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髮簪子,還給你!」
楚楓以極漂亮的一縱身,在髮簪子落地之前俐落的接到了手中。他站定在女絹面前,把玩著手中的髮簪,似是喃喃自語的說著:「鳳蝶綵衣常相伴,佳人何忍令分離?可惜啊!可惜!」
他的話讓女絹憶起那日在安南寺外,他送她簪子時所說的話。
她的臉微微一紅,但盛怒中的她,才不願再和他多作牽扯,故意當作沒聽見的岔開了話題,直接表明此次的來意:「我想請教楚幫主,為什麼要將船運費提高了三倍?」
楚楓睨視著她,一反剛才的閒笑,以冷冷的口吻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耶?」女絹一時沒能意會他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話。
「我說這瀧滔幫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這是什麼話?他是擺明了瞧不起女人嗎
女絹氣惱的瞪著他。「瀧滔幫是掌控船運的所在,我是來和你談談運費的問題,我們在商言商,和是男是女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楚楓伸手掐住了女絹小巧的下巴,令她抬頭迎視著他。「女人就該安守女人的本分,不要出來混在男人堆中、插手管該是男人做的任何事。」
李掌櫃見楚楓對女絹動起手來,連忙拉開女絹,護在她身前。
「楚幫主,我們是誠意的想與你好好談談船運費用的事,但我家二小姐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不比男人間可以動手動腳的。」李掌櫃語調雖客氣,但是擺明了不准楚楓再碰女絹一下。
「瞧你老人家倒挺忠心為主,但怎麼這把年紀了仍如此不曉事?」楚楓冷笑了一聲,「你根本就不該讓你的主子來,既然讓她來了,就算我想對她怎麼樣,又豈是你一個老人家能夠阻止的?」
楚楓這話一出口,當場讓女絹主僕兩人嚇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為了京城的那批布,再不能出貨就要遲了,這中間金錢損失事小,但凌波布莊的商譽不能受損,這才是女絹說什麼都要來瀧滔幫走上一走的原因。
但現在女絹開始後悔沒聽李掌櫃的勸,誠如楚楓所說,若他當真想對她如何,憑他們主僕兩人,也只能任其串割了。
她望著楚楓冷硬的眼神,彷彿說明了只要是他所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他所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力可改變。
她相信自己絕不可能改變得了他的決定,他威脅的話和全身散發著危險訊號,更讓她沒有再待下去的勇氣,但她仍故作鎮定的說:「算了,三倍價就三倍價!李掌櫃,我們回去,別再和這些土匪白費口舌了。」
在女絹踏出大堂前,楚楓在她身後以稀鬆平常的口吻淡淡說著:「今後瀧滔幫將不為凌波布莊代運任何貨物。」
「嗄!你說什麼?」女絹愕然的回頭。
楚楓仍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鳳蝶簪子,並未搭理女絹,彷彿他剛才所說的話是句無關緊要的問候。
見他相應不理,女絹既惱又急,「你要三倍價,我已經同意三倍價給你們運貨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改變主意了。」楚楓對她露齒一笑,「現就算是十倍、百倍,我瀧滔幫也不願意為一個女人賣命。」
「你……」女絹真是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眼見交貨日期逼近,如今除了水運,其他的方式都來不及了,形勢比人強,女絹只好強壓下心頭炙燒的怒火,揚起下巴迎視著他得意的眼神。
「開出個條件來吧!」
「嗯?」楚楓佯裝不懂。
「雖然我不明白楚幫主為何再三刁難,但是任何事都有一個價,你儘管開出你的條件來!」
「任何事都有一個價?」楚楓揚揚眉,「不知道凌姑娘認為自己的價值是多少?」
女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他拿她當個貨物般的議價論價!?
