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可以停止了。」
他喊是這麼喊,但是他們兩人卻像著了膠一般,不知何時褚仲天的唇已然貼上楚崴的唇,兩個人吻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看到這一幕,攝影師也不好意思不解風情,悄悄的退出攝影工作室,把場地留給兩人去溫存了。
好半晌,兩人終於回過神來,楚崴第一個尖叫,下意識,的,她馬上摀住自己的臉,感到十分的羞赧,她料都沒料到褚仲天居然會當場吻了她,還有旁人在耶!真是丟臉死了!「完了!完了!」
「你幹麼一副世界末日要來到的表情呢?」褚仲天不解的問。
「你還說,你忘了有旁人在嗎?」楚崴連眼都不敢抬的嚷著。
褚仲天四處張望了一下才笑說:「電燈泡早就自動消失了,你不用害羞了。」
楚崴這才敢抬起頭來,等確定四下無人,她又開始抗議,「你怎麼可以當眾吻我呢?這又不是在演戲,別人會怎麼想呢?」
褚仲天輕托起她的下顎,「你必須改改這個毛病,不要太在乎別人的看法,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更何況我是在情不自禁的情況下吻你的,情不自禁你懂不懂?就是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拉向你,不能怪我。」
楚崴不禁搖頭低歎,「你真的是個任性的男人,為什麼我會喜歡你呢?你明明大我好幾歲,可是你的行為舉止卻又像個孩子,唉!我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不許你這麼,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你得到個寶,該笑一笑。」
眼看褚仲天又要偷襲自己,楚崴忙把臉撇開,「拜託別鬧了,如果不出去,人家會猜得更離譜的。」
「好吧!今天就依你,反正也只有今天而已。」褚仲天賊賊的笑著。
楚崴知道他在笑什麼,再過幾天就是他們的新婚之日,之後就是洞房花燭夜,而從今以後就是你儂我儂了。
突然之間她惶恐了起來,幸福似乎來得太容易,這反而讓她不安,她不禁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抓得住幸福?
* * *
婚禮請來褚仲天演藝圈的好友來當主持人,演藝圈內的朋友來了不少,所有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想盡一切可整人的招數來博君一笑,台上台下不時笑成一團,最可憐就數新人,兩人都被整得很慘。
「各位,你們想整就整我吧!放過我老婆。」褚仲天心疼楚崴,決定一人扛下出糗的擔子。
可是眾人非但不依,還取笑起他疼老婆疼得過頭,「你準備當『妻管嚴』嗎?超級巨星。」
「疼老婆大丈夫,所以我理所當然要疼老婆,誰有意見?」褚仲天不害羞的說。
「喔!原來如此,閣下的意思是不是要大家傚法你的精神呢?」
「真聰明,一點就通。」褚仲天得意的說。
「那也得過了今天,今天的好戲可不能錯過,過了今天你想怎麼霸道都行,就今天不成。」眾人一致搖頭,就是沒情分可說。
褚仲天認命的轉向楚崴,「我好像自身難保,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眾人嘻哈笑道:「錯也!非也!今天就考驗你倆同不同心。」
今天天大地大連賓客也大,整人有理,造反無罪,大夥兒逮到機會什麼行頭全出爐,一旁攝影機全程伺候著,一上電視就成了特別節目,笑話一籮筐,可是,整的只有兩個同命鴛鴦,想求救都沒人可求,所以他們只能咬緊牙一一經過試驗。
總算喜宴結束了,該送客了,可是幾個好鬧的傢伙還偏要上洞房鬧上一鬧,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來到飯店的總統套房。
楚崴先進了房門,褚仲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將所有人擋在門口,強將房門關上,才不管他們的吵鬧叫囂。
楚崴不安的問:「這樣行嗎?」
「他們的戲分夠重了,再鬧下去,今天就別想關門。」
「有那麼嚴重?」
「你沒有見識過他們的整人功夫所以不瞭解,他們會整得我們哭爹叫娘的,看過『喜宴』沒?他們整人整得比那個更嚴重。」
楚崴的臉霎時變成灰色,她惶恐的問:「真的假的?」
「因為我也參加在內,所以我知道今天會很慘。」
「所以你堅持不讓他們進來?」楚崴突然明白了,有前因必有後果,這是不變的定數,「全拜你所賜,現在你最好想想,那門板擋不擋得住那一群人?」
「就是擔心會有今天的局面,所以我要了這相通的房間,隔壁還有門。」褚仲天指指她身上的禮服,「最好先換下這身行頭,否則別想逃得掉。」
「天哪,我這是得罪誰了?」楚崴望著「乒乓」作響的門板,真有欲哭無淚之感,更甚的是天底下有幾對新婚夫妻需要逃亡的?恐怕不多,說不定只有他們,「真是惹禍大王。」楚崴沒好氣的說。
「原諒我吧!」褚仲天求饒道。
看褚仲天太過認真的道著歉,楚崴反而玩性大起,「既然碰上了,咱們就乾脆玩個過癮,我就穿這樣逃如何?」
「你不是開玩笑吧?」褚仲天瞪大了雙眼,有點不敢相信。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過是想試試當個被搶的新娘而已。」她頑皮的說。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我抱著你逃?」誰是惹禍精,恐怕新娘是當仁不讓呢!
