一定是事先把閉錄電視遮上了,所以整卷帶子才會都是黑色的,這一回恐怕打草蛇了。」褚仲天蹙著眉。
而他的話再次讓楚家人陷入愁雲慘霧中。
「這怎麼辦才好?」楚媽媽恐懼的哺著。
楚崴當下下了個決定,她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所以她笑著說:「我們要回天母的宅子。」
「崴崴,你胡說什麼!?你們兩個人住在那裡太危險了,不行!你們哪兒都不能去,有什麼困難我們一家人一起解決,」楚媽媽不同意她的決定。
「我們在這裡只會帶給你們麻煩,這件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我看崴崴你留下來好了。」褚仲天說。
楚崴孤疑的問,「你又想把我撇下了是不是?」
「現在連我都沒把握能找出那個危險分子,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你和大家在一起我比較放心。」
「你答應讓我一直待在你身旁的,為什麼現在又對我說這些話?難道在你心中,我是個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的妻子?」楚崴激動的提高分貝,她不怕死,只怕丈夫不要她一同甘共苦。
「你們都別說了,誰都不能出去,現在各自給我回房間睡覺,有什麼問題全家合力解決。」楚爸爸丟下話就率先走回房間。
接著所有人都各自回了房,只有褚仲天和楚崴留在客廳。
「你怎麼決定?你離開我就跟你離開,你留下我便同你留下,如果你丟下我,我就和你離婚。」楚崴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把話說出口。
她想著,離婚或許才是解決之道,不過她仍希望褚仲天能選擇她。
可是褚仲天卻點著頭:「那我們就離婚好了。」他語調絲毫不帶情感。
「你不會是真心的……」她不相信那些話是他的真正心意。
褚仲天冷冷的說:「我受夠了!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所以我決定和你分手。」
他的演技是一流的,楚崴在他臉上找不到「假裝」兩個宇。
「再見。」褚仲天瀟灑的旋過身,走了出去。
被單獨留下來的楚崴愣了好久,直到她的思緒被淚水佔滿了整個心湖,然後,她的心一點一點碎裂成千。
* * *
隔日,各大報刊登了褚仲天和楚崴的婚姻出現危機的新聞,這是最近幾個月來最最跌破人眼鏡的新聞,雖然人說分合難以預料,但是這一樁也未免快得寓譜,為此,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看笑話的大有人在,惋惜的也為之不少。
當然最關心此事的是楚崴的家人,看到楚崴天天以淚洗面,他們都心疼極了,可是好說歹說的,她還是置若罔聞,整個人失神的坐在房裡。
「崴崴,你不要這麼死心眼,仲天一定是有他的打算,他不會真的不要你的,你不要不說不吃也不喝的,這樣會悶出病來的。」楚媽媽急得快哭出來,可是她強忍了下來。
「媽,您去休息,不要管我。」終於,楚崴開口說話了,卻簡單而扼要。
但這對楚媽媽而言,她肯開口就讓人感到非常安慰了,「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弄碗麵好不好?」
楚崴轉頭面對,一臉沒表情的說:「您不用管我,我什麼都不想吃。」不是她存心耍酷,家人的擔憂她更看得到,可是她笑不出來,她的心像死了一般,對眼前的事提不起勁,「我真的不想吃。」
「那怎麼成,你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說不餓是騙人的,你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不要孩子氣了。」楚媽媽忍不住斥責道。
楚崴把臉轉了個方向,又不說話的望著遠方,她的反應急煞了楚媽媽,幾步上前,楚媽媽一手揮打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崴崴,媽是……我不是……」楚媽媽急著想解釋,她實在無心打女兒的,可是哪個為人父母的看孩子折磨自己會不心疼的?可是愈想說愈是說不清楚。
「媽,請您讓我自己靜一靜,我會沒事的。」
雖然楚崴這麼說,可是楚媽媽還是不怎麼放心,「媽陪你說說話,要不然,咱們出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好不好?」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靜一靜,如果您繼續說下去,我就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
楚崴使出這麼一招把楚媽媽嚇住了,本來楚媽媽就一直怕楚崴想不開,讓她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還得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在家可以看得到她令人安心,為此,楚媽媽只好妥協了。
「好吧!我出去,等吃飯時再來叫你。」
就這樣,楚媽媽退出房間,把寂寞留給楚崴一個人。
* * *
另一邊的褚仲天正一個人喝著悶酒,雖然他說得很瀟灑,可是離婚並非他的真正心意,自從結婚以後,他已經習慣了有楚崴的陪伴,如今身旁少了她,寂寞就如排山倒海而來,緊緊的困住了他,食不知味,夜不能成眠,才三天,他的人就消瘦又狼狽,完全變成了男一個人似的。
因為如此,江雋不敢讓他上電視,深怕他的潦倒幕樣嚴重損及形象,所以他就成天在家或者在酒吧喝悶酒。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本來褚仲天還打算當作沒聽見,可是門鈴聲響個不停,他最後還是上前去開了門。
一見來人是駱晴,他就苦笑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對不對?」
駱晴瞪著他,很不客氣的冷哼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褚仲天沒有了以往的幽默,兀自旋身走回吧檯處,逕自喝起酒來。
駱晴幾步上前,奪走他手中的酒杯怒問,「喝酒可以解決事情嗎?」
「不喝酒幹什麼?」
「把你老婆接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