孰可忍、孰不可忍,女絹揚起手揮向他俊美的臉龐,但還沒能碰上他,她的玉腕已經讓楚楓給牢牢的掌控住了。
楚楓盯著她的雙眸一黯,以令女絹忍不住打顫的冰冷口吻說著:「試都別試,這個代價你付不起。」
女絹徒勞無功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楚楓反而順手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放手啊!」
李掌櫃上前想為女絹解危,可楚楓的手腳更快,反手就將李掌櫃推了個轉身,並在李掌櫃身上的穴道點了幾下,讓他面對著堂外的大門口,非但不能動也說不出話來,更無法看見女絹現下的狀況。
「李掌櫃!」女絹見楚楓點了李掌櫃的穴道,而自己也讓他環抱著,絲毫動彈不得,她又羞又怒,氣急敗壞的嚷著:「你這個衣冠禽獸!你究竟想怎麼樣?」
楚楓一償所願的將女絹的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天知道他已經忍耐多久了,誰讓她在他滿腹慾火無處可洩的時候自動送上門來,又偏偏再度挑起他強壓的怒火和慾火,現在她竟然敢問他想怎麼樣
楚楓冷哼一聲,心頭已然有了個一舉兩得的主意。
「你不是要我開出條件?」楚楓將臉貼近她玉雕般的細頸,深吸著她的清香。
他說話時的每一口熱氣,輕輕吐在女絹的頸子上,令她感到陣陣的燥熱和顫慄,感覺到自己正在迷失,她開始覺得害怕。
她雙手推開他的臉,「有什……什麼條件……」
楚楓稍稍拉開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對她露出一個邪邪的淺笑。「你,和凌波布莊,就是我的條件。」
女絹聞言臉色霎時刷白。「凌波布莊和我!?你……你是什麼意思?」
第4章(2)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楚楓再度將臉向她逼近,「我要你和凌波布莊作為這趟貨運的代價。」
「你……想都別想!」這個男人真的太過分了,趁火打劫也該有個限度,女絹氣極了。
「我寧願貨運不出去、布莊商譽受損,也絕不會接受你這個荒謬的條件!」
楚楓往她的纖腰用力一攬,讓她的身子緊貼著自己。「是你要我開條件,如今我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你認為我是個會接受拒絕的人嗎?」
他眸中射出的銳利,讓女絹知道——他不是!這回她真的害怕,打從心裡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逃,是她心中唯一的念頭。 .
「放開我……」她開始猛烈的在他懷中掙扎著,試圖讓自己掙脫他牢牢的鉗制。
她的掙扎無疑是更加挑起楚楓苦苦自抑的慾望,他的呼吸隨著她的掙扎而變得粗沉,他將她攬得更緊,緊到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你不該來這裡,這是你自找的。」楚楓低啞的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擄獲了她的紅唇。
他用力得近乎粗魯的吸吮著她的柔軟,與其說是楚楓對她的懲罰,不如說是他慾望的發洩,他強行撬開她的皓齒,恣意的繚繞在她甜若蜜汁的口中。
在女絹感到就要窒息之前,他放開了她的唇,眸中因激情而深邃。
「我不會白白要了你,我願意讓你分享我的姓氏。」他不動聲色的將鳳蝶簪子插回了她的髮髻。「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我會派大紅花轎去接收你和凌波布莊。」
先是驚慌失措,後是震驚訝異,女絹已不知該先處理哪種情緒。
他怎麼可以那麼無禮的強吻她,又那麼猖狂的對她下命令,彷彿她和凌波布莊本就是他的所有物
女絹氣急敗壞的嚷著:「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寧可嫁豬嫁狗,也絕不會嫁給你這個自大又沒人性的土匪頭子,更不會讓先父辛苦創立的凌波布莊白白的交到他人手中!」
「喔,是嗎?」楚楓揚起嘴角,望著她閃動著怒火的雙眸,他真喜歡看她生起氣來的模樣,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他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姑且不說娶了她可以令他光明正大的當個男子漢,就說她那足以挑動他慾望和衝動的本領,說什麼他都會讓她乖乖的跟他拜堂。
「呀!你做什麼?」楚楓突然將她推在堂中的大柱上,並高舉她的雙手牢牢定住,引發了女絹的驚叫。
楚楓並不搭理她,仍舊帶著邪魅的笑容看著她,但一隻大掌已經老實不客氣的覆在她圓挺的胸前揉掐著。
「不要……不要碰我……」女絹又急又氣,無奈卻沒半點能力可以阻止他對她的放肆,屈辱的淚水開始不聽使喚的溢流而下。
她的眼淚並未能讓楚楓停下動作,甚至更過分的探入她的衣領,直鑽入肚兜探取她挺立的蓓蕾,令她渾身不住的震顫。
他狂野的入侵著她的飽滿,讓熱流瞬間流遍她的身子,就在此時,她卻不禁想到了她的楚姊姊。女絹倒吸了一口氣。
「不要啊!」她無助的扭動身子。
他怎麼能如此欺凌她的身子?她又怎能將他和楚姊姊的身影重疊?她想推開他的身子,更想推開腦中荒誕的聯想,但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不自主的挺胸迎合他逗弄的手指。