楚崴笑笑的點著頭,「禍可是你惹的,所以要你吃點虧不算過分吧?」
能說過分就好了!所幸崴崴不是胖姑娘,否則他有苦頭吃了。不認命又能如何?前門有豺狼,後有虎豹,他選哪個都不會好過的,所以不認命又如何,結果也不會變好的。
橫抱起楚崴,他苦笑著說:「我認了,親愛的娘子,我們可以逃了嗎?」
「出發!」楚崴指著另一扇門大喊。
* * *
總算逃過了一劫,打了通電話給家人後,兩人就直接搭飛到夏威夷度蜜月。
當他們抵達夏威夷時,天色正值黃昏,海面上染上一片澄黃,像燃燒著的火焰,美麗而短暫。
楚崴不喜歡自己初到此地使看到如此的景象,婚前的不安又回到她的體內,下意識的,她抱緊自己丈夫的胸膛要求著,「你絕對不可以離開我。」
」傻瓜!我們都結婚了,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呢?胡思亂想該罰!」
「罰什麼?」
「罰你吻我嘍!還有什麼比這個禮物更有價值。」褚仲天要求道。
「不行,大庭廣眾之下,我做不來……」楚崴推拒著。
「你做不來就只好我來做了。」說完,他頭一俯就吻住了楚崴的紅唇,這一吻是火熱的,就像快著火的天際一般。
一吻結束,褚仲天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只輕摟著她的腰肢,兩人一起漫步在沙灘上,一步兩個腳印,總是一對的。
「你感覺得到幸福嗎?」褚仲天微低著頭問。
楚崴輕偎著他走著,「我是幸福的,因為我感覺得到你的愛。」
「那我更幸福,因為我擁有你的愛。」褚仲天也回她一句。
「為什麼愛我?」楚崴忍不住問著。
「我以為你知道。」
「你身邊的女人都是美麗的,為何你獨獨選擇了我?」
「因為我只想看到你的笑臉,像陽光一般的笑臉,你就是我心中的天使,我一直在等著你長大,這是我和你早約定好的。」褚忡天道出他的理由。
「可是你十年來不曾來看過我,我以為你從來不曾將你我的約定當真,而我只能一輩子回憶往昔。」楚崴說出她擔心了許久的困擾。
「因為我聽說你對男人沒興趣,所以不敢出現。」褚仲天傻氣的笑著,「我掙扎了好久才決定搬回你們家隔壁,我知道自己不想死心,所幸我回去了,否則怎麼可能娶你當老婆,這是前世注定的。」
「你這麼相信著?」很不可思議,一個大男人可以為了等她這小女人等上十年,她何德何能?「告訴我你的羅曼史。」
「什麼羅曼史?」褚仲天不明白的問。
「讓你能撇下我跟著她走的女人,還有其他的,一次跟我說清楚,我才能一次把那些全部丟棄,再來就只剩下我和你了。」
「你在吃醋?」
「我沒那麼大肚量,因為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楚崴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即使你是世界上最普通的女人,我也不會選擇離你而去。那一天你看到的女人是我一個朋友的太太,我那個朋友突然出了車禍,所以我必須跟著她走,不是你想的那樣。」褚仲天說出那天的情形。
「當時你為什麼不說明呢?」楚崴還是有點生氣的問。
褚仲天突然臉紅了起采,而他的臉紅讓楚崴猜到了點端倪,「你又整了我一回對不對?」
「我說抱歉,但當時情非得已,實在是你對我的冷淡讓我信心大失,我只能用其他辦法探看你對我的心意,否則我會讓自己逼死的。」
如果是以前,楚崴相信自己會生氣,但是現在的感覺只有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